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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夜擦了擦额头的汗,坐在了走廊的长椅上,问:“医生说什么了吗?”
“还没结果。”
经过漫长的等待,医生们走了出来,为首的医生摘下了口罩,眉头紧锁几乎快要扭到一起。看到医生这表情,苏夜苏媛也不由皱起了眉头。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周密接到女儿的电话后也立刻赶了过来,连忙问医生:“怎么样了?”
“你是病人的丈夫?”
“是的。”
医生看了看其他人,然后带着周密去了办公室。苏夜也跟着过去,在门外等着,透过门上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人的表情。
过了良久,周密走了出来,医生低下头叹了口气。看见父亲凝重的神情,苏夜没有开口,而是走进了办公室问医生。
“你母亲病情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医生将检查片放在灯板上,指着其中一个位置,说,“看到这个东西了吗?”
那是一张脑颅的片子,医生所指的位置有一个方形的浅色块,如果不是指出来,业外人是不会知道那有问题的。
“这个东西在大脑皮层之下,进院的那天并没有检查出来。”医生将片子拿下来,“我们需要再观察几天来确认这个东西,有必要的话可能需要进行开颅手术。”
“开颅手术?”
“嗯。”医生点头,“当然,这还是取决于你们家属的选择。”
苏夜又问了一些明细,然后才回到病房。父亲坐在病床边上,紧紧的握着母亲的手,苏静芳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如果不是仪器上的数值还有变化,看上去就像是死了一般。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窗帘,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担忧、难过、悲伤各种的情绪充斥在这个房间里。
五天之后,医院给出了确定的结果。
苏静芳脑颅中的东西最初检查的时候没有发现,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方形的东西从透明一点点的显露,最终得以观察到,那是一块小型芯片。
“芯片?”苏夜听到医生的话心中十分惊讶,这样子的事情,大概只有在科幻小说电影里发生,作为一个科幻杂志的主编,苏夜有种无奈而难以接受的情绪。
芯片是不会无故进入脑中的,就像玩家不会无故进入游戏一样。
“哥?你要去哪?”不顾苏媛的阻拦,苏夜离开了医院。
他试着联系陶瑶,但陶瑶始终没有消息,让他陷入了巨大的怀疑与不安之中。
就像是陷入了一场骗局,而他所知道的消息甚至不能作为被骗的证据。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甚至都快怀疑自己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构的。邮箱里没有收到陶瑶的回复,却收到了《江湖》官方开新门派的宣传,看着有些讽刺。
《江湖》这一次的更新内容较大,除了新门派新副本之外还有不少的新功能出现,官方给出了公告,服务器需要维护将近8小时,希望玩家们耐心等待。
然而维护才开始,策划们就发现了问题。
这个问题前不久已经报过了,维护期间还有玩家在线。
上一次,主策划直接把异常数据给彻底删除了,不应该还会存在,他们试着读取对应帐号,却始终提示解析失败。
如果是黑客干的,图什么呢?篡改官网要比动数据容易出名多了。
如果是竞争对手干的,删除AI的同时为什么不复制下来?
“老大……又有问题了!”副策划惊讶的发现,还有第二串仍旧在线的异常数据。
但是等主策划过来查看的时候,数据自己消失了,就好像只是员工的错觉。黑色的屏幕上是绿色的字符,泛出淡淡的光,此刻却有一种莫名的诡异感。
新门派的数据包已经在加载更新,玩家们全部下线后,游戏世界安静了不少,灵虚子担心被发现,也早早的回到了禁地之中。
江小画此时一个人坐在茶铺里,默默分析着自己的形势。
桌上有江小画帮助NPC换来的茶,一直冒着热气无法下口,不远处就是驿站,马匹被拴在马厩之中,旗子在风里飘动。
有了之前的经验,江小画已经考虑好了怎么对付那道光墙,怕就怕出现上次的情况,光墙从四面八方绕过来,她可没有遁地的本事。
想着,从背包里拿出那条红缎带看了又看。
这个一直藏着不出面的人当时应该是救了她,从而也能判断,那人比自己要熟悉这个游戏世界的规则。至于那个红影是不是,就难说了。
江小画叹息一声,抬头看向茶铺老板娘想聊几句,却见老板娘瞥了一眼某个方向。
以为是光墙已经到这张地图了,江小画连忙转身看过去,却发现有一个人站在茶铺外。因为被竹帘挡住了上身,所以只能在珠帘下看见红色的衣摆。
是那人?!
她想要撩开帘子冲出去问个究竟,潜意识里又阻止自己不要这么冲动,毕竟这人神出鬼没是敌是友还不知道,万一不是当时救自己那个,反而是另一个“夜晓郝炽”呢?
人生已经这么艰难,再多一个被季风安排来加大难度的人追杀……那还玩毛线!
敌不动我不动,江小画摸了一下自己背上的剑,警惕的等着外面的红衣人先行动。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那人的声音很轻,如玉之声,清晰的传到耳朵里,莫名的挠心。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在这……”江小画向左边悄悄移动了一点,那人就向右移动了一点,故意让竹帘挡着自己,“你呢,你是玩家还是GM?”
红衣人犹豫了一会才回答,说:“玩家。”
“你也是被选中的玩家?”江小画有些激动。
“也?”对方捕捉到了这个字眼,说,“你是不是收到一封信,告诉你想离开这里要赢得比赛?”
江小画激动得向前走了一步,停在了竹帘面前,通过竹帘的缝隙想看清那人的样子,说:“对,是这么说的。”
红衣人叹息了一声,用一种笃定的语气说:“不可能的,你出不去的。”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