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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淼看着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太陌生了：“你不考虑我的感受，不考虑真诚和婚姻的纯粹，向元鹰，你太自私了。”
“对不起”向元鹰抱着她低声告饶：“你去美国等我，以后再向你赔罪好不好？”
现在到底是谁先丢的手机？谁先安慰的前任？
向元鹰带她就在小区周围找了家快餐店，一人要了一份套饭，又一起烧了一份汤，温暖地又坐在对面，静静的对视。
“我今天见到文静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车里真的可以用孤立无援来形容。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交易，但是我知道的是，向元鹰你不仅背叛了我们之间的爱情的纯粹，甚至差一点毁了文静，我感觉到不舒服，我不希望这个人是你。”顾小淼强行拉着他的手，低声解释。
不管对面的人是否真的愿意听，但是这些她必须要讲。
“可惜你不是文静，她需不需要，你不知道。”他心里却是松了一些。
至少提到美国的事情，她的情绪稍稍微微好一点。
甚至有了男人的自豪感，至少他不需要顾小淼为自己着急担心，更不需要顾小淼为了救自己而受伤。
“向元鹰，我们现在这样，难道你觉得很好嘛？”
“你还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没有想过，但是我知道的是，如果你依旧这样，我坚持不了多久。”顾小淼倒是很真诚：“我对一个人的信任是有限的，我等不起你。”
向元鹰在去美国之前就想过会有这样的局面，所以才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因为他相信这个女人在知道真相以后，一定会理解。
只是没有想到，她也会如此的当真。
这一切，已经被顾小淼轻而易举地在那一刻抛弃了。
向元鹰认命，如果非要这样一直保护她，那只希望，自己一直可以能力所及。
“这么说，你可以原谅我吗？”顾小淼紧紧扣着他的手，告饶。
向元鹰抿着唇没有说话，餐点上桌，两个人之间多了香喷喷的热菜。
她明显被转移了注意力，扣着他的手的力道也越发地变大。
但因为他还没有说话和笑，所以隐忍着。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向元鹰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已经好久没有坐着吃一顿饭了。”他抿着唇笑，反扣着她的手紧紧握着。
“文静想要和你结婚，难道她不会准备吗？作秀总是要全套的。”
犯了错误还要与他对峙和解释，是因为知道，一定会被原谅。
顾小淼自己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放下了所谓的自我价值的实现，一味地只受向元鹰的照顾。
惹他生气，也混不吝。
所以现在，上一秒还恨他入骨，这一秒就已经可以和他坐着吃饭了。
“嘶……你轻点。”小淼抓着抱枕的一角，眼睛中的悲伤之色变成难以忍受的疼痛：“你是故意的！”
“不然呢？你连我生气都不怕，那还怕我这点小小的消毒水？”向元鹰眯着眼睛看她皱着的眉，白皙的脸部肌肤上面残留着血液的结痂，触目惊心之余还有些不一样的搞笑。
“如果下一次你再平白无故地生气，我就……”她说了一半的话，被向元鹰用指腹挡住了嘴巴。
他皱着眉更正她的话：“只要你不任性为所欲为。”
还真的是没有一点的悔改之心。
顾小淼用湿纸巾一点点帮忙擦去脸颊上多余流下的药水，可惜被向元鹰看得很是不爽。
“向元鹰！”顾小淼瞪他：“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向元鹰认真地看着她，轻轻地笑，歪着脑袋欣赏小刺猬：“如果让你从明天开始不再管我和文静的新闻，你会甘心吗？”
“不会。”顾小淼坚定地看着他，但又心虚的不行，脸颊也是面向镜子自己清理：“你搞了这么大的阵仗去宣布自己的婚讯，难道不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能够看到知道吗？我不聋不瞎，为什么要选择视而不见呢。”
向元鹰的手中还捏着的棉签，被轻易地折断，扔进垃圾桶。
“如果我说，我不希望你再管这件事情呢？”这几乎能算是他们在一起以后，向元鹰第一次对她这么认真地提出要求。
顾小淼还是摇头：“你不要这样，我说了，我不能做到不管不顾”
文静已经那么辛苦了，她不可以在这种时候，一点作为都没有。
她不可以这么狠心。
更何况，要和文静结婚的人是向元鹰啊，她的丈夫要和别的女人公开结婚，难道最敏感的人，不是她吗？怎么可能做到什么都不管呢。
向元鹰用手板正她的肩膀面对自己，郑重地说：“那你是以什么身份？朋友？还是前妻？”
顾小淼的眼中冒起不解，下意识向后退了一下。
这一后退看在向元鹰的眼中，心下却一沉，说不出的痛苦在脑海中炸开。
“顾小淼，如果你要用这种态度去解决事情，我也没有办法妥协。”
“你一直没有妥协过。”
顾小淼脾气一旦上来，便不言语，任由向元鹰一边看着她，一边拿起创可贴粘在自己的颧骨上。
两个人的呼吸频率又是和刚刚不一样的缓慢。
向元鹰轻笑：“我没有妥协？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他无条件地包容了方志远与她之间那么多次，可她现在却这样说。
他失望，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下去。
顾小淼咬着唇，心中的苦闷更加地沉重。
下午文静的泪水一直在她的肩头挥散不去，她不知道自己该怎样两全。
就像最初，她知道向元鹰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因为自己的家庭时，她一样不知道该责备自己的家庭，还是埋怨自己的男朋友对爱情的不坚定。
向元鹰委屈，她知道。
但作为顾小淼，她自己不会允许自己就这样把文静也放开。
对向元鹰，她不知道怎么求两全。
或者说，有太多的话想说，有很多的爱想要表达与难舍，只不过因为刚刚看不见彼此的表情而倍感冷落。
“向元鹰，我们可以再也不见的。”顾小淼觉得五脏六腑都搅着疼，总是少了那么多的东西。
有些话，她酝酿了很久，千里迢迢也要赶回来，难道不就是为了和他说这些的吗。
“离婚协议书已经签了，我们之间不管真还是假，都已经没有关系了。”顾小淼淡淡地一笑：“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被向总裁给甩了。”
他一个翻身将她按到在沙发上，眼中的愤怒不言而喻。
就是这么一个多么自我为中心的女人，热爱自由，无拘无束，将他的心抓的紧紧的，在两个人最关键最该惺惺相惜的时刻，她为了前一段感情把他放弃了。
那他这段时间做的这些，多幼稚可笑？
“你再说一遍！”他按压着她的肩膀不允许她因为疼痛而逃避。
顾小淼眼泪顺眼角流下。
领口因为衣服的撕扯，雪白的一片，红色牙印清晰可见。
印在向元鹰烧红了的眼睛中，愤怒地想要杀人。
顾小淼意识到，手臂却来不及动弹，被他盯得浑身战栗着，紧张地摇头：“你别看好不好？”
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不要相信耳朵听到的，那他还能相信什么呢？
“顾小淼，我看错你了。”向元鹰又一次被动，看着这个不肯做出任何低头的女人，他开始束手无策。
他猛地起身，放任顾小淼自行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被猛地打开的客厅的落地窗，呼啸而过的夜风在耳边十分响亮，听在向元鹰的心里却是不一样的快感。
他爱上她是这样的快速，往往都是自我消化掉所有的不良情绪再去斟酌对待这件事情，这场爱情，不过是敏安最后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也许再给他们一段时间，也就不至于落得这样萧条惨淡收场。
可惜两个人都是一旦愤怒就不会考虑这些，往往都是逼着向元鹰发怒，紧接着的是顾小淼的反抗，甚至说出意想不到出格的话
这就是两个人的悲哀模式，不是？
客厅的顶灯散射光下来，两个人隔着一段距离看得见彼此。向元鹰站在阳台边上，黑夜是他的背景，反而是顾小淼逆着光挡住了刺眼。
不一会，柔光照射入顾小淼的眼中，还有向元鹰此时陌生的笑容。
害怕，从脚底陡然升腾。
顾小淼站起身，一步步地靠近他的方向，即使知道会彼此受伤，但还是要走上的荆棘。
因为爱他。
“小淼，会不会是我一直都对你太过放纵，所以才有今天的局面？”他的声音浑厚而沉重，在顾小淼还没有走近，他就已经转过身去面对深蓝色的夜空。
“可是你为什么还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背叛我”
顾小淼下意识抓着沙发的一端，双腿都软了。
“向元鹰，你还爱我吗？”顾小淼脑袋发热，却是脱口而出这样一句话。
兴许是因为他的伴随真的是自己这有偿岁月再也难以割舍的情节，所以才会一遍一遍的想要去求证这份感情的存在。
他从阳台边转过身来，眼底的愤怒燃烧殆尽，残留着委屈。
“我已经准备好了九十九步，就是为了能够收拾好因为王源而留下来的残局，挽救向氏，江山建筑，还有文家，而你现在竟然在这里跟我说分手”向元鹰一步步逼近她。
顾小淼没想到，她怎么都不知道，会有这么大的后续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