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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动作僵住了,在面对手段毒辣的胡超信,我相信他真的会开枪,因为就算把我们全部射杀死在这里,肯定不会有人知道。
这是他们的基地,也许那些石桥派出所的人都知道有这样一个基地存在,但是为了利益,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就在这时,老巴子出现了。老巴子拨开人群走了进来,看了看屋里说,这都是你们干的?
还没等我们回答,胡超信就抢着说,对,就是他们,特别是那三个和尚,手脚厉害得紧,大哥让开,让我一枪一个崩了他们得了。
老巴子很潇洒的挥挥手说,老二,别那么性急,性急做不了大事,我还指望他们帮我做大事。
胡超信说,大哥,你不会是疯了吧,他们能做什么?不把你卖给警方就算好的了,还指望他们帮你赚钱?
老巴子,你别急,老二,以后你会明白的,你出去,通知一下卢中明,让他马上来我这里一趟。
大哥,你,你这想干嘛。
胡超信急于杀掉我们,而老巴子却想用我们跟卢中明交易。我不知道卢中明拿我们去有什么作用,但从老巴子肯定语气中,我能感觉到我们一定能让老巴子狠狠大赚一笔。
胡超信走后,其余斗篷人还是持枪守在门口,胡小敏看我的眼神,恨不得一下将我吃了,难道我跟她之间还有什么见不得天的仇恨吗?
老巴子命令斗篷人将我们全部捆绑起来,关进密室中。而廖伟却在担心他那些还没进来的师兄弟们,如果没有我们出去引导,他们胡乱闯进来,那多半是死的多活的少。
我为此也感到深深的愧疚,如果不是因为我,廖伟他们十几号人在寺庙里念经打坐,与世无争。而现在他们为了我,弄得生死未卜。
我问廖伟后悔吗?他没有回答,只是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一笑而过。我知道他不会后悔,因为我们从小是死党,虽然各自走入社会的方式不一样,但那份情感还是在的。
我们被囚禁在密室里,漆黑而寒冷,不知道老巴子将要把我们卖给卢中明干什么,是制作成小希那样的行尸还是直接将我们做成干尸出卖到缅甸,这一切都是未知,忽然感觉一阵冷风袭上心头。
小希被他们单独带走,不知道又会受到怎样的折磨,是将她焚烧呢?还是继续在她身上施加毒蛊,让她继续为他们杀人。我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他们将小希焚烧,那样的话,小希的魂魄将永远无法归位,游荡在阴朝地府,无家可归。
现在的小希虽然只是一具活尸体,但至少她有自己的灵魂在,能感受到喜怒哀乐。
过了很久,密室门终于打开,斗篷人将我们押到老巴子跟前,卢中明和那两个缅甸人坐在一旁,吴秋银似乎对我很感兴趣,一直盯着我看。
忽然,洪妍挣扎着站起来说,卢中明,我爸在你的公司有20%的股份,怎么说我爸也是一个股东,我要跟我爸通电话。
卢中明微微一笑说,哦,原来洪大小姐也在里面啊,我老了,眼花了,看不清,你过来说话。
洪妍准备走过去,我说,洪妍,你别过去。
洪妍倔强的走了过去,也许她想博取一线生机。可她刚走到卢中明跟前,卢中明就是一个嘴巴扇在她脸上。
你,等我爸来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竟敢打我。
洪妍没想到卢中明真的敢对她大打出手,完全没把她父亲放在眼里。也许,在这时候,卢中明手握洪妍出卖公司秘密的证据,正准备对付洪妍的父亲,让他赔钱。
老巴子上前假装好人,拦住了卢中明说,诶,卢老弟,不能这样对待洪大小姐,怎么说她父亲也是为我做出了贡献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别为难她了。
我挣扎着起身,嘴里不停骂着卢中明,但卢中明不生气,反倒笑笑说,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姥姥可是坏过我的好事,我要特别照顾你一点。
说着,叫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对我就是一顿毒打,打得我口鼻流血。洪妍挣扎着过来护我,也被他们打了一顿。
廖伟几次发怒欲挣断捆绑我们的绳索,但都被那些斗篷人用枪逼着停了下来。按照廖伟的功力,运用内功将绳索挣断是有可能的,但在一旁的斗篷人一直监视着,廖伟一有动静,马上用枪垛击打他。
眼看我们的希望一点也没有了,所有人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功,我们放弃了争取的希望。
十几个斗篷人持枪押着我们往实验室走,二婶在我身旁小声说,冬子,他们这是要把我们送去哪里?
我没有回答,只是摇头示意她别再说话。在穿过一个大堂的时候,我看见两旁陈列着无数个硕大的玻璃缸,里面装满褐黄色的药水,每个玻璃缸中悬浮着一个裸体的尸体,男女老少都有,这些应该就是他们制作的半成品。
看着这些静静卷缩在玻璃缸里的尸体,心里不觉泛起一阵颤栗。我们也许就是下一个他们。
忽然,就在大堂一侧的四方泳池里,一条硕大的蟒蛇伸出头来,虫爷一看见蟒蛇,眼睛一亮。吹了声口哨,但那蟒蛇并没有反应。我问虫爷为什么这样做,他说那条蟒蛇是几年前送给老巴子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不停他使唤了。
我说肯定是被下了蛊毒控制。虫爷轻轻叹息了一声,没再说话。
穿过大堂,我们被押到了一个密闭空间里,光线透亮,射得人睁不开眼。接着,老巴子的声音出现,他低沉的说,欢迎来到你们极乐世界,从这一刻起,你们将成我的试验品。
我抬头四下张望,并没看见老巴子的身影,那这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呢?一阵轰隆隆的沉闷之声响起,东边的墙壁出现了一扇大门,老巴子站在大门里,似乎是隔着一层玻璃,看着我们得意阴险的笑着。
虫爷忽然低声对我说,陈冬,等会我一出声,你们就跟着我跳,别问为什么,把话传出去。
我连忙转头低声告诉洪妍,依次迅速传完后,就听见那个缅甸人从玻璃门中走出来,肩上扛着一只大蝎子。
虫爷偷偷往墙边挪,我和廖伟为他作掩护,挡住缅甸人和老巴子的视线。
就在缅甸人将要靠近我们的一瞬间,听见虫爷大喊一声,走。
我们跟前不远处的地板嗖地露出一块硕大的空洞来。虫爷拉着他妻子,我拉着洪妍和二婶,猛地扑向那个空洞,掉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身子撞上了水面,一阵剧痛传至全身,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面前是一条大河,我趴在河岸边,甩着头,将头上的水渍甩干,四处看了看,没看见洪妍二婶他们。
这是哪里?我挣扎着撑起身,踉踉跄跄朝岸上走去。来到岸边一家住户处,我问他们这里是哪?他们说是七桓镇。七桓镇?那可是离石桥镇千余米远,翻山越岭要走一天一夜,我怎么来到了这里。
我在大河附近寻找了很久,没发现其他人,于是我又回到了这户人家。
他们给了我一些吃的,又给了我一套旧旧的衣服换上,我谢过他们,一路朝着镇里走,到了镇里才有车去石桥镇,否则走路的话,一天一夜可不是人走的。
我一路问一路走,到达镇上的时候已经是接近黄昏了。镇里的班车已经停止发车,只能等明天早上。
我身上分文不沾,在这陌生小镇一个人也不认识,怎么办?难道要睡大街?没办法,我只好爬到山腰,在一个破庙中躺下。
我弄了一些干草铺在地上,不一会就睡着了。就在我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听见破庙外有人在说话,听起来像是一男一女的中年人。声音越来越近,马上就到了门口,但奇怪的是他们没有脚步声。
我屏住呼吸,不让他们感觉到这里有活人存在,憋的我满脸通红,他们似乎就不想出去了。
我测转身,偷偷瞄了一眼,那就是两件飘忽的衣服,根本看不见其他东西。
两件衣服飘在那里,想两个人在走动,边走边聊一样。具体他们说的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好像是布衣族的语言。
过了好一会,又有一个声音进来,这个声有些稚嫩,像是一个小姑娘。只听她说,阿姨,叔叔你们好,请问我可以在这借宿一晚吗?我老家太远,走回去都快天亮了。
声音飘忽着在破庙里打转,这次我听清了,这小姑娘说的汉语,我完全能听懂。但我偷瞄到她时,身子条件发射的颤栗起来。她居然没有腿,只有上半身,两只手着地,撑着爬进了坡面门槛。而就在那一瞬间,她头发甩了一下,我看见了她的脸已经腐烂,手上的皮肤更是吓人,居然是蓝色的。
中年夫妇异口同声的说,进来就是客,随便吧,你喜欢哪里就睡哪里,不用客气。
说着,中年夫妇的飘到了一个角落里,衣服慢慢落地躺下。小姑娘用手撑着地面四处查看可睡的地方。我在心里乞求,千万别过来,别再往我这边走了。
但她却好像看见了我一样,就要往我这边来,撑着地面的双手一前一后在我眼前越来越近,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