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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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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淼淼日记:

    那时的我们不懂爱情,现在的我们想挽留爱情,只是时光飞逝,我们都不再青春,是否还有时间谈恋爱?还能适应爱情?过去的我和过去的你,也许很适合,可我们已经失去当时的爱情,现在的我们,还能拥有当时的爱情吗?

    ——

    由于秦暗的话,孙淼淼思考一夜未眠,她知道她仍深爱着秦暗,但对于过去那倾心的爱情,它还能回到现在吗?人都会变,即使感情没变,但也会因为人的改变,久而久之也会发生改变,虽然爱着,也会痛着,这一切似乎来的太突然,她从未想过会实现的幻想忽然之间都成真的,让她一时有些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因为同学聚会是在星期六,所以,第二天是星期天,现在的人,一般都是双休才会有时间,昨天的彻夜未眠,让孙淼淼一觉睡到中午,什么也没吃,才会被饿醒的,每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闭着眼睛摸寻手机,然后才睁眼,打开手机,看着上面来电提醒的未接来电,翻然起身。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孙淼淼很喜欢的一首歌,尚雯婕的——待我长发及腰:

    嘿,待我长发及腰。

    嘿,归来娶我可好?

    等你等的忘了笑,

    旧了头上的金步摇。

    啊!每一天的煎熬,

    啊!不想别人知道,

    默默为你,为你祈祷,

    相信你是我的骄傲……

    任由铃声响着,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孙淼淼犹豫着要不要接,接起后又该怎么回答?可逃避也不是办法,早知道就不开机了,慌乱中,孙淼淼还是在最后一刻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你好?好个屁啊!这什么节奏,干嘛说你好,她那么客套干嘛?其实是因为紧张,不然她该说什么?

    “呵!刚起床?”秦暗一听声音就知道孙淼淼刚睡醒,手机应该也开机不久吧?还真能睡。

    “那个,呵,是啊!被你猜对了……”白痴啊你,这种话题你怎么还会接下去聊,让自己出糗吗?都没别的话题了吗?笨啊!

    “呵呵……”秦暗再车内,抿着嘴巴笑的欢快,只有她才会让他能轻松的,发自内心的笑,“那快下来吧!我在你家楼下,正好一起吃午饭。”

    “笑屁啊!谁要跟你去吃饭?你很了不起啊……”但这只是孙淼淼内心的呐喊,只是动动嘴皮子,却不敢发声。

    “那就这样,赶紧下来,我等你……”还没等孙淼淼回答,秦暗就帮她做了决定不然以她纠结的性格,一定要等半天,替她决定才是明智之举。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他竟然挂她电话?她都没答应呢!他就替她擅自做主了,还是以往的霸道性格,最讨厌了,心里这么想,脸上却乐来了花,其实,这样的男人才最有魄力,够man。

    随后急匆匆的梳妆打扮,直奔楼下,以孙淼淼的速度,秦暗不用等多久,也没有想象中见面的尴尬,就直奔主题——午饭,秦暗也不想逼她太紧,毕竟也过去了那么多年,要重拾往年的感觉也是需要时间的,他会一步步来,旁她慢慢接受他,所以,车子驶去的方向,正是过往回忆的开始……

    那时的大学时代的食堂基本都是穷苦学生的天堂,因为,虽然饭菜难吃但跟外面比起来便宜,不过像秦暗这种嘴刁难伺候的人种,根本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更别说要他吃了,所以,托秦暗的福,孙淼淼跟着他混,也不用进出食堂,更不用接触她最讨厌的人挤人排队法,那时的他们常在校门外的一家家常馆吃饭,虽然不是什么高档饭店,但里面设计温馨,很有家的感觉,饭菜也有家的味道,所以,这里成为他们俩的老地方。

    再次踏进这家餐馆,已经扩大了不少,但还是同样温馨,坐在以前经常坐的老位置上,两人相对无言,仿佛都陷入了回忆,那时的他们是多么单纯,现在怎么也回不到那时的青春飞扬,肆无忌惮,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回过头想想,原来当年自己错过了那么多,现在弥补该来的及吗?

    “那时……”

    “那你……”两人同时出声,都有些迫不及待,最后女士优先。

    “那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个笔友是谁?”秦暗知道孙淼淼说的是大学时期她帮他交的一个笔友,既然他期待有封情书出自她手,那如果不是情书,算数吗?

    “知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秦暗回答的云淡风轻,却让孙淼淼惊讶!

    “啊?你的意思是?是……”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那个所谓的笔友就是你。”她给他那封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她的紧张,他就觉得不一般,打开后,内心满满的欣喜,只是被他压下,不动声色,只是那双眼再怎么也难以掩饰,只是笨拙的她看不出来,虽然她改变了字迹,但改变不了字体,虽然信中的言语温文尔雅,但也改变不了内容的风格,以他对她的了解,以他的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

    但他没有戳穿她,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样的感受,他愿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陪她继续演下去,那段时间,他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是激动的,虽然他都极力压下内心的波动,但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不同,他的眼睛有了色彩,笑容有了光芒,但她没发现,她能看到他的内心,了解他的喜怒哀乐,但她看不到他的改变,为何改变,她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表情代表他开心。

    以前的他从不知道笑事可以发自内心的,因为她,他改变了,有了光芒的笑,有了色彩世界,有了她的陪伴,每天收到她的信,是他最大的期待,每天看她的信,成为他最大的爱好,品味信中内容,是他最大满足,他们还是像往常一样打打闹闹,秦暗脸上的笑,让孙淼淼更加肆无忌惮的任性,她懂他的表情,看出他不会生气,她就变本加厉,只是她不懂表情背后的宠溺,微笑的看着她,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只要她开心,一切随她折腾。

    他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不管是谁,都不行,包括他自己,但孙淼淼被他惯出来的任性性格,没几个人受得了,她嘴喜欢的就是找人理论,多半会和人发生口角,而孙淼淼的理论就是,不管怎么辩论,不管她有理没理,她都必须赢,而且要一战到底,一定要争吵出个胜负,争对个理论,一旦输掉,她就会很憋气,这种事,或不管什么事,也不管她对她错,他都会帮她解决一切,所以孙淼淼大学的书屉总是会出现很多书信,但都不是情书,而是道歉信和认输书,虽然她会感到莫名其妙,但很快便喜笑颜开,而秦暗每每最享受的就是她的笑容,只要她笑,他做再多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