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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体化得顾希，弯着腰在一种尸体中翻找着什么，十多具尸体旁流出的鲜血，汇聚在一起顺着路牙石流进下水道。
顾希面无表情从一名黑衣人兜中掏出香烟，熟练的给自己点燃一颗，吞云吐雾中，顾希深吸一口气，走到魏延身边，又翻出几颗子弹。
而后魂化得身躯，就坐在路牙石上，换弹抽烟的同时，看向了不远处绿化树的黑暗中。
“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进去找你？”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拿着录影设备走出，高举双手道。
“很大的惊喜，我们……”
“嘭！”
回答他的是顾希的子弹，身体被击飞的他仰躺在地上，头上被开个血窟窿。
顾希冷漠道，“我说过，没兴趣听你们凌霄的人废话了！”
说话间，顾希看着面无表情，小腿有些发抖，眼中带着仇恨，从树林里冒出来的一众普通人，嘬了一口牙花子，若有所思的呐呐道。
“原来，你们凌霄是这个目的！还有隐藏灵魂波动的道具，不错！”
“满足你们，嘭……”
“……”
……
“啪！”
黑色金属握感的手枪，被顾希扔进了身后的尸堆中，他头都没回的离开了那条街……
毛毛细雨带着一丝秋季的寒冷，密集的从天空飘落，洗刷世界的同时，砸在行人的衣服上。
转过街角的顾希，看见了雨中的张长青与蓝筱雅。
两人身上笼罩着一层气膜，雨滴落下便会被弹开，像是雨水在主动避开二人一般。
两人的出现，让本打算去做系统任务的顾希停下脚步，轻笑的问道。
“老青，你俩怎么凑一起去了？”
“我来找你辞行，她刚到！”
张长青说话的同时，微笑走向顾希。
顾希谨慎的退后两步，脚步溅起水花，谨慎的发动死神第二阶段状态，将身体灵魂化。
“别别别，站那聊就行，对大家都安全！”
他可没忘了，刚进行了一场无差别杀戮，其中包括凌霄组织的普通人。
这两人要是来抓他的，就凭张长青那不讲武德的性格，让他靠近了绝对是一击偷袭加背刺。
张长青见状，又气又笑的停下脚步，“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小子这么鬼。”
“放心，我不是来抓你的。”
“嘶~那你是来杀我的！”
顾希只开二阶段，对付史诗战力巅峰还错错有余，但两个他绝对打不过。
如果开第三阶段虚化，虽然能打过两人。
但这可不比玉箫空间，外界的如此多的感知，万一系统校准失败，倒时候他也是个死……
眼看顾希脚步微动，有随时逃跑的迹象，清楚他怎么想的蓝筱雅撇了撇嘴，迈着红色高跟鞋踩在雨水中上前两步。
“要是杀了你就能见全部事解决，我早就动手了。”
说话间，蓝筱雅掏出手机，将屏幕对准顾希，一条关于顾希的调查命令通知，赫然在列，下面是刚刚无差别射杀的凌霄普通人的视频。
见顾希看过以后，蓝筱雅又点开私密软件，翻开了国内超凡圈最热消息，标题赫然是：(顾希为掩饰成仙秘密杀人灭口。)
最离谱的是，在地下的死亡名单中，连第九小队死的两个人，都被算在了他头上……
“明白了吗？”
顾希盯着蓝筱雅的手机看完消息，抿了抿嘴，“大部分都明白了，但还有一些地方没搞懂，你还是解释解释吧。”
蓝筱雅收回手机，长叹了一口气，有些发愁的盯着顾希，缓了两秒才开口说道。
“你先说，你明白了什么吧，我听听有什么不对，之后再给你补充。”
“OK！”
顾希一笑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道：“刚刚我突然搞明白了，凌霄为什么搞我。”
“其实我只是一个被选中的幸运儿。”
“对方一开始，就摆明了目的要修改新约，搞所有超凡者。”
“我的死活对他们意义不大，只是一个由头。”
“按我的猜测，不管是道通玄，还是我，或是其他人，都只不过是这场事件开端的牺牲品，死了也无所谓的东西。”
“这局一开始，他们打出的每一张牌，不管死活，都能为他们争取到相对的利益。”
“我是一张，道通玄又是一张。每一张目的都直指九霄。”
“如果往深了想，当初吸血鬼入境，九霄没有动静也是一张牌。”
“九霄的情报机构，不可能没有发现，只不过知道消息的是对方的人，故意是没说而已。”
“他们在一步一步剥夺九霄的公信力。”
“说的没错。”蓝筱雅接话道：“不管你是死是活，他们都能得到利益。”
“单拿你这张牌来讲，你死在别人手中是九霄失职，死在九霄手中，真相公布一公布还是九霄失职。”
“现在你活着，上面将你杀人这件事交给九霄处理，九霄毫无作为是失职。”
“将你带回去，高层也会想办法杀了你，最终还是九霄失职。”
蓝筱雅盯着顾希，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我现在有种呼吸都是犯错的感觉……”
“正常。”
顾希微微一笑，“毕竟凌霄也是对方打出的一张牌而已，真正要搞超凡者的事高层普通人。”
“顶头上司要搞你，那你肯定做什么都是错的。”
“不管怎么做，九霄都讲面临被取替，内审的风险。”
“你知道，还给我惹麻烦。”蓝筱雅白了顾希一眼，“你今天不杀那些人，这事哪有那么多麻烦。”
顾希叹气的摇了摇头道，“如果刚刚我不杀那些超凡事件幸存者，他们也会想办法逼我杀。”
“众所周知，奴役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信仰。”
“信仰也是理想，他们不怕死，可以为了信仰做任何事，哪怕有些事违背道德。”
“如果我不杀他们，对方一定会派这些人去叨扰我的家人，到时候我还是会动手，其实没什么区别。”
“而且我也挺尊重有信仰的人，他们想为了信仰而死，作为对敌人最大的尊重，我只有满足他们。”
说着，顾希停顿了一下，目光直视蓝筱雅。
“说实话，我还有一点很好奇，九霄为什么不杀我。”
“毕竟有成仙的由头在，我是唯一一张，对方能够不断加码的牌。”
“还是说，你也是凌霄的人？”
“在吸血鬼入侵事件时，九霄在宁省的负责人蓝筱雅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