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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左右,全辰家的门被人撬开!
管家惊慌失措的跑进去叫他的时候,李汉城直接一脚踹开了门,一把将人从床上拖了起来。
全辰一个惊醒,看着来人。诧异之后,恢复镇定!
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平静的语气问道:“你来了?”一开灯看着他脸上的伤,忍不住嗤笑出声。
取笑道:“事实证明,重来一次,你依然不是这女人的对手。”
抬手戳着他额头的包,咂嘴:“啧啧,瞧瞧你这满脸的包。”
李汉城酒意醒了大半,拽着人往书房拖去:“你小子今天要是不解释清楚,我就送你上西天!”
“松手!”卧室外全辰一把睁开他对手。
大步越过他径自往书房走去。
开了灯,他在一旁椅子上坐下。
指挥道:“去给我倒杯水。”
李汉城看着他那副悠闲自得样子,抬手指了指自己鼻青脸肿的脸:“你让我去给你倒水?”
椅子上的人一挑眉道:“不去?不去我睡了!”
李汉城磨了磨牙,转身出去。
五分钟后他从楼下端着睡上来:“现在可以说了吗?!”
全辰接过喝了大半,然后将杯子放在一旁。
“她的新生,是用你的十年换来的。”
李汉城皱了皱眉,然后似乎懂了。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
全辰抬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你先别激动,她的生命是一次新的开始,这代表所有都是未知,你懂我意思吗?”
李汉城凝眉思索了下,然后若有所思道:“你是说,她没有关于我的记忆。”
“是,那对她来说是上辈子的事情了,那是过去。”全辰看着他冷漠的提醒:“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记忆不会里没有一个叫李汉城的人,你也不用幻想她会不会记起,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汉城皱了皱眉,然后笑了:“这样也好。”
全辰打了个哈欠开始逐客:“你想知道的,我都解释完了,回去吧。不送。”
说完,起身大步往门口走去。
脚步踏出门口那刹那,他扭头看着李汉城那张有些别扭的脸。
提醒:“你还是先去整整你这张脸吧,顶着这副脸去泡妞,悬!”
“靠!你还没告诉我,她在哪里!”书房内传来李汉城一声暴躁的叫声!
全辰头也不回的说了句:“我不知道,自己去找!”
“混蛋!”李汉城恼的一下踢了他书房的椅子。
踹了两脚之后拿起自己外套,大步往外走,心情无比舒畅!
没有回家,直接让司机将车开去了医院。
这张脸确实需要好好处理下!
第二天是周末,徐清起了大早,洗了衣服吃完早餐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家里来了客人。
看着站在门口的陈合,徐清眉头皱了下:“陈助理,有事?”
陈合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笑:“是有些事情想麻烦徐小姐,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女孩眉头皱了下,说道:“进屋说吧。”
“谢谢。”陈合道了谢,走近那间小屋。
她家里收拾的干净,整洁,和她给人的感觉一般,清爽利落。
徐清给他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请喝。”
陈合接过,犹豫了下,终究开口道:“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接下来要去出差,不知道能不能麻烦徐小姐照顾我们先生几天。”
闻言,徐清秀眉倏的皱起。
清冷的声音道:“我要去兼职,恐怕不方便。”
陈合忙开口道:“我知道,这个我知道!我会开工资的,工资是你兼职一天的三倍。”
三倍?也就是六百一天?
这价钱确实挺高的,不过徐清想起沈逸那张脸,别扭!
“算了吧,您还是请看护吧,我……”
不待她说完,陈合一脸纠结的开口:“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但是沈先生他有洁癖,我……”
“关我什么事,我又不能治好他的洁癖。”徐清冷的的打断。
这借口太low,她会信他就怪了!当她三岁小孩吗?有洁癖,但是不反感她?有病!
“咳。”陈合尴尬的咳嗽了下。
然后为难的看着她,语气可怜:“可是他说我要是解决不好这件事,我就可以不用去公司了,我知道这其实也不关您的事,可是我……”
一通卖可怜。
待他说完,徐清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说完了?说完了,我给你出个主意吧。洁癖是病,得治。治病得找医生,找我没用!”
陈合嘴角抽了抽,这姑娘看着年龄不大,但是这心肠不是一般硬!
他这卖力的表演半天,她竟然一点反应没有!这事,就她这年龄,一般姑娘干不出来吧!
但是出来的时候,沈逸确实给他说了狠话!
要是不将这姑娘弄去医院,恐怕今儿真不好交差!
陈合一咬牙:“沈先生昨天还跟我说,还想找几个有经验的模特。你们吧,还是太年轻了,这还未成年呢……”
果不其然他这话没说完,迎来那女孩清冷的目光:“什么意思,你们想毁约?”
就说了他这混迹商场的人,难道还能对付不了一个小丫头?
陈合干笑了两声道:“没这意思。”起身又道:“其实沈先生说了,工资可以再加,一天一千也不是不行。”
……
一瞬,徐清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她真想脱口骂一句,瞧瞧你这满身的铜臭味!
可是做模特一直是郝佳的梦想,要是因为这事坏了她实现梦想的机会,她过意不去。
那丫头一向对她照顾有加,她不想再欠她更多。
钱这个东西吧,虽然她挺讨厌的。
可是真要没了这玩意,日子是真转不了!
终究妥协道:“我去,工资要日结!”
反正有人乐意送钱,她为什么不要?!
她连流氓都不怕,还能怕个出车祸的瘸子吗?笑话!
陈合一听她这话,总算松了口气:“好,没问题,半天一结都没问题!”
“你等我一下,我带着课本。”
片刻后,徐清转身去卧室拿了东西出来道,“走吧。”
三十分钟后,陈合顺利将人送去医院,自己便离开了。
徐清到的时候,护士正拿着药水给沈逸挂上。
看见她来,他似乎整个人都精神了。
徐清放下手里的课本,问他:“沈先生,你需要什么和我说。”
“好,麻烦你了。”
病房已经被医院的保洁清扫过,徐清看了一圈,没什么需要打理的。
拎了拎水壶,没水了。
她拿着空水壶去厨房烧了一壶水,出来的时候,沈逸的电话在响。
他靠近床头的那只手正吊着点滴,抓起来不太方便。
徐清放下手里水壶,几步走过去道:“我来。”
“谢谢。”沈逸接过笑道。
徐清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走去沙发上坐着。
沈逸挂了电话,一偏头,她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晨曦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打在她头顶,让她整个人仿佛沐浴在阳光下。
沈逸有些恍神,她捧着课本看书的模样,让他思绪经不住飘向多年前。
病房内,忽然安静的只剩她翻书的声音。
“咔,咔、”——
他安静的,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他的视线太过灼热专注,徐清一抬眸便可感受到,别扭!
合上手里课本,她看向沈逸问道:“沈先生,你有事吗?”
沈逸被他这么一叫,缓过神:“没有。”
女孩起身看了看他的药水,快没了,说道:“我去叫护士帮你换。”
“谢谢。”
徐清快步走了出去,出门刚好碰见从其他病房出来的护士,说了句。
正打算回去的时候,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
拿起看了一眼,郝佳打来的。
她握着的电话往长廊外面走,经过换药室的时候,和换了药的李汉城迎面撞上。
“对不起。”徐清握着电话道歉。
一抬眸,面前的男人脑袋包的跟粽子似的!
李汉城被她那一脚踩的龇牙咧嘴,原本还想抱怨几句。抬头瞬间,看见面前的人眼睛腾的亮了。
“先生,你没事吧?”他脑袋包的严实,徐清认不出他。
只以为是自己那脚踩得的重了,有些担忧的看着他:“要不要,帮你叫医生?”
“不用,不用!”李汉城一个劲摇头:“我没事!”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这让人在京都找了一夜没找着她,这么巧在医院碰见了!
“徐然!我找你了你一夜了!”男人抓着她手腕,语气激动:“你怎么跑医院来了,哪里不舒服吗?!”
徐清皱了皱眉,又是徐然?
不过这声音听着有些熟悉,再定睛一看那人眼睛。
李汉城扒开抱着脸的纱布:“徐然,是我啊,李汉城!”
女孩眸光微微眯起,冷淡的说了句:“流氓啊。”
可不就是她昨晚下班之后,碰见的那不要命的流氓吗?!
“我不是流氓,我是李汉城!”男人急忙辩解!
女孩拍开他的爪子,白了他一眼清冷的语气道:“怎么,昨晚的教训还不够,还要耍流氓?”
这莫名其妙的怎么就被他当成流氓了?!
李汉城有些奔溃:“徐然,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我不是流氓!我是好人,你看我就长着一张标准的好人脸!”
女孩白了他一眼,冷声道:“坏蛋,从不说自己是坏人。”
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徐然,我……”李汉城抓着她胳膊。
徐清有些受不了,一把耍开他胳膊:“我不叫徐然,我叫徐清。先生,你认错人了。”
看来这臭流氓,是和那位沈先生一样,将她认错了!
徐然?莫名的,她对这个徐然有些好奇了。
李汉城怔了下,这才记起全辰说过,她的记忆里没有他。
正打算拉着人好好说几句的时候,那女孩已经一转身离开了!
他站在原地看了看,找半天没找着人。
彼时,徐清正站在医院长廊外面给郝佳回电话。
电话里,郝佳哭哭啼啼的:“清清,你赶紧过来帮我报仇!”
听着她那哭声,撕心裂肺,徐清不免一阵担忧:“出什么事情了?!”
郝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道:“刘旭光那个混蛋,他又抛下我自己走了!”
一听她这话,徐清便安心了。
倚在墙边,漫不经心的语气问:“所以,你这是扑倒未遂,又被教育了?!”
高一那年,郝佳一眼看中刘旭光。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追到人,之后,便一直惦记着扑倒这大校草!
不过,可惜的是,一直没能得逞……
彼端,郝佳不悦的语气说道:“什么叫又啊,搞的我好像经常被教育似的!”
徐清哼笑:“可不是,这个月已经第二次了。上个月三次,再上个月……”
“好了,好了,别说这件事了。你在哪里呢,我去找你?”郝佳气恼的打断道。
徐清楞了下道:“我这周回老家了,你别过来了。”
被她知道自己在医院照顾沈逸,只怕那想象力又要冲破天际了!
她真的懒得听她说那些,更加懒得解释。
“噢,真难得你也会回去。”郝佳语气有些沮丧:“算了,我自己去玩吧。”
“嗯,再见,我还有事。”
徐清挂了电话往沈逸病房走去,这出来也半天了,她担心他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她推门进去的时候,李汉城正握着包的粽子似的脑袋,找她找的昏天暗地。
一转身,看见她那小身板。
“徐清!”他站在人山人海里叫她。
本就嘈杂,加上距离远,她哪里能听到。
徐清一开门,走了进去。
李汉城拨开人群,跑过去的时候。
病房内,她站在沈逸床头,喂那人喝水?!
“嘎达”——
来不及思考其他,他一开门走了进去!
徐清一抬眸看见站在门口的人,微微诧异。
“你怎么来了?”
沈逸一偏头,和李汉城微恼的眼神撞在一起,一瞬火花四溅!
“你怎么能和他在一起?!”李汉城恼火的指着躺在床上的人,质问她。
“你不知道他是个混蛋吗?你被他害的不够惨吗?!”
徐清微微凝眉,着实有些反感他这态度!
冷淡的语气说了句:“你好像没权过问。”
说完,一转头看着沈逸问道:“沈先生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去买。”
李汉城几步走去床边,恼的一把抓着她手腕:“你管他死活啊,就这样的人渣,你管他干嘛啊!”
“李汉城,你别太过分。要走要留,你问问她自己意思。”躺在床上的沈逸冷着声说了句。
“放手!”徐清一把甩开他的手道,是真有些怒了:“我是沈先生的看护,你自重!”
“看护?这个人渣有什么好照顾的,你赶紧跟我回去。”
徐清皱了眉:“你这人,是有病吧?!有病赶紧好好治!”
女孩瞪了他一眼,也不管沈逸要吃什么了,拿了钱包就出去了!
跟个疯子待一起,她压抑!
李汉城反应过来的时候,追出去,长廊里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找了一圈没见人,又折返回沈逸的病房。
站在他病床前,厉声警告:“她是我的女人,你少打歪主意!”
沈逸看着他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笑了:“李先生,你女人是徐然,她叫徐清。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她说的没错,你有病,你脑子不清楚!”
“不管她叫徐然还是徐清!都是老子的女人!你特么敢动她一根汗毛试试!”
妈的,他用十年光阴换来那和女人重来一次的机会!难道就是为了看着她和情敌相亲相爱?!
李汉城觉得自己的肺都快气炸了!没天理,这简直太没天理!
相较于他的气急败坏,沈逸特别淡定的提醒:“镇定点,她不是徐然。”
“放你妈的屁!她不是徐然,你盯着她干嘛?!”李汉城暴躁的骂了句。
转身,临走时又忍不住说了句:“只要有老子在,你休想得逞!”
“那可不见得。”沈逸云淡风轻的补了句。
李汉城暴脾气彻底忍不住了,转身抓着他床头枕头,朝着他那条绑着石膏的腿砸过去!
无巧不巧的,这一幕被半路折返的徐清撞个正着。
“你在干嘛!”女孩走过去一把夺了他手上的枕头:“你要做什么?他是病人!没品!给我出去!”
床上,沈逸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李汉城。
李汉城那颗心瞬间千疮百孔,看着她可怜兮兮道:“清清,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态度不对。”
“我对流氓就这态度,要我报警吗?!”徐清有些不耐烦了!
床上,沈逸脸上的笑怎么都掩饰不住。
李汉城挫败的不行:“清清……”
“我真报警了!”徐清瞪了他一眼,作势掏出手机。
李汉城倒是不怕她报警,可瞧着她气呼呼的小模样,实在揪心啊!
终究是认命的一转身,恋恋不舍的离开。
他走后,徐清嘱咐了几句出门。
一开门,李汉城倚在墙边呢,看见她,谄媚的笑。
徐清瞪了他一眼,转头对着床上的沈逸道:“要是再有流氓来骚扰你,你就报警。”
“好。”沈逸心情舒畅的应了声。
徐清关了门,无视身边的跟屁虫,径自往外走。
“清清,你不能这样!”李汉城顶着粽子头,跟屁虫似的尾随着她。
他觉得有必要和她好好解释一下,她对他有偏见!很大的偏见!
长廊外,徐清忽然一转头看着他:“我要出去了,你打算这么一直跟着我?”
“我想和你好好谈谈。”李汉城一本正经的说道。
徐清撑开手里的遮阳伞,看也不看他说道:“我和流氓没什么好谈的,省点力气吧。”
她这一口一个流氓,让李汉城挫败至极:“我不是流氓,我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好人!”
真是见了鬼了,她都能和沈逸和平相处,怎么到他这就不灵光了呢!
她难道要重蹈覆辙,再次爱上沈逸?!
想到这些,李汉城彻底不淡定了:“你不能和沈逸在一起,你离他远一点!”
女孩懒得理他,直接撑着伞走开了。
李汉城怔了下,忙跟上她脚步:“清清,你听见我说话没?”
“你就打算顶着这个造型,跟着我?一路跟着我?”徐清顿住脚步,扭头看着他。
李汉城一拍胸脯:“哥哥我玉树临风,怎么了?!”
女孩嘴角抽了抽,抬手指了指自己脑袋:“大叔,你脑子有问题吧?”
就他那个造型还玉树临风?我去,他真当她是学生妹,没见过帅哥吗?!
和这样自恋的人说话,真是太要命了!
“回去照照镜子,行么,大叔?”徐清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举着伞继续往前走。
身后,李汉城僵在原地忍不住嘀咕:“还好意思说,我这都是拜谁所赐?”
犹豫了下,他到底还是决定跟着她!
反正他这脑袋包的严实,也没人认得出来。
由着她跟了一会,徐清不淡定了:“大叔,能识趣点不?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拜托,您回去好不好?”
瞧瞧这一路的眼神,各个看她的眼神都好像她身后跟了个木乃伊!
“我走我的,你走的你的,不影响你。”李汉城无比厚脸皮的说了一句。
徐清彻底没辙了,一转身彻底懒得搭理他。
超市里,她买了些米,蔬菜,肉类。
李汉城跟在身后嘀咕:“多拿点,我也要吃的。”
女孩转头不可理喻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将他拾掇进来的东西放回原地。
李汉城也没阻止,看她篮子里的菜,似乎也够多了!
突然多个跟屁虫的感觉并不太好,可是她也没法子,超市是大家的,马路是大家的,她总不能让人不走吧?
但是,这人脸皮真是太厚了。
跟了她一路也就算了,可她这都回病房了,他竟然还厚着脸皮跟过去了!
徐清看着赖在沙发上的人,有些无奈:“李先生,你来错地方了。”
沙发上的人眯眸笑道:“没错,我和沈逸是好朋友,我就是来看看他的!我决定,将我那病房退了,和沈先生住一起!”
说着还走去沈逸床边,亲昵的搂住沈逸肩膀!
徐清的狐疑的目光看向沈逸,问道:“是吗?”
李汉城一低头附在沈逸肩头道:“你敢说不试试,你新产品是小刘代工的吧?”
“李汉城除了拿这威胁我,你还能不能有点其他花招?小人!”沈逸压低声音咬牙切齿说了句。
李汉城奸笑:“我就小人,你看着办。”
徐清站在沙发边狐疑的看着那两窃窃私语的男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沈逸哼了声,低声道:“就让你住下,我们公平竞争。”
严格说来,曾经的徐然是先爱上的他,李汉城不过就是个替代品!
沈逸觉得,就凭着这一点,现在的李汉城也不是他对手!
闻言,李汉城笑了笑。
看着徐清道:“去忙吧,我陪着他就好。”
女孩看了眼沈逸,见他没反对,拎着菜去了厨房。
他们爱住一起就住好了,反正晚上她是要回去的,随他们折腾。
两个男人大眼瞪瞎眼,干看了一阵之后,李汉城憋不住。
到底起身去了厨房,进去之后,还体贴的帮徐清的关了门。
病床上,沈逸看着走进去的男人,干着急!
“我帮你。”他伸着手跃跃欲试。
徐清也懒得和他客气,直接从袋子里掏出那条鱼扔在砧板上,递给他一把刀。
“杀了,洗干净。”
“啊?!”男人有些错愕的应了声,茫然的看着那条鱼:“杀了它?!”
靠,他一唐唐李家大少爷,什么时候做过这些?
择菜不就好了吗?还要让他杀鱼?!
徐然洗完篮子里的菜还不见他动作,不由鄙夷的看向他问道:“你不会不敢吧,大叔,你这么怂啊?”
李汉城恼的咬牙切齿,这重生后的女人还是这么毒舌啊!
“你才不敢!”敢说他怂。
真是胆肥!
李汉城卷了卷袖子,伸手去抓那条鱼。
“呼”——
刚抓住那条鱼,谁知它一摇尾巴从他掌心挣脱了!
几下一蹦,蹦去了徐清的水盆里!
“啪,啪”——
几下一跃,溅的她一脸水!
她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退开水池边,微恼的眼神看着李汉城。
男人一脸歉疚的看着她:“我,我没弄过这玩意,不知道它身手原来这么……敏捷的!”
他这辈子只负责吃鱼,哪里干过这活?!
徐清卷了卷袖子,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我看你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少爷!”
她真是糊涂了,竟然还指望这大少爷给她杀鱼!真是忙晕了!
李汉城一听这话不高兴了,走去水池边,哗哗捞了几下。
将那条鱼捞了起来,猛地一下掷在砧板上,举着刀,拦腰一刀劈了下去!
鱼尾巴无力的挥了两下,然后彻底歇菜了。
“哐”——
一声扔了手里的刀,无比成就的看着徐清道:“看,这不是死了吗?!”
敢说他手无缚鸡之力?!
女孩呆滞的目光看了他几秒,然后彻底没救的眼神看着他:“大叔,好好回去做你的大少爷行不,咱能不作了吗?”
果然这越是有钱人,越是喜欢作怪!
“我,我是可以帮忙的……”李汉城话还没说完,被徐清强行推了出去。
李汉城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紧闭的门,有些无奈!
一抬眸,看见病床上沈逸幸灾乐祸的笑脸!
“笑什么笑!”李汉城暴躁的冲人吼了句。
偏头看了眼厨房的位置,终究是认命的走去沙发坐下。
吃了饭,沈逸这边没什么事,徐清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翻着课本。
沈逸躺在床上午睡,李汉城一个人在病房里无聊的瞎转悠。
助理催了他几次让他回病房处理公事,可是就这情形他能走吗?
将她女人和他情敌留在一起,他脑子抽了吧?!
下午的三点的时候,李汉城的助理又来了一趟,说是全辰来看他来了。
提起那人,李汉城整个气不打一次来!
腾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气势汹汹往自己病房赶去。
推门进去的时候,全辰那个祸害悠闲自得的坐在他沙发上翻杂志呢!
李汉城几步走过去,抬手就要夺了他手里的杂志。
沙发上的轻巧一避,让开了他伸来的手,淡淡道:“杀气太重,怨念太深。”
李汉城磨着牙道:“我现在确实,挺想杀人!”
全辰轻扯嘴角,放下手里杂志,抬眸看向他问道:“杀谁?我吗?”
李汉城握紧拳头,恼怒的瞪着他!
“你知道她重生,你怎么能不告诉我?!”
真是枉费了他白和他,一起穿了那么多年开裆裤的时光!
看着他的女人被人撬墙角,都不带提醒一下,这种事是兄弟能干出来的吗?!
“告诉你又如何?我说过,现在对于她来说是全新的人生,你的那些曾经和她无关。一切看缘分。”
李汉城有些暴躁的挠了下头上的纱布:“那你,也不该由着沈逸先我一步吧?!”
叹息一声,全辰叹息道:“先你一步又如何了?!当初的徐然还不是爱过了沈逸后来才爱上的你,爱情无关早晚,这个道理我以为你早懂了。没想到,你和谷姗姗一样幼稚。”
“你说的是没错,可是,可是……”李汉城支支吾吾的开口,说半天还是没说完。
全辰轻笑一声,然后一下猜透他的顾虑:“自信点,我认识的李汉城不是那么没魅力的人!”
“胡说什么呢!我、我当然是有自信的!”被人看穿心事,李汉城有些尴尬。
全辰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道:“那就好。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不要想着投机取巧。站在她的立场,去考虑问题。于现在的徐清而言,你和沈逸并没什么不同,都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转身,全辰拍了拍他肩膀:“我是相信你的。毕竟现在的徐清和当初的徐然比起来,经历的还很简单。”
闻言李汉城微微皱眉,沉思片刻,似乎懂了。
“我先回去了,自己保重。”全辰说完,起步离开。
李汉城送了他出了医院大门,回去沈逸的病房。
却没有急着进去,他站在那里,透过门上那扇透明玻璃看过去。
她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温习的认真。
偶尔微风拂过,带起她秀丽的长发翩翩起舞,缥缈的人移不开目光。
大约是他视线太过灼热,徐清秀眉轻皱了下,一抬头和门外男人的眼神隔空相撞。
和早上与沈逸对视的感觉不同,他的眼神平静深邃,让她不由产生一丝错觉,仿佛,他们真的认识很久了。
视线相对的那一秒,李汉城嘴角情不自禁扬起一抹笑。不同于他平常的痞笑,浅浅又温柔的笑。
徐清心口蓦的一跳,下一秒便避开了他的目光。
心底忽然冒出郝佳时常只耳边说的那句,流氓温柔起来,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她放下课本,起身去了厨房。
吃完晚饭,安顿好沈逸,徐清便告辞离开了。
沈逸当然是不放心就这样让她一个人回去的,可是想着现在病房里又多了一个不速之客,到底是同意了。
原本想叫司机送她回去,不过被徐清直言拒绝了。
看着她板着脸的模样,觉得再说下去可能要引起她的反感,聪明的选择了闭嘴。
一旁安静了半天的李汉城,在那个女人走后,忙也起身跟出去。
急的沈逸在床上直叫唤:“李汉城,你给我回来!”
李汉城那是那么听话的人吗?拍拍屁股,潇洒的消失在他眼前。
大门外,徐清低头从包里翻出几个硬币,倚在那里等着公交车。
片刻后,李汉城顶着一头纱布,将车停在她眼跟前叫道:“上车,我送你上去。”
闻言,徐清抬眸看了眼前方位置。看清人后,她忍不住皱了眉。
“上车!”李汉城见她不动,摁了两下喇叭。
女孩白了他一眼,彻底将脸转过去,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是浪费力气!
没一会她等那辆公交车来了,徐清拎了包走过去。
投了币,走去后面坐下。
李汉城有些抑郁的,看着那辆公交车载着他的女人,从他身侧开走……
忙开着车跟过去!
从医院到她住处算不得远,可也不近,一路上停停走走将近一个小时才到。
下了公交车距离她的住处还有一段路。
平常她喜欢走宽敞的路回去,可今天身后跟着一个跟屁虫,她脑子转了下,选了平时不常走的小巷子。
窃喜的想着,她倒要看看他那豪车到底怎么开进来!
一米宽的巷子,除非他那辆车能长翅膀!
李汉城无可奈何的看着那小身影闪进巷子,有些挫败。
犹豫了一会会,男人果断下车!
徐清走了一会,觉得身后有人,一偏头,不是那个男人还是谁?!
她嘴角抽了抽,靠,他竟然弃车徒步也要跟过来?
李汉城看着她近乎呆滞的目光,特有成就感!
走过去,自来熟的一把揽着她肩头:“怎么样,惊喜不?”
女孩一弯腰,从他手臂下退出来。
不可理喻的说了句:“有病!”然后转身,快步离开。
李汉城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臂弯,总觉得哪里感觉不太一样。
抬眸将前面的女孩的背影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然后找到了答案!
球鞋!
她穿的球鞋,不是高跟,所以他觉得矮了……
反应过来后,前面那小身影已经距离他一大截了!
“等等我!”李汉城加快步伐追了过去。
出了巷子拐弯没几步,就到她租的那小平房了。
李汉城站在院子门口看着她开门走进去,然后关了门。
男人晃了晃那把锁,心情压抑。
这女人还真是,她竟然就这么将他晾在外面了?!
“徐清,你给我开门,快点开门!”男人粗鲁的踢了下她那扇门,叫道。
院子里,徐清淡定自若的从客厅拿出一窜葡萄清洗干净后,端着盘子安静的坐在客厅吃起来。
她那小院子挨着小院子,李汉城动静太大,很快吸引了邻居的注意力。
有人开始问:“清清,那人是谁啊?”
徐然端着盘子出来回了句:“不知道,不认识。”
李汉城嘴角抽了抽,有些压抑的掏出一根烟,站在她门边抽了起来。
真是太郁闷了,以至于那烟点燃了他头上的沙发都毫无所察!
男人淡定自若的抽了一口,察觉到异常的时候,是那股刺鼻的糊味!
头顶越来越热,他下意识摸了下,烫的他忙收手!
拍着门大叫:“徐清救命啊,着火了!”
徐清原本是不打算理他的,可他那叫声有些……太凄惨了,太真切了!
她控制不住的还是看了一眼,这一看不得了!
吓得他忙扔下手里盘子,舀了一盆水就朝着人跑过去。
开了门,果断将手里那盆水全浇在了他头上!
“哗”的一声,他头上的烟总算彻底灭了……
徐清帮忙解了他头上纱布,李汉城摸了摸,松口气道:“还好,爷的头发还在。”
女孩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吐出两字:“真蠢!”
说完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
真没见过比这人还蠢的,点根烟还能将自己点着了?!
就这能耐,一般人是没有。
“你还笑,你还笑!”李汉城暴躁的冲着她叫唤。
然后推开站在门口的人,径自走了进去。
徐清有些懵,她好像没有请他进去做客吧?
这人,是不是也太自来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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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他的时候,一脸不屑:一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就算了,拽着好几国语言谈笑风声的样子,实在是欠揍;
他见她的时候,眼底的厌恶被掩饰得刚刚好:一个女人抽烟喝酒赌博玩女人,真是太过堕落;
直到那天—
财务卷款逃跑、老父跳楼自杀、合作商上门逼债、他揣着父亲的帐本一家家收款而被轰出来……
他从此知道世态炎凉、人情淡薄,自此跟随她一起踏入商业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