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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订个蛋糕吗?不过现在好像来不及了。”白齐问道。
“蛋糕无所谓,我也不喜欢吃甜腻腻的奶油。”
“那我给你下长寿面?”
“这个可以考虑。”沈睿修点头道。
天气冷下来了,太阳落山的时间也越来越早了,等两人买好东西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了。
等到白齐手忙脚乱弄出五六个家常菜和一大碗长寿面的时候,两人都已经饿得几近眼冒绿光。
“第一次做这个,不知道味道怎麽样。因为时间不够了,汤底也不是熬出来的,可能不怎麽好吃。”白齐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不大确定地说。
沈睿修用筷子戳著飘在面上的鹌鹑蛋问道:“这面真的只有一根吗?”
“怎麽可能?如果只有一根面还不能烧断,你吃的时候还得不咬断地全部吸进肚子里,我觉得你的肺活量难以胜任,这个就是普通的龙须面而已。”白齐斜了他一眼说道。
沈睿修眨了眨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笑道:“我的肺活量你应该很了解才对。”
“……闭嘴,吃面!”
沈睿修筷子加起一根面条说道:“要真的是一根就好了,这样我咬这头,你咬那头,一起吃面,最後肯定能吃到一块去。”
白齐听得满脸黑线:“你对八点档很有兴趣吗?”
“不是,以前听我小姑姑说过,她和她老公这麽试过一次,她觉得非常浪漫,当然姑父是怎麽想的我就不知道了。”沈睿修笑笑道,悉悉索索地开始吞面条。
【小齐越来越偏心了。】在笼子里的小巴唉声叹气,【以前他做饭总会给我留点吃的。】
白齐回头瞪了笼子里的两个小家夥一眼:“还有一点香肠沫,要吃就听话点。”
【老婆,你看他、他真是有了老婆忘了宠物。】小巴装模作样地嚎了起来,还使劲往小菲身上蹭蹭,也不知道是找安慰还是吃豆腐。
【安静点,别打扰我看剧!】正在专心致志盯著电视的小菲不耐烦地顶了顶闹事的小巴,自己瞪著圆溜溜的眼睛死盯著电视屏幕。
白齐嘲笑它:“主人不疼老婆不爱,可怜的小东西。”
正在努力吃爱心长寿面的沈睿修抬头看了看白齐,努力咽下面条问道:“它们又在说什麽?”
“说我见色忘义。”白齐高度概括了以上的对话。
“要真见色忘义就好了……”沈睿修嘀咕了一句,被白齐瞪了一眼,老老实实扒面去了。
【老婆,我觉得他也是个妻管严诶!】小巴跳著脚对小菲说道。
【你才看出来?男人就是迟钝。】小菲没好气地说,顺带把挡住它视线的小巴踢开了。小巴的屁股上挨了一脚,怨念地蹲在了笼子角落里,嘴里嘀咕著:【家暴什麽的最讨厌了。】
以上的对话,白齐决定让它们胎死腹中打死不说。
好在沈睿修也没问,老老实实扒著面条。
“饱了。”沈睿修看著还剩小半的长寿面为难地说。
白齐看了一眼剩下的面条:“还剩一点,多吃点吧,一年一顿也挺难得的。”
沈睿修苦笑了一下,揉了揉肚子准备再战。
【老婆老婆,我们还饿著肚子却有人吃得快撑死了,我觉得这贫富差距让人很悲愤!】小巴又开始骚扰自己老婆了。
正津津有味看著电视的小菲终於毛了:【你很烦啊,不就是我不会给你做饭嘛,这是人类技能,我哪会啊!再罗嗦饿死你算了!】
【老婆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委屈的小巴想要辩解,却被小菲凶恶的眼神吓著了,老老实实蹲在笼子的角落咂咂嘴,又怨念地别过脸瞪著吃撑的那家夥。
刚好到了广告时间,小菲终於想起被它遗忘在角落的可怜家夥,回头看了它一眼。小巴小媳妇似的看著它。
小菲也觉得有点过分了,一跳一跳地来到它身边用鸟喙蹭了蹭小巴的脸颊:【好了好了,好好的一只雄鸟,这麽委委屈屈的样子也不怕人家看笑话,下次不抢你栗子了,嗯?】
【也不许凶我……】
【我凶过你吗?】小菲理直气壮。
【好吧,我懂,那是爱的教育……】小巴自我安慰著。
“两个小家夥又在嘀咕什麽?”沈睿修终於把剩下的面条都下了肚,为了表达他的诚意还把汤给喝了个干净,此刻皱著脸痛苦地揉著肚子。
“画饼充饥,以及爱的教育。”白齐言简意赅地概括。
“我只觉得小巴总被欺负。”
“它管这个叫听老婆的话,万事老婆做主。”
“……妻奴?”
“你要这麽理解也可以。”
笼子里的小巴可不干了:【我那是尊敬疼爱老婆!】
白齐面无表情地指著小巴说道:“通常妻管严都是这麽自我辩解的,这没法掩盖它妻奴的本质。”
“辩解什麽?”沈睿修听不懂小巴方才的呐喊,只得求助於翻译专家。
“它说它这是尊敬疼爱老婆。”
沈睿修同情地看了它一眼,那眼神让小巴内心很悲愤。
【看什麽看,没见过妻管严啊,讨厌讨厌讨厌!动物都是很尊重雌性的,懂的讨好雌性的雄性才能繁衍後代!】炸毛的小巴扑腾著翅膀在笼子里上蹿下跳,不过这会儿没人理会它了。
白齐撇撇嘴,他繁衍後代的任务对他来说已经是不可能了。
当真是应验了那时候听到的那两只麻雀的话:白头到老,断子绝孙。
“你不吃吗?”沈睿修见白齐的碗里还剩下小半碗,不禁问道。
“大概是看你吃得这麽撑,我的胃口被你一起败坏了。”白齐叹气道,“现在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为了你的小肚子著想,去洗碗吧。”
沈睿修看了满桌子的盘子丧气地问道:“我是不是第一个自己洗碗的寿星?”
“总之不会是最後一个。”白齐镇静道。
沈睿修耸耸肩,端起盘子一边说道:“我有点後悔没买个小型洗碗机。”
“因为平时都是我在洗。”白齐淡淡道。
沈睿修哀怨地瞪著他:“你生日的那天我也帮你洗。”
白齐嘴角一弯:“乖。”
“洗碗有奖励吗?”沈睿修还不死心。
白齐点点头:“有的。”
沈睿修的眼睛亮了,端起盘子一股脑儿塞进洗碗槽干活去了。
白齐深吸了口气,看了看时锺。厨房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伴随著时锺滴滴答答的声音,一瞬间有一种难言的寂静。
“小齐。”沈睿修的声音忽然从厨房传来,带著一种戏谑之感,“你是在思考怎麽把自己系上蝴蝶结打包送给我当生日礼物吗?”
内心纠结的事情忽然被戳穿,白齐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动作太猛险些带翻了椅子。
沈睿修面带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靠在厨房的门框上:“你可以慢慢想,这堆碗盘很难处理,我觉得我至少还需要十分锺。”说著还扬了扬手上沾满了泡沫的盘子。
白齐默默起身,把正在大肆嘲笑他的两只鹦鹉关进了书房,自己找出睡衣钻进浴室。
这绝对是白齐生平洗得最纠结的一次澡,主要是想到不久後会发生的少儿不宜的事情他就觉得空气有点不够用。
自从绑架事件发生後他们就正式在一起了,偶尔白齐也会宿在沈睿修家里,但是令他自己都不相信的是他们竟然……没做过……
这麽纯洁的男男关系让白齐觉得很不正常,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种半同居的环境下两人这麽“相敬如宾”……这这这……简直太不对劲了。
有次白齐忐忐忑忑拐弯抹角地和沈睿修提起,沈睿修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就问了一句话:“你真准备好了?”
白齐立马败退。
沈睿修问的正中要害,他确实没准备好。虽然沈睿修这家夥时常衣衫不整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但是他躁动之余还是带著一丝恐惧。
关掉水,擦干身体穿上睡衣,白齐看著镜子里的自己,一瞬间有些恍惚。
柔和的灯光下的年轻人看起来有些瘦,发梢上还沾染了细细的水珠,顺著脸颊往下滑。
浴室门被轻轻敲响了,沈睿修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溺死在里面了。”
白齐面无表情地拉开门,绕过沈睿修径直到床上躺平。
“来吧!”
就义一般的口气让沈睿修颇为无奈。他做到窗边抚摸白齐的有些潮湿的发丝:“我觉得我们之间有点误会。”
白齐紧闭的眼睛睁开了,定定地看著沈睿修。
沈睿修嘴角一弯:“这是做|爱,不是上刑。”
白齐的脸色千变万化,据他所知同性之间的第一次都和上刑差不多。
见白齐还是一脸警惕,沈睿修含笑摸了摸他的额头,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物塞进他手里:“那第一次让你来好了。”
手里的润滑剂冷冰冰的,白齐愣愣地看著,又难以置信地看向主动在床上躺好的沈睿修:“你……你让我来?”
沈睿修嗯了一声,十分主动地解开了衬衫的衣扣露出健康的蜜色肌肤,脸上带著暧昧气息的笑容在灯光下有些晃眼,白齐的眼睛死死跟紧他纤长有力的手指,衣扣渐开,现出精致的锁骨,然後是胸前若隐若现的乳|首。
白齐咕咚一下咽了口唾沫,握著润滑剂的手更是紧了紧。
沈睿修靠在床头勾起一抹微笑:“帮我脱。”
这种时候从善如流才是本能,白齐饿狼扑食一般坐到了沈睿修的腿上,一口啃在他的嘴上。沈睿修低低笑了一声,按住他的後脑煽情地加深了这个吻。
“唔……”唇齿交缠之间,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嘴角流了下来,沈睿修的手灵巧地解开了白齐身上的睡衣带子,睡衣被褪到腰间,白齐终於觉得有点不对劲,勉强挣开沈睿修的热吻喘息著问道:“你不是说让我来?”
沈睿修的唇上泛著潮湿的水泽,他微微一笑,舌尖在下唇上扫过:“你继续。”说完好整以暇地任由白齐折腾。
大概是沈睿修脸上那种事不关己却又暧昧煽情的笑容让白齐觉得有些羞恼,他觉得这是一种嘲笑。白齐一口啃在了沈睿修的锁骨上,对著他的喉结又是咬又是舔,可是沈睿修非但没有一点情动的样子,反而低笑了起来。
“你笑什麽?”白齐懊恼地问道。
“没什麽,就是觉得按照你这个速度,到天亮也未必能做完。”沈睿修背靠著柔软的枕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床头灯散发著温柔和煦的光亮,沈睿修长长的睫毛投在脸上犹如两把小刷子,他此刻暧昧又纵容的笑容因为嘴唇的微肿显出几许情|色的意味,加上他衣衫半解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白齐觉得这家夥简直是个勾人的妖孽!
白齐深吸了口气准备再战,这次目标是沈睿修的胸口。因为紧张而手心出汗,白齐的手在沈睿修的胸前摸来摸去,沈睿修宠溺地任由他胡来──不过这家夥的技术……真是太糟糕了。
舌头在乳|尖上舔过,白齐忐忑地抬头看了沈睿修一眼,这家夥脸上还是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你配合一点行不行?”白齐终於恼羞成怒了。
沈睿修很委屈地反问:“我还不够配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