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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地的危机解除了,领民们都很高兴,生活也逐渐踏上轨道。一支支的商队从利文德拉出,带来了大批的粮食、建筑材料和生活物质,很快大家都知道罗兰领地的罗特斯爵士拥有无数的财富,以金钱开路解决所有的麻烦。
紫罗兰城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破败的城墙重新修复,部分破烂的房子被推倒重建,偶尔几些劫掠城堡的强盗,全部都护卫队打退了,城堡几里的枯树上挂着强盗的尸体,用来威慑那些不知死活的盗窃者。
农舍、谷仓和面包烘培已经建起,铁匠铺、磨坊即将完工,在过些日子第一批黑荞麦成熟后,领地终勉强可以自给自足了。至于领地外栽种的面包果,恐怕要等到明天才有机会收获了。
杰尔夫还特意建了个马厩,买了十匹马,结果没几天,十匹马全死在马厩里,看管马厩的马夫因此挨了一顿皮鞭,后来又生了一场病,没来得及求助牧师,结果第三天就走了。
领民们都在谣传,说马夫是被爵士给打死的,这事情越传越疯,把杰尔夫气坏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望就被一个马夫给破坏了。杰尔夫不关系马夫的死活,却也没有料到他就这么死了,无奈之下只能下令禁止大家谈论这件事情。
最近这些天,又有好几个多嘴的领民被绑在架子上抽了一顿,这事情才算告一段落。再没有人在敢提起这事,深怕落到那几个多嘴领民的下场。
倒是诺恩,这些天没有其他的琐事事情的打扰,把全部的精力投注在冥想与练习法术上,魔力的增长飞快,在最佳的状态下已经足够施展五个能量爆炸,换成光亮术甚至可以维持小时不灭,而法师之手已经足以抬起一张桌子的力量了。
这十几天,诺恩没有学习新的魔法,而是将所有的精力投注在能量爆炸上,这个法术和魔力的大小有关,如果把全部的魔力灌注在一个法术上,法术的产生的威力完全不必火球术差,轻而易举的将一张桌子炸城一堆碎木,换成是普通人,恐怕也不必木桌好哪儿去。
威力的提升,意味着法术变得难以控制,诺恩没有办法随心所欲的控制法术,对目标进行准确的轰炸。他目标是石头,能够法术能摧毁石头,意味着法术的威力已堪比火球术,这种程度的爆炸已经足以轻易杀死普通地士兵,重创危险的荒野狼。
诺恩通过不断练习法术之手,提高对法术的控制力。他已经能够向老法师控制羽毛笔在兽皮纸向书写,但要把法师之手控制到如自己的手指灵活并不容易。
最初的对法术之手的设想也没有实现,虽说他已经能够控制匕,却无法做出抛掷、刺击的动作,或者说软趴趴的根本没有威力可言。难道法术之手只能用于拿东西,泡茶,一连串的琐事吗?
诺恩问过老法师这个问题,得到的答案是:你的猜测是可以做到。
老法师特意为诺恩做了实验,用法师之手控制匕刺向桌面,仅仅在桌子上留下一丁点的刺痕,所有的迹象表明诺恩的设想是正确的,只是太难实现了,需要强大的意志作为支撑,对于一个强大的法师而言,诺恩的设想毫无疑义可言。
飞剑的假设被否定了,诺恩的心情不免有些失落,告别了老法师后便想四处走走散心。
走在街道上,诺恩抬头张望四周,城堡确实变化了不少,街道干净了许多,两侧栽上面包树,破旧的房子也推翻重建。刚入夜的城堡很热闹,吃过晚饭后,领民们还在街上活动、谈笑,到处都焕新的生机。
在偏僻的角落里建起了一间酒馆,给予卫兵们提供少量的麦酒,免得他们没有泄精力而四处闹事。
路特摇晃的走出酒馆和自己打招呼,这可不像他所认识的血狼佣兵团的团长,那个男人很的控制能力还不错,以前也没见过他像喝成醉醺醺的样子。
诺恩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皱眉问:“生了什么事情?”
“血狼佣兵团解散了!”路特大声囔囔起来,引来了很多人讶异的目光,诺恩想把他扶到别的地方,后者徒然推开诺恩的手,趴在一遍大口呕吐起来。
诺恩不由叹了口气,果然还是被他给猜中了,血狼佣兵团的雇佣兵都是见过血的精锐,比起重新逐渐新兵还要划算,更何况还是一支战斗力强悍的不对。杰尔夫看似付出了一大笔的金币,但只要守住紫罗兰城堡,那点金币算不上什么的。他看着颓唐的男子,心里也不免替对方难过,血狼佣兵团是路特的心血,解散佣兵团对于他的打击一定很大。
“杰尔夫做的?”
“杰尔夫花费大量的金币收买了佣兵团里的人,每个人至少分到两枚金币,还真是大手笔啊!”路特忽然坐在路边的石料上,叹息道:“大家都是为赚到钱,过上好日子,我也不怪他们,杰尔夫给出的价钱很优厚,如果加入护卫队每个月十枚银币,还可以分到一间木屋和几亩地。如果换成是我,我也难以拒绝。”
诺恩问:“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血狼佣兵团解散了,但我终究是收了爵士的钱,自然要把任务完成,之后我会和卢娜一起远离魔鬼沙丘,花钱买个小庄园安稳的度过余生。”路特勉强露出笑容,这不是他所想要的结果。
“杰尔夫应该也邀请过你,为什么要拒绝呢?”
“不走还留着等死么?”路特没好气的说:“杰尔夫想要加强自己的军队,千心百计从我的手中夺走了血狼佣兵团,如果我还留着,他能够安心么?会放过我么?你应该也很清楚才对,贵族就是这样子,谁让我们只是平民呢?”他顿了一下,自嘲道:“我忘了,你已经是法师学徒,不再是平民了。”
“好了,别想太多,这对你来说或许是件好事,雇佣兵大多撗死荒野,又有几个人能够善终呢?”诺恩拍了拍路特的肩膀,安慰道:“至少你还有卢娜,以后有了家,有了孩子,过上几天安慰的日子,不也很好嘛?”
“你说的没错,以后你要是达了,别忘记我这个兄弟!”路特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的灰尘,颓唐地走进街道的拐角,消失在视野之中。
……
深夜,天空乌云密布,紫罗兰城堡笼罩在压抑的沉寂中。徒然,一道诡异的魅影在城堡上空盘旋,划过一个优雅的身姿,落在城堡的栏杆上。那是一头飞翔天空的渡鸦,光滑的羽翼如同优雅的贵族,两眼闪烁着森绿的光芒,渡鸦忽然张开嘴巴轻声的鸣叫一声,仿佛在呼唤什么!
藏书室里,正在翻阅书籍的莱纳法师徒然停下手上的动作,伸手去抓搁放在书桌旁的法杖,缓慢的站了起来。老法师拄着法杖走出藏书室,穿过长廊走时,抬头盯着栏杆外的渡鸦,喃喃道:“也是该来的时候了。”
“好久不见了巴尼,维顿那老家伙这些年过得好吗?”莱纳法师轻轻抚摸渡鸦光滑的后脑勺,从它的嘴里取下羊皮纸卷,把法杖凑过来,开始约定里面的内容。
这个时候,渡鸦徒然张开嘴巴,说出人话:“莱纳法师,你已经迟到半个多月了,那位大人要你赶去和其他法师回合,这事情很重要,不容有任何的差错,收到来信后请立刻出,不得延误。”
“我知道了,带我把一些琐事安排一下,便立即动身和其他人回合!”莱纳嘶哑的回复渡鸦。
“再见莱纳法师,希望很快就能够见到你!”渡鸦煽动翅膀腾空飞起,眨眼间便消失在静谧的夜空中。
“出来吧!”
等待渡鸦消失后,莱纳法师叹了口气,回头对阴影的角落处说:“你也听到了,我还有事情该走了。”
诺恩疑惑的问道:“我该怎么办,和你一起离开么?”
“不,我要去的地方很危险,你没有足够自保的实力,而且也是秘密任务,不适合带你一起去。现在,你跟我来吧!”法师拄着法杖,和诺恩招呼后,缓慢的走进走廊的阴影角落里,两人一起回到了藏书室里,路上也没有过多的交流,很默契的报仇安静。
回到藏书室后法师一直在写东西,足足写了好几张羊皮纸后,他才方向手上的羽毛笔,抬起头对诺恩说:“一般的魔法学徒两种选择,一个是加入魔法塔,另一个是寻找教导自己的老师。你很有天赋,也很努力,我本来打算把介绍给我的挚友,也就是红阳塔的主人柯尼拉法师,相信他乐意收你为徒。可惜,时间不等人,现在我必须得离开,离开前我给你留下一份信,你可以带着它去红阳塔,把信交给柯尼拉法师,相信他会引导你取得更大的成就。”
诺恩颤动的结果信封,向老法师深深的鞠躬。现在的他,仅仅只能算的上一个入门的学徒,还需要在魔法塔内学习正规的魔法知识。作为一名合格的学徒,必须懂得制作施法材料,配置简单的魔药,了解符文的制作,和记住法术的相关知识。莱纳法师的帮忙让他少走了很多的弯路。
老法师把另一卷兽皮纸交给诺恩,吩咐道:“你替我把这封信交给杰尔夫,请他原谅我的不告而别,相信他看完信后知道该怎么做。”
“我可以替你唤醒他们,至少有些事情亲口和对方说明会比较好。”
“不用了孩子,唤醒睡眠中的人是一件残酷的事,我不想打扰他们的好梦!”莱纳法师温和的说,不知为何,这番话在诺恩的耳边却又夹杂几分特别的意味。
老法师又吩咐道:“杰尔夫还需要你的帮忙,我希望你能够留下来帮他最后一把,至于你的安全,相信他看完这封信后,不会对你动手了。”
“……,我不相信他,但我会尽可能帮助他!”
“我该走了,祝你好运!”老法师披上法袍,拄着拐杖走出城堡,在诺恩的目送下消失在城堡的大门口。
莱纳法师走在荒漠中,黑幕徒然走出一个人影,他出现的如此的突然,仿佛凭空从地面冒出来似的。那人的身上穿在法袍,手里抓着一把法杖,头上还带着一个滑稽的尖帽,法师的右肩上站在一只渡鸦,就是刚才送信的那只。
“好久不见了维顿法师!”莱纳法师向阴影中走出来地法师打招呼!
“你的事情处理好了么?”
“已经处理好了,我们该走了。”
“对了,刚才那个小家伙是你新收的学徒?”
“你还真是八卦啊!”莱纳咯咯的笑了起来,“如果我还有十年好活,倒是不介意收他为徒。可惜,我没有时间了,只要把他送给了柯尼拉法师,你也知道我当年欠他一个人情,正苦恼不知道该怎么换,现在倒是这问题倒是解决了。
“你的目光一项都不怎么样,我想柯尼拉很乐意把你看中的小家伙扫地出门。”
“哦,你说布兰的事情么?”莱纳对于对方的讥讽倒也没有在意,耸了耸肩膀笑了起来:“他和布兰不一眼,绝对会成为一个优秀的法师。你一定猜不到他成为学徒才多久就已经掌握了好几个法师,让我有些感觉自己这些年都白活了?”
“两年,一年,三个月,得了吧!”维顿法师摆了摆脱,不想继续这个无聊的猜谜游戏了。“话说你先前那个学徒呢?”
“你是说布兰么?他死了,死在了我的面前!”
“这可真是件糟糕的事情,但至少你现在还有一个,你所认为的天才,所有你也不必太难过!”
“我讨厌你的语气!”莱纳不假思索的说:“都过来好些年了,你这令人讨厌的语调都没变。”
“彼此彼此!”
两人相互对视一笑,并肩向东北的方向走去,消失在深邃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