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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轮到我们部门举行庆功酒会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小伟平时不喝酒,更不会醉酒,我急不可待、急赤白咧,姑娘家的脸面不要了,部门同事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的揶揄讪笑也顾不得了,酒会的唯一目的不是庆功,而是把小伟灌醉,任我摆布。
我有心,同事们善意,小伟也的确很高兴,一切如计划一般,他喝了很多酒,醉了,我的第一步目的达到了,我什么也顾不得了,我火急火燎,明目张胆的将同事们统统轰走,我知道时间紧迫,要快,你就待在附近某一个地方,你随时都会来,我一定要抢在你来之前将小伟带走,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聚餐宾馆楼上的房间早已开好,我只要将小伟拖进了房,门一关,我的心愿就达成了,到时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你的天塌了。
然而我还是失算了,我没想到你十几年如一日,外松内紧,严防死守,防我甚于防贼,你恰到好处、分秒不差的来了,你在电梯门口截走了小伟,于是我的梦碎了,我想,十几年的争斗,我终于还是输了,我斗不过你。
随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很快小伟调走了,我再也没有机会了,我也心灰意冷了,我不知道我以后该怎么办,我心里总在想,你们哪一天结婚了,那个时候我就彻头彻尾是个弃儿了吧?现在,这一天终于来了!”
陈莉终于叙说完,她泣不成声、满脸泪痕、无依无助,杨颖看着她,同情、怜爱、心痛、惊愕,惊愕得无以复加,她想无所想、话无所话,半天她终于想得一事,说道:“陈姐姐,我们十几年的姐妹,我怎会防范你?更毋论防你甚于防贼!真要那样,我怎会让小伟单独去西安看阿姨?那天的事情不是你叫人给我打电话,说是小伟喝醉了,你扶不动,让我快点去把小伟接回去吗?”
“嗯。。。。”哭泣中的陈莉惊愕,“还有这事?有人给你打电话?”
杨颖也惊愕不已:“是啊,一个女子,不是你叫的吗?她说小伟喝醉了,让我快点去接小伟回家,那天小伟实在醉得厉害,第二天酒醒,他告诉我,他差点没分清你我,他实在太拖累你了。”
“。。。。”陈莉惊愕,继而又痛哭了起来,“颖儿,你现在知道了吧?我没那么好心,我不是要扶小伟回家,我是要干坏事去了,我干坏事,老天也不能容我;你我相交多年,你真诚待我,无所设防,我却一刻都没有停止算计你,事到如今,你还要把我叫陈姐姐吗?我配吗?”
她重重抽泣,颗颗泪珠从她眼眶里迸发出来,沿着她秀美的脸庞顺流而下,她瘦削单薄的身体,蜷缩在床角的一个角落,瑟瑟发抖。
看着陈莉流泪的脸庞和瑟瑟发抖的身躯,杨颖怜悯、心痛,她似乎该恨她,因为她要抢她的位置,她的位置意味着荣誉、地位和万千财富,然而她知道,别的女孩子或许是看中了荣誉、地位和财富,眼前的这位姐姐却绝对不是,她与他认识的时候,他还是个一无所有的小孩子,她只要一种东西:爱情与婚姻。
她不由得伸出手去,抚了陈莉的肩膀,轻轻擦拭去了她脸庞上的眼泪,柔声道:“陈姐姐,对不起,这些年我只顾着自己,忽视了你的处境和感受。”
陈莉任由她抚着肩、擦着泪,抽泣着说道:“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跟你的差距,我一直以为我容貌与你相差无几、学历与你一样、工作能力伯仲之间、对小伟的爱情也如出一辙、照顾小伟的能力与意愿也不相上下,为什么小伟的妻子非得是你而不能是我呢?就因为你与小伟从小相识?我与小伟相识的时候他也才十四岁!今天我才明白了小伟为什么选你而从不考虑选我,因为你内心大度、善良、包容,你在小伟身边,他感受到了安宁、宁静与静谧,那次我纵然得逞,我将小伟带到了上海去了美国,他也会越过宽阔的太平洋回来找你的。”
见陈莉如此揪心难过,哭泣个不停,杨颖忍受不住,抱着陈莉也哭了,她哭泣着说道:“陈姐姐,不是这样的,我能赢你,不是因为我好,而是因为我出生时小伟便认识我了,小伟纯,他只认第一个。”
陈莉说道:“那是认妈妈,不是认妻子!”
杨颖说道:“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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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两人渐渐停止了哭泣,杨颖拥了陈莉,轻柔的说道:“陈姐姐,我在西北支教时,认识了一位很漂亮的女老师,是位小妹妹,在北华大学时你也见过,她教给我一首很好听的花儿歌曲,今天我就唱给你听吧!”
陈莉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