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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局长办公室里,市局局长陆建明和吴建国对坐着闷头抽烟,满屋子的烟气熏得吴天直难受,便跑去把窗户开了条缝,两位大人一看,便纷纷按灭了烟头。
“真是倒霉催的……”陆建明端起茶杯饮了一大口,又叹了口气说道,“建国,你说这事儿该咋办?要不放了?”
“不能放。”吴建国摇头道,“一旦放了,还让人怎么看你这个公安局长?严.打的时候你可没手软过,碰到小鬼子就脓包了?”
“我倒是想好好收拾他们一顿,可……可人家可是外国人啊,上面对这种事儿一向都是捂盖子的,这会儿是消息还没传开,也还没让那几个小鬼子通知人,不然马上就会有人发话让放人了……”陆建明烦躁的道。
“嗯,你的意思是直接捂住盖子?”吴建国说道。
“那还能怎么办?难道还能判他们不成?”陆建明道。
“怎么不能判他们?”吴天插口嚷道,“《刑法》上写的有,只要是在我们国家土地上犯的罪,就得接受我们国家法律的制裁!”
“呃……你小子又添什么乱?”陆建明气呼呼的道,“都是因为你出的馊主意,搞什么扫黄?这下把我给坑了,回头再找你算账!”
吴天心虚的偷眼瞄了老爸一眼,然后嬉皮笑脸的对陆建明说道:“陆叔叔,话不能这样说啊,我给你出的主意本来是好的,谁让您老人家太点背了,抓个嫖.娼的都能抓到小鬼子?”
“小天,怎么说话呢?”吴建国说道,“你有什么主意,直接说!”
眼见老爸八成已经猜到了这事儿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吴天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说道:“我看这件事儿要分两步走,首先就是要先给小鬼子定罪。先拿到口供,把罪名坐实了……”
“不行。这样硬搞,上面一旦发下话,到时候就不好办了啊……”陆建明说道。
“建明,你先别着急,让这小子把话说完再说。”吴建国说道。
吴天继续说道:“嗯,做出要法办这帮小鬼子的姿态后,接下来就等着上面发话吧。私下的话一概不接,只等正式交涉,才可以把这个包袱甩出去。”
吴建国点点头,道:“嗯。我看小天这个思路是对的,一切公事公办,谁也不能拿这事儿为难你了。”
“啧,这样搞是要得罪人的啊……”陆建明说道。
吴天便阴阳怪气的说道:“陆局长,怕得罪人。那你就赶紧放人啊,然后就等着被老百姓戳脊梁骨吧!”
“嘿,你个小……子,”陆局长牙根痒痒的叫道,“得。我说不过你们父子俩,我就听你们的,就这样办!”
“嘿嘿,陆叔叔,听我的没错!不过,能顺便再提个小要求吗?”吴天笑嘻嘻的道。
“干嘛?”
吴天笑着说道:“我是想着,既然要审,能不能再多审点别的东西出来?您就顺便帮我爸个小忙,把方便面的生产技术也掏出来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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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大翔!你知道你犯的什么罪吗!”肖大东凶神恶煞一般,一巴掌拍在审讯桌上,嚷道。
“我大日岛国人,你没权审我!我要打电话,我要联系使馆!”山口大翔硬着脖子嚷道。
“呵,你还当这是四十年前呢?”肖大东嚷道,“收拾他!”
说话间两个小警察就进了房间,一个拎着条长凳子,一个端着一个大海碗。
“小鬼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叫老虎凳,这一碗是辣椒水……”大东一张黑脸露出一丝冷森森的笑容,说道。
“你,你们想,想干什么?”山口大翔惊声道。他可是号称中华通,自然知道这两样东西的用途。
“干什么?看看这几个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老实,那就得接受人民专政!”大东虎着脸说道,“唉,其实老实告诉你也无妨,这个口供录不录都一样,你也知道当时电视台跟着呢,你们的丑样都已经录下来了,这个抵赖不了。录这个口供呢,就是走个流程罢了。你最好不要招认啊,这两样工具可好长时间没用过了,今天正好报报当年的仇……”
山口大翔再号称是中华通,可对于“公安”的办案手法可一点都不清楚,还以为公安办案真是如此方式呢,当即嚷道:“我坦白,我要从宽,不要专政……”
“怂胞!”大东轻蔑的骂了一句,让人给山口大翔录口供,自己却转头进了隔壁房间。
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只不过这次被审者却换成了山村正一。
山村正一比起山口大翔要稍微硬气一点,不过当他听到肖大东说了一遍他们所犯下的罪行有多严重的时候,终于也崩溃了——在这个国家,嫖.娼竟然能判死罪?嗯,确切的说,聚众淫.乱是死罪!
所以,为了赶快录完口供,然后才能和使馆联系,山村正一也开始有问必答,麻溜的招供起来。
“你们为什么不给商东县提供最好的方便面生产技术?”
山村正一回答的正顺溜呢,肖大东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是山口社长吩咐的,呃……”山村正一忽然惊醒。
“呵呵,果然有问题啊,仔细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儿。”肖大东眯着眼睛道。
山村正一却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不说话就行了吗?就凭你刚才这一句,就足够了。”肖大东道,“嗯,你说你们那个什么,嗯,社长,要是知道了这事儿是你招认出来的,会是什么后果吗?”
山村正一咬咬牙,还是不说话,不过他跳动的眼角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明子,进来,你跟他聊聊。”肖大东叫道。
房门打开,贾明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山村正一顿时一脸惊愕,接着又恍然大悟,指着贾明却说不出话来。
“山村先生,你指着我也没用,呵呵,告诉你知道,这里是中华!”贾明说道。
山村正一愤愤的瞪着贾明。
“呵呵,别生气嘛,怎么说咱们也算是打过这么长时间交道了,也算是朋友了,呵呵,所以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有两条路给你选。”贾明笑着道,“第一条,就是把刚才那一句话传出去,以此追究你们公司的责任,后果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
山村正一脸色铁青。
贾明继续道:“其实呢,我们并不在意要不要追究你们公司隐瞒技术的问题,我们只在乎这技术我们能不能得到而已。所以第二条路就是,如果山村先生能把技术教给我们,呵呵,其它的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