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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海棠看着站在窗边的人，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
她怕小姐会被吓到，可又四小姐对小姐做了那样的事，知道她的死也许她会高兴。
犹豫再三，海棠还是决定说了。
“小姐，四小姐她……溺毙了。”
窗边的人看着窗外轻轻的“嗯”了一声，唇边还扬着淡淡的笑。
海棠看着她的笑，突然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里升起！
难道……
“夫人，四小姐的事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啊！昨夜四小姐非要去观雪亭赏雪，奴婢怎么劝都不听，而走到中途时小姐的鞋子还湿了，奴婢只能回厢房给她取啊……后面的事奴婢便真的不知道了啊！”
另一个侍女连忙道：“小姐当时嫌冻脚，要奴婢的鞋脱下来给她穿，可是小姐又不许奴婢穿她的鞋子，奴婢赤着脚，实在是追不上她啊……而等奴婢到了观雪亭，却怎么寻也寻不着小姐了。”
“求夫人饶命啊……”
“求夫人饶命啊……”
两个侍女齐齐把头磕在地上绝望求饶。
坐在座位上的女人一张保养得当的脸，眼底的怒意和恨意却恨不得生吃了下面的两人！
“来人！”她手指着下面两人，“把这两个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夫人不要啊！”
“夫人不要啊！”
“……”
更加惊恐而绝望的声音响起，她们两个却依旧被人给拖了出去。
尖叫声逐渐远离……座上的人扶着额头，手背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她的女儿竟然就这么去了。
她才十二岁啊！
她给她起名优儿，对她寄托了多大的希望！
她竟然就这么去了！
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
因为四小姐的事情，这次的赏雪之行便算是结束了。
大家还哪有心情赏雪啊？而就算有些心情，比如二姨娘，三姨娘，五姨娘……
但是她们表面上也得装出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啊。
厢房里，海棠看着站在窗边的少女：“小姐，你要走吗？”
少女看着雪景，美眸中倒映着一片的纯白无瑕：“走吧。”
美景固然好看，可有些事情比那美景要更令人心情舒畅……
海棠：“是。”
马车陆陆续续的启程了，少女的马车是最后一个。
马车里烧着炭火，外面用网罩着，既暖和又能让火星不至于溅出来。
少女手里捧着一本书靠在矮机上看着，腿上盖了一张羊绒毯，纯白无瑕的肌肤仿佛比外面的雪还要干净剔透，整个人从内而外散发着一种又柔又静的书香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少女把视线从书上移开，微微蹙眉：“到了吗？”
明明感觉还没到时间呢。
海棠掀开帘子：“小姐，我们一起下绿柔山去看看吧。”
少女看着那景。
原来是绿柔山啊。
“好啊。”
她收了书。
也确实好久没有来看了。
海棠扶着她下了车，她身上披了一件银白色的斗篷，宽大的毛领帽子盖在头上，显得脸更加的小。
她和海棠一起一步一步上了山，因为她的身体不好，她们走得很慢。
而这周围，放眼望去全是银装素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