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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领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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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计划是去领五万元奖金。告别佟医生,小郑开车带我离开了车库。

    一路上我都没理她。

    “还生我气呢?苏大小姐。”她一边开车一边说:“合同里写着,我得遵守约定啊,你就原谅我嘛!”

    “有一天,你醒了,发现自己脚上栓了铁链子,你的活动空间很有限,只能在这个房间里。周围有很多人为你服务,有人给你制作精美的食物,有人陪你聊天,你的所有需要都有人满足你。但是你不能出这个房间。”

    “那和蹲监狱有什么区别?”小郑有些惊讶。

    我继续讲:“你想逃出去,于是你找了个机会终于出去了,外面的世界非常自由,你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平原,高耸而连绵起伏的山脉,山间上还有积雪,在落日的余晖下,会变成金黄色。你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他们会给你讲自己故事,听到这些故事,你好像也和他们一样有了很多奇妙的经历。”

    “外面的世界这么有意思呀!”

    我没接话,继续讲:“但是你有一定概率,在外面遇到一种生活在暗影中的野兽。如果你被他们抓住了,运气好能捡回一条命,运气不好会死掉。”

    “小心点不就行了?外面的人不都活的好好的?”她继续说道:“就算有危险,我还是想在外面生活。”

    “是的,因为在这个世界,还有一群人,是暗影狩猎者,专门负责抓捕这些野兽,保护人们的安全。”我继续说道:“不过你没有更多时间停留在外面的世界了,因为你被房子里的人抓了回去。为了你的安全,他们派人24小时保护你,还给你安装了电子跟踪器。你的活动范围又只剩下这间房子。”

    “久了不得疯?”她有些惊讶:“那还能逃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哪得问问电子跟踪器,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可以选择性故障一下,让我有出去的机会?”

    她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我继续讲:“现在我就是那个房子里的人,你就是电子追踪器,明白了吗?”

    “你说我是没得感情的追踪器。”她总算反应过来了:“关键问题是,有合同呀,我也没办法。”

    行了又绕回来了,不指望她能共情我的处境了,就当啥也没说。我懒得再费口舌,靠在后座椅上闭目休息。我在心理盘算:是故事对她没用,干脆直接送钱好了。

    这么决定了,我对小郑说:“五万块,你领了吧,反正我也不缺这些钱。”

    “真的?”她两眼放光,从后视镜看着我,兴奋地说:“这怎么好意思?”

    “你似乎更需要这些钱,就别客气了。”

    车子在警局停车场停下了。秦绪出来接我,他看起来很精神,一见我就对我招手:“苏老师,你来了。”

    “秦警官好。今天小郑去拿钱就好,我想和你谈谈。”

    秦绪有些不解,但还是尊重我的想法:“我让同事招待她一下。”说着他打电话给小郭,让小郭带她去领钱。

    “你去吧,”我对小郑说道:“我在这和郭警官说会话,警察局总不会有什么危险。”

    她心心念念记挂着五万块,点点头:“行,那我去了。”似乎又有点不敢确定:“真的把钱给我?”

    我对她摆摆手,示意她少废话,快走。

    见她走远了,我拉着秦绪走到树下:“秦警官,我想请你帮个忙,给我找个比较靠谱的私家侦探。”

    “为什么?”他感觉很惊讶。

    “很多情况,你不好帮我调查,你给我找个私家侦探,我他帮忙绕开我家人调查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