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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变,就在瞬间。
子弹几乎是擦着安然的额角过去的,安然只觉自己额头上有什么东西在滑落,她跌倒在地上,眸子中还夹杂着无法掩饰的震惊。
“你是谁!”安然从地上坐起身来,眸子冰寒的落在傅君皇的身上。
皮特曼也是俄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不认识傅君皇,但是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然的气息却是让他不由自主的开始警惕起来,这个男人很危险。
刚才他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会救他,因此刚才在看到那男人冲着救了他的女人开枪时,他的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直接将她扑倒,因此她只是额角受了些擦伤。
傅君皇沉默的看了安然一眼,视线落在安然身上,继而抬脚,举枪,重新将枪口对准在她的身上。
安然的心一点点的下沉,似乎有什么东西让她一时之间想不明白,或者说是有什么事情从中间直接断开了,她想不明白。
皮特曼看了看傅君皇,又看了看身后不断接近的悬崖,心底一寒,他们要是再往后退去,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们是怎么一回事?”皮特曼小声的问着身边的安然。
像安然这样的女人,她一般是不会相信别人的,能够轻易的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别人眼下的,一定是她十分信任的人。
好比说他们这样走在刀口上的人,轻易的不会将自己的后脑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下。而猎人学校的学员,不可能连这一点的基本常识都没有。
这个女人很强,是比他知道的人中的能够排到前五的强者,能够让她如此放下防备的人,只能够是走入她内心的人。
果然,再强的女人都会死在男人的枪下,太容易轻易的就相信了别人,还会死在已经交付了自己全部的男人手下。
安然并没有回答皮特曼的问题,视线一直都落在一脸冷然的傅君皇身上。
她想要找到可以解释出他是假的证据,但是她发现她竟然找不到。
不可能的,再高明的易容都是有伤口的,不可能找不到。
傅君皇逐渐向安然靠近,他的唇角上勾着一抹弧度。
“在看什么?”
一样的口气,一样的口吻,就连他的抑扬顿挫都是一模一样的。
安然深吸了口气,重新道,“你不是傅君皇,你是谁!”
傅君皇侧头,视线一直都落在安然的身上,他说,“我很喜欢你。”
安然屏息。
“我几乎连自己都以为,我已经爱上你了。”他的脚步已经停了下来,那双漆黑的眸子落在安然的身上,依旧是那没有丝毫柔意的,却完全是属于老帅哥语调的声音。
皮特曼见两人似乎是并没有观察到别的什么事情,他小心翼翼的向一侧看去,也就在他借此逃走的时候,子弹破空的声音倏然响起,皮特曼的身体突然一个抽搐,他的小腿已经中枪!
子弹打在了他的神经上,疼痛让他倒在地上不住的痛叫着。
傅君皇就似没有听到皮特曼的惨叫声一样,他继续对着安然说道:
“我没有想到他们的速度会这么快,他们成功了。”
安然不动,额角上的血已经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她没有去擦拭,而是从地上站起了身来。
她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一丝能够为他开脱的借口来。
“什么成功了。”安然出声问道。
漆黑如夜的眸子落在安然身上,他看着她的神情一点点转变,看着她的眸光一点点的转冷,最后她完全用犹如看陌生人的目光看自己时,他只觉自己的胸口传来顿顿的疼。
安然并没有指望他会回答自己的问题,只是如果一个人怎么能够从那么小开始,就在做计划?
安然不明白自己身上有什么需要让他如此费尽心机的东西。
倏然,她的脑海里面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是不是有东西在我的脑袋里?”安然开口问傅君皇。
傅君皇微微一愣,却是面色不动,“是。”
“就是之前日总落国人们要找的那个东西,是吗?”安然心底是一阵的好笑,她没有去想,为什么每次体检的时候,她的脑袋里面都显示正常。
有些东西,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那深邃犹如古井般的眸子定定的落在安然的身上,他继而道,“我没想杀你。”
“因为我是一个很好的寄生体,是吗?”安然近乎是讥讽的笑着。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到现在都还能够笑的出来。
她看着傅君皇,仔仔细细的看着。
她上一世活了三十五年,这一世的十四年,加起来却是被一个不到三十岁的人给玩儿了。
他打从一开始,要的不过就是她脑袋里面的东西而已。
什么爱情,什么喜欢,什么家人,全都是狗屁!
“你们整个傅家人,全都知道,是吗?”安然问的时候,嗓音变得很冷,而更多的却是嘲讽。
傅君皇没有说话,只是视线已经从安然的身上移开了,他并没有看她。
皮特曼算是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是这个女的被骗了。
被骗了心后,还要杀了她,果然是够狠。
9号一直都在林子里面寻找着,在他听到枪声的时候,他的步伐就便的更快了。
喘息声在密林中听起来极大,周围所有的声音似乎都消失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那若有若无的声音上。
也就在他要穿过眼前唯一的丛林时,一道声音了落入了他的耳朵里。
“所以,你打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一切,就等着你所谓的实验成功,然后杀了我,是吗?”
是8号的声音!
9号急了,他的脚步继续加快,然而在他听到另外一个声音的时候,所有的动作都禁止了。
“不杀你。”
怎么会,怎么会是2号的声音!
9号不明白这到底都是为什么,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他要跑出去的时候,他的身边突然窜出一个人来,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回击的时候,他看清了那个攻击自己的人的面孔。
是40号。
9号的眼睛里面浸满了震惊,40号却是紧紧的捂着他的嘴巴,在确定他不会开口说话后,方才放开他的手。
9号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就趴在地上,看着空地上2号和8号之间的对峙,而在8号的身边不远的地方,还有皮特曼在倒在那里。
但是他为什么听不懂,甚至连一句话都听不明白。
40号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从来了开始就看到2号和8号对峙了,他甚至还看到2号对8号开枪!他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8号和2号之间甚至没有人能够插入进去,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甚至都让人眼红不已。
在猎人学校里,有多少人垂涎8号啊,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去搭讪她,不是因为她的冷,而是因为2号一直以来的强大霸王之气太强大了。
没有人会怀疑2号和8号之间的关系,甚至就连他们都会认为,即便是整个世界都背叛了他们,但是他们却会一直相互扶持,一直笑到最后。
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却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
安然看着傅君皇,脚步一点点的向后退去。
安然在踏上崖边的瞬间,有石屑坠入了海里。
安然回身看了一眼,波涛汹涌的海水拍打着悬崖壁,摔下去,定然粉身碎骨。
傅君皇在看到她走到崖边时,心脏顿时一阵紧缩。
“宝贝,过来。”傅君皇朝着安然招手,表情不变,是她所熟悉的面容。
安然笑了,她向来都是宁可玉碎不能瓦全的人,想要用她来做实验?做梦!
打从她重生在这个小女孩的身上的时候,就在思考那个石洞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疯老头是怎么回事,但是她调查到的全部都是一片空白。
没有人知道那处山洞的存在,甚至连一丝消息都没有。
傅君皇因为在山洞里面被实验了三年的关系,他的身体机能很多都已经失去了,继而转变为对他更为有利的机能。
安然不相信自己的这个这个小身子没有被实验,当时她可是记得自己是坐在一张实验桌上的。
想来,她脑袋里面的东西对于他们的实验来说,很重要的吧?一个实验做了十四年才做成功,呵,这实验到底有多么巨大?
一个实验能够让堂堂傅家人对她和颜悦色十四年,让她以为自己得到了曾经失去过的家庭,以为自己获得了爱人,她甚至都曾感谢过在上一世里杀了她的人。
你看,你曾经的自以为是,是多么的愚蠢可笑!
“你怎么就还能够……叫出口来呢?”安然看着傅君皇,笑。
傅君皇的眉头微蹙,“宝贝,我不能够失去你。”话虽是这么说着,但是他手中的手枪子弹已经上膛,看似随意的动了动手。
傅君皇的眸子倏然一冷,即便是死也要死在他的手里,想要跳下去?眸子倏然一深,在安然还未开口时,傅君皇抬手,食指弯曲,扣动扳机——
9号和40号在看到傅君皇的举动时,隐藏着的他们再也不能够继续躲避起来,9号大声的喊了一句:
“住手!”
砰——
在枪声响起的瞬间,还怔愣在原地的40号全身紧绷,瞳孔在瞬间紧缩——
安然的腿上一痛,单膝跪在地上文的安然眸光冰寒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前不足两米远的傅君皇,不动声色,只是她的嘴唇有些苍白,额角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浑身湿透了她看起来极为狼狈。
“2号,你要是再动一下,我就开枪了。”9号握着枪的手没有丝毫的颤抖,但是他的心脏跳动的极快,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2号真的对8号开枪了。
他想不明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2号有问题。
傅君皇并没有回头,“她是叛徒,9号,这个时候,你应该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9号一愣,他一下子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40号这时也跑了出来,他的枪没有丝毫犹豫的对准着傅君皇。
“2号,即便8号叛徒,那我们也要把她带回猎人学校。”40号的表情很严肃,看起来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对,我们应该把8号给上面,而不是让你决定她的死活。”
“事后。”傅君皇淡淡的说着,“我在处理我们的事情。”
9号似乎有些明白2号的感受了,也对,如果8号真的是叛徒的话,那么受到打击最大的就是2号了。
安然勾了勾唇角,“是害怕我跳下去后,你什么都得不到是吗?”
傅君皇不语,只是说,“我不能够失去你。”
“不,你不能够失去的,只是我脑袋里面的东西而已。”想要得到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儿吗?怎么能够让人那般容易的拿到呢?
“我不杀你。”傅君皇看着她的眉眼,淡声说着,“我会继续爱你,喜欢你,保护你。”
“恶心吗?”淡然的三个字让傅君皇再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恶心吗?怎么会恶心呢。
他不能够欺骗自己说,他不喜欢她。他很爱她,甚至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爱上了。
“傅君皇,从今以后啊,我们,什么都不再是了。”茶色的目眸中没有丝毫的恨,也没有怨,有的只是一片的淡然。
傅君皇嘴唇紧抿。
安然笑了,兀然,她抽出自己腰间的枪,抬手便朝着傅君皇开了一枪!
这一枪来的太快,傅君皇距离安然太近了,他来不及躲避,子弹深深的陷入了他的胸膛中!
傅君皇并未理会自己胸口上的疼痛,只是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落入他视线中的,是她带着皮特曼一起跳入大海的身影——
另外一边。
“一切指数正常。”
“心跳恢复正常。”
林子中,王豪的身上插了许多的管子,仪器的声音还在响着。
“准备担架,把人送回去。”为首的袖子上带着十字袖的人沉声说道。
在一边等候着的人赶紧将担架放在一边,也就在他们要将王豪搬上担架的时候,原本紧闭着眼睛的王豪倏然睁开眼睛,他一把抓文住距离自己最近的人的胳膊,力道极重。
那护士显然是被抓疼了,她惊呼一声,但是她还没有让他放手,仪器的声音骤然飙高。
“快,快给他大镇定剂,他不能够过度激动。”
王豪那张苍白无色的脸上绷着青筋,他紧紧的抓着那小护士,几乎是用尽全力道:
“……危险,他……”
“你在说什么?不要着急,你慢慢说,慢慢说。”护士忍着自己胳膊上的疼,低声的说着。
王豪重新张了张口,但是他发现自己并发不出声音来,他很着急,他的那这张看起来很是恐怖。
“……危险。”
“什么危险?”
“……2号,2号危险!”王豪好不容易说出这话来,在他确定自己已经将自己要传达的东西传达出去后,王豪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他说的什么意思?”护士之间完全不明所以。
“他是在说2号有危险吗?快去通知将军,让他们去救援!”
砰砰砰砰——
枪声持续不断的响起,傅君皇躲在参天大树后,胸口上的血还在流淌,湿透了的衣物上看不出什么痕迹来,只是从衣服上滴答下来的血水落在了脚下的草木上。俄
“2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是8号!”40号愤怒的喊着,枪声不断的响起。
“可她是背叛者。”傅君皇干冷的声音响起,没有丝毫的波动,没有任何顾虑,就似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不,她不会是背叛者!最大的背叛者是你!”9号就似突然响起了什么一样,骤然出声道。
傅君皇的身子紧贴在大树上,“你们错了。”
9号和40号两人同时做着手语,两人小心翼翼的朝着傅君皇躲避的那一棵参天大树走去,就在他们要接近大树的时候,两人的手同一时间动了——
只是落入他们视线的,那棵树后面什么都没有!
“既然那你们不相信我,那么就只有杀了你们了。”冷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
9号和40号的心底骤然一惊,只是在他们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枪声已经响起!
9号应声而倒,40号在同一时间闪躲到了树后,视线却是落在倒在地上抽搐着的9号。
飞机螺旋桨的声音已经传来,傅君皇知道不能够再继续留下去,再继续留下来的话,他面临的就是处决。
但是他必须要杀了9号和40号。
“快,他们就在前面。”
有人喊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傅君皇知道,他现在没有时间了。
没关系,到时候他会杀了他们的,他有的是时间。
“2号!你疯了!”40号的嗓音中浸满了不可置信,而更多的却是疯狂。
傅君皇眉头微蹙,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看了一眼躲藏在树后的40号,转森离去。
也就在傅君皇离开的同一时间,40号的视线中多出了几个人来。
他兀然扬声,“这里!这里需要帮助!”
寻找的人们听到40号的声音顿时快速的朝着这里跑来,在他们看到倒在血泊中的9号时,顿时一愣。
“怎么回事!”
40号知道2号现在已经不见了,或者是跑了,他整个人都虚脱的坐在了地上,他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颓败的气息让刚来的人们都是一愣。
医疗队连忙去给9号做急救措施,神情看起来有些凝重。
“到底是怎么了?知道皮特曼了吗?你们是和皮特曼他们有了一场交战吗?”为首的一人去抓了抓40号的手。
40号突然苦笑了起来,“这特么的叫什么事儿啊!”他不断的爆着粗口,拳头一下又一下的捶打着树干。
“40号!你回答我的问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40号突然推开那人,疯狂的朝着崖边跑去!
那人倏然一惊,他以为40号是突然想不开了,他想要做出什么惊人的事情来,他连忙跟了上去,一把抓住40号的胳膊,大声的质问:
“你别忘了,你自己是一名军人!”
40号的身子在骤然一僵。
他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他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地上,他看着下面波涛汹涌的大海,他找不到丝毫8号的身影,他看不到她了,那么她是不是,是不是就真的消失在了大海里?
“40号,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8号坠海了。”40号的声音很小,就似呢喃一样的说着。
“你说什么?”
“8号坠海了,2号叛变了!”最后一句话,40号几乎是用喊的,他的表情看起来简直就是无法用愤怒来形容了。
听到40号如此喊话的人都是一愣,他们没想到40号会喊出这样一句话来,他们虽然不是这一批的学员,但是他们对2号还都是很了解的,他怎么能够叛变?
“你……”
“9号是傅君皇动的手,8号也是被他逼跳海的。”40号如此说着,“2号,叛变了。”
一句话,应发了轩然大波。
“全员注意,现在全力抓捕2号,全力,抓捕,2号!”
两年后。
门外响起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声,傅家却是安静极了。
傅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前面的电视还在放映着,只是里面到底演的是什么,他到现在都没有看明白。
“爷爷,我回来了。”门口响起傅君雅开门的声音。
“傅爷爷。”傅君雅的身后跟着顾佑。
顾佑今年已经有十九岁了,这两年来,顾佑的个子抽的极快,现在已经快187公分了。他比之两年前看起来,更具有贵公子气息了。
傅老爷子冲着两人点点头,“回来就好,厨房里有切好的水果,你们要吃的话就去吃点吧。”
说完,傅老爷子又重新将眼睛闭上了。
傅君雅咬了咬下唇,将手提包挂在进门架子上后,冲着顾佑笑了笑,便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了。
顾佑解下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他小心的将那条黑色的围巾放在架子上挂着,随后走到傅老爷子的身边,笑道:
“傅爷爷你这是在看什么?”
傅老爷子睁了睁眼,视线在顾佑的身上一瞟而过后,嗯哼了一声。
“就是想要有个动静。”
顾佑心底一顿,随即道,“这些天爷爷总说什么时候来找你,但是他似乎一直都在忙。”
“知道那个死老头子忙,最近的事情比较多。你说都那么大的年龄了,老老实实的下台多好,非得继续坐在上面,累死丫的。”傅老爷子哼哼。
顾佑笑了,“爷爷最近也在说退休的事情了,他还说到时候天天都来找傅爷爷你一块儿下棋。”
“就你爷爷那棋品还要天天和我下棋?我还不得被气死?而且我们然丫头可都是……”声音骤然一收,傅老爷子的面色也是倏然一变。
顾佑却似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样,温柔的笑着,“是啊,安然可是说过我爷爷的棋品很烂的。”
傅老爷子的手指有些僵硬,他的视线重新落回到了电视上,电视上还在说新闻上的事情,但是这些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吗?”顾佑摸着眼前的棋盘,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
傅老爷子表情不动,只是他的胸脯的起伏似乎有些大了起来。
顾佑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答案他早就猜到了,只是每次都会过来,每次都回来询问一遍而已。
厨房中的傅君雅深呼吸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对着手机,看到自己的笑没有任何不对后,她端着水果拼盘出来了。
“今天的水果看起来很不错哦。”
顾佑淡淡的笑着,傅老爷子却是没有动那水果一下。
要是然丫头在啊,她一定会说:“今儿这水果我看是很不好吃的样子,嗯,老爷子你还是不要吃了的好。”
在整个傅家,只有那个丫头敢如此对自己没大没小,可是她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
猎人学校那边全部封锁了消息,出去的八人,这一次回来的除了徐正、万磊和傅君皇之外,其余的身上全部挂彩,其中还有三人,差点在委内瑞拉丢了性命。
老爷子有想过用自己的私权去调查这个事情,但是他发现自己几乎用了自己手上全部的人脉,都没有调查出来。
幽灵部队的那几人就像是同意了口径一样,不管是他们问什么,他们几个回答的都是一模一样的,只是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股子灰败。
而其余的三个人,他们竟然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他们只是一致的沉默。
至于傅君皇,那更是,什么都不说。
这两年间,他说话的总数用十根指头都能够数出来,他回家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少,甚至常年都待在了幽灵。
傅老爷子忘不了,君皇从回到家里后,就在安然和他的房间里待了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什么都不说,只是那么把自己给关着。
那时候可是急坏了整个傅家,就连傅家老三傅文安都赶回来了,他却是依旧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什么也不做。
直到傅老爷子强硬的命令人将房间的门给拆了,他将所有的人都赶走了,自己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乱,甚至还打扫的很干净。
他进去的时候,君皇正坐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叠着属于安然的衣服,那张冷硬的面孔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那双漆黑的眸子柔的让老爷子的心直犯疼。
老爷子进去了,君皇如同没有看到一样,他继续折叠着手中的衣服。
老爷子发现床上已经叠了很多衣服了,他几乎是将衣柜里面的衣服全都翻出来了,叠好了又拆开,然后再重新叠。
老爷子叹息的在床弦上坐了下来,然而他刚刚坐下身,就发现君皇的眉头拧了起来,但是视线却只是在他的身上一扫而过,什么都没说的,直接将老爷子身侧的那一堆衣服全部都打乱了,重新开始折叠起来。
老爷子沉默了许久,他就看着君皇一遍又一遍的折叠着,那些折叠好的衣服简直就比商场里面的还要标准,但是在君皇的眼里却是如此的不合格。
老爷子叹息,“君皇,我们得要好好的谈谈了。”
折叠着衣服的手微微一顿,他点点头,却是什么都没说,继续重复着接卸而又单调的动作。
“我也不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问你安然那丫头怎么了,你现在只要给我好好的,我什么都不会问。”
老爷子明显的感觉到,在他说出安然的名字时,他的身子彻底的僵了一下,虽然他恢复的很快,却是依旧被老爷子给捕捉到了。
“你可以消极。我允许你这些天都在家里待一段时间,正好上面的人都给你假期了,这一段时间,你就好好想想吧。”老爷子在说完这些话后,转身就走了。
只是在他走出门前,他还说了一句话,“我不管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最后你把丫头给我找回来,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老爷子走了,他让人重新将门给装上了,君皇依旧没有从房间里走出来。
老爷子走出房间后,他整个人都是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的,徐静凝连忙走了过去,急切的想要询问些什么,只是话还没有出口,就被老爷子给制止住了。
“什么都不要问,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好的。”老爷子在说完这话之后,就直接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果不其然,没过两天,君皇从那房间里走出来了,只是从那以后,他们的房间再也没有人能够打开。
君皇将他们的房间给锁上了。
从房间里出来的傅君皇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除了他不在怎么说话以外,真的没有什么不同。
他只是会到了他十三岁之前的模样而已。
老爷子叹息,这都两年了,他的人还都没有然丫头的消息,她是不是真的就……死了?
猎人学校作出了傅安然英勇殉职的回复,他们送回来的不过是安然去时身着的常服,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傅爷爷,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顾佑看到傅老爷子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提前起身。
傅老爷子叹息,“怎么了,就不能够再多陪陪我这个老头子了?”
“傅爷爷,您还是多休息休息吧。”顾佑笑,“休息好了,才会有精神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啊。”
老爷子摆摆手,“去吧去吧,什么时候连你也变的这么唠叨了。”
“因为我得要替安然照顾好她家的老爷子啊。”顾佑在说完这话后,笑呵呵的转身就走了。
傅君雅笑的有些牵强,只是她的唇边依旧是含笑,“爷爷,我送送顾哥哥。”
老爷子没有反应,只是摆摆手。
傅君雅笑呵呵的去送顾佑到门口。
顾佑礼貌的笑了笑,只是到了门边,傅君雅并没有转身进屋的想法,她就站在门口,视线落在顾佑的身上,她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顾佑笑,“怎么了?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傅君雅在两年前转学到了银翼,并且转到了他所在的班级七班。这两年的相处里,顾佑虽然谈不上喜欢她,但是至少也不讨厌。
至少,她是和安然有关系的家人。
傅君雅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那张称得上是美丽的脸庞上浸着一抹羞红。
“咳咳,顾哥哥,那个,今天我收到了一封告白信,但是,但是我不知道……”
“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是吗?”顾佑笑了。
为傅君雅点头,继而将视线紧紧的落在顾佑的身上,“顾哥哥我看到你收了那么多的情书,你都是怎么应对她们的啊?都会一一回信吗?”
顾佑含笑的摇头,“不是我心意的人给我写的信,我是不看的。”
傅君雅愕然,“那……那就是说,顾哥哥你从来不看那些信笺的,是吗?”
顾佑点头,“不看。”
傅君雅看起来有些失落,她咬了咬唇,“那我……”
“如果写这表白信的人,小雅你也喜欢的话,可以给他回信的。”
“哦。”她垂下了头,手中一直都拿着那封信。
见她没什么问题了,顾佑和她又说了几句话之后,重新将手中的围巾围上,冲着她挥挥手,走了。
这条围巾他已经两年都没有换过了。
这一年,是第三年了。
一条围巾,围了三年。
傅君雅看着被自己握在手中的信封,突然觉得自己变得是如此的可笑。
看了看门口的垃圾桶,直接将信扔进了垃圾桶内,调整面部表情,回到家里。
既然他从来都不看别人给他写的信,那么她几乎每个月都会挖空心思的写一长串,再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送过去,多么可笑。
傅安然已经失踪两年了。
就连委内瑞拉都已经确定她已经死亡了的消息,但是傅家却不肯上报人口死亡,不让出具死亡证明。
这些小事,对于傅家来说,完全是一句话的事情。
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
傅安然明明都已经死了,她明明都已经不在了,为什么傅家的人一个两个的总会想起她,就连顾佑也是,他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她的好,活人怎么能够和死人比?
活人是永远都比不过死人的。
“快快快!你们都没有吃饭吗!还是你们想要让我好好操练操练!”幽灵训练基地,一身着迷彩的男人站在训练场地中间,高声怒斥着。
摔倒在水泥池子里的兵努力的爬起来,追赶前面的人。
在去年的时候,幽灵特种部队加入了新鲜的血液,为期一年的训练和选拔,由最初的三百人,最后留下的只有五人,其中就有徐正、王豪和万磊三人。
王豪两年前的伤恢复的很好,几乎是没有拉下什么病根来。
傅君皇一语不发的,浑身都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站在场中央,猎豹就站在距离傅君皇不远的地方,他双腿跨立,笔直的站着,面无表情。
看到这一群人的训练,猎豹没来由的就想到了在猎人学校里的所有的事情。他的腿由于救助不及时,又在水里长时间浸泡了的原因,留下了病根,现在只要是下雨天,他的腿就会剧烈的疼起来。
原本他是应该退役的,却是被傅君皇强硬的留了下来,上面的人无奈,只能如此。
“我说野狼,你就不能够对我们温柔一点?长得这么英俊,冷着一张脸,多不好。”待所有的训练都结束后,瘦猴蹦跶到站在最中间的男人身前,哈哈的笑道。
野狼是幽灵特种部队新上任的干部,完全属于空降,而他顶替的位置就是安然的位置。
新鲜血液们都不知道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副队长,但是对于幽灵的老成员们来说,安然的位置是无可取代的,但是这个刚刚来的,傲慢而又无力的男人却是没有任何理由的,没有任何能力的,直接就坐上了小怪物的位置。
没有人服他,没有人听他的,甚至没有人将他放在眼里。
对于空降的人员,幽灵的人,向来都不待见。
只是他们的教官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在这个空降兵落下来后,他们教官浑身上下的寒气更重了,表情也更冷了,就连语言,也更少了。
幽灵成员们不知道两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回来后的猎豹和秃鹰不再相互吵嘴了,一直以来大大咧咧的秃鹰甚至都很少说话了,他这两年里,拼了命一样的训练,学习,而猎豹却都只是看着。
而这两年里,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银狼的身影。从未。
一辆低调的轿车缓缓的帝都的某家星级酒店前停了下来。
在门童要去开门的时候,却被从副驾驶上下来的男人给拦住了。
轿车后面的车上下来四人,四人前后左右的都站定在车周围,在确定安全后,方才对那名手身着管家服,手带白手套的男人点头。
那中年男人整理了下自己的手套和衣着,继而恭敬的走到车前,拉开车门,恭敬道:
“小姐,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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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唔……我要说什么呢……总之呢……木有你们想的有多么的纠结咳咳……如果乃们注意过我前面说的细节,那么……这两章对你们来说,就不是虐……我都有透露消息的哟~
蓝后都不许抽我,我多无辜啊,多单纯啊~嗷嗷嗷,然后你们今儿下雨了吗?雷声轰鸣,大雨滂沱啊我们这里是~么么哒~【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