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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三章 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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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国之初,金吾卫早不过是皇帝身边随从侍卫,负责皇帝宫内任何时间安全,之后到了琮德皇帝期间便改成了左右候卫,职责不仅仅是保护皇帝,也监管整个皇宫安危。玄德皇帝即位间是加大了范围,皇帝出行时,先驱后殿,日夜巡察,止宿时司警戒之责。名金吾卫,增设了上将军,大将军,将军之职位,虽是正一品,却并无实职。

    一正装军服侍卫从旁推出一挂铜锣,“咚”一声闷响直传到了禁军处三里外。场武郎们停下了闲话,转面朝向院中头。

    两个将军模样人走前头,后面随着一身王爷装单亲王及左右金吾卫。三人走到院中首,单亲王立中间,两个将军立侧边,一边一个。柳卿云眼尖,纵然人群外围也认出了单亲王右手边韦行风。

    韦行风似也瞧见了她,抖了抖眉,嘴角露出笑意。

    皇甫太轩倒是个机灵人,瞧两人眉来眼去压低了声音柳卿云耳边问到:“你与上将军可是相识?”

    柳卿云笑了笑道:“皇上生宴上有过一面之缘。”

    皇甫太轩啊了一声,似是有些遗憾说:“那日我正巧还里洲,耽误了半天却是没赶上。”

    柳卿云咦了一声:“里洲离你洛阳封地隔着两个州,太轩莫不是去……”里洲有个小名号,叫烟花港,但凡天下出名花魁都出自里洲。柳卿云幼时虽被萧尹逼着读了不少圣贤书,但这稀奇事儿她也听不少。

    皇甫太轩一听果然变了脸色,道:“卿云可莫乱说,本世子那次可是清清白白领命而去。”

    柳卿云听出些门道,笑一脸明白相。皇甫太轩自觉说漏了嘴,也打了个哈哈就这么过去了。

    两人还笑,就听上边儿单亲王朗声道:“各位都是我大王朝青年俊才,此次皇太后特意嘱咐本王绝不能有那猫腻之事,一旦发现便逐出长安,且终生不得朝为官为将。可见皇太后对我辈恩惠。”顿了顿,单亲王忽地拔高了声调,“小子们可有心报效我大王朝?”

    “有!”众人齐声回答。

    柳卿云有些佩服单亲王。这一句话就挑起了一群少年郎抛头颅洒热血激昂,不愧当年马上将军。

    “好!今日就使浑身解数让本王看看你们斗志如何!”单亲王大手一挥,院中少年们一个个似是即将战赴沙场表情。

    柳卿云心中叹息,转头便见还有一个如她一般不受影响皇甫太轩。她与皇甫太轩先是脾性相投,接着对单亲王这一番举动都心中明了,也算是个处事精明之人。心中便生出些欣赏来。

    两人对视一眼,皇甫太轩便也知晓柳卿云心中所想,便道:“这场初试怕是要折了半数人。”

    柳卿云点点头,无论怎样她必定要进金吾卫,不然耽误了长公主不说,将军府存亡便显得岌岌可危。想到这儿柳卿云好奇问:“太轩不家做你清闲世子,跑来宫中趟这滩浑水做什么?”

    皇甫太轩摇摇头,苦笑:“那清闲世子可不如卿云想好做,本世子再清闲两年六艺一过少不得要套个苦职,还不如趁着有选择,挑个稳妥些。”

    柳卿云转念一想,也是。镇北侯膝下有六子三女,昔年北疆便战死四个,两女也远嫁了他国。如今也只剩下一女一子,而今年小女儿也进宫选了秀女。本是儿孙满堂之景,倒头来却落得个凄惨无比。幸得老皇帝算明君,留了后路给镇北侯,不然不但兵权被削,封地都要被刮去不少。

    想到此处,柳卿云对皇甫太轩有些同情,比起来,将军府倒是承多了老皇帝庇护才不至于此。

    又一声锣响,金吾卫考核初试正式开始。

    今年地点选皇宫外围卜天宫,往日作为皇帝召开文人聚会之地,或做些星象研究。此时卜天宫却是一人都无,宫内外都有现任金吾卫把守以防考生作弊。

    考核任务便是从东边大明门开始,入了康正道之后便有三个岔道口,分别是林径道,龙首渠,关走道。三条道会经过三个不同地域,分别是御膳房,曲乐坊,尚衣监。首要任务便是,不论走哪条道,都要从这三个里面偷出一件器物来,被人发现便失去资格。接着要穿过前朝,从西边崇明门走,过了龙尾渠到卜天宫,把器物交予守门金吾卫才能进入。

    进了卜天宫才算过了初试,其余等统统失去资格。

    先前禁军处看过一眼大致地形图,柳卿云暗骂出题人。这皇宫哪里是谁都可来,不要说地形,就是给她拿着图纸也不定能走对。

    “我俩还是一道稳妥些。”皇甫太轩望着道宫门苦笑。

    两位上将军领着他们到大明门后,上前与守门侍卫说了几句。便听韦行风道:“初试已开始,准备好,便进吧。”

    周围人群也三三两两组合到了一起,宫门缓缓打开,些许人深吸了口气。接着便是鱼贯而入身影。

    柳卿云望着宫门,深吸口气沉了沉,道:“走。”

    擦过韦行风面前时,柳卿云听他低声道:“路上切记小心。”柳卿云不敢回头去望,只调整了心思与皇甫太轩一道冲了进去。

    刚入,便听皇甫太轩啧啧了两声道:“真真是一如宫门深似海,这墙头怕是只有那些武林高手才攀上吧?”

    柳卿云无奈一笑,就见前面出现了岔口。有人选择了左边,有人选择了右边,也有人走了正中。

    “我们往哪儿走?”柳卿云问,脚下却不停。

    皇甫太轩瞧了一阵道:“我看右边那道去人少,便走那边吧。”

    两人也不迟疑,转了方向就朝右边飞奔。跑了一段路,道上人渐渐少了,前后几乎看不到人影。

    “方才为何选这边?”柳卿云心里忽有些不安。

    “我心想,人少话到时偷起来也没人抢不是?”皇甫太轩大笑。

    只未等他笑完,两旁不知从哪儿窜出三个武将,看那衣着黑衣红边便知是金吾卫。为首那人对两人一辑道:“过了我们三人才可前行,请!”

    两人还未得反应,为首那人便正面冲了过来,身后那两人作左右夹击之势围上。

    “散开!”柳卿云首先反应过来,朝皇甫太轩吼道。

    那三人身手称上灵巧,且内力不差。但柳卿云看来就算再加上三人也绰绰有余,只柳鹤童临行前万般叮嘱她切莫不可太过招摇。柳卿云见皇甫太轩抵御一人也算轻松,便洋装与两人打辛苦。待到皇甫太轩掀翻那人,过来帮忙之后才一同将那两人击退。

    还是为首那人从地上爬起对两人一揖,伸手做了个请手势。

    两人对望一眼,拔腿继续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