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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田兄弟记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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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特一家四口坐一块。123456789

    气氛很是严肃,空气仿佛要凝固,兰斯都不敢大声呼吸,他窝沙发上,小克拉克软绵绵半靠他怀里,无精打采,小脑袋搁他肩膀上。

    强纳森坐他们右手边长沙发上,弯着腰,将脸埋阴影里,颧骨上青紫了一块,一直抖腿。他们左手边是玛莎,她紧蹙眉头上仿佛有散不去愁绪,她转头看了克拉克一眼,长长叹息里是担忧和疑虑。

    强纳森爸爸率先打破了僵局,他用手掌狠狠抹了一把脸,整了整情绪,站起来,走到两个孩子旁边,单膝跪地上同他们说话,他掠了一眼克拉克,克拉克立即搂住兰斯肩膀,把脑袋埋了进去。强纳森呼出一口气,看着兰斯,“兰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兰斯抱住克拉克肩膀,不说话。

    强纳森微微抬高声音,有些急躁地说,“我问你呢!兰斯,回答我话!看着我眼睛,回答我话!”

    兰斯不情不愿地看过去,被强纳森燃烧般锐利眼神被慑到,惶然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慌乱眼神已经给了强纳森答案。

    强纳森继续问他,“以前克拉克也表现出他……”他顿了顿,斟酌了片刻,“表现他不同?他还干过什么?”

    兰斯摇头,缩了缩脖子,小声回答,“我不记得了。”

    “你别吓他。”玛莎也叹气,走过去一齐蹲地上,按了按丈夫肩膀,才微微仰着头看他们两个小儿子。兰斯那双蓝色眼睛里兰斯看到了大海般温柔和包容,玛莎柔声说,“兰斯,妈妈不是说过不能撒谎吗?”

    没等兰斯说话,克拉克突然开口了,他想一只犯了错小狗,耷拉着脑袋,呜咽着小声说,“妈妈,对不起,你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把垃圾桶举起来了……你们不要欺负哥哥……是我错,我下次不打爸爸了……”他着急地补了一句,“我不知道那是爸爸。”

    玛莎摸了摸他头,“不是你错,克拉克。123456789”她阖了阖双眼,再睁开眼睛,对兰斯说,像是叹气,“把弟弟带去房间吧。”

    克拉克牵着兰斯手,走了几步,回过头,蓝眼睛是说不出委屈。

    肯特夫妻俩看着他们小儿子——克拉克——蹒跚地爬着楼梯,觉得不可思议。

    即使看到丈夫身上无法作假伤,听了他信誓旦旦言辞,玛莎也无法想象,他小克拉克居然能举起一个装满铁皮垃圾桶……还能将垃圾桶扔飞起来!

    等孩子们走了,玛莎终于可以和丈夫好好谈谈了,她越想越生气,“我早就说了!让你不要干那么傻事!蹲灌木丛里偷窥,你也好意思干得出来?”

    强纳森摸了摸后脑勺,讪讪,“那我不是太担心他们了吗?……苏利文说她小女儿刚上幼儿园时候,他还打扮成玩偶站了一个星期呢!我也不是很傻吧?……再说了,我也不容易啊。都擦了驱蚊水还是被叮了好多包。”

    “那是你活该!”玛莎没好气地说,“把孩子都吓得跑出去!”

    强纳森挠头,“……不然也不会知道克拉克特别啊。”

    听到这句话,玛莎又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哑声问,“强纳森,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强纳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胸口像是堵着什么,让他开口格外艰涩,“我们早就知道那个孩子很特别。他随着流星雨而来,兰斯说发现他时候他就那艘飞船里……你说,他会不会是……”说到这他突然停住,怎么也吐不出那个关键词来。

    玛莎扶了扶额头,“我上帝,我上帝,别说那个词,我没办法相信。”

    “他看上去同别孩子毫无差别。”强纳森说。

    “他才那么小……说不定他只是……就像一种病,或许我们能找点方法,让他和普通孩子一样。”玛莎说,声音越来越没底,她连自己都难以说服。123456789

    “我们自己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强纳森说,“我们得找专业人。玛莎,我们得带他去医院让医生看看……”

    “玛莎,我们该带他去医院让医生看看……”

    听到这段时候,兰斯终于忍不住了,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兰斯凝重地把监视器收进空间。

    他现心情简直可以用万念俱灰来形容。

    ——他几乎花光了存下来所有贡献点,结果危险全是他自己脑补出来,监视他和克拉克人是强纳森爸爸!

    ——克拉克这小东西一生气,居然强纳森面前超能力爆发,还差点伤到人!

    ——强纳森和玛莎似乎对克拉克产生了畏惧,他们打算送克拉克去医院看看……天知道,一旦他们真把克拉克送去医院,估计就离克拉克被关研究所里,被一群科学家围着解剖观察不远了……

    超人还没有成长起来就被当作外星人幼体被人类抓起来研究?

    光是想想,兰斯就觉得不寒而栗。

    他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

    兰斯握了握拳头,然后发现拳头上多出一只小肉爪子。扭过头看到克拉克,和一双漂亮蓝眼睛。

    这孩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可能面对多么可怕命运,他捏了捏克拉克手,“我是你哥哥,我会保护你。”

    第二天一大早。

    强纳森和玛莎就带着两个儿子坐上他们红色皮卡,开上通往大都会公路。

    直到上了路,感受着身下颠簸,兰斯还是不大敢相信,肯特夫妇居然真要将克拉克送去医院,有甚者,说不定会把克拉克送去哪个研究所。

    兰斯装作无知地问强纳森,“爸爸,我们要去哪?”

    “我们……我们要去医院。”强纳森回答。

    “你生病了吗?”兰斯问。

    “不不,我没生病。”强纳森有点尴尬,“是……是克拉克生病了。我们得带他去治病。”

    兰斯愣了愣,坚定地说,“不,克拉克没有生病。我们不用去医院。”

    “……不,克拉克是生病了。乖,小兰斯,听爸爸妈妈话。你是哥哥,也想让弟弟好吧?我们是为了克拉克好。”强纳森说。

    坐玛莎怀里克拉克抬起头,傻乎乎地问,“妈妈,我生病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玛莎喉头哽塞,“妈妈只是想让你和普通孩子一样。”

    兰斯垂下眼帘,睫毛投下纤长影子切割着他眼眸中颜色,他没有再说话,只默默地握住了克拉克小手。

    马路上车辆越来越多,他们开始越过大都会边界,进入繁华地带。

    经过一条街道时候,玛莎忽然说,“强纳森,把车子停下。”

    强纳森停车,两人走下车。

    兰斯心上咯噔一下,想,难道是要到了?

    玛莎把他们两兄弟放垫子上,“你们现车子里等一会儿,我和你们爸爸说说话,马上就回来。”

    下了车,强纳森点了一支烟。

    玛莎缄默着,看着他吞云吐雾,仿佛过了很久,才开口说,“我忽然觉得,克拉克那样子也没什么关系。”

    强纳森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玛莎像是想到什么事,眼眶蓦地一红,声音沙哑,她捂了捂嘴,才让自己不哭出来,“强纳森,如果我们真带他过去话……如果我们真带他过去……我们会不会再也见不到他了?”

    强纳森也很难过,“……我们、我们还有小兰斯。”

    “兰斯那么喜欢克拉克,要是克拉克不了。他会很难受。”

    “你别哭,你现就哭了,等到时候说不定……那该怎么办?”

    “可他是我们儿子。我是他妈妈,要是让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他,我会受不了。”

    “我也是,玛莎。就连他们要去上幼儿园,只半天不见,我都担心没办法工作。我想象不出来他不和我们一起……”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不要送他去医院了。”

    然后都怔了怔,接着笑了出来。

    眼角都还挂着泪珠。

    强纳森抱了抱妻子,嗅着她红发香气,“我们永远不分开。玛莎,我觉得我们农场养一个外星人小孩大概也是不成问题……”

    玛莎忍不住笑出声。

    然而当他们回到车上,却吓了一大跳——车里空无一人。

    兰斯呢?克拉克呢?

    这两个小家伙已经手牵手逃出老远了。

    “我们干什么?兰斯。”克拉克一边乖乖地跟着哥哥走,一边问着。

    兰斯看着一脸天真无邪小克拉克,差点没脱口而出:哥哥带你私奔呢!

    “我们要去一个安全地方。”兰斯说,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克拉克被送去给科学家做研究。

    “安全地方?”克拉克重复了一遍,还是想不出来哥哥说是哪里。

    “不用害怕,我们打车过去。”兰斯安慰似摸了摸克拉克耳朵,然后靠过去,熟练地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亲了那么多年早就没有羞耻心了,他现得刷点贡献点来用。

    “叮,温馨提醒,已积累至999,无法再增加,此项任务将关闭,不再奖励贡献点。”

    兰斯:……系统你特么这种时候来驴我?=皿=!abdef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