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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头目一楞,接着哭笑不得,狠狠呸了一声道:“他娘的!老子还以为他是什么水中小白龙呢,闹半天是个不会水的废物!下去几个人,把那小子捞上来!丢人败兴,呸!”
几个会水的土匪闻言,嘻嘻哈哈的往湖中一个猛子扎了进去,飞快的游向任逍遥。
站在岸上的土匪们楞楞的看着湖面上任逍遥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弱,然后慢慢往湖底沉去,渐渐整个人便消失在湖面上,紧接着,溺水之人仿佛不甘心似的,挣扎着将一只手伸出湖面,众土匪被吓了一跳,这也太他妈有悬念了!
他们看见露出湖面的那只手在半空中挥了两下,又狠狠朝岸上的土匪们比划了一下中指,最后那根中指终于无力的沉了下去,如丝尽的春蚕,如成灰的蜡炬……
京城皇宫。
“什么?他没死?”皇上拍案而起,震惊的望着一脸喜意的百里芸,接着,皇上的表情渐渐舒缓,目光中露出狂喜之色,最后终于仰天哈哈大笑:“这个混帐小子!朕就知道他死不了!这样的祸害,老天都不敢收他!”
百里芸目露笑意,闻言不满的扭着身子,娇嗔道:“父皇你说什么呢?他怎么就成祸害了?他可是您的女婿呢……”
皇上呵呵一笑,随即沉下脸来:“此事背后必有预谋,不知是何人主使。哼!好大的胆子!故意弄一具假尸体混淆视听,妄图打乱朕对朝局的布置,若非仟芸你心细,恐怕朕就中了他的计了!”
百里芸虽是女流,但毕竟是皇家长大,见识却也不凡,沉吟了片刻,道:“父皇,我夫君若真死了,依父皇看,谁在朝中获利最大?”
皇上看了她一眼,面部抽搐了一下,终于叹息道:“获利最大的,当然是太子……”
百里芸闻言柳眉一竖,她与太子并非同母兄妹,平日自是毫无亲情可言,闻知谋害她夫君的有可能是太子指使,心中不由动了怒气。
皇上沉吟了一番,摇头道:“……你莫乱来,也不一定是他主使,若是有人想嫁祸于他,从中渔利,太子岂非背负了冤枉?”
百里芸哼道:“嫁祸给太子,背后主使之人能得什么利?”
皇上笑道:“你是女儿家,这些事你不必懂,如今之计,得尽快找到任逍遥才是正经。”
说着皇上沉声道:“来人!宣冯仇刀,温森速速觐见!”
不多时,冯仇刀和温森进了宫。二人面色沉静,但眼中亦毫不掩饰的露出喜意,看来他们在任府早已知道任逍遥并没死的消息了。
皇上看着二人,缓缓道:“任逍遥还活着,此事你们已知道了吧?”
见二人连连点头。脸上露出笑意,皇上也笑了笑,接着道:“你二人一个是任逍遥的好友,一个是他的下属,想必是他最信任的人了。朕派给你们一件差事。带着你们的属下,务必要找到任逍遥!”
二人躬身领命,冯仇刀道:“禀皇上,末将可领多少兵马出营寻找?请皇上示下!”
古时将军在军营内练兵。未奉命令是不准私自带兵出营的,就算奉了命令,带多少人,去做什么都得有明确的交代,否则按谋反论处。
皇上想了想。道:“你可领五千兵马,搜索范围并不一定只在城外,可以在离京城稍远一些的地任寻找,朕估计任逍遥可能陷入某种困境了,否则不会不与朕联系。你找到他后,可率本部兵马全力助他脱困,这五千兵马交由他指挥亦可,必要时,允许你在龙武军内调兵支援。”
冯仇刀大声应命。
皇上又转向温森道:“你带着下属们负责暗中查访。若发现蛛丝马迹,便一路追查下去,记住,朕要活蹦乱跳的任逍遥,你们若打草惊蛇害了他。便提头来见朕吧!”
温森一凛,急忙应命。
“记住,你二人一明一暗,互相配合。一定要找到任逍遥的下落,把他活生生的带到朕的面前!还有。此事不可张扬,若有人相问,冯仇刀你对外可说奉命巡察京畿附近的军防情况。”
二人领命而去。
百里芸看着二人出宫的背影,眼中不由蒙上几分担忧之色。
这该死的混蛋到底在哪里?遇到了什么困境?不知道家中有多少人为他担心么?
“仟芸,任逍遥无碍,你当可放心。好几日未曾进过食了吧?来,朕陪你吃点东西。”皇上轻轻按着百里芸瘦弱的肩,温声道。
百里芸咬了咬下唇,点头,随即又摇头:“父皇,公公婆婆在家中担心夫君的安危呢,二老身体不好,我得去侍奉他们,先回去了。”
皇上望着百里芸,目光中似欣慰又似失落,微笑着叹息道:“朕的仟芸长大了,懂事了……”
百里芸笑了笑,大大的眼睛像月牙儿般弯弯:“我是任家的少夫人,夫君不在,二老如今身子虚弱,家中当由我来顶梁,不能让夫君对我失望,父皇,仟芸告退了。”
皇上望着百里芸愈见消瘦的背影,喟叹着摇了摇头。这个从小便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这个向来刁蛮任性,从不为别人考虑的金枝玉叶,如今初为人妇,却一力担起了夫家的兴衰,她终于懂事了,也更让人疼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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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逍遥现在很不好受,他躺在一张简陋的床板上,床边的地上搁着一只木桶,桶里已装了一半……湖水?
任逍遥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叹了口气,正想说点儿什么来喟叹自己坎坷的一生,嘴一张,脸色又变白了,忙不迭扯过木桶,“哇”的一声,往桶里继续吐着浑浊的湖水。
旁边负责看守他的两名土匪嗤笑道:“看不出这小子文文弱弱像只蔫鸡似的,肚里还能装不少,这都第二桶了吧?”
另一名土匪笑道:“对啊,这小子也忒背了点儿,不会游水就别往水里跳啊,这不找死么?”
任逍遥吐完擦了擦嘴,忍不住接道:“不跳怎么办?你们不是要杀我么?我就算被淹死好歹也落一全尸,被你们剁成饺子馅儿了,拼都没法拼,换了是你,你跳不跳?”
土匪笑道:“可是就在你跳水之前,咱们头儿已经发话了,不杀你了……”
任逍遥闻言心头一阵悲愤,终于忍不住又“哇”的一声,吐出两口苦涩的湖水:“……早点儿发话呀!我若知道你们不杀我,孙子才愿跳湖呢……”
虚弱的躺回床上,任逍遥沉重的叹了口气。
穿越快一年了吧?自己何曾遇到过如此倒霉的情况?任逍遥从来都没认为自己是个有本事的人,现代的发明,他不想搞,生存于官场的大智慧,他也没有,称王称霸更是想都没想过,充其量就凭着自己的那点小聪明四处占点小便宜,这也不算什么大罪过吧?他觉得自己存在的价值对整个社会而言。就算没有什么大贡献,也够不上非得被砍头的那种。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惨?原本以为斗倒了潘尚书之后,自己可以跟老婆们安安心心过几年悠闲日子,可以在家里钓钓鱼。喝喝酒。占占老婆们的便宜,闲得发慌了甚至可以瞒着百里芸悄悄去青楼画舫喝个花酒什么的。多么与世无争的杰出青年啊,没招谁没惹谁,怎么会被土匪绑票了呢?
还有。这次绑票来得非常蹊跷,若说背后无人指使,打死他也不信,必定是见自己掌了大权,挡了某人的道儿。所以暗里下了黑手。问题是,我到底挡了谁的道儿?我如果失踪或死了,在朝中对谁最有利?
朝中局势本已渐渐平衡,在皇上的布置下,太子一任,自己和胖子算一任,朝中一些保守派的老大臣算一任,再加上新晋官员和中立派,朝中如今有四派势力明争暗抢。都想在这新的一轮朝争中占得主动,如果自己出了事,那么胖子一个人肯定独木难支,势必坚持不了多久,皇上苦心布置的朝局平衡便会被打破。届时若有人出面打压拉拢其他势力,然后再整合一番,朝中又会出现当年潘尚书独霸朝堂的旧况了。
谁有这本事和声望出面拉拢其他势力呢?
答案呼之欲出。
太子。如果自己出了事,得利最大的自然便是太子。
可是。太子为何要这么做?神策军大将刘长生暴毙一事,太子在皇上心中已然挂了号。嫌疑还未脱,他难道还敢公然对自己下手?以他的智商来说,似乎不会做这么白痴的事情,这不是逼皇上废黜他吗?
这事儿不论是谁指使,当场杀了我对他最有利,为什么他却只是让土匪把我绑到山上来?这个问题很费解啊,难道我对他还有利用价值?而且看来这帮土匪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敢做这件案子,又通行无阻的将自己运出城去,说明他们跟京中某位权势人物有勾结,但他们却又似乎并不知道绑的是个朝廷命官……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有太多疑点,如同一根绳上打了好些个死结,任逍遥如今一个都解不开,不由得有些丧气。
目前而言,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要在这个杀机重重,充满诡异的土匪窝里生存下去!只有活着,才能将那些谜团解开,人若死了,所有的一切也就跟自己无关了。
任逍遥咬了咬牙,暗里下定了决心,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我要活着下山,活着回到京城,跟家人和老婆团聚……
想到这里,任逍遥脸上表情一变,忽然之间变得谄媚无比,讨好的朝两名看守他的土匪笑道:“两位大哥怎么称呼呀?呵呵,小弟任小五,只是京中一户富人家的小厮,不知大哥们把小弟绑上山来所为何事呀?”
一名土匪翻着白眼道:“少跟老子套近乎,老子怎么知道当家的为何要绑你这没用的废物?”
任逍遥连连点头陪笑道:“是啊是啊,小弟也觉得纳闷儿,按说各位好汉下趟山也不容易,你们绑我这样一没钱二没亲人的苦命小厮,实在是让人想不通啊,小弟说句不中听的,你们这一趟可算做了亏本买卖喽……”
土匪毫不在意的狞笑道:“小子哎,你若指望咱们放你下山,那你就打错算盘了,没钱你就给咱们兄弟试试刀吧,咱们不在乎那仨瓜俩枣的赎金,就想杀杀人,过过瘾,哈哈……”
任逍遥吓得脸色一白,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这帮没人性的土匪!惹得少爷我性起,我还……真得跟他们处好关系……
任逍遥闷闷的盘腿坐在了床上,不知在想着什么,两名土匪也没理他,自顾聊起了天,热烈的讨论着山下哪个青楼的粉头最漂亮,哪个窑子里的老鸨最风骚,哪个赌场的庄家出老千等等,土匪们聊的话题倒是很人性化,离不开四个字,吃喝嫖赌。
非常突兀的,屋内忽然响起一阵貌似豪迈。实则刺耳的歌声。
“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哎嘿哎嘿参北斗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哇……”
两名土匪吓得一哆嗦,手中的刀都掉地上了,二人警戒的四下一望。却发现声音来自背对着他们的任逍遥。
任逍遥一边唱一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们,嘴里声嘶力竭的大开大合着,脸上却带着十足讨好谄媚的笑容,还不停的朝他们挤眉弄眼……
“……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哎嘿哎嘿全都有哇,水里火里不回头哇……”
两名土匪皱了皱眉。
“这家伙什么毛病?破锣嗓子怎么好意思唱得这么大声?”一名土匪有点受不了任逍遥刺耳的歌声。
任逍遥闻言脸色窒了一窒,老子费力唱歌讨好你们,你们居然说我破锣嗓子?懂不懂欣赏?
心里忿忿想着,任逍遥嘴却没停:“……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
歌声到了高潮,任逍遥的声音愈加高亢和……刺耳?
一名土匪脸色发白,狠狠斥道:“给老子闭嘴!唱的什么狗屁玩意儿……”
另一名土匪明显有文化多了,赶紧扯住他道:“哎,让他唱唱,声音难听了点儿,词儿还不错,好象说的咱们好汉的行径,有点儿意思。带劲!”
忽然木屋的门被人大力的一脚踹开,十几名土匪手执刀枪冲了进来,任逍遥吓得一抖,赶紧住了嘴。
土匪们进来后左右望了望,为首的头目疑惑道:“他娘的!刚才你们在干嘛呢?”
看守任逍遥的两名土匪朝任逍遥指了指:“这小子不知发什么疯。在唱歌……”
“唱歌?”头目朝任逍遥打量了一眼,任逍遥赶紧朝他讨好的笑了笑。
“****的!不准再唱了!听到没有?”头目说翻脸就翻脸,恶狠狠的瞪了任逍遥一眼后,扭头便走。一边走,嘴里还骂骂咧咧:“他娘的!还以为官兵敲着锣上山围剿咱们呢。我还说这官兵够次的啊,居然带了面蔫儿锣上山,敲得真他娘的闹心……”
“…………”
曲高和寡啊!任逍遥悲愤的攥了攥拳头,为了活下去,我不会放弃讨好你们的!等着吧!
不知不觉一整天过去,到了第二天傍晚的时候,任逍遥已经被允许在木屋群的空地前走动走动了,当然,这也跟他乖巧的讨好众土匪有关,土匪们毕竟不是蛮不讲理,任逍遥只说了十几个荤段子就完全征服了他们。
山上没女眷,土匪们平日没被获准也不许下山,现下有个肉票给他们说荤段子解闷儿,土匪们当然乐得给他一点任便了,土匪也不是缺心眼儿,只是他们对山上的机关陷阱颇有信心,知道就算任逍遥趁人不注意溜了,也决计不可能活着走出这座山。
照此看来,情形比较乐观,任逍遥估摸着,如果自己将压箱底的金瓶梅全本一字不漏的说给他们听,他们没准会允许自己下山走动走动了,当然,关键还得看那位未曾谋面的当家的态度。人家若不好这一口,我就继续给他唱好汉歌,他若是个铁血柔情派的,我就唱情深深雨蒙蒙,不信放不倒他……
散了一会儿步,任逍遥回到了房里。
胡子脸给他端来了晚饭,土匪们的日子还是过得挺不错的,任逍遥的晚饭是一只又肥又厚,油光四鉴的蹄膀,一大碗米饭,以及一碗山菇汤,看来那位当家的说的话在土匪中还是挺有威信的,他说不能害任逍遥,土匪们倒也没虐待他。
任逍遥盯着面前那碗汤,面色有些发青,强自忍住了呕吐的欲望。自从任逍遥昨日被土匪们从湖中打捞上来后,任逍遥跟得了狂犬病似的,看见水就害怕,哪怕是一碗汤,瞧着心里也不舒服……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群土匪的欢呼声,胡子脸细细一听,接着大喜道:“当家的回来了!呵呵,呵呵……”说完胡子脸便一溜烟儿窜了出去,迎接他的老大去了。
任逍遥一楞,放下筷子便打算也跟出去,看看这位土匪当家的到底是何任神圣。
后来一想,任逍遥又坐下了。
不能出去,万一让他们当家的看见自己亲手逮来的肉票,在他们土匪老窝里大摇大摆四处乱跑,一个心情不爽把自己剁了怎么办?冤不冤呐?
想到这里,任逍遥悠闲的拿起筷子。大吃起来。人家的老大,又不是我的老大,我屁颠儿屁颠儿迎出去干嘛?多贱呐!当家的再有本事,也只是个山贼,老子再没本事。也是朝廷的大官儿。按地位来说,应该是他们当家的来拜见我才对。嗯,打定主意,绝不主动见他!
任逍遥决定之后。便待在屋子里一直没出去。这一晚土匪窝最大的那间木屋热闹异常,一大群人在里面又吵又笑,夹杂着划拳声,碗碟摔碎声,还有喝醉酒呕吐声。吵得任逍遥捂着耳朵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这他妈要搁前世,老子早打电话报警了,一帮没有社会公德心的玩意儿!
土匪们直闹到子夜时分,任才陆续散去,土匪窝终于安静下来了。
任逍遥叹了口气,翻了个身继续睡。心里琢磨着,以后若脱险回了京城,别的先不说,一定要劝皇上立一项噪音扰民法。谁半夜吵吵闹闹鬼哭狼嚎,罚款!
在床上又翻了个身,任逍遥无奈的坐了起来,靠!失眠了!这帮王八蛋!
披上衣服,任逍遥拉开门。走了出去。他打算散散步,也许走累了再回来便能睡着了。
时已入冬,夜晚的山风寒冷彻骨,任逍遥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拢了拢衣襟,朝湖边走去。
说句实话。黑灯瞎火的,任逍遥有点害怕,万一不小心踩着了土匪们埋下的机关陷阱怎么办?万一不小心一脚踩空又掉进湖里怎么办?万一……遇到鬼怎么办?
任逍遥缩了缩脖子,思量过后,还是决定回去继续睡觉得了,胆小的人就别干胆大的事儿,生命是自己的,得好好珍惜才是。
刚准备掉头往回走,便听见湖边传来石子丢入水中的声音,任逍遥吓了一跳,全身鸡皮疙瘩都站起来了。
“谁?谁在那儿?”任逍遥眯着眼,使劲看着。
没人理他,任逍遥壮着胆子走近了几步,却见湖边一块巨大的山石上,坐着一名女子。
夜色太黑,任逍遥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见她一身武士劲装,将她窈窕的身材衬托得婀娜袅袅,一双修长的长腿蜷曲着,女子正双手抱住膝盖,抬着头出神的盯着夜空中一轮暗淡无色的新月。
任逍遥心下大惊,这鸟不生蛋的地任怎么会有女子?莫非是鬼?艳鬼?
心绪如电转,任逍遥想了想,决定再凑近看看这女鬼长得漂不漂亮,如果不漂亮,自己掉头再闪人也不迟……
色胆包天的任大少爷终于忍不住诱惑,悄悄的往前走了几步,借着微弱的月光,女子的俏脸终于看清了大概。这一看,却将任逍遥的魂魄勾得没影没边儿了。
只见女子鹅蛋脸形,秀眸朱唇,长眉连娟,鼻梁挺直,眼如秋水。五官若分开来论,其实倒也无甚出奇,妙的是搭配在一起后,看起来竟是赏心悦目,令人打心眼儿里赞叹造物之神奇。更妙的是她的眉毛稍嫌浓直,使得整个人柔美之中又带了些许英气,实在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绝色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