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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王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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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夜,深沉,乔乔像一只偷了腥的野猫一样,斜坐起身,望着身边的男人,他那么俊美,那么优秀,最重要的是他喜欢的是她,她怎么能把他让给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呢,她就继续犯花痴吧,乔乔把手从他的光滑的脸上移开,静静的放在眼前望着。

    她没有让向晚死,对于她那样爱美若狂的女子,如果明天一大早发现自已头鼻歪斜,说话流口水的时候,会是怎样疯狂的画面呢,乔乔坏心的笑起来,暗夜中就像一朵有毒的罂粟,慢慢的偎进他的怀里。

    这一次,皇甫诺没有做恶梦,但是却做了一个神奇不平凡的梦。

    一个身着黑袍的男人,走到他的梦里,恭敬的垂首,声音暗沉而幽远,缓缓的开口。

    “王,你还没醒过来吗?”

    “你是谁?”皇甫诺周身的冷魅,深沉的开口,他确定这个黑袍男人不是他认识的人,不过看他对自已倒是很恭敬,似毫没有不恭的意思,所以他也没有为难他。

    “王,我是你的手下青翼。”

    “青翼!”皇甫诺皱眉,他没有这个手下啊,而且他是总裁,这个男人怎么唤他王了,难道他脑子不好,错乱了,那黑袍男子立刻感应到他心里的想法,马上垂首开口。

    “王,你忘了自已是蛇族的蛇王了吗?一千年过去了,蛇后已经现身了,血灵现在正在她身上,王应该苏醒了。”

    这青袍男子一说完,皇甫诺便感觉到脑海里多了些什么东西,飞快的闪过,最多的是蛇群,但这次他竟然没有像往常那样害怕惊慌,而是认真的回忆着,可是再也想不起别的了,慢慢的凝望着这个叫青翼的家伙。

    “你说我是蛇王,可我为什么一点也记不起来呢?”

    “因为王的蛇灵珠还没有回到身体内,所以一切影像都是朦胧的,王不要着急,青翼这就去蛇族把蛇灵珠取来,王就会恢复过来的。”

    青翼说完,正准备离开,皇甫诺唤了一声:“你说一千年是什么意思?”

    “蛇族的灾难,王忘了吗?青翼会把魔镜带来的,王就会知道一千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说完,黑袍一扬,眨眼消失了,皇甫诺还想说些什么,不停的叫着青翼的名字,喊声惊动了睡在他身边的乔乔,乔乔睁开眼,困惑的推醒他:“诺,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叫个不停?”

    皇甫诺醒过来,想到梦中的事,愁怅又好笑,刚才的梦好好笑啊,那个叫青翼的家伙,竟然叫他蛇王,他怎么成了一条蛇了,而且还是蛇王,越想越觉得可笑,皇甫诺伸手揽过乔乔的身子:“没事,我做梦了,梦是假的。”

    他好像说给自已听的,现在他有心爱的女人,有宝贝,一切都幸福美满,所以别想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嗯,这次没叫蛇,可是却叫了一个人的名字,青翼,好奇怪的名字啊!”乔乔嘟嚷着睡着了,皇甫诺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睁大眼望着暗夜,静静的冥思,脑海中似乎真的有些什么东西,慢慢的凝结,好像是一个女人的脸,但看不真切,而且一想到那个女人,他就会心疼,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啊,他心爱的女人是乔乔啊,皇甫诺紧抱着乔乔,那心痛的感觉果然好很多。

    第二天,两个人刚起床,还没下楼吃饭,便听到城堡外面吵杂声不断,皇甫诺脸色冷沉下来,什么事如此争吵,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还没等他开口责问,阿秀便冲了进来,一脸紧张的开口。

    “少爷,不好了,宁市长带着一大批的警察上门,说少奶奶害了她女儿,所以让我们立刻把少奶奶交出去。”

    乔乔的神色淡定,去就去,她难道还怕她不成,而且她真的好想看看向晚,那个女人歪鼻子歪嘴的样子,那一定很壮观。

    “好,我们走。”

    乔乔准备往外走,忽然腰间一紧,皇甫诺伸手抓住她的腰,脸色冷凝而沉重,不悦的开口:“你是我女人,谁敢从我的庄园里抓走人啊?”

    周身的霸气,傲然的朝外面走去,乔乔淡笑不语,跟着他的身后朝楼下走去,一行人慢慢的走到城堡门外。

    城堡外面站着一大堆的人,全副武装的警察,为首的女子姿势凌人的冷沉着脸,这个女人乔乔是认识的,她正是向晚的母亲宁市长,此时一脸愤怒的冷盯着董乔乔,这个平民丫头竟然敢伤害到她的女儿,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便她是这皇甫诺的妻子,也不能对她女儿下毒手,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竟然嘴歪眼斜,说话淌着口水,现在连是什么毒物引起的都不知道,所以她是不能坐视不管的。

    “董乔乔,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宁谷的女儿下毒手。”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害你的女儿了?我可什么都没做?”乔乔冷沉下脸,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不过有必要承认吗?

    “宁谷,你竟然敢私闯我的庄园,这里不是你们说来就来的,很好,你竟然敢把人领到我的地方来了?”

    宁谷一怔,她一早上被女儿的样子吓到了,是忘了这个皇甫总裁的嗜血手段,可是不管怎么样,是他妻子下的毒手,他就不能阻止她把人带走。

    “皇甫总裁,是她做了伤害我女儿的事,她对我女儿下毒,警察当然要带她回警局协助调查。”

    “谁敢?今天你们试试看,宁谷,你一个小小的副市长,竟然如此狂妄,很好,我倒要看看你这官还好不好当,竟然如此狂妄?”

    皇甫诺脸色陡的暗沉下去,朝门前的雷冬开口:“立刻打电话给雷克斯,让T市的市长马上过来,另外,告诉他,把我们集团所有的上市公司撤出T市,在无法保证我的人身安全的时候,我是不会待在T市这种小地方的。”

    皇甫诺的话音一落,雷冬立刻领命办理,宁谷的脸色马上白了,身子一晃,她从来没和皇甫集团的人打过交道,虽然知道他们做事一向独断专裁,可没想到竟然霸道到如此地步,而他们却毫无办法,因为只要他们的上市公司一撤,T市就合并到别的城市去了,她这个副市长还在吗?只怕就会成为千古罪人了,当下退后一步。

    “好,我们走。”

    “等等,还走得了吗?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皇甫诺阴冷的开口,朝雷冬命令:“把大门封锁起来,等到市政府的那些人过来,让他们进来?”

    “是,少爷!”雷冬领命带着几个手下很快的退下去,那宁谷的一张脸由红转白,眼色闪过惊慌,虽然她是T市的副市长,可上面还有市长,市委书记等高官压着,而且最近似乎有人弹阂她,再经过这么一件事,搞不好自已要停职观察,心里那个愤怒,望着站在城堡门前一脸看好戏的董乔乔,那眸中的射出的杀气,恨不得在她身上射穿几个孔。

    她有想过皇甫诺这个男人,但在她以为,男人,尤其是成大事的男人,无外乎不在意女人,那么她一个副市长来拿一个无关轻重的女人,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谁知这男人竟然如此护短。

    那些跟着宁谷来的警察,脸色都难看起来,他们都知道这庄园不是随便进的,但宁市长一再保证,出了事,后果由她担着,才有恃无恐的进来,现在这僵局可怎么解。

    为首的是警察副局长,肥胖的中年男子,一向会谄媚拍马屁的一套,看副市长脸色由红转白,下不了台的样子,赶紧站出来转弯子。

    “皇甫总裁,副市长也是一时心急女儿的病,才会如此莽撞,该死,我们回去再重新好好查查,一定还贵夫人一个清白,请皇甫总裁大人大量。”

    “是啊,请皇甫总裁大人大量。”

    那些警察异口同声的开口。

    皇甫诺的脸色一沉,周身浮起寒气,霸气的冷凌的站在门前,动也没动一下,斜扫了门前一堆人,慢慢的一字一顿的开口:“等你们市长来了再发落。”

    说完转身准备往回走,伸出手去拉乔乔的手,却见她一脸笑意的走下台阶,慢慢的走到宁谷的身边,靠近她的身边,小声的一字一顿的开口。

    “你怎么不问问你女儿做了什么好事?害了我的母亲,还派人来强占我,你说要是把这事告诉诺,她会不会死得更难看呢?”

    宁谷的眼里闪过惊骇的暗芒,她知道女儿一向骄蛮任性,自已身为母亲,平时很少关注她,所以很多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胆大,身子轻摇了两下,不过她知道女儿想嫁给眼前这个男人,才会对付董乔乔,可是这男人根本就是一个猎豹,不是好的猎手根本控制不了他,她何必自找苦吃呢。

    乔乔说完,也不去看宁市长的脸,转身走上石阶,手一伸套进了皇甫诺的臂弯,两个人恩爱无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次没有好的交代,只怕皇甫诺真的能为了这个女人,把公司全部从T市撤出去。

    “说什么呢?”

    男人柔柔的声音传来,女子的娇笑声,并没有说什么,只要她不想说的,没人能逼得了她,皇甫诺朝一边吩咐:“阿秀,准备早餐,我们饿了。”

    “是,少爷,少奶奶。”

    阿秀俐落的应声,她早已从惊慌中冷静下来,少爷是什么人,即便是副市长又怎么样,上面还有市长呢。

    外面立着一堆人,也不敢强行离开,听说这皇甫庄园里打手很多,如果强行打起来,到时候他们的罪名更大,宁谷和副局长就那么面面相觑,随着时间的逝去,越来越惶恐。

    最后终于听到轿车的声音,远远望去,一大排豪华轿车开过来,正是市长大人的专驾,还有市委书记,市委的一套班子全都过来了,车子一停,便有人打开车门,领头的正是市长本人,脸色难看至极,走到宁谷的面前,声厉俱下的训斥。

    “你们在干什么?糊涂。”

    市委书记也走过来,脸色难看的瞪了他们一眼。

    城堡内早有人禀报给了皇甫诺,他并没有起身迎接,只是淡然的挥手:“去把客人请到客厅去。”

    “是,少爷!”阿秀应声走到门前,恭敬小声的开口:“各位客人,我们少爷有请,请客人到客厅用茶。”

    市委书记和市长大人一甩手,冷瞪了那帮家伙一眼,一大帮人跟着阿秀的身后走进城堡内的客厅,他们这些人也是第一次有机会进入皇甫庄园,对庄园内古老的摆设瞠目结舌,这里每一件古董都稀世珍宝,这皇甫家还真是有钱到吓人啊。

    众人坐定,立刻有女佣上茶,皇甫诺才不慌不忙的走进来,乔乔懒得看到这些谄媚装腔作势的家伙,便回二楼休息去了。

    那些平常眼睛鼻子朝天的家伙一看到皇甫诺的身子,纷纷站起来打招呼,这些人中除了市委中高层的干部见过皇甫诺,其他人没见过,这初一见面,每个人都倒抽冷气,这男人如此的俊美,竟是传言中的神龙不见首尾的皇甫总裁,看到这样的他,真是让身为男人的自已羞愧不已,只恨爹娘把自已生得太丑了。

    可是他的俊美并不像时下那些偶像明星一样充满脂粉味,反而是一种阳刚的霸气十足的强势,丹双眼随意的一扫,人人心惊。

    “皇甫总裁。”

    “嗯,劳动市长大人了!”皇甫诺点了一下头,缓缓挥手示大家坐下,自已坐在主人的位置上,脸色不变,眉毛轻挑,淡然的开口:“当初决定在T市投资的时候,我们可是有明文,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皇甫庄园,可现在竟然有人领着警察到皇甫庄园里寻事,所以我不得不撤出这个地方,而且按照合同的协议,责任方在贵地的话,要赔偿我的所有一切损失,我会派我的助手和律师把相关的手续准备好。”

    他的话音一落,市长和市委书记脸都绿了,如果他撤出T市,哪里还有他们这些官员啊,而且这赔偿的金额可不是一般的数字,只怕到时候查出一批漏洞,他们只有被枪毙的份了,市委的一大班子的人,全都惶恐的站起身,连坐着都不敢了。

    市委书记脸色冒着汗珠子,抹了一下,力图冷静的开口。

    “皇甫总裁,这事不怪市委,我们一点不知情,这事是宁谷一个人的主张,我们市委会对她的事作出处理,一定让皇甫总裁满意!”市委书记态度恳请,市长陪衬着点头,市里一套班子谁也不敢说什么,都惶恐的垂着头。

    皇甫诺冷凝着脸,慢慢的把玩着手指,一言不发,空气中静谧无声,那些平常高高在上的家伙,每个人心里都崩着一根弦,咚咚的跳着,紧握着手,手心里全是汗,静等着上首的男子开言。

    好半天才听到他慢悠悠的开口。

    “好吧,我会等待你们的处理决定,如果我满意了,那么这件事就作罢了。”

    一言落,很多人在心里骂娘,他奶奶的,这叫什么事啊,他们可都是市委的高干,为什么要听命于一个商人啊,商人在过去那可是最低贱的,这会子竟然爬到人头上来了,都是钱做的怪。

    不过没人敢在脸上露出分毫,个个面露微笑,市委书记更是松了一口气:“放心吧,皇甫总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嗯,那就好,各位请吧,恕我公务繁忙,就不陪各位了。”

    皇甫诺起身,优雅的往外走去,朝一边吩咐:“阿秀,把客人送出去。”

    “是,少爷。”

    阿秀恭敬的应声,市委的一班子人赶紧往外走,这鬼地方再好,他们也不待了,真不是人待的,尤其是那个皇甫诺,真不是他娘的玩意儿,刚才差点没把他们吓死。

    城堡门前,市委书记和市长把一肚子的气全撒在了宁谷和那个副局长的身上,冷瞪着他们俩:“回去,立刻停职接受检查。”

    “什么?”宁谷和副局长没想到还要停职,搞不好他们连这次的职务都丢了,心里那个气啊,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可想,自已幸苦了半辈子,结果那男人一句话,他们什么都没了,现在真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皇甫庄园,最可笑的是宁谷和那个肥胖的副局长,来时斗志昂扬,走时像个丧家犬似的灰头土脸的,心里别提多窝囊了。

    二楼,乔乔靠着窗台,端着一杯茶,正悠闲的看热闹,皇甫诺推开门走进去,靠着她的身后,低润的声音响起来。

    “说吧,你有事瞒着我。”

    这时候,乔乔也不想瞒他什么了,反正那毒也下了,有什么好瞒的呢,抬头露出一个如花的笑脸:“我给她下毒了,不会要了她的命,却让她的美貌毁于一旦,以后她再也不会在人前出现了。”

    皇甫诺立刻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他命人查探乔乔妈妈的死,查出了乔乔妈妈自杀的前一天,向晚去医院看过她,可是却没人知道,她和乔乔妈妈说了什么,使得她连夜自杀了。

    “她做了什么?”

    皇甫诺知道乔乔绝对不是那么狠心的女孩子,一定有让她非下毒不可的理由,是什么呢?他只是太好奇。

    乔乔离开他的身边,走到一边去,放下手里的茶杯,轻描淡写的开口:“她竟然告诉我妈妈,我在做缓交,像妓子一样出卖**换来医药费,这对于那个疼我如命的母亲,是怎样的痛,你让她还有办法活下去吗?”

    一想到这个,她的心就好痛,如果不是因为她,妈妈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她会一直陪着她的。

    “可恶。”皇甫诺没想到那女人竟然如此歹毒,没杀了她就是好事了,那个老女人竟然还有脸带人来庄园抓人,看来真的要给她一记打击。

    “本来我是想杀了她,再去做牢的,但是舍不是你,还有肚子里的宝宝,而且死并不是最可怕的。”

    她抬起头笑起来,可是他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泪光,不舍的走过去,搂着她:“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还有宝宝,我们不会离开你的。”

    “嗯。”伏在他的怀里,她用力的点头,刚才他为她出头处理问题,她心里好感动,以后他就是她的亲人了。

    皇甫诺知道了这件事,立刻命令雷克斯:“跟市委里那帮人说,如果宁谷不想台,我们立刻撤出T市。”

    “是,总裁。”雷克斯点头,知道那女人确实惹毛了总裁,虽然他的处事风格一向独断专行,但从来不赶尽杀绝,这次是真的惹毛了他了。

    宁谷果然被下了,报纸大篇幅的报道了,乔乔看到了,也没当回事。

    可是宁家却闹翻天了,宁谷已经关在房子里三天了,什么东西也不吃,一直躲在房里的向晚心惊肉跳,没想到向家就这么毁了,都是因为那个贱女人,她是不会放过她的,可是现在她是强势,自已是弱势。连话都说不起,她能做些什么呢,嘴巴歪了,眼斜了,说话时还会流口水,家门都出不了,她还有办法出去吗?

    过去的那些狐狗朋友,一听到她们家挎了,连电话都不接了,她现在能指望谁呢?

    向晚痛苦的伏在房间里哭,此刻心中自责不已,是她连累了妈妈,那天早上应该阻止她那么做的,本来以为她不在乎自已的,谁知道她一看到自已受伤的样子,便失去了冷静,打了电话给警察局的人,如果没有那天早上的事,她们家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了。

    向晚正哭得伤心,忽然房门被敲了几下,急促的声音响起来:“小姐,你快出来吧,宁市长她服毒自杀了。”

    “啊!”向晚惊恐的从地上爬起来,尖叫着拉开门,她不相信,这不可能,妈妈那么坚强的人怎么会服毒自杀呢,这绝对不可能的。

    可是妈妈的房间里,爸爸正一脸痛苦的坐着,抬头看到冲进房间里的向晚,满脸绝望的怒气,朝着向晚大吼:“这下你满意了,都是你整出来的,你满意了吗?这个家破了,破了。”

    妈妈安静的睡在床上,一点呼吸也没有了,就那么安静的睡着,她的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放松,没有一丁点的痛苦,再不像以前,总是那么焦虑,她还一直怪她,其实一个女人爬到市长的位置上,是多么不容易啊,可是她从来没有谅解过她,她总是怨恨她,不管自已,不爱护自已,可是只要是她想要的,她一定尽量满足她的要求,现在再也没有了,她想要什么,再也没有人理她了,向晚扑通一声跪在床前。

    “妈妈,妈妈!”她的声音有些破碎,头在地上咚咚的叩着,也没人理她,爸爸恨不得杀了她的目光,而容姐也不敢拉她,房间里除了哭声,就是她的叩头声。

    宁市长受不了打击,服毒自杀了。

    这消息一下子在T市家喻护晓起来,董乔乔看到报纸的时候,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感,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向晚害了她的妈妈,她现在是不是也害了向晚的妈妈,她们两个人现在是真真实实的仇人了,再也回不到以前快乐的时光了。

    早饭也没吃什么,放下手里的报纸,悄无声息的上楼。

    皇甫诺听了阿秀的禀报,知道乔乔心里不舒服,便放下手里处理的事情,陪着她:“怎么了?那又不是你的错。”

    “可是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我从来没想过她会死,我宁愿死的那个人是向晚,她才该死,可为什么她会死呢,一个堂堂的市长竟然受不了这点打击吗?”

    乔乔伏在皇甫诺的怀中,难以言明心头的难受,她恨向晚,甚至巴不得她立刻死,但是她和那个宁市长没什么仇,谁知道她会死了。

    “好了,别伤心了,都过去了。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这世界上每天要死很多人呢?”

    皇甫诺的奇谈怪论,还真让乔乔放松了很多,笑起来,阿秀在外面敲门:“少奶奶,老夫人来电话,想少奶奶了。”

    “好,我就去!”一听到奶奶来电话了,乔乔立刻来了精神,从皇甫诺的怀中跳出来,往外冲去,皇甫诺无奈的笑笑,不过幸好她放开了,站起身随着她的身后往书房而去。

    远远的便听到奶奶兴奋过度的声音:“真的吗?乔乔,你真的怀孕了吗?”

    皇甫诺的摇头,一定是忠伯把这件事禀报了给奶奶,听她的声音就知道她有多喜欢这个孩子了,可惜,皇甫诺唇角一抿,他在想什么呢,带着笑意走进了书房。

    乔乔正扭捏着不知如何开口,皇甫诺走过去大手一揽她的腰柔声开口:“奶奶,是的,乔乔怀孕了,快三个月的身孕了,等过一段时间我带她回去看你们。”

    奶奶一听,头得满脸红光,朝外面叫起来:“老头子,老头子,是真的,是真的。”

    “知道了!”老爷子的声音中也有压抑着的喜悦,看来这个孩子让他们很开心,这一刻皇甫诺觉得自已的决定是对的,多少人盼着这个孩子呢。

    “诺小子,你手脚挺快的啊,可惜奶奶我不能亲自照顾乔乔,所以你要把她养得好好的,白白胖胖的,知道吗?”

    奶奶一脸遗憾的训斥着孙子,皇甫诺点头:“我知道了,奶奶,我会的。”

    奶奶满意的点头,想起什么似的挥手:“不和你们聊了,我要去告诉大家,我孙媳妇怀着宝宝了,闪人。”

    视频上一片漆黑,乔乔无语的嘟起嘴,奶奶都忘了她了,只顾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了,不过想到皇甫诺刚才宣布,她感动得都想哭了,没想到他竟然承认孩子是他的,真是难为他了。

    “谢谢,诺,其实这孩子?”她想告诉他这孩子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就是从一次盗墓的时候做一个美梦开始的,可是皇甫诺却捂住了她的嘴,柔和的摇了摇头:“一切都不重要了,他是我们的孩子。”

    “我知道了。”

    乔乔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只要他对孩子好,她就知足了,有他此生足矣。

    皇甫诺的黑瞳底幽暗,他让人查清了,在乔乔十八岁的生命里,再没有其他男人,只有夏桀一个人,那么这个孩子是夏桀的,夏桀是吗?孩子我可以当成亲身的,但是他却不可以原谅,我不会放过你的,唇角浮起阴冷的笑。

    乔乔沉浸在幸福中,一点也不知道头顶上方,男人脸上的杀戾。

    这天,皇甫庄园来了客人,是那少数能进得来的人,大明星江夜寒,一看到乔乔,便夸张的张开双臂,想搂住她:“哇,是该叫嫂子还是该叫乔乔呢?”

    乔乔愣住了,她没想到江夜寒私底下如此的可爱,完全不同于台上的冷戾,不过就算他如此夸张,她也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眼底的一抹疏离,他并不是为了抱自已,大概是想逗诺吧。

    果然,诺的长臂一伸把她拉到一边,霸道的冷瞪了江夜寒一眼。

    “你是不是最近没事做了?”

    “我的广告,片约都排到明年了,你说我会没事做!”江夜寒怪叫起来,伸出手搂过诺的肩膀,斜睨了一眼乔乔:“你动作挺快的啊,听说都当爸爸了,是这样吗?”

    “你怎么知道的?”一旁的乔乔惊讶的询问,他和他们可没有过多的接触啊,怎么会知道她怀孕了。

    江夜寒的俊脸陡的探到她的面前,一脸痛苦的指着自已的黑眼圈:“看到了吗?这就是受荼毒的后果,昨天晚上,奶奶打了半宿的电话,不让我睡觉,告诉我某人能干的本领,孙媳妇怀孕了,可怜我的美容觉都没得睡。”

    说完收回身子,一脸苦哈哈的望着皇甫诺。

    皇甫诺捶了他的肩一下:“我看不到所谓的熊猫眼,要不要我送给你!”说着扬起了拳头,江夜寒立刻伸出手握着他的拳头:“好了,好了,别打我的脸,难道你不知道我靠脸吃饭的吗?”

    “说,来找我干什么?”

    皇甫诺不客气的开口,江夜寒伸手搂着他的肩上楼去了,乔乔望着他们的背影,看来他们有私事要谈,她还是出去散散步吧,散步对孕妇是有好处的,这是威廉医生嘱咐的。

    乔乔刚准备离开,忽然听到皇甫诺的声音响起:“阿秀,陪少奶奶散步。”

    “是,少爷。”

    阿秀说着走过来,扶着乔乔往外走去,使得她笑起来:“我没那么娇贵,现在还什么都看不出来呢?”

    “那也要当心着点!”两个人说着走出去,皇甫诺收回视线领着江夜寒往二楼走去,路上,江夜寒恢复以往的冷静,放开皇甫诺一脸镇静的开口:“听说宁市长的死和你有关。”

    “嗯!”皇甫诺挑眉,他怎么关心起这件事来了,黑瞳闪烁不定,一言不发的望着江夜寒,他一定还有话要说,果然江夜寒挑了一下眉:“昨天我在场子里玩,不小心听到一件事,好像宁市长的丈夫,把本地的产业都结了,拿了一大笔钱,正四处买凶手准备杀你呢?你可要当心点。”

    “原来这样!”皇甫诺不在意的点了一下头,想杀他的人多了,不过要有本事才行:“但愿他找个像样的对手来,千万不要那种不堪一击的。”

    “你啊,怎么还是老样子,要想想奶奶他们,还有乔乔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江夜寒严肃的警告他,皇甫诺是他这个世上少数几个朋友之一,他不希望他受到任何的伤害,虽然他们两个人看上去很风光,其实每个人都很可怜,尤其是他,经常在半夜中惊醒,看到妈妈躺在血泊中的脸,像一朵开在血色中的妖粟之花,那般鲜艳残忍,生生的提醒着她的死。

    “谢谢你,我会注意的!”皇甫诺点头,他知道寒寒是真心的担醒他,起身站起来:“走,请你喝咖啡。”

    “这还差不多,走吧,好久没喝到你的咖啡了”两个人走到书房里,笑声不断。

    等到乔乔回来的时候,寒寒已经走了,皇甫诺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务,乔乔好奇的追问:“诺,寒寒过来有事吗?”

    “没事!”皇甫诺头也没抬,乔乔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她才不相信没事呢,没事他会过来吗?她在庄园这么长时间都没看到他来过,不过既然他不想说,她也不勉强他。

    她在书房里缠了他一会儿,有些累了,便去休息,他继续处理手头的工作。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很快便开学了,因为乔乔怀孕了,皇甫诺给她办了休假,她也就心安理得的在庄园里养胎,宝宝慢慢的长大了,三四个月的时候,肚子已经冒出一个小尖尖了,没事的时候,她就喜欢逗他说话儿,叫他宝贝,而且她惊奇的发现,这个孩子真的好奇怪啊,只要她说话,他就会配合的在她的肚子里动,好像真的在听她说话,这让她惊奇,越来越喜欢他了。

    夜晚,皇甫诺靠在窗前,打开的窗户,凉风习习的传送进来,撩动着薄纱,轻荡着。

    此时的庄园是安静的,月光笼罩着整个庄园,朦胧美丽。

    他转身正准备离开,忽然一阵风起,眼前飘过一团黑雾,光亮处,竟然立着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竟是梦中的那个人,他说他叫青翼,皇甫诺惊奇的冷凝下脸,难道现在他是在做梦,要不然这男人怎么会出现呢,只见他恭敬的一抱拳。

    “王,属下青翼见过王。”

    “等等,现在是做梦呢?还是真的,你究竟是谁?”幽寒的语气浮起森冷,阴骜的冷瞪着那男人,他究竟是人是妖。

    “王,你还没有清醒过来吗?难道你的脑海里还是什么都没有吗?”

    青翼抬起头,一双瞳孔闪着妖异的暗芒,竟然是一种带着暗纹的瞳孔,竟是蛇瞳,皇甫诺心惊的后退一步,这男人不会真的是蛇吧。

    这天下间竟然真的有妖怪,这妖怪为什么要找上他呢?

    “你为什么要找上我,为了什么?”皇甫诺并不怕他,冷戾的紧盯着他,他倒要看看这个妖怪想做什么害人的事,至于他脑海里有什么东西,确实有一些东西,但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一种梦境,却并没有当真。

    “王,你该醒了,蛇族已经历经了一千年的劫,王该回去了。”

    青翼苦口婆心的劝着,没想到一千年过去了,王竟然还不想回去,如果王不回去,蛇族怎么办?

    “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个妖怪的话!”皇甫诺瞳孔闪烁不定,一看到这个男人,脑海中不自觉又多了一些记忆,好像在很多年前有这么一个人总是称呼他为:“王。”

    难道他真的是那个蛇王,可是为什么他会在人界,而且还爱上了一个人界的女子,这太诡异了。

    “王,请看这个,你就会明白的!”青翼的黑色披风一扬,手里多了一面古老的铜镜,四边雕刻着精致的花纹,闪烁着金光,一看就是宝贝,皇甫诺伸出手接过来,淡然的开口:“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蛇族的宝贝魔镜,只要王问它,它就会告诉王,一千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皇甫诺本来想把东西扔给这满口胡言的家伙,可还是敌不住自已的好奇心,望着那面镜子,轻喃:“魔镜,你能告诉我一千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镜子里面立刻浮现出一些画面,就好像放电视一样,特别的清晰,皇甫诺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上面。

    一千年前,蛇王喜欢上了一个人界的女子,把她带回蛇族,立为蛇后,两个人恩爱有加,可是一百年过去了,蛇后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蛇族便有流言出来,说那女子不是蛇王命定的女子,因为蛇王只能和命定的女子才能产下蛇族的蛇子,为了这事,两个人闹了矛盾,一日,蛇王喝醉了酒,和蛇族的一个蛇丞相的女儿,凤蛟发生了关系,不久传言出凤蛟怀孕了。

    蛇族的人欢呼不已,虽然蛇王并不爱凤蛟,可是为了蛇子,便立凤蛟为妃,可是蛇后是个刚烈的女子,她不愿意和别人共侍一夫,所以自愿让出后位,可是蛇王爱的是蛇后。

    最后画面定格下来。

    那一日风和日丽,蛇王纳妃的日子,蛇后一身大红的凤衣,逼视着正准备拜堂的蛇王和凤蛟,诡异的笑浮在她的脸上,她那么美,就像天地间唯有一粒明珠。

    染尽世间芳华,蛇王的心不安起来,就是蛇族其她的人也不安起来。

    蛇后笑望着蛇族的人,一剑穿心,血喷到她手上的血灵上,只听到她沉声的咀咒:“血灵,请不要再让我见到他。”

    “是,主人,不过多久呢?”

    血灵是一只血玉镯,她是蛇族的守护神,自从蛇王把它戴到蛇后手上,蛇后便成了她的主人。

    “一千年,一千年不要让我见到他。”

    她说完,唇角溢出血来,慢慢的瘫到地上去,蛇王疯了,看着心爱的女子下如此咀咒,他慌恐了,冲了过去:“连熙,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答应你,再也不纳妃了,你不要死。”

    连熙唇角浮起笑,是一抹不屑:“我的王,太迟了。”说完,头一歪死了,这时候,她的脚下不断的涌出鲜血来,血灵惊叫起来:“蛇子流掉了,蛇族要迎来一千年的灾难了。”

    说完她睡着了,原来他命定的女子只有他深爱的人,而那个所谓怀孕的人,只是和御医演了一出戏,却毁了整个蛇族,毁了他和心爱的女子,蛇王发怒了,他亲手杀了凤蛟,毁了她的元神,蛇族死寂下去,整个城池都成了一座空城,所有的东西都定格在这一空间里。

    蛇王把元神封锁在血灵中,重生为人去寻找心爱的女子,既然她许诺一千年不见面,那么就一千年后再见吧,连熙。

    画面结束了,镜子里一片空寂,皇甫诺的心却刺痛起来,好痛好痛,快不能呼吸了,那感觉如此清晰,就好像一千年前,蛇王的痛全数转嫁到他的身上来了,为什么会这样,他身形一晃,手中的魔镜落到地上,青翼飞快的一伸手接住了魔镜。

    “王,这下你相信了吗?一千年过去了,蛇后已经现身了,她拿走了血灵。”

    皇甫诺只觉得心里很乱,失去了往常的冷静,一方面无法相信这种事,可是另一方面却又真实的感受到了那种痛,那种绝望的痛楚,好似他就是蛇王,为了那个叫连熙的女子心痛不已,可是谁才是连熙呢,可如果他真的爱连熙,为什么现在又会爱上乔乔呢,如果他真的是蛇王,难道一千的时光,磨灭了他的热情,他不再爱连熙了,爱上另外一个女子了。

    “她在哪儿?”他想知道那个叫连熙的女子现在在哪儿?

    青翼立刻把魔镜递过来,只见魔镜中清晰的映出一个女子来,那女子短发,小脸,此时正满脸伤痛的流着泪,那小脸因为走形显得格外的难看,她竟是向晚,向晚竟是连熙,那个血玉镯正端端正正的戴着手上,忽然耀出一道红光来。

    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她,他竟然没有一点痛呢,连熙,为什么,如果他真的是蛇王,为什么为了一个女子情愿在人间流连一千年,再见面却一点不心痛了呢,或许他根本就不是那个什么混蛋蛇王,起码他是不会放开乔乔的手的,他会永远陪着她的。

    “我想我不是蛇王,要不然为何看到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青翼没想到最后竟听到这一句话,嘴巴张大,好久没反应过来,最后合拢起嘴巴,递上一个锦盒,小心的开口:“王,这是你的蛇灵珠,你会记起一切的。”

    青翼说完,那锦盒自动打开,耀出一颗闪光的珠子里,光芒四射,在半空转悠中,皇甫诺呆呆的望着,那蛇灵珠直直的向他撞来,竟然穿过他的胸膛进入了他的身体,他只觉得周身浮起无穷的力量,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闪过刚才魔镜里的画面,还有很多蛇族的事情,原来他竟真的是蛇王,回想起从前和连熙的恩爱,和她最后绝决的画面,心里好痛,可是为什么那个连熙竟是向晚呢,而且面对她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既然他们当初放下了,可不可以就这么擦肩而过。

    “我现在爱上了另一个女子,连熙就让她永远成为过去吧。”

    说出这个决定时并不如相像的那样痛,他痛的不是现在的向晚,是当初的那个连熙,她那般绝决。

    “不,王,你忘了血灵,血灵现在还沉睡着,只有蛇后才可以唤醒她,她醒了蛇族才会活过来,要不然蛇族永远醒不过来,所以只有王重新唤回她的记忆,血族才会挽救过来啊。”

    青翼飞快的提醒皇甫诺,皇甫诺听了他的话,脸色冷沉下来,让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吗?乔乔怎么办,她才是他深爱的女人,他是不会为了别的女人伤害到她的。

    “你走吧,我有事会叫你,不叫你别出来。”

    “是,王!”青翼自觉的隐去身形,他并没有心有离去太远,这一点皇甫诺是很清楚的,因为他现在的力量很强大,周围小小的波动都逃不过他的手心,不过这还很有限,因为蛇族没有真正的苏醒过来,他也只能恢复一部分的能力,要想完全的恢复过来,只有等到血灵归位,才可以恢复强大的法力。

    皇甫诺一想到这个便觉得心烦,脚步一移,朝外面走去。

    房间里,乔乔已经睡了,倦缩着身子像个小猫咪一样可爱,他只要一看到她,心里便暖暖的,好像他一千年等待的那个人该是她才是的,可是却是那个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向晚,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床上的人无意识的哼了一声,皇甫诺脱掉鞋子尚床揽着她睡觉,他一定要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既然他是蛇王,就不能置蛇族于不顾,但他也不会放开乔乔的手。

    现在是如何恢复蛇族,还能把乔乔带回去。

    至于向晚却不是他所能想像的,如果他不爱她,难道也要把她带回去吗?他不能把当年在连熙身上发生的一切再发生到她的身上。

    乔乔,希望你会一直陪着我。

    虽然皇甫诺什么都没有说,但乔乔还是感觉到他的不一样,因为她是那么的敏感,皇甫诺似乎有什么事瞒着他,在暗暗的进行着,是什么呢?找了个机会,问他:“诺,你有事瞒着我,说吧,是什么事?”

    皇甫诺抬眸笑望着她,顺带把她拉回到自已的怀里,他是不愿意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的,可是他不能为了一个她,置整个蛇族于不顾。

    如果她知道了,他医好了向晚,最近的几天还一直和她见面,那么她会怎么想,一想到这个,皇甫诺心头便有些不安,因为他是知道乔乔的倔强,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如果真的让她知道了他所做的一切,只怕不会原谅她的。

    “没事,最近有些忙,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乔乔没说什么,偎在他的怀中,心里默默的念叼着,诺,如果有什么事,千万不要瞒着我,好吗?

    “好了,没事了,我只是看你最近总是那么累的样子,所以才会问的,来,我给你揉揉脑袋,放松一下!”说完,也不待皇甫诺说话,便站起身,小手柔顺的按上他的脑门,轻轻的柔捏着,那力道恰道好处,还真的让人舒服呢,皇甫诺舒服的闭上眼睛,亨受着她小手带来的轻松。

    慢慢的皇甫诺竟歪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乔乔轻手轻脚的拿了个薄毯帮他盖上,悄悄的退出去。

    天上白云依旧,悠闲的在空中飘浮,她的心头竟浮起一抹不安,走在苍翠的小道上,手轻按上肚子,柔柔的低喃:“宝贝,他有事瞒着我们了,我们怎么办呢?”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忽然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还有说话声,乔乔心思一动,往旁边一让,藏了起来,那脚步声走到近前,说话声清晰的映到她的耳朵里,好像是皇甫诺手下的保镖,奇怪的小声议论着。

    “你说少爷最近为什么这么做啊,瞒着少奶奶和那个向小姐一直见面,而且还医好了向小姐的脸,听说他有意和向小姐结婚,那么少奶奶怎么办?”

    接下来他们说的话,乔乔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只听到第一句,他和向晚一直见面,还医好了她的脸,原来是因为这个,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乔乔整个身子无力的瘫到地上,抬头望着空中,天地在这一瞬间变了颜色,心里好痛,为什么会这样呢,四周死一样的寂静,再没有一个人,她的眼泪慢慢的涌出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