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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柯晕的时候，正在做那种事，以至于她醒来时，记忆还停留在那一会儿。
当看清楚玄穆的脸，发现自己还在他怀里。
陆南柯吓得一个劲地挣扎。
就在她快喊出来的时候，楚玄穆不得已吻住了她，将她那些要穿帮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唔……”
陆南柯感觉自己又快窒息晕厥时，赫然听到附近传来低笑。
“噗噗噗……”
是老鬼。
她还在这儿？
楚玄穆见她似乎发现了老鬼，人也冷静下来，才松开她。
老鬼假吧意思地岔开眼缝捂眼，“啧啧，真是小别胜新婚啊。这才刚醒，两个人又腻歪上了。嘻嘻嘻，不过我老鬼就喜欢你们这样儿的。男欢女爱本就应如此，去踏马的礼义廉耻！”
陆南柯：“……”
听她这话，她怕不是生前曾受过礼教上的亏，所以才如此愤世嫉俗。
发现楚玄穆还搂着她不撒手，她赶紧拍了拍对方的肩。
后者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陆南柯恢复自由后，起身看了看周围。
老鬼知她想问什么，直接道，“别看啦，这是我的洞府。”
“谢谢啊，我昏倒，你还借地儿给我们休息。”
“嘻嘻嘻……别客气，谁让你俩很合我的口味呢？”
陆南柯僵笑，“言归正传，你应该满意了吧？这次过来找你，其实是想向你打听一把杀猪刀的下落。”
戏都演完了，陆南柯赶紧道出来意。
“杀猪刀？”
“对，你可别说你不知道啊。”陆南柯后面一句很有警告的意味。
见到对方的第一眼，陆南柯就很确定自己的修为在对方之上。
之所以没用武力威逼，主要是这种性格古怪又有些本事的人，陆南柯以前在北周的时候就见过不少。
对付这种人，只能来软的。
逼急对方，只会鱼死网破，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
老鬼闻言妩媚一笑，“在这芝兰秘境，就没有我老鬼不知道的东西。”
“是么？”陆南柯故意激道，“那你说说看，我要找的杀猪刀在哪儿？”
老鬼似乎看穿了她的把戏，但毕竟活了几百年，一副长辈不与小辈计较的豁达道，“别急，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
她故意朝洞府外看了一眼，“你睡得太久了，马上就要天亮，啊……”张嘴打了个哈欠，“我们都得休息，而你要找的杀猪刀所在，地方比较偏，还是等入夜的时候，我亲自带你们去，不容易出错。”
陆南柯听完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当真是马上就要天亮的样子。
她竟一下睡了那么久？
“好啦，你们也别回去了，就待在我洞府里休息吧。喏，”眼指一个方向，“后面那口双人棺，就是替你们准备的，一会儿你们就躺进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别太激烈，晚上咱们还要赶挺远的路，得留点体力。”
说完，她人已转身，“晚上见~”
“……”陆南柯无语地看着对方远去。
回头就见傀儡楚玄穆已然在打量身后那口双人棺。
“真要躺进去？”陆南柯走过去，探头朝里面看了看。
楚玄穆也跟了过来，点了一下头，“嗯，她还没睡着，以防万一……”
后话不言而喻。
陆南柯把心一横，提起裙摆，“躺就躺。”跨了进去。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楚玄穆自是二话不说跟着跨进棺材。
别说。
这棺材虽是给死人躺的，但里面明显被换过干净的被褥，仔细闻还有一种熟悉又好闻的香气。
“放心躺，这里面的东西我都已经换过。”
楚玄穆突然说道。
闻言，陆南柯心下吃惊，但面上故作淡定，“你还挺细心的嘛。”
楚玄穆没说什么，只是从他脸上的神情可以看出，他似乎很开心，陆南柯又一次夸了他。
陆南柯没怎么在意他的反应，看了看外面。
其实躺在棺材里的感觉很奇怪，上下左右都有板子，而且很高，所以视野受限，只能看到顶上。
良久。
棺材盖一直没盖。
陆南柯望着顶上发呆，而楚玄穆始终侧躺看着她。
“你老是看我干嘛？”陆南柯身子不动，眼珠也不动地问他。
楚玄穆无声地收回视线，半低脑袋，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由于有了昨晚之事，陆南柯感觉跟身边的傀儡有了一丝尴尬。
“话说你是根木头，怎么连男欢女爱的事都懂？”陆南柯突然怀疑道。
楚玄穆：“可能……是本能。”
噗！
陆南柯无语。
本能？也就是说楚渣本尊也是这样了？本能的身经百战？在那方面，轻易便能将女人玩弄在鼓掌间？
一想到从前在凡间界他是如何折腾的自己。
再想到昨晚复刻他的傀儡是如何折腾自己，陆南柯气得点头，“确实是本能。”
本能得放荡！道貌岸然！
就这技术，也不知跟多少女人练过了。
陆南柯一下捧住楚玄穆的俊脸。
“你可别跟他学坏了，下次让你再复刻别人，之前被复刻者的那些习惯是不是就抹除了？”
“……应该是。”实际上楚玄穆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按照理论来说，应该是这样，他便这样回答了。
“那就好。”陆南柯松了口气。
楚玄穆嗫嚅了两下唇线，“你……不生气么？”
陆南柯放下手，闻言再次扭头看向他，“你是说昨晚的事？”
“……嗯。”楚玄穆小心翼翼地点头。
陆南柯鼻息一笑，“那不过是权宜之计，我还得感谢你，没想到关键时刻你还挺机灵的，最后帮我蒙混过关，连那精明老鬼都骗过了。”
说完，她突然整个人不好了。
“等等，昨晚……我们……”不会真那啥了吧？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楚玄穆脸起微红道，“没有，你昏过去了。”
闻言陆南柯先是松了口气，后又被对方后面一句噎得说不出话来。
从前在人间界的时候，她就昏过一次，自然是楚渣洞房花烛的那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原以为昨晚做戏，不会怎么样，谁曾想她又昏了。
啧……丢人啊！
北周的列祖列宗，请原谅我这个不肖子孙吧，我陆南柯在此立誓，若有第三次，绝不会再如此丢人，定会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一展雌风，不丢北周女人的脸！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别的。
陆南柯刚在心里立完誓。
“呵。”
身边人突然发出轻笑。
“？？”陆南柯望向对方，“你笑什么？”
只见楚玄穆似有收敛，带着些许歉意道，“没想到……你竟会昏过去，若有下次，我定会收敛些，尽量不让你再昏过去。”
“打住！”陆南柯脸红了，她这人很少会脸红，除非忍不住。
事关尊严，她哪儿能承认自己那么弱，只是被男人摸摸亲亲，然后就晕了？
说出去，她还是女人么？脸还往哪儿搁啊。
“胡说八道什么！昨晚我那是……累了。”
“累了？”
陆南柯不耐烦点头，再扬起下巴，“昂，白天走那么多路，你当我跟你一样是根木头，不会累的么？然后……昨晚你伺候得还不错，我一舒服就……睡着了。”
听着陆南柯一会儿夸他技术不错，一会儿又说舒服的，楚玄穆唇角泛蜜。
他一开心，原是枯槁荒凉之地，竟奇迹般的生出了绿植，并开出花来。
面对这一景象，陆南柯立即惊坐起。
“怎么一下开出那么多花？就跟上次在药王秘境时一样。喂，你还记得么？不对，那时还没有你。”
“……”楚玄穆有些心虚起来。
好在陆南柯之后也没有往他身上怀疑，重新躺下来后。
楚玄穆故意岔开话题道，“这会儿天应该亮了，老鬼也应该睡了，你要出去么？”
陆南柯阖目摇头，“不，现在出去也找不到杀猪刀，老鬼离开前也说了，晚上要赶挺远的路，还是趁现在有时间多睡一会儿，养精蓄锐。”
“嗯。”
感受到对方的视线，陆南柯睁眼望向他。
“你不睡？”
“我不困。”
“……随你便。”
陆南柯没管他，左右就是根木头，不睡觉也正常。
但她也说不上来原因，可能昨晚被折腾，她现在还没缓过来。
也可能这傀儡所用的材质有助眠的成分，似乎每次跟傀儡躺在一起，陆南柯都觉得觉特别好睡。
不一会儿，睡意如潮席卷而来。
睡梦中，她想起了曾经在北周时的一些事。
她见过楚玄穆被宫女太监合力欺负的场面。
一开始她选择无视，后来得知那些宫女太监过分的行径，终有一次她忍不住出手了。
救下楚玄穆后，她便让他一直待在自己身边伺候。
其实这么做的目的，也就是让宫里那些人知道，楚玄穆有自己撑腰，他们即使想要打狗也得看主人。
但决定励精图治的自己，很快便将楚玄穆这个人抛诸脑后。
更不知他一直就在自己身边。
时而守夜，时而做着内侍的活儿，时而充当人盾，在遇到危险时替自己去死。
后来真的遇险，几次三番都是他舍命相救。
陆南柯也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有他。
只喝得惯他冲泡的茶水。
泡温泉有个打瞌睡的坏习惯，必须要人在边上看着。
也是他自荐枕席，充当靠背，抱着她泡，即使睡着也不怕掉进水中被水呛到。
他会哼自己喜欢的曲子。
知他早已被灌下禁药，终身不举，于是连冬日暖床的活儿都交给了他。
不知不觉间，她已然习惯寒冬初晨醒来时，将手伸进对方的衣服中，摸着对方紧实凹凸的腹部赖床……
可画面一转。
铁蹄踏碎血泊。
数以万计的楚国军队杀进王城……
陆南柯猛然惊醒，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而手下穿来的异样，令她更加惊恐。
只因此刻她正熊抱着身边人，脚都架在了人家的腿上。
而她的一只手正插进对方的衣服里，入手一片细滑，指尖习惯性的描摹着凸起的一块块。
察觉这行为正是跟在凡界是一样，她震惊了。
朕怎么还改不了这摸人腹肌的臭毛病？
下一秒。
许是她的小动作扰醒了对方，就见傀儡楚玄穆一个翻身将她拥进怀中。
而此刻他衣襟松散，陆南柯当即一张小脸埋进了对方的胸口。
待她好不容易将脑袋往后移了移，当看清眼前一片雪白的胸膛上，那微起的红晕……
不由两眼瞪大，发直。
好像……很可口的样子。
越看，越生出不可描述的想法来。
不可以这样不可以这样……他就是根木头，陆南柯，你怎么能对木头有反应呢？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