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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团在外头蹦跶了许久,却只瞧见柏奚一人出来,等了许久不曾看见沐卿出房门,满满的好奇心顿时塞满了它的小心脏,几番点着脚尖想要偷偷摸摸地去看看大神和小果子在里头到底在做些什么令人心跳不已之事。
但内心挣扎了许久还是决定将好奇心扼杀在摇篮之中,毕竟,这里头可是清冷无双的大神呀,万一被他发现自己的小偷小摸,它简直无发想象它是会有如何的下场。
于是乎它便甚为痛心疾首地放弃了偷窥一事,决定去找流陌,看看他的伤是否无碍,怎么说它也是只知恩图报的小仓鼠来着囡。
可寻了半晌也不曾看到流陌半个身影,无奈之下,它只得抓着个过路的弟子,劈头盖脸就问:“嗨哥们儿,知不知道流陌师兄在何处呀?”
白衣弟子顺着声音低头寻去,好一会儿才算看到了一只白嘟嘟的小仓鼠亮着一对大板牙在向他打招呼,哥们儿?白衣弟子不由抽了抽唇角:“不知,我也已有半日未曾见到大师兄了,你找他有何事吗?”
见此人不知晓,白团便立马收回了笑容,毫不客气地扭头就走,只冲着他摆了摆手,示意:既然你不晓得,那老子也就懒得与你废话了。
果然,见它如此表现,白衣弟子的脸色顿时一黑,不过怎么说也是北极中天紫薇大帝的弟子,若是同个还不能幻化出人形的仓鼠精生气,那就太没有气度了,想此,他便不再理会,继续做自己的事儿去了。
幸而,白团的运气也不是那么背,没走多久便看到了半蹲于一株梅花树下,不知在做些什么的柏奚。
能叫堂堂一个帝君蹲下身子做的事儿一定是什么大事儿!白团在这北极中天实在是待得无聊,一想到柏奚一定是在做什么大事儿,便撒腿儿跑到了他的身后鲺。
虽然柏奚的身份地位很是尊贵,但比之清冷的沐卿来说,白团觉得他真是温文尔雅到了极点,也因此心内对他并未多少害怕,直接开口便问:“帝君,不知你可否知晓流陌师兄身在何处呀?”
手上的动作一顿,柏奚缓缓放下手中的木勺,却并不急着起身,悠悠然地转了过来,温和一笑道:“你找他作何?”
丫的,真是太温柔了,一点儿架子都没有!见他如此平和,白团真是难耐心中的激动,天天跟在夏果的身旁,被大神压榨的成了渣渣,如今只要有人能对它哪怕只是温柔一丝丝,它都觉得那人是明媚的太阳。
“帝君你是在做什么?”由于心中激动过头,白团一时便忘了自己要来找他的真是目的,反而对他背后所遮挡住的东西很是好奇。
“酿酒。你也想要学么?”见白团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柏奚也毫不掩饰,退开一些,让它看到自己身后摆着的两只不大不小的瓷窑,只是这两只瓷窑形状类似于桶,但外观着实是精致,勾勒了隐隐的山水画。
啧啧,连酿个酒都要装在如此华贵的瓷窑之内,仙人当真是大手笔。白团心内不由感慨万千,不过它向来是沾酒即醉,对于酿酒一事还是不大感兴趣的。
讪讪笑了两声,“帝君你继续,我看看便成。”
“你跟在沐卿身边许久了吗?”柏奚只微微一笑,继续着方才的程序,忽而,他便开口问道。
显然是不曾想到他会问它这个问题,它愣了愣,方才摇摇首道:“不算很久,我是认识了小果子之后,方才能跟着大神的。不过帝君问这个作何?”
“不过便是觉着有些奇怪,以他的性子,竟有一日会收徒,而且还是个灵力低微的小徒弟。”最主要的是,这个小徒弟还是个女的,他想了许多种可能,可又觉得真是有些好笑。
他认识沐卿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那样的人,那样的性子,若不是他亲眼所见,真是无法相信他今时今日的所作所为。
再者,有个疑惑压在心头若是不解决,也着实是不符合他的性格,既然沐卿不肯如实告知,他自然有千千万万种法子,知道背后的真相。
毕竟,那厮在前不久还唤过他“冤大头”,再想想这三千年来他确然是如冤大头般帮他抵挡相思如疾的瑶姬,若是不从沐卿身上捞回点什么隐秘之事,以后方便自己好好地打压他,他还真是着实不舒服呢。
因为,他可是很记仇的。
而一根直肠的白团显然是完全想不到,此时眼前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紫薇大帝,其实底子里早已不知绕过了多少弯弯肠子,在盘算着要如何挖沐卿的老底。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呀,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觉着小果子真是踩了狗屎运了,才会碰上那般好的师父,呜呜,我怎么就没有这般的好运呢……”说起这个,白团只觉肠子都要打结了。
为何小果子便能被捧在掌心,被自家师父疼爱,而它却要时时刻刻被大神给奴役呢!
虽然大神也没对它做什么,但比起小果子,它已经完全是渣渣了……
“哦?”一听它的控诉,柏奚微一挑眉,显示出几分好奇之意。
一看对方并
不厌烦自己的苦水,白团便立马抓住开始大吐悲催:“像我这般可爱又善良的小仓鼠,怎会怀有什么不轨之心呢,可是大神却在那晚无比冷冷地警告我说,若是我敢伤小果子半分,他就将我挫骨扬灰。”
所以说啊,它容易么,顶着那么寒冷冷的威胁生存至今,它还真是无比佩服自己的生存能力。
听此,柏奚的兴致更大了,唇角一勾,“这倒确然是他的风格,不过本君却是不曾想过,有一日他会对一女子说出此番维护的话。”
“帝君同大神是老相识么?听帝君的语气,似乎大神以前同现在大不相同呀。”被沐卿压迫至此,虽然便算是挖到了他的*,它也不敢怎么着,但至少私下里还是可以嘲笑一番的不是。
毕竟……它的小胆子也就只有那么一丢丢。
“确然有些变化,不过也只是针对某个人而言。相比之下,他的毒舌与不将任何事物放入眼中的清冷蛮横的个性倒是不曾变过。”掀起沐卿的老底来,柏奚可是毫不客气,谁叫那厮将他坑得如此之惨,他可是很呲牙必报的。
“帝君归纳的真是精辟呀!”白团赞同的直拍手,就差蹦跶起来跳支舞了,不过激动过后,它忽而想到自己前来寻他似乎是为了什么事儿来着。
柏奚眼底含笑,顺手摸了摸它柔顺的毛发,“既然你如此怕他,而他又如此压迫你,不若你此番便留在北极,不必跟着他们走了吧。”
挖墙脚这种事儿,柏奚做起来向来顺手的很,尤其还是挖沐卿的墙角,想想便觉得心情愉悦。
话罢,白团很是认真地思索了番,小脸蛋都快纠结在了一块儿,最后还是纠结出了个答案:“这个……虽然说我灵力低微,连人形都无法幻化,不过墙头草还是绝不能当的,再者小果子待我也很好,多谢帝君的美意了。”
“你真的想清楚了?北极虽是寒冷了些,但好玩儿的地方可是很多的,而且也不缺美食。”见白团纠结了一番竟出口回绝,柏奚仍是不死心,进一步以美食来诱惑它。
白团睁着一双绿豆眼,与柏奚对视了好一会儿,方才恍然大悟般地道:“帝君,你这是在挖大神的墙角么?”
“哦,本君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柏奚笑得眉眼弯弯,以单指抵着下颔,一脸的笑意,简直是无害到了极致。
一个劲儿地点头,不过白团还是亮起了大板牙,很是讨好地补充道:“但是帝君的性子那般好,怪不得教出来的徒儿也是温文尔雅的。”
这是真心话,同沐卿比起来,柏奚的性子真是好到天上去了。
虽然被回拒了,但听到白团这般毫不心虚的夸赞,柏奚的心情还是很美丽的,而且这话还是自沐卿身边跟着的人所说,明显的意思便是他要比沐卿好许多。
突然之际,心理便平衡了,连带着被沐卿坑了那么多次的郁闷也一下便烟消云散了。他不由有些惋惜地揉着白团的小脑袋,“你这般率真,本君忽然有些舍不得你了。”
堂堂一个帝君,这般笑语温存地与它说出这番话,白团不由捂住了小脸,挥挥爪子以示自己是会不好意思的。
挥着挥着白团忽然忆起自己来此的真正目的,忙问道:“突然想起忘了正事儿了,帝君,你的大徒弟流陌呢?”
“应当是去思过崖面壁了吧,他硬是要去,本君拦都拦不住。”说罢,柏奚还尤为诚恳地眨了眨眸子,表示自己可是从不虐待徒弟的。
“那我便先去找流陌师兄了,就不打扰帝君了,拜拜。”知晓流陌所处之地后,白团便如脚下生了油般,说话间便撒欢儿跑远了。
望着白团一溜烟便不见了的身影,他眼底的笑意渐渐沉寂,若有所思地凝视了一会儿,方才淡淡地收回目光,背后的白影片刻离至他几米之远处,垂下首恭敬道:“师父。”
“将思过崖的屏障撤了,放它进去。”淡淡地启唇,柏奚继续着手上未曾忙完的活儿。
白衣弟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但却不敢质疑他的命令,只回道:“是,师父。”
“等一下。”原本打算离开的白衣弟子忽然被柏奚开口叫住,他有些奇怪地看向自家的师父,等着他吩咐。
谁知他一勾唇角,单指抵着下颔,悠悠然地问了句:“你觉得,为师的性子当是如何?”
“……”白衣弟子只觉额前冒汗,心底想着,似乎自那个不知名的仙君来北极之后,自家师父的一切行为举止都开始变得诡异非常。
——
顺顺当当,毫无阻拦地白团便上了思过崖,这悬崖当真是高耸入云,一眼望去便惊悚的很,幸而它机智,事先与柏奚打好了招呼,所以此番它无需费半丝气力,便由着看守的弟子将它送了上去。
北极之地本就寒冷非常,而这思过崖显然是冰库中的冰库,即便它穿着流陌给它所制的雪衣,此时也不由感到阵阵寒意,一身的白毛都紧缩在了一块儿。
“师兄——流陌师兄——”为了尽快找到流陌,白团扯
着嗓子在崖边喊。
“白团子?你是如何上来的?”初初听到这声熟悉的嗓音时,流陌还有些不大相信,寻着声音出了冰洞,便一眼瞧见白团小小的身子缩成一个绒球,还不断地跺着脚,看来是冻得不轻。
一见到一抹白影晃入眼帘,熟悉的面容尚还带着几丝惊愕,白团立马便蹦跶到他的跟前,插着腰肢很是骄傲地回道:“我可是征得帝君的同意才上来的哟!”
“师父同意的?”不说还好,这一说反倒是让流陌更为吃惊了,弯下腰将白团捞到掌心,缓缓自手心间升起一道暖障,叫白团立时便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冷意。
“那是自然,老子的魅力可大了。帝君还说我性子很率真,他还很舍不得我离开北极呢。对了,他还想要挖墙角,把我从大神那儿挖走,不过老子可是很有原则的,坚持立场不动摇!”
说起这个,白团尤为高傲地直起腰肢,表示自己可是一只很讲朋友之情的仓鼠。
流陌不由笑出声来,摸摸它两只粉嫩嫩的小耳朵,柔声道:“嗯,确然是魅力很大。我在北极这般久,也从未听过师父讲过类似的话,更不必说师父他老人家还想要挖别人的墙角了。”
“是么。哎,师兄你为何要到这么偏僻又寒冷的地方来呀?帝君说你是自己要来面壁的,他拦都拦不住。”向后头张望了几下,它也不曾瞧见半个屋顶,不由好奇他是要住在何处。
听罢,流陌不由抽了抽唇角,心想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最近越来越不着调了,他之所以会来思过崖,他老人家不是最清楚么。
但这些话流陌可不敢说,只能叹了口气,幽幽道:“是我犯了错,所以自行请罚前来思过崖反省。”
“师兄是为了小果子受伤一事么?这等事怎么能全怪到你身上呢,而且其实一开始是我的错才对,不对,应当是那把破剑的错,若不是它傲娇地故意抖剑身,老子又怎会突然掉下去。”
对于它的说词,流陌真是啼笑皆非,甚是无可奈何地将它头顶的毛发给揉乱,“是,你是小祖宗,无人敢定你的错。不过果子的伤势如何了?”
他一早便来这思过崖面壁,自然便不晓得山下的情景是如何,如今白团主动上来,倒省了他不少事儿,而且这厮如此有趣,正巧可以给这无趣的思过崖添上几分乐趣。
“应当是没什么大碍了,我看帝君很早便自屋内出来了。不过大神却是一直都不曾出来,害得我在外头等了许久,哼,不要以为我不敢偷看便不晓得里头发生何事了。”说着,白团还故意瞪起了绿豆眼。
闻言,流陌不由被勾起了浓浓的好奇之心,其实在出了黑幕林之际,夏果忽然自剑上跌落下去,而沐卿在同一时刻飞身上前将她抱入怀中,看着他们分明是师徒的身份,可却怎么看怎么都有几分诡异的气氛萦绕在其中,他确实是感到甚为奇怪。
“哦,那你倒是说说他们在里头是做了些什么。”
看流陌明显是一脸不大相信,白团于是乎便哼唧地扬起了脖子,舔舔小爪子,将毛给顺直了,方才慢悠悠地回道:“这有什么难猜的,大神定然是陪着小果子一起睡觉了。”
“……白团子,饭可以乱吃,但这般玩笑可却是不能开的。”虽然知道白团这厮向来口无遮拦的,但沐卿与夏果可是师徒关系,这等话若是被他人听了去,指不定会闹出多少笑话来。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哪有师父会同徒儿同床共眠的。
“这有什么呀,大神与小果子在一块儿还做过更让人心跳不已之事呢。”见流陌一脸不信加惊愕的表情,白团很是不屑地哼唧了两声,忽地便转移话题道:“师兄你快带我去参观参观这思过崖呀。”
但流陌显然是未曾它惊世骇俗般的话中反应过来,仍是呆愣不语,白团毫不客气地在他的手背上抛了一爪,扯着嗓子喊:“我说师兄,你是傻了么,我在同你说话呀!”
被白团这么一吼,流陌忙收回思绪,带着它便折回冰穴之内。
北极中天的思过崖顾名思义便是用来惩罚犯错弟子的,因而此处的环境最为恶劣,也是北极最为寒冷之地,所以要是修为不高的弟子被遣到此处受罚,最终的结果便是被冻得半死不活。
“这儿那么冷,怎么连张床都是冰床呀,师兄,你是脑子进浆糊了么,自行请罚来此处受罪?”在打量了冰穴之内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物事之后,白团不由啧啧感慨道。
流陌甚是无可奈何地弹弹它一对粉嫩的小耳朵,“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觉着自己修为不高,所以才会着了那些凶兽的道。而且这思过崖也算不得艰苦,反是有利于我静下心来,潜心修行,以助提高修为。”
“提高修为什么的我可是从来不想,我今生最大的愿望便是有吃不完的好吃的,其他对于我而言都乃浮云。”一提起自个儿的远大心愿,白团便很是激动,小屁股一个劲儿地扭来扭去。
温和的目光落在它身上,流陌微微一挑眉,浅笑道:“难道你不想有一日能够幻
化成人形么?”
“这个呀,我有想过啊。我想要幻化成如师兄一般的美男子!”美男子可是有很多好处的,白团可不愿变成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而且作为个女子还有很多约束,像它这般放浪的性子,又怎会甘心受束缚。
所以思来想去,还是美男子最吃香了。
听此,流陌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那若是你喜欢上个男子,你还想要幻化成美男子吗?”
这个问题作为直肠子的白团显然是不曾想过,一时不由纠结的整个小脸都皱成了麻花,思索了好一会儿,它也未思索出个答案来,不由纠结道:“这还真是个严肃的问题。”
它会喜欢上一个男子?不对,简单地来说是,它觉得自己若是能喜欢上一个人那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管他是什么性别!毕竟,一直以来在它的世界里,美食才是王道。
“我不过便是随口说说,你倒还真纠结上了呀。”对于白团的率真性子流陌真是觉得又好笑又无奈,摸摸它柔顺的毛发,笑意暖暖地道:“不过思过崖倒确实是有个美味,乃世间独有。”
一听有好吃的,白团立马两眼发光,亮起大板牙便有种蠢蠢欲动之势,“那还等什么呀……等一下,师兄你会做饭么?”
仙人向来都是十指不沾春阳的,它着实是很怀疑流陌这厮的手艺。
“不信你便等着看,到时若是哈喇子流了一地可莫要说我不曾提醒过你啊。”这话真是讲得信心满满又高傲无比,白团一脸不信地哼唧两声。
思过崖寒冷无比,寸草难生,但便是这般严寒之地,却十分适宜红叶狐生长,这种狐狸生性狡猾的很,但由于繁衍极其不易,所以放眼六界,唯有北极中天存活的数量最多。
而今日,流陌为了博得仓鼠笑,便开始磨刀霍霍地向着那群尚不知要倒大霉的红叶狐下手。
不过……“师兄你放屁,说什么要请我吃世间独有的美食,结果却是拿我来当诱饵!”
原本攒着一颗‘我要大吃特吃’心情的白团,在流陌的坑蒙拐骗之下,悲催地被他丢在了雪地上,无比凄凉地颤抖着小腿,一对绿豆眼不断地观察着四周,生怕措不及防之下会有红叶狐跳出来一口把它吞进肚子里。
流陌假意地轻咳了两声,笑意深深地回道:“俗话说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饭。所以呀,白团子若是想要吃到世间独有的美食,便要乖乖地听师兄我的吩咐,师兄是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骗子骗子,全都是一群大骗子!一根肠的白团欲哭无泪,无比哀怨地仰天。
便在白团快要被冻成冰块之际,忽然一道红影急速闪过,躲在暗处的流陌唇角一勾,十指相交,默默念诀,不远处的白团四周开始乍起万丈光芒,瞬间便将那道红影卷入其中。
待到光芒渐渐散去,一脸茫然不知方才到底发生了何事的白团便看到一只血红血红的狐狸此时此刻正翻着白眼倒在自己跟前。
一手便极为轻松地将白团捞进了掌心,暗暗为它驱走寒意,方才将目光落在已然死绝的红叶狐身上,“白团子的魅力果然大,连这般狡猾的狐狸都忍不住冒着危险想来吃掉你。”
原本还陷入呆滞状态的白团听此立马便炸毛,但考虑到它人小,对方人大,它便毫不犹豫地抓起他的一只手指,张口便咬了下去,顺带着还不忘瞪起绿豆眼与他直视。
这一副傲娇的小模样当真是可爱的打紧。流陌毫不在意它咬的这一口,反是抽出另一只手,揉在它乍起的白毛之上,忽然发现,他似乎喜欢上揉这厮极为柔顺的毛发了。
陷入哀怨模式的白团原本想着不管对方如何讨好它,它都不要和他再多说一句话了,但它显然忽视了美食对于它的诱惑力。
一阵接着一阵的浓郁香气弥漫在鼻尖,白团强迫自己绝对不可以将爪子探过去,正襟危坐着,面上装着决不妥协,其实心底下却像是有无数只爪子在挠般难受。
“唔,挺香的。白团子你真的不吃了?哎,那真是可惜了,不过也罢,恰好我也饿了……”余光时不时地瞟向白团,流陌想笑却又使劲憋着,待到狐狸肉块烤熟了,他方才假意以诱惑的语调说道。
不管了,去他舅爷爷的尊严吧!美食当前,白团再也无法忍住,一把便扑了上去,准确地咬中了狐狸肉,而且再也不肯松开片刻。
“你方才不是还大义凛然地说不吃的么?”见这厮上钩了,流陌也不忘多挖苦一番。
死命地瞪了他一眼,白团松开了口,伸出舌头故意在狐狸肉的上上下下都舔了一番,方才心满意足外加奸计得逞地朝流陌仰了仰脖子。
对于它这番毫不要脸的作为,流陌只剩下了抽唇角的份儿,不由在心内感慨,这厮真是只十足十的吃货呀,只要沾上吃的,它能有多无赖便有多无赖。
“这狐狸还是我豁着小命才抓来的,当然是属于老子的了!”白团朝他直哼唧,嘴上还不忘扯下大块的肉,啃得开怀。
流陌笑
得无奈又宠溺,探出根手指,戳戳它鼓起的小腮帮道:“白团子,你真的不打算接受师父的诱惑,留在北极么?”
由于这肉是初初才烤好的,甚为烫嘴,白团一面咬着,一面以小爪子不断地扇风,忽听得他这般说,一双绿豆眼顿时亮闪闪:“师兄,你也想要挖大神的墙角么?”
“若是你愿意留下,谁的墙角我都可以去挖。”他眼底荡起如碧水般温柔的笑意,毫不掩饰地直直与它对视。
白团显然是不曾想到自己的魅力竟然如此之大,先是堂堂帝君说要挖走它,再来便是这个看似温柔无害,实则腹黑无话说的大弟子想要它留下。
它忽然觉着,自己的魅力值上升的如此迅速,日后便再也不用愁吃穿了。
“虽然说师兄你很有诚意,而且厨艺也很不错,但是北极冰冰凉凉的,我可是最怕冷了,再者若是一直待在一个地方,我定会全身发霉,所以便谢过师兄的好意了,师兄放心,日后若是有空,我一定会来看你的!”
说的倒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但却仍是一根直肠,不明白他的意思。流陌终是叹了口气,眼底春水般的光芒渐渐暗淡下三分,手轻轻覆在它的小脑袋上,揉了又揉。
“那便日后吧,或许日后你便会慢慢明白了。”
啃肉的动作一顿,白团抬起迷惑的双眼,日后便会明白?明白什么呀,请原谅它是一根直肠,完全听不懂这略略带着哀怨之音的话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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