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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意?本座便让你们杀了翎墨跟他的王妃。
那紫衣人的意思他们明白,同意的话,他们便会被王爷杀死,不同意的话,他们极有可能会对王爷跟王妃不敬。
他们怎能做出危害王爷跟王妃的事,即使一点点的可能,他们也不允许,如此不利的条件,他们还没有反对的余地。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两人只能接受那人的提议。
东方及深吸一口气,握紧简洛的手,看到简洛眼中掩藏他不住的神情,他朝半空喊道:“好,我们同意,不过,我们有一个条件。”
“说。”那人冷冷吐出一个字。
“我们死后,将我们的身体毁了,勿要让王爷跟王妃见着。”
他们不用王爷跟王妃歉疚。
“好一对忠心耿耿的下属,本座还真是羡慕翎墨,既是这样,那本座允了。”
那紫衣人话落,本来紧闭的门突然打开,刚刚送饭的那人又出现,只是这次手里端着的托盘里面是两颗药。
随着那人的脚步,通天镜后面的那人接着说道:“服下这药后,即使被你们以前的主子所杀,你们也断然不会心痛,若是翎墨杀不了你们,本座当然同样会依言放了你们。”
东方及跟简洛并未将那人的话放在心上,两人定定看着对方,一向善言的东方及此刻竟然开不了口。
简洛一反以往的冰冷,他覆上东方及的唇,轻舔了一下带着清爽气息的薄唇,简洛低语道:“今生能得到你是简洛之福。”
仿佛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间,待离歌再睁眼时,映入眼帘的不再是之前的鸟语花香,或是风云变色,而是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中,房中各种摆件各自摆放端正,床帏上是她从未见过的繁复花纹,屋内的摆设整齐,不染纤尘。
离歌刚想起身,门在这时吱呀一声打开,翎墨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瓷碗进来,见离歌醒来,他眸中泛着点点笑意。
“醒了?起来吃点东西。”
翎墨将碗放于一旁的置物柜上,扶着离歌,让她坐了起来。
离歌环顾四周,他们此刻不可能出去,转而问翎墨:“这里是哪里?”
翎墨将枕头放在离歌腰间,让她靠得舒服些,这才一边端起碗,一边解释道:“我们没有出去,这是一座山庄,里面空无一人,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离歌笑望着翎墨,点头:“嗯,只要有墨在,无论哪里,我都不担心。”
能得怀中之人如此信任,翎墨清绝的脸上笑容更甚,他亲了亲离歌的嘴角,这才拿起勺子喂离歌吃东西。
“我只做了粥,你的胃口不好,先吃点这东西暖暖,等秦西打了猎物回来再给你吃点别的。”
翎墨的话让离歌挑眉,她问:“这是墨做的?”
翎墨点头,脸上罕见的有些绯红:“不知味道如何,若是不好,我再去重新做。”
这是他第二次下厨,第一次是他们洞房花烛的前一夜,不过那次小东西没有吃,之后便是一直没有时间,在这里他只能自己动手。
咽下口中的粥,虽然没有王府的厨师做的好,不过第一次能做出如此不算难吃的东西,离歌笑的开心。
“没想到墨还有做饭的天赋,很好吃。”
或许因为心情好,离歌一口气吃了整晚的粥,这也让翎墨失笑,他知道小东西是饿了,也是给自己面子,不过,能得到她的夸奖,翎墨想着以后是不是要常常做饭给小东西吃才行。
搁下碗,翎墨替离歌试了嘴,拿过一旁他的外袍,替离歌穿上。
“天黑了,外面有些冷,先穿上衣服。”
翎墨的话让离歌讶然:“已经天黑了,为何这里还是亮如白昼?”
她从醒来就觉得有一股异样之感,却总是说不清是哪里有异,经翎墨这么一提,她才意识到这里不像是一般的房间,即使白昼,有房顶遮住,也遮了不少的光芒,这间房间却是不同的,虽是见不着太阳,但是却也感觉不到被房顶遮住的阴凉。
“这属于幻阵之中,就像之前你呆的地方见不到太阳移动一样,在幻阵之中,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现象,而这间房间里有那个。”
随着翎墨的手,离歌发现房间角落里有一个石头模样的物件,那物件外形似毫无特点的石块,颜色甚至比石头还暗黄,仔细看去,离歌才发现那石块周围波动着一圈圈水波状纹路,越往外,那水波状纹路越是清晰敞亮。
这里处处透露着怪异,离歌好奇地问:“墨,何为幻阵,我们在这里到底是真实,还是幻象呢?”
“有书记载,幻阵是真非真,我们在幻阵之中时间是在流动,不过外面的时间确是缓慢的,也就是说这里的一日在外面不过是一个时辰,但我们在这里又是真是存在的。”翎墨细细说道,千年前他便听闻过这幻境之说,只是没人知道它具体是在那个位置。
照那紫衣人的说法,他是见过父皇母后的,难道父皇他们离开这里之前曾到过这幻境之中?
翎墨越想着,便越觉得可能,他小心揽着离歌起身,往房间内仔细寻着。
翎墨眼中闪烁着期望与激动,与他心意相通的离歌察觉到他的意图,也加入了寻找。
这里的大部分摆设上面均是雕刻着离歌看不懂的复杂的纹路,看起来诡异异常,若是看得久了,便有一种被吸入的感觉,离歌赶紧转开视线,寻找不同之处。
翎墨虽然很想知道千年前父皇母后是否来过,但是眼下他更担心离歌的身体,离歌不知道的是自她熟睡之后已经一日一夜,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翎墨虽然面上没有丝毫波动,但心底却是纳闷,离歌没有受伤,没有中毒,却能一睡便那么久,若说一切正常,翎墨如何也是不相信的,所以,从离歌醒来他便时刻注意这她的一切,生怕又像之前一样说睡便睡。
就在他停下来的当口,离歌突然叫道:“墨,你看这是什么?”
循声望去,在瞧见离歌手里的东西时,尽管面上毫无波澜,但离歌分明察觉到他眼中的闪烁与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