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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已经与表白等同无异,而盯着自己的眼睛涌着的情感更仿佛呼之欲出。盛夏骤然感到心头砰砰急跳,只觉得被那目光烫着了一般,想要慌忙移开视线。
颜玦却不容许她的逃避,手捧着她的脸固定,目光直视她的眼底。
他们是夫妻,他这个要求并不过分,除非她真的没有想过要好好跟自己在一起。
盛夏目光与他相对,看到他瞳孔里映出的自己。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红疹,明明那么狼狈,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却这么认真,呃……这么温缱缠绻……
盛夏心头微热,缓缓点下头。
颜玦却仍是直直地盯着自己,盛夏被瞧的脸颊滚烫,视线低垂下去,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薄唇上,轻咬了下唇,干脆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颈,一点点贴上去。
柔软的四片唇瓣粘在一起,他们对彼此的味道、触感都十分熟悉。盛夏不是第一次主动吻他,却是第一次这样紧张。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包裹住他的唇瓣一点点描绘。
她不知当她作出点头的动作,那一下就仿佛已经敲击在他的心上,现在主动的亲吻对他来说更是多大的激励。只是这个丫头难得主动吻自己一次,亲了半天却也仅限蹭着他的唇。
软软的触感只扫的他心头愈痒,又哪里能让他此时内心的激动释放?下一秒,忍无可忍的颜玦直接扣着后脑,便结结实实地将这个吻加深下去。
“唔……”当贝齿被撬开,他的舌卷进来时,她想提醒他——他们还没有刷牙,而他却丝毫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开始有些变了味道。盛夏长发铺在床单上,外面传来护士经过的声音,她终于有些缓过神来,一手撑开两人的距离,她脸颊酡红地看着她,那眼神间充满警告。
颜玦的手还在她的衣服里,掌心的的温度滚烫,心里却无奈地叹息一起。长手长脚将她裹进自己怀里,想着若非地点不对,真想就这样一口将她吞了。
病床真的不大,此时挤在上面只能紧紧挨着,盛夏也不敢闹,只安静地卧在他的怀里。
颜玦意犹未尽,手自然不会老实,她红着脸也不敢吭声,暧昧在寂静的室内一直漫延……
渐渐的,外面的声音吵杂起来,应该到了交换班的时间。护士进来检查时,朱助理正好过来找颜玦,护士出去后他一直没有回来。
盛夏身体好了很多,也不想继续在床上躺着,便起了身。时间是上午8点左右,楼下都是进进出出的病患。
其实答应颜玦后,她的心应该是松了口气,可以说是这些日子以来漂浮不定的心也跟着踏实起来。只是想到盛名峻……是不是只有看自己真正走出来,他才会有新的生活呢?说到底,对他,她还是做不到像对赵基俊那样决绝,但是她又知道,为了自己与他、还有颜玦,这一步她必须踏出去。
门在这时被人从外面推开,谢蔷薇拎着袋吃的走进来。
“才刚退了烧就吹风,是不想出院了吗?”谢蔷薇见她站在敞开的窗边,忍不住责备地问。
盛夏这才注意到她进来了,唇角扬起一抹笑。
谢蔷薇扬了扬手上的东西说:“刚碰到你家颜少,他身边的朱助理奉命买来的吃的,我就顺手给拎进来了。”
盛夏闻言,便知道颜玦与朱助理的事还没有谈完,便走过来想看看有什么吃的,她也真是饿了。
谢蔷薇目光却定在她的颈上,取笑道:“真难得,你现在这个样子颜少也下得去嘴。”
见盛夏眸色茫然,她便顺手拿了只镜子递到她面前。
盛夏这才看到镜面里的自己,白皙的脸上红疹点点还未退散,可是唇色红肿,颈间甚至还带了很深的吻痕,那颜色让人一看便知道是刚吮出来的。
谢蔷薇一直不厚道地笑着,盛夏脸皮再厚这时也有些恼羞,干脆扑上去扒她的衣服,说:“我就不信你身上没有。”
“你病还没好呢?啊……装的吧,这么大劲!”病房内两个女人闹成一团,那笑闹声直接传到走廊上。
彼时颜玦已经打发走了助理,在走廊与陆江相遇。两人无视医院严禁吸烟的规定正站在门口吸烟,听到里面的动静,唇角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丝笑纹。
谢蔷薇这么早来不过是不放心盛夏,眼见这个情况自己想讨伐颜玦也是不可能了。而盛夏也不是不计较他生气就将自己丢在外面的事,只是他已经后悔、愧疚,两人又刚刚坦露心迹,又何必矫情的没完没了。
盛夏的烧退了,医生通知她可以出院。
虽然颜玦很想过属于他们的两人世界,不过他并没有讨好自己老婆闺蜜的觉悟。所以谢蔷薇在医院以参观他们的婚房为由,一直粘到他们的车上。
婚房的位置极好,可以说是用金钱在E市打造出的另一个世外桃源。盛夏上次过来和离去都是晚上,所以并没有看清路上的风景,这次耳边却一直传来谢蔷薇的赞叹。
这让与他们挤在同一个车厢陆江,鼻子不时配合着发出一声声轻嗤。当然不是鄙视外面如画的风景,也不是鄙视建造和设计这处婚房的颜玦,而是鄙视谢蔷薇的没见过世面。
自然,也不是真心的鄙视这个女人,只是引起她的注意力罢了。因为这个女人最近不止躲着自己,还将他彻彻底底地当空气。
话说这四个人为什么挤在了一个车里?
现在开车的司机是颜玦,谢蔷薇粘着盛夏坐上了后座,他都来不及赶人,陆江见状便也死皮烂脸地跟着挤进来的,坐到他副驾上。他面对颜玦的嫌弃的目光,他早就练就一身铜皮铁骨,根本当没看见。
车子开过警卫的岗哨,终于驶近婚房。
“颜少,少奶奶。”佣人已经站在外面迎接。
盛夏看着眼前这橦如童话一般的别墅,想到自己曾经被“囚禁”的经历,此时心境已是大不如前。
颜玦见她的神色便知道她的心思,只是他不是会说对不起的人,且他从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错,只伸出手臂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无声地提醒她以后都是自己的了。
盛夏则心里则忍不住叹气,只是一时冲动答应尝试而已,怎么感觉像割地赔款把自己卖了一样呢?
“不许胡思乱想。”头顶传来他的声音,盛夏抬头,男人眸子虽然温柔,却仿佛可以看透她的所有心思。
颜玦一向是霸道的,她心思都来不及回转,唇便被他啄了一下。接着腾空,他抱着她迈开步子进了别墅。
谢蔷薇见状正想跟上去,手却被陆江握住。
“我们谈谈。”听这声音他陆大少爷也是一路憋到内伤,终于找到可以单独与她说话的机会。
谢蔷薇自然是抗议的,但是抗议无效,最终还是被拖到了后园。这是原本是后花园,只因为正值冬天,所以除了花房,并不若往常那般花团似锦。唯有一处凉亭被藤蔓爬满,虽然叶子已经落光,却也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倒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她一路都在挣扎,几乎将陆江的耐性都磨光了。
他直接将谢蔷薇压在柱子上,威胁:“谢蔷薇,你再不老实我在这里强了你信不信?”
谢蔷薇脸骤地一下便红了,嘴上却不肯示弱,目光故意扫过他身上,问:“你作为男人就这么点本事,还好意思叫嚷。”
陆江真的觉得自己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这个女人说出话来比自己更不知羞,尤其她看着自己的眸子清明且冷。初识也并没有觉得这个女孩特别,不过就是玩玩,但时间久了便会发现其实很少有什么能真正拨动她的情绪。
年纪轻轻,就如同一滩死水一般。
她那样的眼眸,让陆江顿时觉得耍流氓都没了兴致,他冷着脸说:“谢蔷薇,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说的很清楚,你没有权力干涉我的私生活。”
“对啊,昨晚你跟别的女人约会,我只是恰巧碰到,而且还大方祝福你了。”谢蔷薇耸肩一副无所谓的姿态,抬脚便要走。
若不是为了甩掉他,她才不会来盛夏这里当电灯泡呢。
陆江闻言更为气结,他捏住她的肩阻止她走开,说:“那你今天是什么态度?”
“陆少,我卖给你了吗?你可以自由选择你约会的对象,我自然也有我不想奉陪的权力。”所以他们结束了。
家族带来的优越感让他总以为可以掌控全局,他却忘了谢蔷薇根本不是以往那些为了物质屈从他的女孩,她从未从他身上索取过什么,所以他们之间是平等的。
“谢蔷薇!”他不甘心地喊。
谢蔷薇却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那么你弟弟呢?他的死你也不想报仇?”或者说她最开始接近自己,不是为了谢家?
谢蔷薇闻言身形微顿,侧目看着他。
陆江的眼眸闪过一抹讥诮,却不知是在讥笑她,还是讥笑自己。
“谢家的私生女,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谢蔷薇。”别人告诉他她的身份时,他还真有些不能相信。
谢蔷薇眼里除了最初他提到自己弟弟时的震动,仿佛又恢复一片死寂:“你既知道了,就离我远一点。”
“现在好朋友成为了颜家的少奶奶,就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吗?”他问。
谢蔷薇站在走廊下的脚步微顿,但也仅顿了那么一下,没有回答,抬步继续走远……
这天,最终谢蔷薇没有留在盛夏的婚房里当电灯炮,她走近别墅时盛夏已经不放心地出来寻她,见她脸苍白,不由担心地问:“怎么了?”
谢蔷薇也没有伪装,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说:“盛夏,你让你家司机送我回去吧。”
与陆江不过短短几声交谈,她却像抽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一样,再也强撑不起精神。
盛夏也不多问,便让司机开车过来送她回去。
晚上陆江留下来吃饭,盛夏虽然退了烧,可是脸上都是小红点,又加上总觉得陆江欺负了谢蔷薇,所以不爱下楼。而他倒好,缠着颜玦喝了大半夜的酒。
她半夜睡的迷迷糊糊,颜玦浑身酒味地缠上来。盛夏都没来得抗议,便被他堵了个满嘴,差点被熏晕过去。
“去洗澡。”她推他。
“一起洗。”他将她从床上抱起来。
“我不要,我洗过了。”她抗议。
可是她身子小巧,很轻易就被颜玦抱进了浴室里。偌大的按摩浴缸里是她睡觉前吩咐佣人给他放下洗澡水,这下好了,她被直接放了进去。
“啊——”她惊叫着抱住男人的脖颈,身上的衣服已经全湿了,紧巴巴地裹在身体上,并顺势蹭湿了他身上的衣服。
灯光下,男人眉宇春色潋滟,笑得男色惑人。
她脸色微红,放开他便要爬出浴缸。
他一手却直接勾住她的腰身贴向自己,咬着她的耳朵问:“老婆,我们还没洗过鸳鸯浴吧?”
……
——分隔线——
这晚,盛夏自然又是累到腰酸背痛,反正也不上班,便堕落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当然,这也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被颜玦的电话叫醒的。
“昨晚没吃多少,现在应该饿了。起来吃饭,然后再补眠不迟。”他那霸道又宠溺的声调,真是让人又气又恨。
她今天起不来床,到底谁才是罪魁祸首?
颜玦只是笑,显的心情很好,安抚道:“乖,下午带你出去玩。”
真把她当孩子哄了。
“你再罗里吧嗦,我就饿死了。”盛夏哼着,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
虽然不情愿,但是他一直在耳边说,她也没有办法睡。
“嫌我啰嗦,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颜玦道。
“你来呀来呀,哼。”盛夏做了个鬼脸,然后意识到他根本看不见,所以干脆挂了电话。
洗漱完换衣服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那满脸的红疹虽然已经消的差不多,可是并不是完全看不见,实在影响美观。想到颜玦昨晚的没有节制,她不由想起谢蔷薇那句话,自己都佩服颜玦还下得去口,想着想着脸不由的红了。
这时衣帽间的门被敲响,佣人刘婶问:“少奶奶,你醒了吗?”
“嗯。”盛夏应,然后走出去,知道刘婶是来替他监督自己的。
“颜少说您吃完饭可以再睡一会儿,下午四点才能出发。”刘婶笑着说。
前阵子两人的状态她是看在眼里的,也跟着揪心。这次两人回来关系明显改善很多,她也跟着高兴。所以这话没有取笑的意思,她是颜玦的人,总是不忘替他表达对盛夏的关心。
当然,主人的心情好了,她说话、干活都会随便很多。
这话盛夏听了心里自然不会反感,心里甚至还甜滋滋的。下了楼,果然见早餐已经摆在桌上。
她坐下后刘婶给她盛了碗红枣银耳莲子粥,她也是真饿了,喝了两碗,吃了个鸡蛋,终于添饱肚子。
这时刘婶从客房里抱了几件衣服出来,看起来并不像是颜玦的。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衣服,便说:“陆少昨晚住下了,上午刚走。”
提到陆江,盛夏就不由想到了昨天谢蔷薇离开时的模样,心里总有些放心不下。打电话没有人接,熹微山庄那边说她今天休假,盛夏便换了衣服出门。
钥匙她还留着,所以很轻易就进了门。
屋子很安静,谢蔷薇就躺在床上,脸色灰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她推了她,喊:“蔷薇?”
谢蔷薇醒过来,拥被坐起。
盛夏见她脸色不好,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也不热,便问:“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累了。”谢蔷薇说。
“吃饭没?”盛夏问。
谢蔷薇摇头。
盛夏叹了口气,她这个大病初愈的人,起身去了厨房给她煮粥。
谢蔷薇这个房子很小,房门敞着就可以看到厨房玻璃映出她忙碌的身影,眼睛不由湿热,赶紧移开目光。
盛夏如她从前陪在自己身边一样,她也什么都不问,只监督她将饭吃了,然后任她继续睡。
下午临近四点,颜玦打电话问她在哪,她报了地址。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帮谢蔷薇关了门,到楼下去等。
这期间又有一通陌生来电打进来,盛夏有些疑惑地按了接听键,说:“你好,盛夏。”
“盛夏,我是你二婶。”那头传来较为激动的女音。
二婶,盛夏楞了一下想,不就是林升的老婆?
“我知道我原本没脸给你打这个电话,但是盛夏,林升他再不对人也已经死了。阿玲是唯一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人了,她年小不懂事,求求你救救她。”那头林太太急的都快哭出来。
盛夏问:“你倒是说说怎么了?”声音冷静,倒不像是关心,而仅是了解情况。
林太太楞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说:“你二叔……林升他死了之后,厂子也不行,家里都是讨债的。我一个女人什么都不懂,阿玲……我也不知道这孩子去哪了。就走的那天说会弄钱回来,我找了几天了也不见踪迹。我是怕,我是怕……”怕她被有心人利用,最后变成林升那样的下场,不过终究是自己的女儿,想想都觉得心痛,最后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有线索吗?”盛夏问。
她嗓音始终平静,与林太太的情绪形成鲜明对比,一下又一下地镇着她。
林太太也知道自己丈夫、女儿害的她不轻,她没有立即挂电话已经是对自己莫大的宽容了,便断断续续说了一些,好像见过自己的女儿跟陌生人联系。
这时颜玦那辆黑色的迈巴赫驶进视线:“上车。”颜玦推开车门对她说。
盛夏挂了电话,上车。
颜玦一边将车子开出去,一边瞄了眼她攥在手里的手机,问:“谁?”
“林升的老婆,让我帮她找女儿。”盛夏如实回答。
颜玦闻言皱起眉,显然对于林升一家没有丝毫好感。
盛夏知道自己如果说让他帮忙,他一定会骂自己傻,叹了口气,说:“她说有看到有人跟阿玲在一起,也许可以提供什么线索。”
颜玦的嫌疑是洗脱了,凶手也找到了,可是却还有一个幕后黑手存在。
颜玦点头,他看向盛夏问:“如果找到那个阿玲,你打算怎么做?”
盛夏目光望向窗外,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她虽然年纪小,可是想到她做的那些事又实在可恶。她有触犯法律的地方自然有法律制裁,做到这样她也算是仁至义尽。
“嗯,交给我。”颜玦说。
盛夏头枕上他的肩,想着其实身边有这样一个男人挺好的,风雨都有人帮自己遮着。而他驾着车子却并没有回到他们的婚房,而是直接开到了机场。
盛夏这才想起他说下午带自己去玩的事,可是直到跟着他从VIP通道经过,登上他停靠在机场的私人飞机,她都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盛夏望着舷窗外的团团白云,问:“我们去哪?”
“蜜月旅行。”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