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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依依才敢如此狂妄的忘记一切,去思考这个背影在自己记忆的那个位置。
然而,神经总是在关键时刻失衡,这边依依还没回忆起到底是哪里见过,而那边的司徒夜已经一脸谢意的和好心出手的侠客道了别。
当依依再度回神,抬眼望向前方之时,那里除了那个手臂冒着血线还假装酷姿负手而立的司徒夜,就仅剩下地上那个纹丝不动,不知是有气还是没命的两个黑衣人。
而黑衣人的身下却出奇的干净,似乎那样激烈的斗争也没有留下一丝半点的雪花来。
一切都像是如梦如幻,没有了天降的帅哥,也没有了欣长的背影,更没有了那白的似雪的衣衫。脑海中那股熟悉仿佛竟是那样的莫名。
抿了抿嘴,依依很想问问那个一脸阴沉紧盯自己的司徒夜刚刚的一幕是真是假,可她还没来的及开口,耳边就传进了一声温怒:“还愣着干什么?”
说着,一双大手就已经伸到了她的面前,而且不带半点温柔的拉着她便往回走。是那样的霸气,更是那样的专横。
此时,看着那个还在犯呆的女人,司徒夜又怎么看不出来,她的魂魄是被那个白衣男子勾走了呢?很奇怪,他只要一回想之前看到她那样崇拜,那样迷恋盯着那个陌生的男人心里就特别的别扭。
尽管,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同时,司徒夜也不由的一阵怒火,心间暗自低咒:“!这皇城脚下竟连一个守卫巡逻都!”
被司徒夜拉出了死胡同,依依这才看到迎面跌跌撞撞吓得音调都变了的赶马小厮,以及他带来的一对人马。
显然,那小厮早已被之前的情景吓得魂飞魄散了,只见他一见道司徒夜便如一潭合多水想烂泥一般,软绵绵的跪拜在地。好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只是激动的声泪俱下。
而在他身后的侍卫,也在见到司徒夜和依依时,立即上前下跪着请罪道:“属下来迟请王爷王妃!”
司徒夜一脸铁青,视线扫视一圈,而后又顿了几秒才怒气道:“把余庆给我绑了,本王倒要问问这皇城他到底是怎么治理的。”
“是。“众人齐齐应声,而后便是一大队朝着城市的另一边而大踏步,余下两名侍卫牵来了马车。
待依依跟在司徒夜身后上马车之际,她的目光才被那一朵越发泛滥,越发鲜艳的红色唤醒过来,这才恍然一把拉着司徒夜的手臂道:“你没……你受!”
情急之下,依依本想问他有没有事,可还还没出口,她就对上那一脸你明知故问的怒火表情,索性这才慌乱的改了口,只是,她却没有察觉,她这两句,“你没!”和着“你受伤了?”都是那样的白痴的明知故问。
司徒夜气归气,可看到这笨女人眼里的那死紧张与担忧之时,他心中那浓浓的气焰却莫名的渐渐减少,甚至是消失了。前一刻想要怒吼的话语也变了调调难得温柔道:“无碍,先回王!”
司徒夜说罢,又一度把自己大掌伸到了依依的面前,依依迟疑片刻,虽然心里对着个男人莫名的变化有些疑惑,但她很快就记起了这男人本属善变类型,索性只是低低回了一句,“我自己就好。”
然后就如以往一般好不雅观的一脚登上那高高的马车沓子……只是下一秒,她的脚下便是一软,一个闪身,险些踉跄的跌倒在地上,幸好,司徒夜眼疾手快,一手拉过了依依的手臂,然后顺势一代,依依这才有惊无险的上了马车。
待稳稳落座,依依这才发现司徒夜手臂的血液更加疯狂了,甚至是自己的手臂上都染上了那一抹鲜艳的彩色。
也是这时候,她才惊讶的发现,原来她刚刚拒绝了他的一条健康的手臂,而后却被他那条本已经受伤不堪重负的手臂救了起来。
而且,更因为那时突如其来的力道,而让那伤口再度加深了不少。
因为之前依依只能看到那条血红,根本看不见他的伤在那一处,只知道在手腕以上,手肘一下,却根本看不到那条血红的源泉,而此时她却不一样,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道细长的血口。
“来我看看……”依依猛的拉过司徒夜的手臂,先斩后奏的说着,就已经挽起了司徒夜那触目惊心的衣袖,看到那一条足足有二十公分的刀口,其中貌似还有五公分的位置是拉伤,参差不齐的边缘,那样的惊心。
依依只在这一刻后悔,自己在现代学的职业不是医生,不懂的要如何包扎更不懂得用针线缝合的手术。
就那样呆呆的看着,也不知是那血花刺痛了她的眼睛,还是那条长臂不顾后果捞起自己而刺痛了心脏,只在数秒之后,司徒夜便感觉手臂是不是传来一滴滚烫。
这一刻,他却笑了,笑的那样的真实,笑的那样的开怀,转而另一条长臂一把将坐在对面的依依拉进自己宽广的怀间,语气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与真实道:“傻丫头,没事事的。”
依依的眼中除了那一抹鲜艳便再无其他,心中除了自责还是自责,丝毫都没听见司徒夜的声音,就这样呆呆的呆在那个解释温热的怀抱。
马车就这样缓缓的行驶着,这一场刺杀无疑就是依依有生以来最真实的遭遇,所以一直到马车停下,小厮通报王府:“王爷王妃回府了!……快传太医!”
依依还是那般呆滞的神情。
直到,府内的秋绿和叶儿闻声,大步奔跑到马车前,得了司徒夜的允许,才上车搀扶着依依,依依这才缓过神来。
只是,当她想要上前理智的对着那个也算她救命恩人的男人真诚的说声谢谢之时,他的身边却早已围满了那十余个美人,以及充充赶来的大夫。
看样子,这一定是侍卫先前就回王府做的准备。
依依虽然没伤没痛,可到底是惊吓不少,因此当叶儿和秋绿搀着她刚回到自己的房间之时,便有一个大夫扛着药箱走进了院子。
时光如水似剑,转眼又是半个月。
自从那天,在回府路上遇刺之后,依依便再也没敢踏出王府的大门半步。
虽说,在现代的她也算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兜里没钱的的特俗人才,按理说本不该被一次挫折就绊倒,从此就当淑女,当乖乖王妃的,可这连日来的种种,都不得不压抑的她心头喘不过气来。
这些天,她除了一直在问“到底是谁”三番四次想要至自己于死地以外,多余的神经,便是要消化这这断时间接连不断从皇宫传回王府的“好消息”。
然而,这“好”字却只是对王府内的其它人而言。她无论如何也开怀不起来。
因为,每伴随着一个好消息的诞生,她就越发觉得这个世界害怕,由其是这个皇室可怕。
半个月来,唯一让她神经松懈的就不过是那一道改名换姓的明黄圣旨。
她“上官汐儿”的名讳换成了“慕容清儿”。
虽然,无论是这两者之间的那一个都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敢要的,可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她根本就没有半点选择的余地。
除了淡然的接受,便再无其它。
然而,这一场看似简洁的改名换姓,实质却是三条鲜活的生命换回来的。
而那半月之前,才在慕容府见过的那个,尚书府的李末年便是这三命的其中之一。
很不可思!
当几天前,叶儿回来院子里报之时,依依都差点吓的吐了出来。而,他送命的理由却仅仅是那十年前的旧帐,慕容清儿失踪的前一天,李末年曾经和另外两个秦姓小吏的见面。
时过境迁,当时除了三人以外连个可以奉茶,此时作证的丫头都没有,而那两个小吏却是异口同声的在皇宫的金銮殿上供认不讳,指正当年慕容将军府的大火李末年就是主谋,更是后来掳走慕容清儿的主谋。
同时,更深处的隐情更是一个重如泰山的罪名“判国”。
那李末年依依自是见过的,虽然,那天,她对那个精瘦开朗一股子虚的中年男子并没有太多的好感,相反,他给她留下的就是一个久经官场的综合映像,多多少少也有些厌恶,可如今要把他定格为为了利益,敢于插兄弟两刀的反面人物,依依还是有些不信任。
因为,倘若他要想掳走好友的女儿,以达到去掉皇帝左膀右臂的目的,他大可以选择其他的捷径,或是直接杀了慕容泊,亦或是干点其他的栽赃陷害。毕竟,以他和慕容泊的关系,见面的次数,及时间,不管做些什么,都好过去和两个小楼楼联合不是吗?
然而,这想归想,依依到底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类,没有办法能够扭转皇帝的思想,更没有办法扭转那已故的生命。
自古,皇帝都是最为小心翼翼,因此,仅仅是抱着那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掉一个的思想妙论,所以,从事发到结束三条性命就不过只是一天的时间。
夜如墨,月如勾,抬头仰望着那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星辰的夜空,依依不由深深地沉醉了。
无可厚非,古代的夜晚很美,很美,空气是那样的清新,天空是那样的绚烂,即使,只是这个个月不全,星儿蔽的夜空,依然是那般的让人陶醉。
院子内,秋绿和叶儿早已被依依放回去休息了。这代没有那些娱乐方式,少了电源的美好,所以人们也一直是习惯早睡。
原本,按规矩,依依这个王妃还未就寝,丫头们是不能过早离开的。可依依是个现代灵魂,她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丫头明天还要早起,还让她们陪到自己疲倦。
即使,在这个世界,她并没有像书中或电视中的情节那般,和身边的丫头有一种可以同生共死的姐妹情缘,反而,她明知道,这两个丫鬟就分别是司徒夜和司徒牧的眼线,她依然狠不下心肠要怎么怎么的折磨。
不是好心,只是她觉得一切都没有必要,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如今这种还有人帮忙料理生活起居的日子,对她在现代那一个从早忙到晚,连洗衣服都得挤到半夜完成人,这就是奢侈,就是美好了。
突然,天空的一颗星辰开始变得闪烁,似乎是在对依依肯定的说,“孩子,坚!”
这一刻,那久违的情绪又再次回归了心头,是的,尽管她已经习惯了这个孤单的感觉,在那个时代都一样的习惯,可那种她已经好多年没有触碰过的情绪却是真真切切的回来了。
红唇轻启,轻轻的回唱着那首儿时她从不敢听,却又压制不住想听的歌曲“冰鲁花”
我知道
半夜的星星会唱歌
想家的夜晚
它就这样和我一唱一和
我知道
午后的清风会唱歌
童年的蝉声它总是跟风一唱一和
当手中握妆华
心情却变得荒芜
才发现世上一切都会变卦
当青春剩下日记
乌丝就要变成白发
不变的只有那首歌
在心中来回的唱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
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天上的眼睛眨呀眨
妈妈的心呀
鲁冰花
家乡的茶园开满花
妈妈的心肝在天涯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
闪闪的泪光鲁冰花啊
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她想现代了,想那个厉声厉色只会管她昨夜与习惯的老头,更想那张她仅存了模糊记忆的妈妈。
记得以往,这样的情绪还只是,每一次被那个老头发抄字帖,被逼做练习题的时候会有……距离现在最近的也应该是五年以前的那次大学志!
那时。外公极力让自己报考医学,可自己却偏偏最恨医学,因为恨它的不到巅峰,以至于自己的孤儿人生,所以,在三天三夜的对战之后,自己才能踏上那文科的道路。
想着,那些过往苦涩的点点滴滴,依依突然觉得眼睛无比酸涩,尽管她在仰望,尽管她努力在让自己的思想回归现实,可眼角还是压抑不住那绝提的滚滚泪珠……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
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天上的眼睛眨呀眨
妈妈的心呀
鲁冰花
家乡的茶园开满花
妈妈的心肝在天涯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
闪闪的泪光鲁冰花啊
就这样一遍一遍的回唱着,忽而也觉得只有此时,那张早已模糊的容颜,才会变得清晰一点,或许是泪水洗礼了视线,她仿佛看见那闪烁的星辰就是妈妈的眼睛,妈妈的微笑。
然而,另王府后院一边。
蕊苑,蕊夫人的院落。
一声吃痛的娇呼,禁不住从那芙蓉帐幔内,男子身下的女子口中溢出。
无疑,这床榻上的正是司徒夜与一贯最为得宠的蕊夫人。
也不得不说,司徒夜是一个极为冷漠的人,尽管他的外表是那样的柔情万千,可单单凭借着,她府里美人都是以他所赐的单字为名,就知道,他从未对谁有过半点的情谊。
横冲直撞的驰娉在那具充满诱惑,玲珑有致的娇躯上,今夜不知为何他却没有半点的感觉,即使只为满足身体的**,他的心也无法专注的欣赏体会,那一种********的快感。
脑海中,却发狂般的反复,闪过那张淡漠的小脸。
索性,便猛的发力,一挺下身,最终草草结束了那原本还要持续的温存。
而后,便是那冷若冰霜的面容,嫌弃的速度,一把撩开那温馨的帐幔,只是,他的脚步还为突出,床上的人儿便以适应了那突来的剧痛,重重的呼吸一声,平下那点点难受的余感,紧张而娇嗔道:“爷,您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休!”
司徒夜只是冷冰冰的抛下一句,而后便大步流星的踏出了房屋。
只余下床上那具无人欣赏的酮体,以及那半掩半开的房门。
蕊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响。
心间在此时,无比苦涩的思想:“或许,在人前自己是出尽了风光,占尽了荣耀,可没有人能体会那种只是一种工具,只是一种需要的感觉。”
而司徒夜,一踏出房门,便如以往一般,传来了小厮备了浴汤。
忽然,那一首忧伤而异样的曲调传入耳膜,还不等小厮的浴桶备好,司徒夜便抬脚随着那歌声而去。
然,走进,看着那张淡漠而满是忧伤和思念的小脸,那个娇小而瘦弱的身躯,他心中突然莫名一痛,忍不住要想她所想……
脚步轻缓的靠近,月下的人儿依然没有丝毫的察觉,收了收心中的情绪,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魅惑道:“爱妃,这是怎么了,这么深的夜还有这般兴致……”
“啪……啪……啪……”说罢,司徒夜便极为欣赏的,慢拍三声手掌,应该是在夸赞那首,直到他出现才打乱的歌声,
“臣妾见过!”依依慌忙低头,一把掩饰着抹干脸颊上的泪水,同时,心绪也在这一刻才被打乱的平复下来,回归现实。
“爱妃……本王不是说了不用多礼么?……怎么还这么生疏呢?”
本能的一把拉过那娇小的身躯在怀,司徒夜这才发现,原来她的身子竟如同她的面容表情一样的冷,似乎是在寒风中站立了数十年一般,从骨子里透出的一种寒冷。
感觉,自己被那温暖包裹,依依立即如雷电般的闪开,急急底下头,又礼节道:“王爷……时辰不早了你明早还得早朝,臣妾就不打扰了……”
说罢,依依便蓦然转身,折回屋内。
这时,她才后悔的想着,“自己怎么就忘了这是夜晚呢?这么寂静的时候,自己唱什么歌嘛……”
“爱妃……这是不欢迎本王还是……嫌本王这段时日冷漠了,今日公事繁忙,本王未顾忌爱妃……”邪邪的开口,待看到那立即变得倔强而蓦然愤怒却又隐忍不发的小脸,司徒夜这才勾了勾嘴角,心道:“虽然,这样的她也不是自己想看见的,但总好过之前的忧伤,好过之前的无助……”
“王爷多!”依依咬牙切齿的低语道,她都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哪根弦搭错了,时而好,时而恶心。
看着,那好转的情绪,司徒夜突然兴致倍增,立即一个箭步跟上那细碎却急快,避uziji如鬼魅的脚步,然后再千钧一发之际,拿手抵触着那即将大力关闭的房门。
心想,“敢如此赶自己走的女人,大概这王府就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