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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泉水触碰到肌肤上,柔软亲和,似乎连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了,董慈舒舒服服在这个能堪称大型泳池的温泉来回游了一圈,又在水里闷了几秒这才冒出水面来,水有些深了,温度将将能感受到温热,很舒服。
董慈冒出头来瞧见始皇陛下正站在池子边上看着她,便往前游了游笑道,“阿政你自去旁边泡,不用管我,走的时候叫我一声就行,我在这里玩一会儿。”旁边还有两个小一些池子,池水清澈一眼能看见底,不会游水也不怕。
赵政在池子边的台阶上坐下来,看着如水妖一样在水里来去自如曲线毕露的他的王后,哑声问,“寡人为何要去那边。”
“这里水太深了。”董慈手脚轻巧规律地拍打着水面,仰面让自己飘在水池上来回扑腾,她以前就经常游泳,身体随着水波晃来晃去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赵政目光又深又暗,他原本是没打算要泡,但现在他改主意了。
赵政朝董慈招手示意她过来,“水深你可以教寡人。”
游泳也是一项生存技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现在倒是个好机会。
董慈想都没想便爽快应下了。
董慈游到池子边上,先大概讲解了一下游泳呼吸的要点,并且将换气、手脚滑行推行的技巧动作仔细演示了一遍,游泳这件事她学的时候也学了好几天,现在来当老师倒也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尤其是给始皇陛下当老师,她拿出了十足十的耐心来。
董慈讲完了便问他,“阿政,看明白了么?”
赵政点头应了,董慈知道看和游是两回事,倒也没说太多,只提道,“最重要的是阿政你别怕它,仔细感受它的流向和力道,控制好自己的呼吸就行,反正我就在旁边,你放心试试看,不会有事的。”
董慈伸手示意赵政下池子来,“而且你身体很好,肺量大,熟悉了很容易便能让自己在水上飘起来,像我这样。”事实上今日是个学游泳的好机会,这温泉水不是淡水,学起来会更容易一些。
董慈小心紧张的盯着赵政,她还以为要折腾一会儿的,没想到赵政只是自个在水里照着她说的要点扑腾了两下就淡定的竖在水里看着她了,董慈有些吃惊,围着他转了一圈,确认他确实没作弊飘着的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学生太聪明一点就通当老师的很没成就感,要知道她学的时候还花了几天的时间……
董慈撩了下水深吸了一口气道,“要会游才算,游起来,为师在后面看着你。”
董慈吃惊的模样让赵政心情愉悦,看了董慈一眼脚一蹬就整个人就滑了才出去,不过两圈的光景就熟练利索了起来,董慈看着始皇陛下前面的背影嫉妒得不行,这开挂了的人生,她是拍马也追不上了。
董慈智商受到了无情的碾压,待陛下游来她身边心情愉悦地问如何,董慈就哼了一声学他说了两个字,“尚可。”
赵政乐出了声,见董慈说着又要游,目光暗了暗,跟过去慢慢从后面拥了上去,原先只是想抱一抱她,就这样肌肤相贴的拥着,渐渐的他就有些情难自禁,赵政手臂箍着董慈的腰让两人的身体密密贴在一起,偏头吻了下董慈的脸侧,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言而喻的克制和渴望,“阿慈……”
泉水只是温热,湿透了的里衣挡不住背后赵政滚烫的身体,握在她腰侧的掌心温度越来越烫,两人的身体被他箍得越贴越紧,陛下想干什么想都不用多想。
董慈挣了挣没挣开,哭笑不得地回头看他道,“现在是大白天,而且方才还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不忙着去追查刺客么?还在这里胡闹,咱们快上去罢,这水泡多了对身体不好。”
“不是什么大事,无需挂心。”赵政掌心用力一扯便将董慈的里衣扯了下来,埋头在她肩头脖颈上吻咬了起来,董慈知他为祭祀的事克制了一个多月,无必要他又不是一个会节制的人,说也无用,便放软了身体靠在他怀里随他折腾了。
脖颈和肩头被他咬吮得发麻刺痛,董慈知道他是饿得狠了,顺从地偏着脖颈把自己毫无保留的交给他,想着她今天这么浑他都没生气,便忍不住道,“阿政,你以后对我好一些可好,像方才一样,我以后不胡闹,你也不发脾气不生气可好?”像今天一样,就算她胡闹发脾气也不发火会好好的跟她说。
赵政去寻她的唇,又深又狠的掠夺她的呼吸和唇舌,末了这才贴着她的唇低声问,“寡人知道你喜欢什么,但不能给你。”他知道她不喜欢束缚喜欢自由,但他不能给,他也知道她喜欢温和有礼相敬如宾,他也不能给,如果不是他硬插了一脚把她拘在身边,她心悦的人即便不是那楚国公子熊启,也是如同那熊启一样坦坦荡荡温柔以待的谦谦君子……
赵政心里一滞,平喘了一口气手里的动作都控制不住大了一些,只到底是意难平,就这么搂着董慈不让她滑下去,在她的耳垂上克制地轻咬了一下,放开了低声道,“阿慈,寡人知道你喜欢如熊启那般对你悉心爱护又百依百顺的谦谦君子,但如今晚了,你已经是寡人的人了,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呵,知道了么?阿慈,时时刻刻都要记得你是我的女人,记得你的身体每一寸都是寡人的,你的意识你的神志每一丝都是寡人的,阿慈。”
箍在腰上的手臂勒得她喘不过起来,动作凶狠如狼一样,董慈觉得后颈上都起了些小疙瘩了,想破脑袋都不知道她哪里又刺激到他了,听着后背他急促的心跳声,转头在他下颌上亲了一下,无奈道,“关熊启什么事,阿政你怎么了。”
他就听不得从她嘴里听见旁的男子的名字,尤其是这时候,赵政呼吸一滞,尽量放松了握着她腰侧掌心的力道,低头去吻她,“以后不许直呼其他男子的名字,知道了么?”
他真是。
董慈哭笑不得,也顾不得浑身赤[裸半点无遮掩,整个人都顺从地贴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颈轻轻的吻他,低声唤他的名字。
第109章等再有了新宝宝
赵政心情好的时候尚且不会在这件事上饶过她,更何况他今日不知是素久了还是怎么了,狠得很。
而且非得要折磨她,使尽手段胡天海底的折腾,她昏睡过去必然被他弄醒,床榻之上蛮横霸道得让她心惊又有些无力应付。
董慈脑子一直是晕晕的,连骨髓都是酥酥软软的,偏生赵政还乘着她意识不清醒手指头都懒得动的时候问她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答错了他不高兴是折腾她,答对了他高兴了一样是折腾她,董慈听得耳侧陛下又问了一遍她喜不喜欢这里,知道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他不会罢休,只得无奈道,“喜欢。”他问的是喜不喜欢这个时代,董慈自然是喜欢的。
“撒谎。”赵政指尖正把玩着董慈红润的耳垂,柔软温热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赵政拉过被子盖住她红痕点点的肩头,连着被子把人一齐抱来怀里,含着她微微红肿的唇轻轻含吻了起来,情思浮动,被子下揽着她的掌心忍不住又上下游移起来,董慈身子敏感身子控制不住的微微轻颤,睁开眼睛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把他过分的龙爪抓出来十指交叉紧紧的扣在一起,低声道,“别玩了阿政,再玩被你玩坏了。”
“不要。”赵政哑声凑上前来,盖上被子也无用,自己盖上的须臾间他又想扯掉让两人肌肤相贴。
董慈隐隐察觉他已经够了,却不知为何不知疲倦直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
董慈想着他的问话他说撒谎,感受着他唇下不容质疑的力道和吻,若有所觉,一时间心绪浮动,有点想笑有点想气心里酸酸软软的,伸手捧着面前这张俊美无匹的俊脸,凑上前去亲吻了一口,低声道,“阿政,有句话我从没对你说过是我的错。”
董慈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神情,赵政微微一顿,眸光明明灭灭,不言不语就这么看着她。
董慈笑了一下,往上拖了拖身子在他额头上,唇角都吻了一下,压着心里涌上来的热意和不自在,认真道,“阿政,我爱你。”
赵政薄唇紧抿,目光又深又暗,不言不语,董慈以为他没听懂,强忍着想缩回被子里的冲动,笑了一下接着道,“爱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么?比喜欢多很多独一无二的那种,我爱你和小宝。”
赵政是从未听董慈说过这些,几年前她无意间一句喜欢的是他都让能让他立马消了气,如今也是一样,心里疯长的欣喜和甜意几乎让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想碰她,又有些想就这么拥着她躺着一动不动,她说爱他,就是他今日收到最好的成年礼了。
她认真看着他好似他是她的全部全世界一般,美得惊心动魄,赵政有种酒后的微醺,脑子里来来回回的都是董慈粉红着脸看着他认真说她爱他的模样,甜得他心尖发疼。
时间宁静隽永,赵政目光转了转拿过里衣来给她好好穿上,让她躺来自己身上,掌心轻抚着她绯红温热的脸,心里就想问她以后是不是肯日日留在宫里陪他,不游学也不分离,但理智压着没问出口,只看着董慈缓缓问,“那我和扶苏你更爱谁?”
董慈正抓着祖龙陛下的龙爪子把玩,闻言就笑了一声,回道,“这怎么一样,等再有了新宝宝,我会像爱宝宝一样爱别的新宝宝,夫君我只有你一个,当然只爱你啦。”
情话这东西一开始说的时候有些不自在,说顺口了就好了,尤其董慈书读得多,口齿伶俐说起来跟不要钱一样,因为她发现伟大的陛下听得十分不淡定,神色虽不变,但连掌心都烫起来了,身体紧绷,不知是不是错觉,董慈觉得他脖颈上似乎都染上了一层红,说不得这样的赵政还真有点让她欺负人上瘾,董慈忍者笑接着道,“而且夫君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像宠小宝一样的宠着你,爱护你,赚钱养你,给你出钱出力打江山,怎么样,为妻是不是个好妻子?”
她这巧笑嫣兮口无遮拦的样子赵政招架不住,一翻身就把人压在了身下,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一下警告道,“再胡言乱语寡人就让你说不出话来信不信。”
这流氓!
董慈脸一红,忙收敛了一番,好声好气的劝道,“不说不说了,阿政快睡罢,兴平说大婚我要学祭祀舞,我要是学不好,要给你丢脸的。”
回了咸阳便要大婚,赵政心情愉悦,便也放过了她,只低声道,“叫声夫君来听听。”
董慈失笑,眨了眨眼特意拖长了尾音娇痴痴的唤了一声,直唤得赵政气息不稳,这才无声的笑起来,女的要是故意捏着腔调嗲声嗲气的叫出来,保管让男人听了一次不想听第二次。
赵政自是看出了董慈正跟他玩闹,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把她拥进怀里道,“睡罢。”
董慈嗯的应了一声,窝在他怀里蹭了蹭,不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赵政拥着她躺了一会儿,不太想睡,等怀里的人睡熟了便起身下了床榻,给她盖严了被子,出了寝宫,让兴平去叫蒙恬方成。
秦鸣正巧有事要回禀,大清早的天都还没亮就急匆匆来了,兴平遇上了有些吃惊,见秦鸣眼里都是红血丝,不由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秦鸣摇头,拉住兴平问,“王上可起来了,姑娘在么?”
兴平见无事,放下心来便乐呵呵点头道,“王上这才起来,姑娘还歇着呢,老奴正要去请方常令和蒙小将军,你若急便先去,王上在书房。”
秦鸣点头道了谢,急匆匆赶到书房,进门朝赵政行了礼,将一卷文简递到了赵政面前,脸上有些隐隐的激动之色,开口道,“王上昨日给属下的那张羊皮属下看了,派人先送去了咸阳,只是属下有些旁的想法,不知可行与否,王上若有空,可容属下说一说。”
秦鸣性子素来沉稳,这般神色倒是头一次见,赵政便点头道,“无妨,说罢。”
秦鸣将自己誊抄的这张羊皮拿出来,深吸了口气道,“王上,属下仔细看了,姑娘的这份文书上印了她自己的印章,毅舍的印章,还有提取人王上你的私印名字,拿着这卷轻便的羊皮就能去千里之外的咸阳取财,属下和梅州这些年因为盐山丹砂矿金矿蜀地、关中的粮庄赚下了万贯家财,钱财流转的数量也大,再加上秦川各处甚至六国皆有驿传点,咱们大可像姑娘这样,专门开设这样的毅舍……”
秦鸣说着忍不住在书房里走动了起来,恰逢兴平进来禀报说蒙恬蒙毅方成来了,赵政便挥手让他们进来,示意秦鸣接着说。
秦鸣应了声是,接着道,“属下想过了,开设这样的毅舍,一来方便我们的人随处取用,二来若是能做得安全可靠,秦川各处的商人也可来兑换提取,此事初初时似乎看不见什么益处,但长此以往,有大利可图之。”
蒙恬方成是武将,听不太懂,倒是蒙毅听得有些心惊,边想边道,“只有少数人存取是没什么益处,但只要用的人多起来,我们便是如数奉还存量,也确有大利图之,存取之人不会同时存同时取,这期间的钱财便可唯我们所用。”
秦鸣听得不住点头,“等壮大以后我们可以发告示给一小部分的钱财吸引百姓们兑换,还可以收取一定的财物借钱给那些周转不开的商人,只要这两笔财物差额合理,毅舍就不会亏本。”
蒙恬听得很费力,问道,“做生意跟打仗一样,有成有败,你如何能确定来借钱的人能还的上。还不上还能把人杀了不成,杀了钱要不回来也划不来。”
这些问题都写在了文简里,赵政看过了,确实是事关重大,秦鸣暂且只是一个设想,这份奏报虽是有了个形状,但漏洞还非常多,此事若要成,还得仔细商量谋划,赵政思量了一番,朝兴平吩咐道,“兴平去请吕相国来。”
兴平领命去了,秦鸣回了蒙恬的话,“我们可以事先估量他的偿还能力,家财宅院什么的,借给他与家世匹配的钱,借之前做好约定。”
这相当于拿东西来交换,蒙恬一点就通,点头笑道,“这倒是,收了宅子东西也成,转手就卖出去。”
秦鸣是个生意精,听了便抚掌笑了起来,见自家主子也看了他一眼,这才讪笑着咳了一声行礼禀报道,“属下是觉得可行,百姓们可以拿东西来换钱,这个也不错。”
赵政大概知道了一些,本是想说两句,但想了想便交代秦鸣道,“此事先与相国商量,仔细拟定周全了再送上来。”
主上这么说便是答应了,秦鸣大喜,当下便应了,知道蒙恬方成正等着回禀刺客的事,便拉着蒙毅行礼告退了,去找吕不韦,临出门又停住,回身行礼问,“王后素来点子多,这事说不定她还能帮属下补充些漏洞,属下可否前去请教她?”
赵政点头应了,摆手道,“晚间一些,我领她来书房。”
秦鸣乐呵呵地退下了,书房里就剩下了蒙恬方成,说起刺客的事。
第110章人你留不留随你
董慈睡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赵政陪着她吃晚食,只是她睡得多了头晕叨叨的就没什么食欲,杵着下颌精神怏怏的搅和着碗里的清粥,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小宝的事,她想小宝了。
董慈一副春睡海棠慵慵懒懒的模样,赵政看着就有些不想让她去见秦鸣他们。
他看得久了,他的王后就掀着眼皮爱答不理的看了他一眼,披着一件领口毛茸茸的白轻裘,像只在太阳底下晒肚皮动都懒得动的大白猫,赵政心情不错,拿过她手里的勺子和碗,舀了一勺递到董慈唇边道,“张嘴,等会儿秦鸣他们有事找你,一整日不进米食,待会儿说着说着饿晕了怎么办。”
董慈看了眼心情不错的陛下,心说难怪今日有空陪她吃饭了。
董慈张嘴含下粥,接过碗自己吃起来,心说她还是好好吃点东西,能让始皇陛下出面请她去商量的,只怕不是什么小事。
董慈小口小口喝着粥,边吃边问道,“那刺客的事查得怎么样了,主谋抓住了么?”这件事不查个水落石出,她的心就放不下来,毕竟一招不成还有后招。
这时候的死士精神很可怕,当年豫让为了给主人智伯报仇,一次不成,吞碳涂漆毁容去声不死不休,成就了士为知己者死的美名,因刺杀或者谋划刺杀始皇帝留下千古美名的人都有好几个,就算历史事实的真相并不是那么慷慨悲歌。
六国之中恨不得秦王去死的人用火车都拉不完,由不得她不挂心。
赵政点头应了一声,漫不经心,看了眼案几上未曾动过的饭食,闲着无聊便把鱼刺剔了,肉搁去董慈面前的碟子里,吩咐道,“吃了。”
董慈对刺客的事很不安,吃了几口就放下了勺子,接着追问道,“阿政,能跟我说说怎么回事么?”
赵政不太愿意提起赵姬的事,但他的王后想知道,提一提无妨。
赵政把碟子往董慈面前推了推道,“吃干净。”
吃鱼变聪明,董慈相信科学,倒也没多排斥,捡着吃了,这才又问,“能安插这么多的死士,宫里有内应是不是。”
赵政应了一声,将董慈拉了起来按到铜镜前坐好,本是想让宫娥进来给她梳头,左右无事便自己拿过梳子给她顺起头发来,她的头发很密很细,柔软,顺滑干爽,透着若有若无的清香,赵政听董慈又问了一遍,便心不在焉地回道,“原先是太后身边的近侍宦官,太后亡故后,他便请做宦者令,寡人念他先前有功,便应允了,兴平跟在我身边腾不出手,此次雍城宫的部分用度由他负责,安插点人手不成问题。”
赵政说着将梳子递给了董慈,想了想又从盒子里随手挑了根素净的白玉簪递给她,示意她自己把头发梳起来,“雍城宫里搜出了些剧毒之物,此番若不是你跟我一起来了,说不定寡人被毒死了也不一定。”
董慈听闻与太后有关就有些坐不住,接过赵政手里的梳子三两下把头发束起来,有些不安,“是嫪毐么?他不是一直在阳山养马么?”
赵政说不是,董慈心神也没放松下来,心里说这是原先屏蔽了一个嫪毐,后面又冒出另一个嫪毐来了。
董慈拉着赵政坐下来,追问道,“他既然只是个宦官,如何能指使收买这么多死士刺客。”
嫪毐敢在秦王加冠的时候刺杀秦王,一来是因为他和赵姬有了儿子,二来因为他这时候已经官爵至秦国长信侯。
嫪毐位高权重,手里门客死士云集,这才胆大妄为以下犯上。
相比之下这次刺杀太奇怪了,虽说安排周密事前无人察觉,但很明显实力悬殊依然很大,若是没有后招,与来送死有何分别。
董慈眼里都是担忧之色,赵政索性前因后果都跟她说了一遍,董慈听得梳子玉钗都掉在地上了。
赵姬死的时候谣言传得满天飞,董慈根本就不信她是自缢身亡,如今听了便想起那时候在咸阳她和赵姬见的最后一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