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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冬听到爵霖川的声音,瞬间回过神来,猛地挣脱夏瑾瑜的怀抱,就要跑向爵霖川,奈何胳膊被夏瑾瑜一拽,又被他拽到怀里。
“夏老师!”暖冬还在挣扎,坚决不承认她就是草草。
夏瑾瑜目不斜视地看向爵霖川,眼里含着前所未有的坚定,“爵霖川,你来得正好,我要带走草草!”
暖冬目瞪口呆,稳住身体,扭头瞪向夏瑾瑜,“夏老师!你发什么疯?!我不是你说的夏草草!我是何暖冬!请你对我尊重点!”
未等夏瑾瑜有所表态,斜刺里伸出来一双大手,暖冬眼前一花,她被带到爵霖川怀里,阿全出手迅疾,一下子就把夏瑾瑜打倒在地。
碰地一声响,夏瑾瑜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暖冬不忍目睹,还未等她开口,爵霖川就喝止住阿全,“阿全!”
阿全收手站到一边,眼光不屑地从夏瑾瑜的脸上移开。
暖冬想要上前查看夏瑾瑜是否受伤,无奈爵霖川紧紧禁锢着她,她倏地偏头央求爵霖川,不想看到他们为她起争执,“霖川,夏老师是诸葛琉璃的客人,你让阿全送他回去好不好?”
希望爵霖川能够看在诸葛琉璃的份上放夏瑾瑜一马。
爵霖川眼里蓄满怒火,看到暖冬哀求他的模样,他有些心痛,这丫头到底还是不忍夏瑾瑜被人欺负,他闭了闭眼,睁开时,人已经恢复冷静,“好,看在诸葛琉璃的份上,刚才他欺负你的事我就算了,再有下一次,我绝不轻饶!我爵霖川的未婚妻岂容他人随意觊觎?”
夏瑾瑜冷笑一声,吐了一口血水,从地上爬起来,“嗬,你当年怎么没有这样对草草?现在假扮什么情圣?我虽然搞不懂草草是怎么回来的,但是草草的死,我不会忘记,罪魁祸首就是你!”
夏瑾瑜又看向暖冬,平日里特别清冷的双眼此刻蓄满强烈的哀求,“草草,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傻?你知不知道我发现你就是草草时有多么难以置信?你能不能跟我走?三年前,我未能带走你,现在我带你出国好不好?我会倾尽全力照顾你,再也不让人欺负你,你和我——”
不知不觉间,暖冬已经泪流满面,所有人都那么聪明,唯独她却那么笨,她自以为伪装得很完美,到头来照样被人轻松拆穿。
她低声呼唤,“瑾瑜……”
“阿全!送客人回去!”爵霖川黑眸一眯,一声令下,阿全就和其他家仆把夏瑾瑜架起来,强行扭送出了院子。
暖冬哭得不能自已,腿脚一软就要跌坐在地,被爵霖川一把打横抱起,给抱到了屋里,直接抱到了里屋的架子床上。
“你在我面前为他哭,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爵霖川铁青着脸,本想和颜悦色与她说话,奈何见到她这幅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心底就窜出来一股火气,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暖冬哪里想哭,可就是忍不住落泪,夏瑾瑜狼狈摔倒在地的样子,夏瑾瑜苦苦哀求她的样子,都让她于心不忍,都是她不好,做什么要去招惹他!她就应该一个人待在一边,默默看着他生活就是了!
“霖川……”
暖冬伸手搂住爵霖川的脖颈,埋首在他肩窝处,哭哭啼啼,“是我不好……你别去针对他……你已经赢了我……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别去找他麻烦……”
该死!
论心狠,他到底比不过她!
爵霖川深呼吸,连续深呼吸几次,舍不得骂她,舍不得说她,他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又在一起,他不想让任何人来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他等了三年,眼看就要与她成婚,他不想功亏一篑。
他爱怜地吻了吻她的侧脸,柔声劝哄,“好,我答应你,我不会主动去找他麻烦,只要他不来骚扰你,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对他视而不见,丫头,快别哭了,哭多了,明早起来,眼睛肿了不好看。”
暖冬抽抽噎噎,过了好半晌才停止哭泣,只是还保持原来的动作,一动也不动,赖在爵霖川怀里不肯动。
爵霖川看了一眼时间,“丫头,时间不早了,我们洗洗睡吧。”
暖冬不想动弹,心里还是很难过,只是不能在爵霖川面前继续哭了,这男人嫉妒心越来越强,她越是娇柔,他对夏瑾瑜的嫉妒也越深。
她开口说话,才发现嗓子很哑,咳嗽了好几声才有所好转,“不想洗,没力气,我想睡觉了。”
爵霖川本来一直压着火气,此刻听到她如此表态,嫉妒之火犹如离离原上草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就这么在乎他?就这么不愿意与我温存?”他黑眸一眯,气急攻心之下,直接动手撕破她身上的旗袍,露出了一大截雪花花的肌肤,看得他立马变色,不由自主吞了吞口水。
暖冬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他发狠的样子,有点害怕地想要挣脱他,孰料她的动作更是刺激得爵霖川肾上腺素激增,又是一个大力撕扯,她身上余下的破布悉数皆毁!
暖冬蹬腿,一咕噜爬到了床中央,忙不迭躲到被子里,“爵霖川!你给我滚!”
爵霖川眸色一变,慢条斯理站起来,不紧不慢解开衬衫的钮扣,直接把衣服抛到了脑后,然后连人带被抱在了怀里,二话不说走向内间的奢华卫生间。
暖冬拳打脚踢也没用,她自作孽,裹在被子里出不来,双手双脚都被束缚,就连唯一可以叫喊救命的嘴巴都被爵霖川用力堵住,舌头被他吻得发麻,什么时候与他一起站到淋浴间里都不知道。
他眼里流动着嗜血的欲望,她害怕地哆嗦着身体,想要后退,却发现退无可退,已经被他逼到死角。一颗心更是急速跳动,脸红耳赤,手脚都不知道该怎样摆放,眼睁睁地看着他俯身而来。
“呜呜……”
“草草,你只能是我的,我的。”
这一夜,暖冬被折腾得很惨,她一直头晕目眩,意识早已抛到天外,就感觉好像到天明破晓,爵霖川才大发慈悲地放过她。
翌日。
暖冬醒来时爵霖川已经不在身边。
她偷偷地松了口气,实在不愿意一睁眼就要面对他,昨夜发生的那一幕幕犹如幻灯片似的在她脑子里转过,害得她再一次脸红心跳,脸红耳赤,恨不得把那男人拍死在沙滩上!
身下的床单和身上盖着的被子都是干净的,她身上也穿着睡衣,除却四肢发软,浑身被大卡车碾压过那样难受外,其余并没有不适,估摸爵霖川给她清洗过。
手机不在身边,不知道现在几点,暖冬又赖了会床,正打算咬牙爬起来去洗漱,却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她吓得立马闭上眼睛,翻身背对着房门,暂时不想搭理爵霖川。
脚步声越来越近,须臾,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又轻轻关上,熟悉的气息响在房间里,脚步声来到身后,停止在架子床的踏板上。
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暖冬蓦然心慌意乱,不是吧,这男人难道要与她一起睡回笼觉?!
被子掀起,一双强有力的臂弯分别探向她的腰间和她的腋下,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间或还有愉悦的笑声,“别装睡了,我知道你醒了,饿了吧?我抱你一起去洗澡,马上就可以吃饭。”
暖冬滚入他火热的胸膛,光滑的肌肤让她不得不睁开眼,果不其然对上他裸露的胸膛和蓄有满眼深情与爱意的黑眸,她羞涩地避开他的注视,躲进他的怀里,两手却紧紧搂着他的脖颈。
爵霖川爱极了她这幅小女人的姿态,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侧脸,抱着她走向卫生间,“是打算一直与我冷战吗?你确定你憋的住?”
暖冬确实如此打算,就是决定给他一天眼色瞧瞧,谁让他昨夜那么凶狠地欺负她,哭着求饶都没用。计划归计划,当眼角余光里瞥到镜子里体无完肤的自己时,她当场怒了!
“爵霖川!你这个大色狼,简直太不要脸了!”
被冠上不要脸的大色狼的男人脸不红气不喘,老神在在地帮嘟嘴叫嚣骂个不停的小女人伺候洗头洗澡,最后的最后,忍不住又把她按在浴缸里狠狠地欺负了一遍。
半个小时后,暖冬手软脚软地坐在餐桌前被爵霖川喂食,心里的气和郁闷始终没消,还想甩脸色不配合他,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被他抱坐在他腿上,行动力受阻,又浑身发软,压根没有力气和他斗嘴,只好乖乖地配合他,让他喂食。
“呜呜……我饱了,你别再喂了,肠胃要不消化了!”
“好,那就不吃了,什么时候饿了告诉我,我让厨房给你做。”
爵霖川见她终于放软了一些姿势,笑着拿起毛巾给她擦嘴,确定干净了,他低头亲了一下她嘟着的小嘴,不意外惹来她的一个白眼,他呵呵一笑,心情颇为愉悦。
“待会要不要随我去看一看龙舟演练赛?”
让人把桌上的菜肴撤走,爵霖川就搂着暖冬在屋内散步消食,外面太阳大,再加上她的体力还没有恢复,他不想让她出去受罪。
暖冬想要开口问一问夏瑾瑜的情况,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这节骨眼上可不能再惹了这男人,要不然她会被碾压得更惨。
她想了想才偏头看他,“要去的,总是待在房间里也太闷了。”关键是她不想与他一起待在室内,这男人食髓知味,禁欲那么长时间,昨夜刚开荤,上午又折腾了她一遍,她怕他控制不住,继续欺负她。
爵霖川怎会看不出她眼里的算计与防备,无奈一笑,“不会再碰你,给你时间好好休息,来日方长。”
多年来的等待终于到了那一刻,说不激动与兴奋那是假的,可是他即使恨不能夜夜与她入眠,也要照顾她的身体,况且他自己也吃不消。
来日方长。
暖冬无语,委实不想搭理他。
由于全身上下都见不得人,暖冬只好选了一件长袖衬衫和黑色长裤穿上,用丝巾遮住了脖颈间的吻痕,长发被她扎成马尾,然后绾成髻,并用一只发簪固定住。
暖冬认真打量镜子里不伦不类打扮的自己,何暖冬到底是美人胚子,即使打扮成这样,也不能遮盖她的魅力,更何况从女孩晋级为女人,那种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小女人味道,也很吸引人。起码,爵霖川就一直站在她身后,眼也不眨地盯着她。
“你下次下手再这么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暖冬用手指了指自己丝巾下方的吻痕,恨恨地瞪向爵霖川。
爵霖川弯腰搂住她,与她脸贴脸,“昨晚那样子实在是控制不住,以后我会注意分寸,不让你难办。”
矫情归矫情,也不是没有过这方面经验,更何况俩人曾经结婚一年,只是现在她换了副身体而已,一开始的尴尬与不适应过后,暖冬多少能够正常与他对视说话。
她掐了掐他的手心,威胁他,“记住你说的话!”
爵霖川勾唇一笑,吻了吻她的脸,扶着她站起来,“走吧。”
暖冬戴着墨镜,爵霖川替她撑着遮阳伞,俩人出了老宅就坐上了开往海边码头的车,不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天气不错,无风,适合户外运动。
爵霖川牵着她的手走向临时搭建的看台,那里其余三位家主皆在,他们在喝茶聊天,诸葛琉璃一见到暖冬出现,眼里不再是昨晚那样的坦荡与热情,有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有外人在,暖冬也不方便问他夏瑾瑜的事,她微微一笑,对他点了点头算作招呼。
穆成远与贺湛都是过来人,两人瞧见暖冬的着装与气色就明白爵霖川一上午的好心情来自哪里,他们相视一笑,识趣地移开视线,继续眺望远处的团队演练。
十艘龙舟都开赴在规定的区域海面上,船尾的旗帜分明,让人一目了然这些龙舟代表的是哪一家族,参赛的选手有男有女,有青年人也有中年人,中年人负责垫尾掌舵,有经验驾驭。
暖冬看得目不转睛,第一次参加如此盛宴,心情多少有些激动,今天的演练赛就这样出彩,明天上午正式比赛肯定更加精彩有趣。
爵霖川让人拿来一瓶解渴的酸梅汤,他亲手打开瓶盖,把吸管插进去,递到暖冬手里,“这个解暑,如果怕热,我们就回去。”
酸梅汤的颜色与她曾经喝过的那些并无区别,暖冬低头吸了几口,暑气渐渐消退了些,身体里的燥热也降了许多。她一口气喝掉半瓶,然后继续眺望远处的海面。
爵霖川没等到她的答复也不介意,伸手替她把耳边的碎发给拨到耳后,之后与穆成远谈起上午讨论的生意话题。
诸葛琉璃移开目光,嘴角要笑不笑,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打字,“兄弟,你没戏,我压根插不上话,爵霖川把这丫头看得死死,我实在帮不了你。”
夏瑾瑜那里没有立即回复,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才有了回复,“好,我知道了,谢谢。”
诸葛琉璃有点同情夏瑾瑜,当然同情归同情,夏瑾瑜没让他继续帮忙,他还是不帮的好,否则添乱就不好了。
一个小时后,暖冬就坐不住了,坐在看台上看比赛有什么意思,她也好想亲自去感受一下,那龙舟看起来小,可是在近海,她又会游泳,想来她去求爵霖川,爵霖川应该会同意。
暖冬把她的想法告诉了爵霖川,爵霖川一开始想要反驳,见到她跃跃欲试的模样,又不忍打断,只好无奈点头同意,不过他也跟着去就是了,他得坐到她后面护着她。
看起来简单的东西实际操作起来非常复杂。
暖冬大概花了小半小时才把桨的方向与船行的方向分清楚,爵霖川不着急,本就是陪她来玩的,他们以玩为主,又不是参加比赛。阿全坐在船首,暖冬坐在中间,爵霖川坐在暖冬后面,船尾还有一位族叔掌舵,一行人在海面上扑腾了十几分钟就靠岸了。
好玩是好玩,就是手臂太酸了,这玩意就是个体力活,还得手脑并用,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暖冬没走几步路就靠在了爵霖川身上,不顾众人的目光对爵霖川撒娇,要他抱她回去。爵霖川二话不说一把打横抱起她,阿全在旁边撑着伞,三人很快离开众人的视线。
其余人等纷纷羡慕嫉妒恨暖冬,打定了主意要巴结好未来的准少夫人。
暖冬和爵霖川都出了一身汗,俩人一起去冲了鸳鸯浴,暖冬被爵霖川从淋浴间抱出来时已经筋疲力尽,躺倒床上就睡着了,爵霖川也与她躺在一起,与她睡个回笼觉。
晚上六点,俩人不约而同醒来。
暖冬懒得起床,趴在爵霖川怀里与他说话,“今天晚上还要与穆成远等人一起用餐吗?”
“不用,明天午宴会在一起用餐。”晚上也确实没什么事,温香软玉在怀,爵霖川也贪念她的滋味,不想起来。
那就看不到诸葛琉璃了。
暖冬眨了眨眼,算了,她都已经是爵霖川的人了,上辈子辜负了夏瑾瑜,这辈子不想辜负也不行,毕竟她对夏瑾瑜确实只有兄妹之情,她也无法负荷夏瑾瑜对她的深情。
爵霖川偏头看了她一眼,黑眸一闪,亲了亲她的额头,没有言语。
这丫头怕热,七八月一定会和他待在一起,他得未雨绸缪,让她早点怀上他的孩子,这样她就可以安心在西山大宅待产,不用再去全州大学读书,也就不会与夏瑾瑜有接触的机会,等有了孩子,她哪还有时间去操心别的人。
想到此,他翻身覆上她,吻她的小嘴,左手捧住她的后脑勺,右手慢慢向下摸去,迫切地希望她这几天能够中奖。
暖冬想要拒绝,无奈男女力量悬殊,她自己也被爵霖川吸引,不由自主就投降了,后来她昏昏沉沉之际,总感觉自己忘了某件事,到底是什么事,她一直没有时间想起来。
半夜。
全州市。
某家知名医院后门,有人打开后门,然后运出来一个黑色的袋子,袋子很长,好像里面躲着一个人,门口有辆小车接应,在监控拍不到的死角,来人把黑色袋子抛进了后备箱里。车子迅速消失在黑夜里。
这件事发生得悄无声息,没有人会注意,然而两天后,全州市女子监狱那里传来一则消息,原知名影后不堪狱友折磨受辱,点火自焚。
消息第一时间传送到远在海岛上的爵霖川,他本打算多留一天陪暖冬去海滨浴场游泳,得知此事后,立即取消之后行程,提前返回全州。
暖冬也在随后的手机新闻中看到了这则惊天事故,新闻中只报道了那名犯人的姓氏,她联想到一小时前爵霖川提出结束行程返回全州时的严肃表情,忽然就捕捉到了重要信息。
“霖川,是不是秦芳菲出事了?”暖冬把手机递给爵霖川,她对秦芳菲无感,可是那女人突然来这么一出,她多少有些心惊,秦芳菲那么爱美,怎会选择点火自焚这种惨烈自杀方式?
爵霖川只看了一眼手机就把视线投向暖冬,他伸手把她纳入怀里,“女子监狱里传来的消息是她,不过没见到尸首,没有等法医检查出结果,一切难以定数,这段时间,你哪里也别去,跟在我身边,等把这件事处理完,我们就去领证。”
一切难以定数?
爵霖川的意思是说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假的,秦芳菲借此逃出生天?可是这么大的火,事发当时,也确实有监控录像拍摄她到在房间内,想要金蝉脱壳也太天方夜谭了吧?!
暖冬不信,可是爵霖川不会欺骗她,他都怀疑此事的真相,那么其他人估计也会这样,“谢安哪里什么反应?如果真的是秦芳菲,谢安一定会有所动作的吧?”
“暂时未知,他与谈希大婚在即,这时候不一定会有所反应,丫头,这事你别操心,不要乱想,我去处理就行。”
“可是——”
“乖,我相信你大哥也是这个意思。”
“你和我哥通过电话了?”
“嗯,我们登上邮轮时接到了长生的电话,你那会在卫生间。”
“我哥和你说什么了?”
“与我一样的意思,让你这段时间跟着我,寸步不离。”
“哦,那好吧。”
回到全州后,暖冬就被爵霖川送进了草居,爵霖川把阿全留下来,寸步不离看护暖冬,他则直接出发去向郊区的女子监狱。
女子监狱门口,已然蹲点了几十家媒体记者,爵霖川让人把车停在后门,他耐心等候在车上,五分钟后,温少卿打开后座车门坐了进来。
爵霖川目光锁定温少卿手里的文件袋,“什么情况?”
“我也不相信,人都被烧成了那样,法医还能证明这幅尸体确实是秦芳菲,简直令人匪夷所思,不过对方是法医界大拿,我不信也不行,谢安还不至于有本领买通那位。”
温少卿推了推滑下来的眼镜,顺手把手里的文件袋递给爵霖川,然后抽出车里的纸巾擦脑门上的汗。
真的是秦芳菲?
爵霖川紧锁眉头,一丝不苟地翻阅手里的法医文件,这份文件描述得非常详细,还附带了照片,照片中的尸体不堪入目,最后还牵着检验人员的名字。
思忖片刻,爵霖川开口,“想办法把尸体运出来,重新进行DNA对比,我不信什么法医界权威人物,我只信我的直觉,我不想重复当年的杯具,必须掐断任何危险的苗头。”
温少卿呵呵一笑,接过文件收起来,“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早就让人在里面安排,最迟,今天夜里会运出来,你放心,这事交给我来办,我有法医同学,不过我们找谁来做比对?”
爵霖川偏头看向窗外,心中早就有了人选,“爵霖琳。”
南方某座海边度假区。
暖阳刚换上比基尼从卫生间里出来就看到魏长生收拾好了他的行李,她惊讶地看着他,“老公,你要去哪?你不是说要留下来陪我拍广告的吗?”
魏长生抬头看向暖阳,当看到她妖娆又凹凸有致的火辣身材时,立刻倒抽一口冷气,他猛地背过身去,“你先把浴袍披上,我有话对你说。”
暖阳撇了撇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怎么了,明明很不错啊,他为什么不看?纳闷归纳闷,她还是听话地穿上了浴袍。
“说吧,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有什么事让你急着走?你就不担心男模特吃我豆腐啦?”
魏长生当然想要留下,奈何全州那里出了事,他不能不去过问,他深呼吸,转身一把搂住暖阳,啄了一下怀里人儿的脸蛋,“抱歉,小冬那里可能会有危险,我必须要回去看着她,我留了人手暗中保护你,何强身手不错,有他在,我能放心离开,而且据我估测,没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你。”
姐姐有危险?!
暖阳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忙不迭仰首瞪向魏长生,“发生什么事了?那我也要回去,你告诉我,我也不能专心拍广告啊!”
魏长生言简意赅地把全州市女子监狱那里发生的事告知了暖阳,不等她开口追问,他继续安抚她,“我必须让你处在明处,我得做好两手准备,你身边最新来的那个小助理不要小瞧,她是我战友的小师妹,特种兵出身,这几天让她晚上陪着你睡觉,白天何强会盯着你,抱歉,小阳,你与小冬对我而言同等重要,但是此次若是真的是我们怀疑的那样,那女人一定会冲着小冬而去,我不能再失去她,我们一家人再也不能失去她,你能明白吗?”
暖阳一点都不吃醋,姐姐上辈子的命运本就悲惨,这一辈子谁都不想她出事,“嗯,我明白,老公,你放心,我能够理解你们的心情,大概也能猜出你的用意,我这里这么多人,就像你说的,白天里没人敢对我如何,晚上住的又是五星级酒店,何况这里离全州那么远,秦芳菲再手眼通天,手也伸不到这里来,你安心回去,随时与我保持通话就行。”
“好,等这广告拍完,我让何强直接送你出国,提前一个月去国外进行训练,等这里事情解决,我就飞过去陪你,一直等你电影拍摄完毕。”
“嗯,那我等你。”
想到漫长的分别时间,暖阳就舍不得离开魏长生,她用力地抱着他,之后不停地对他诉说想念的话语。魏长生也舍不得离开她,抱着她狠狠地亲了几口,最后狠心下来掉头拿着行李就走,再也没敢看向身后的人。
西山,爵家大宅。
暖冬与阿全大眼瞪小眼,最终她比不过阿全的韧劲,率先败下阵来,把茶几上的百元大钞递了过去,“喏,算你狠,下次我一定会赢你!”
阿全扬起笑容,不客气地把百元大钞揣入口袋,之后又识趣地蹿出屋内,跑到门口继续当门神去了。
暖冬闲极无聊,在屋内走来走去,又跑到书柜前去翻书,忽然想到那本名著,她来了劲头翻找,大概花费了她小半个小时,她才找到那本被爵霖川换了书皮的名著。
乖乖,真的是这本诗经!
装着诗经书皮的书恰是她苦苦搜寻未果的名著《简爱》,她翻开,很快找到被她写下批注的那页,意外地看到爵霖川的笔迹,他在旁边备注了一句话,中文。
“你怎知我不爱你?”
暖冬蓦然心跳加速,自俩人相认后,爵霖川对她说过不下百次的爱语,然而都没有这一次来得强烈,根据他的字迹判断,估摸是在他那三年里所写的。
你怎知我不爱你。
暖冬喃喃自语,学着爵霖川的口吻,须臾笑得不能自已,就连爵霖川站到她身后,她都没察觉。
“终于相信我是爱你了的?”
爵霖川搂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脸上不自觉露出笑容,她的笑容有感染力,她心情好,他的心情也会跟着好。
暖冬扭头吻了一下他的唇,眼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早知道你这么闷骚,当年我就不做傻事了,唉,白白让你牺牲掉十年寿命,霖川,你后悔吗?”
爵霖川微微摇头,目光紧锁她的俏脸,“后悔没能及时对你表白,后悔自己太闷骚,后悔自己忙于工作疏忽了你,却从不后悔捐出我的十年寿命让你回来。”
暖冬的心底软得一塌糊涂,偏转身体狠狠抱紧他,“我会用我的余生好好爱你,只爱你一个。”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爵霖川在心里补充,现在可以只爱我一个,等将来有了孩子,他不介意把她的爱分给他们的孩子。
“对了,女子监狱那里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爵霖川不想让暖冬多虑,也不想隐瞒她,他们之间容不得任何嫌隙,他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她看,“法医判断是秦芳菲,但这毕竟是外人下的判定,我已经找人会对她重新检验,我给你看的原因就是希望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隐瞒,没有人可以继续利用我们,草草,你明白吗?”
暖冬抬头看着他无比认真严肃的表情,她自己也敛起先前的笑容,跟着严肃起来,“嗯,我知道,不管秦芳菲有没有死,我这次都不会再愚蠢到被人利用,我爱你,我已经站在你这一边,你看,夏瑾瑜来找我,我不是也没有动摇?”
“嗯,确实没有动摇。”该夸要夸,爵霖川不吝啬地夸奖她。
暖冬坐到沙发上仔细翻看手里的文件,她看了一眼那几张照片就再也不敢看了,连忙把照片翻面,去看文件上描述的内容,当看到法医的名字时,她有点眼熟,却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有问题?”爵霖川细心地捕捉了她的微表情,走过去问她。
暖冬伸手指着法医的签名,“这人吧,我好像在哪里看过,很熟悉,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
爵霖川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替她解释,“他是法医界权威大拿,或许你当年念书工作时曾经耳闻过他的大名。”
暖冬眼睛一亮!
她立刻掏出手机,翻找某个同学的号,她很快就找到许绫潇的号码,直接拨号,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她还未开口,许绫潇就先叫了出来。
“呀!何暖冬!你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你不是休学了吗?”
暖冬笑着与许绫潇寒暄了一番,然后佯装不经意问起,“绫潇,你开学那会说你们这学期的解剖学老师是王能,现在王能还教不教你们啦?”
“交啊!王教授的课一周就一节,每次都挤破了人头,大家都争着抢着去听,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好去争抢的!又不是普通的科目,那可是现场解剖人体啊!”
“咳咳,绫潇,那你知道女子监狱发生的事吗?好像这次去解剖的法医就是你们教授。”
“知道啊!我们都看到了那则新闻——哦,知道了,暖冬,不和你说了,我们今天来医院实习,等我晚上回到宿舍,再和你慢慢聊哈,先挂了。”
爵霖川耐心等候暖冬与人通完电话,他脑海里与许绫潇此人的印象,当时他调查过暖冬在全州大学与之交往密切的人。
“你想让许绫潇帮你做什么?”
暖冬暂时未想到许绫潇是否能够帮到自己,她如实回答,“我是想王能说不定给许绫潇他们用此事作为案列讲解,那么若是那人真的不是秦芳菲,总有一些蛛丝马迹会露出来,当然这只是我的设想,能不能实现还未知。”
爵霖川再次夸奖了暖冬一番,“她在哪所医院实习?哪个部门?”
“妇幼保健医院。”提到这事,暖冬如数家珍,“当然是医院的停尸房啊!我当年在医院工作,也曾领着几名实习生帮他们找停尸房。”
停尸房。
爵霖川若有所思,他让阿全去厨房传菜,自己去书房给人打电话。
接到任务的魏长春,二话不说答应下来,他拽着谈曦直接驱车去妇幼保健医院,谈曦被魏长春的行为弄得摸不清头脑,“我大姨妈前几天刚走,我没有怀孕,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干什么带我来医院?”
“你后来说肚子疼,我总有点不放心,正好我今天有空,你直接做个妇检,如果有问题趁早治疗,如果没有,我也好安心。”
“呸!你这是咒我呢?你是不是见得我好啊?谁他妈没事跑医院检查身体啊?我不去!我要回家!”
“不行,不能讳疾忌医,就当是婚前健康检查,乖,我也去,我去男科那里检查一下精子质量,毕竟这么多年才开荤,不知道精子质量行不行,听说男的也有可能不孕不育。”
“……”
谈曦顺利被魏长春忽悠去挂号排队等候妇检去了,魏长春走向咨询台,对咨询台的小护士抛媚眼,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进口水果糖哄对方,很快问清楚停尸房所在地,刚转身向着负三楼而去,就听到背后有人叫他,他转身看去,孙皓手里拄着吊水杆快步向他移来。
魏长春吃惊,来回左右打量孙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跑这里挂水了?”
孙皓看到熟人很开心,“汗,别提了,肠胃炎发作得厉害,又呕又吐,我就在附近吃饭,就近来这里挂水,对了,春子,你怎么在这里?”
魏长春懒得和孙皓多费唇舌,刚想随便敷衍他几句打发走他,一看到他这幅架势,灵机一动,就挟持他一起去负三楼了。
“嘿——嘿——你神经病啊!我在肠胃科!来这鬼地方做什么?!”电梯门一开,当看到前方三个醒目的大字时,孙皓立马哆嗦着双腿,调头就要走。
魏长春手一伸就轻松勒住孙皓的脖子,凑近他耳边快速低语了几句,孙皓眼睛唰地一亮,个人英雄主义上身,脑子里飘的都是好莱坞特工大片的场景与身手,把先前的胆怯与惧怕全部丢到了身后。
孙皓一马当先拄着吊水杆大步向前,“走!速战速决!”
魏长春摸了摸鼻子,哭笑不得地跟在他身后。
停尸房办公室里没人,门也没锁,俩人很快推门走了进去,房间里有监控,他们正大光明地坐在这里等候了一段时间,见到无人进来,开始翻开堆在办公桌的出入人员登记资料,这样给人的感觉是接到通知来办理接收手续的,只是等不到办事的人,无奈之下,先行查看了而已。
由于头顶有监控,俩人没法拿出手机拍照,只目不转睛地从头到尾浏览最近一段时间的尸体调动记录。
孙皓小声与魏长春嘀咕,“看起来都很正常,没有啥特殊情况的,后面备注的去向也很清楚,每个人签字的笔迹也不相同,会不会不是这家医院?”
“爵爷的怀疑方向不会有错。”魏长春坚信自己的直觉以及爵霖川的判断,“谢安不会无缘无故与小曦的堂妹结婚,那个谈希就在这家医院工作,秦芳菲莫名点火自焚,一切的线索都导向了这里,如果他们要偷龙转凤,一定会从医院的停尸房下手。”
“擦,真的会偷尸体?他们就不怕遭天谴么?”
“那医学院的学生还用这些家属捐献出来的人体解剖呢,端看个人心里素质,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不科学啊,那个谈希不应该非常嫉妒秦芳菲么?至于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帮谢安?”
“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谈希就是爱谢安爱得死去活来呢?”
“擦!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不如我来告诉你?”霎时,一道幽怨又清冷的女声在孙皓背后响起,突如其来的女音一下子就把孙皓与魏长春给吓在当场!
“卧槽!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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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爵爷碾压暖冬的福利等清明过后在写,小舍这几天有点忙,乃们表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