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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系列的线索综合起来,大家几乎认定了,这个萧翠花就是杀死邵义的杀手,薄仁雇佣了萧翠花,他才是那只隐藏在幕后的黑手。
警方根据银行提供的线索,在距离青城市数百公里外的一个小镇上找到萧翠花。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萧翠花不但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妇人,一个月之前,还刚刚因为突发脑溢血而死。
耿子扬亲自带人来到这个叫做双家集的镇子。这里已经不属于s省,经济落后,交通闭塞,青壮年劳力全都去了外地打工。留下的除了老人就是孩子。
经过调查走访,萧翠花本人就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农村妇女,一辈子没有离开过这个镇子,根本就不可能是什么杀手。
不过萧翠花有两个儿子,一个四十岁,一个三十六岁,这两个人年富力强,其中的某一个很可能就是薄仁所雇的杀手。拿着以母亲的名义办理的□□,也很合理。
萧翠花的老伴几年前就去世了,她的两个儿子此前回来了一趟,给老母亲办理了后事,又匆匆出门打工去了,警察早来一个星期,就能撞见这兄弟二人。
耿子扬派了两路人马去调查这对兄弟,自己开车返回青城市。刚一回到青城市,郝玫就来见他了。
把要办理取保候审的意思说了,耿子扬说:“这事不难,按程序办,交上钱,人就可以带走。”
在公安局这边办好了手续,耿子扬驱车把她送到看守所。路上,郝玫问他:“你去办什么案子了,听说是出省了。”
耿子扬一手把着方向盘,身体慵懒地靠在车座上,“薄仁雇佣的杀手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只要抓住了这个人,邵义的案子就会水落石出了。”
“太好了。”郝玫也很兴奋。
耿子扬看了她一眼,“我有一种预感,一旦抓住这个杀手,十年前周自强被杀的谜团也会一并被解开。”
郝玫看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那你可得快点儿,最好赶在我跟周秘举办婚礼之前办妥这件事,算你给我们最大的一份贺礼。”
耿子扬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紧了紧,偏头扫一眼郝玫,说:“这么快?”
“证已经扯了,还没定下具体的日子,不过我俩商量了,争取今年之内完婚。”顿了顿,她又道:“我快三十了,再不结婚生孩子要难了。”
耿子扬本想洒脱地说一声“恭喜”,但这两个字卡在喉咙里却怎么都吐不出来。他在方向盘上拍了一记,“周秘这小子,还真他妈有狗屎运。”
他手伸进兜里掏出烟盒,想了想又塞回去。他心里有些难受,其实他一直挺喜欢郝玫的,但是他也是个挺骄傲的人,之前郝玫和邵义好,他不想插一脚,后来她跟邵义分手了,又蹦出来一个周秘。郝玫跟周秘闹分手那段时间,他也试着追过她,可她心里终究只有周秘。犹豫了一下,他终于说:“我问你个问题,要是没有周秘,你说咱俩有没有那么点儿可能?”
郝玫其实知道他的心思,十分干脆地笑着摇头:“不可能。我对你没感觉。”
“妈的,”耿子扬忍不住爆粗口,“我就那么差吗?”
“不是你差的问题,我说过了,是我对你没感觉。没有见到周秘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咱俩注定当一辈子朋友。”
耿子扬哼了一声:“我才不信这个邪,都怪我平时太忙,没时间追你。要不怎么也不会输给周秘那个阴沉的家伙。”
来到看守所,递交了数目不菲的保释金,顺利地将郝承德接了回来。往回走的路上,周秘打电话过来。
郝玫按下了接听键。
周秘:“接到你爸了吗?”
“接到了,正往家里赶呢。”
“我在青霄路的云南菜馆定了位置,一起吃顿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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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和我在一起(29)
郝玫“嗯”了一声,“我先陪我爸回趟家,换件衣服洗个澡再过去。”
“你顺便通知一下小姨和表妹一起吧。”
郝玫答应一声,挂了电话。
耿子扬把父女两人送到家,郝玫邀请他去青霄路吃饭,耿子扬说:“这是你们的家宴,我就不打扰了,改天找时间再聚。”开着车扬长而去。
郝玫扶着父亲下车,走到电梯间,郝承德说:“你们自己在外面吃吧,青霄路我就不去了。”
郝玫说:“这顿饭就是专门安排了为您接风洗尘的,您怎么能不去?”
郝承德微微低头,“我不想见周秘。”毕竟当年他把人家父亲给弄到监牢了去了,此时见面难免尴尬。
“以后您不想见他都不成,因为我俩已经扯证了。”
“啊?”
周秘已经成了郝承德法定的女婿,他再不愿意,这段饭也得去吃。在家里洗了澡,换好衣服,郝玫开车载着他去了青霄路,正好在门口碰见小姨母女俩。寒暄几句,周秘已经把房间号发给了郝玫,她便带着三位亲人进了包厢。
周秘穿着衬衫,打着领节,十分正式。一身正装衬得男人俊逸潇洒,气宇不凡。他和郝承德目光一对,郝承德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
周自强被杀的“二一一”案,一直折磨了周秘十多年,如影随形,让他不得安生。他曾发誓要报复每一个犯罪嫌疑人,郝承德本来也在报复名单之上,为了郝玫,他决定放弃复仇。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他懂,若真的对付郝承德,怕是郝玫再爱他,也不可能和他再在一起了。该怎样取舍,他心里很清楚。他作好了心理建设,但是真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眼往外地厌恶。
他是个内敛的人,很快调整好情绪,脸上露出笑容,走上前,对郝承德说:“郝叔叔,恭喜你得脱囹圄。”
郝承德苦笑了一声:“只是取保候审而已。”
小姨一向喜欢周秘,当初听说郝玫跟他分手了,惋惜了好久。得知俩人领证之后,她是十分支持郝玫的。笑着打圆场说:“你和小玫已经是法定的夫妻了,怎么还叫郝叔叔?”
赵灵拍手说:“是啊是啊,姐夫,你该叫我大姨夫一声爸。”她不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在一旁瞎起哄。
郝承德连连摆手,“不必急在这一时。”他实在没脸让他叫这一声“爸”。郝玫也上前解围,“别站着说话了,都坐下吧。”
周秘内心微微挣扎了一下,到底对着郝承德叫了一声“爸!”他倒不是这么快原谅了郝承德,只是不想让郝玫夹在他和郝承德中间难受。
大不了,他多受点委屈。
“哎!”郝承德答应了一声,心里也不由有些感慨。他是不赞成这桩婚姻的,可是俩人动作迅速,证都领了,他还能怎么反对,也只有默认了这既成事实。更何况,他如今还是半个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也没有立场反对了。
郝玫投过来感激一瞥,一共五个人,郝玫招呼大家坐好了。
周秘提前点好了菜,这家馆子上菜很快,周秘点了一瓶五粮液,三两三的酒杯,给大家都倒满了。
举杯说:“爸,小姨,我跟小玫昨天已经去民政局领证了。我无父无母,今天算是咱们一家人第一次凑这么齐,吃一顿饭。我这个人年轻,不会说话,做事有时候也欠妥当,之前还伤过小玫一次。以后我一定会对疼她爱她,加倍对她好的,我哪里做得不好的,也请你们大家多提醒我……”说完,一口干了。
小姨酒量不好,不过今天这种日子,她也没矫情,也是一口干了杯中酒。她有些感慨地说:“小玫今年28了,从她毕业那年开始,我就盼着她早点结婚。女人呢,再刚强,再能干,总要有个家,才是她一生的归宿。你们两个都是懂事的孩子,我虽然年纪大,却也没有什么教你们的,就祝你们一生和乐平顺,白头到老吧。”
这番话情真意切,说得周秘十分感动,郝玫更是热泪盈眶。
喝完了这杯,小姨语气轻松了下来,“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周秘笑着说:“我们正想跟长辈们商量这事儿呢。”他起身从包里拿出一份日历,在十月,十一月和十二月,分别用红笔标注了几个日子。他解释说:“这些日子,我都找了风水大师算过了,都是极好的日子。”
这几日,郝玫忙着办理郝承德取保候审的事情,周秘就把定日子的事情办了,可说是做足了功课。郝玫凑过来看,一边打趣他:“还找风水大师算过了?你怎么这么迷信呀?”
赵灵跟着笑,小姨瞪了俩人一眼,“你们懂什么?这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对周秘的这种态度十分认可。
她想了一下,发表意见说:“现在是7月份,10月的话,只剩下3个来月,太赶了。11月的话……”
这时郝玫插言:“11代表光棍,我不喜欢11月。”刚才还在批判周秘迷信,结果她比周秘更迷信。
周秘从善如流:“那就12月。具体定哪一天?”他其实更希望10月份结婚,因为实在太迫不及待了。
小姨指着其中一个日子,“要不就12月16号。”
周秘去看郝玫,郝玫耸耸肩,“我没意见。”
周秘脸上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就这么说定了。”才想起郝承德似的,转头道:“爸,您觉得呢?”
一家人有说有笑、相亲相爱,唯有郝承德格格不入,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外人似的。周秘问到他头上,郝承德勉强笑笑,“你们自己定吧,我都没意见。”
赵灵想起一件事,“姐,姐夫,你们打算订哪家酒店,现在婚宴巨火爆,极难预定,订不上酒店你们定下日子也没用。”姐夫姐夫的,叫得顺溜极了。
周秘偏头看一眼郝玫,嘴角含笑;“结婚一辈子只有一次,不能委屈了小玫,就定凯宾斯基吧。”凯宾斯基是青城市唯一一家七星级酒店,档次最高,服务也最好。
“哇,姐夫你好有钱!不过我听说凯宾斯基的婚宴是最难定的,你现在去订,能订得上吗?”
周秘谦逊地说:“凯宾斯基那边的老总跟我有点交情,我想应该没问题。”
婚礼的日子就这么愉快地定了下来。
事实上定酒店的过程远没有那么简单,周秘后来找到了凯宾斯基的老总,可12月16日这一天已经被他们提前半年定给了一对新人,酒店也不好出尔反尔。周秘亲自找到那对新人,提出只要他们肯换个日子举办结婚仪式,他们婚宴的所有费用,他全包了。这么一来,俩人至少能赚十来万,当下也就答应了。
吃完饭走出酒店。因为喝了酒,就都没开车,打了两辆出租车,小姨让小俩口上了一辆车,剩下三人上了另一辆车。
俩人并肩坐在后排,郝玫喝了不少白酒,靠在周秘的肩膀上,笑着对他说:“吃饭就吃饭,你怎么还拿个日历来?”
周秘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我想早点把日子定下来嘛。”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我本来更中意十月份的,天气不冷不热……”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安定感,恨不得立刻就把郝玫娶回家去才好。
郝玫稍稍抬头,刚好看到男人紧绷的下颚线。“你就那么想娶我?”
“嗯。”周秘重重点头。
前头开车的司机是个年轻人,撇撇嘴,心说老子还没女朋友呢,你们能不能别打个车也花式虐狗?
出租房自在,俩人本想直接回那儿去。但在车上小姨打电话过来,叫两人去家里睡,推脱不过,便跟着前面的出租车一起去了小姨家。郝承德则自己一个人回了家。
大家在沙发上聊了会天儿,时间不早,就各自回屋去睡了。小姨家是小套三,小姨和赵灵睡一间,周秘和郝玫各自睡一间。
郝玫当然更想跟周秘睡一个房间,但是没好意思提这个要求。小姨毕竟年纪大了,人比较保守,她在小姨面前一向扮演乖乖女的人设。
周秘在房间内的大床上躺下,被褥都是新换的,十分周到。但周秘这人本来就没有安全感,又极为认床,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多钟头都没睡着。心里正在烦躁,突然听见有轻轻的敲门声传来,周秘连忙下地,打开门,看家郝玫穿着睡衣站在门口,放一根手指在唇上,让他不要说话。
周秘把她让进屋里,反锁上门,才压低了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郝玫走过去,在他的床沿坐下,身子后仰,双手撑在床上,低声说:“睡不着吧,我过来陪陪你。”
没想到她这么了解自己,周秘一下子变得很感动。他点了点头,“我认床。”
郝玫掀开被子,躺在床上,又招招手,“上来,我陪你睡。”
周秘迟疑一下:“被小姨发现了怎么办?”
“睡到早上天快亮的时候,我便回去。放心,小姨发现不了的。”
周秘答应她一声,上了床,在她旁边躺下,伸出一条胳膊让她枕着,“你对我真好。”
郝玫拍了拍他的胳膊,低声笑:“你是我老公,我当然要对你好。”
俩人你侬我侬,又说了几句话,郝玫拍了拍他的胳膊,“早点睡。”
周秘听话地闭上眼睛。躺了一会儿,郝玫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男人的气味,心里有点躁动。就侧过身来,抱着男人一只胳膊,故意把丰满的胸部压在他的胳膊上。
周秘本来起了一些些睡意,被她这么一撩拨,顿时有些蠢蠢欲动起来。郝玫感到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在她腿上,吃吃笑道:“昨天晚上不是刚做过两次,你的欲望怎么那么强哦!”
周秘有些尴尬,他不是欲望强,而是根本控制不住正常的生理反应。他默不作声地翻身过去。郝玫却不放过他,两手使力,把他又翻过来。
她附在他耳边,低声笑:“想要吗?”
“想!”周秘一向耿直。
郝玫在他耳朵上轻咬了一下:“那就来啊。”其实她也很想。
“被小姨他们听见了怎么办?”周秘声音低低的,异常悦耳。
“这么晚了,她们早就睡了,听不见的。”郝玫扬了扬唇角,“再说了,咱们都合法了,你怕什么?”
“说的是。既然合法了,那就做吧。”周秘有点那什么上脑,有些情难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