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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霭的神色莫名暗了下来。
他静静地盯着两位警察。
白暮静静得听完警察说的话。
她一脸笃定。
“我没有杀了他，
虽然是揍了他。
但是我有分寸。
不会致死。
按照我的经验来看，
我当时走，他只是昏迷。”
两位警察嘴角一抽。
他看了看周围这许多的同行。
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
相对的，这边的警察想想刚刚白暮小同学的举动。
也是默默挪了挪步子，
她太厉害了。
光看看刚刚的秦萧就知道了。
“我们秉公办事，跟我们走一趟吧。”
他们也是无奈。
这只是正常的询问程序。
白暮点了点头。
“那好，我和你们走一趟。”
警察刚要带她走。
顾霭忽然握住她的手腕。
他原先清冷的容颜上第一次泛起紧张。
开口便是不容拒绝的霸道。
“我陪你去。”
白暮愣了一下。
她第一次感受到，此刻。
他眼底的稍有的慌乱。
是为了自己。
她有些摸不清楚。
他现在到底对自己抱着什么样的想法了。
他明明……
连爱人都还没有学会。
白暮半阖眸子。
“好……”
她轻轻答话。
＊＊
顾霭坐在警察局审问室外面的椅子上。
他双腿并拢，脚尖向前。
后背挺的很直。
刚才进来，便有不少的人都看过来。
审问室的门被打开。
警察走出来。
顾霭随即站起来。
警察看了他一眼，严肃地开口：“白小姐现在嫌疑比较大，我们需要留她在这里……”
说起来，他们警察和顾霭也都是半个同事了。
顾法医的名声，谁会不知道。
医生那一双手下的手术刀，是救人性命的。
可是顾霭的一双手，能通阴阳，晓死人语。
平时间冤屈，替死者言。
顾霭声音透着几分冷。
“她不会杀人。”
警察面露为难：“可是现在很多证据都指向她。”
“有什么证据？”顾霭双眸透着几分锐利：“监控视频只能证明高哲当时昏迷，而且你们也知道，高哲昏迷后，监控过了不超过十分钟就被人损坏。
你确定这样的证据，不具有误导性么？”
警察微微叹气。
“可是您不知道……法医鉴定结果，高哲确实死于外力因素。”
顾霭皱紧眉头，他转身就要往警局二楼上。
那警察连忙拦住他。
“您冷静一下，这案子不属于你管，更何况，你和白暮那样的关系。
您还是避嫌比较好。
毕竟……您虽然很厉害。
但是我们有专门的法医。
他也是专业的。”
顾霭视线微微向下，落到那警察的身上。
两个人四目相对。
反而是警察的眼神被他紧紧压迫。
顾霭一字一句，极为认真地说：“你最好祈求他是专业的……不然，你们的职业生涯，会就此终止。”
看似是一句轻飘飘的话。
自他口中说也很好听。
可就让那警察瞬间冷汗掉落。
他知道，顾霭一定说到做到。
他这个人，连高官都对他赞不绝口。
咱们在这儿是混口饭吃。
可是他是抛弃上亿家业过来的。
顾霭语气不善：“我要见白暮，我有话和她说。”
警察擦了擦汗，他连忙开口：“好，好，我现在带您去。”
审问室。
白暮烦躁不安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铐。
她前几天才戴上手铐。
那戴手铐叫乐趣。
这……
叫刺激。
顾霭走过来。
他丝毫不嫌弃她，握住她的双手。
“等我，一会儿，我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