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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大皇子的帮助,翀楼很快在燕都落户,翀楼一直以为秦宇住的地方是个小屋子,没想到这孩子住的地方居然是宅子,秦宇人挺好相处的,简简单单,没什么心眼,住在秦宇隔壁也乐意。
秦宇:“翀大哥,您看这个落户的事情,登记离妹和阿虎的名字,登记什么?
两个孩子都有些紧张地看着翀楼,翀楼真的会接受他们吗?
翀楼问离妹:“登记翀离,翀虎如何?”
阿虎:“都听大哥哥的。”
离妹也点点头。
秦宇连夜将宅子里面的东西安置好,是按照书香世家的样子装扮。第二日,翀楼就带着两个孩子住了进去,两个孩子没看过这样好的房子,有池子,花园,凉亭,房屋也是十间房,书房,厨房,茶室,棋室都有,卧房明亮,宽敞。
翀楼的房间自带一个浴池,秦宇这小子真会安排。
两个孩子去了自己的房间,阿虎:“大哥哥,以后不可以跟你一起睡了吗?”
翀楼:“阿虎已经是大孩子了,要一个人睡。”
阿虎:“好。”
离妹看着粉色的轻纱床帘,一切都跟梦一样,她觉得自己从灰姑娘一下子变成了公主。
翀楼给自己的的宅子题字《望月居》 ,左右各题: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
离妹都看呆了,以后自己也要学好书画,像翀楼那样完美,对于离妹来说,翀楼就是九天之月,可望而不可及。
秦宇:“好字啊,好句,我一个粗人,说不出什么夸奖的话,一个字“好。”
翀楼:“中午请你吃饭,我亲自下厨。”
秦宇:“你还会下厨!”
翀楼:“来不来?”
秦宇:“来,来,来!”
翀楼:“叫一声大殿下。”
秦宇:“好嘞,好嘞,大殿下肯定很高兴。”
秦宇走后,离妹问翀楼,“大哥哥,大殿下是哪个大殿下?”
翀楼:“当今大皇子。”
阿虎和离妹相视一望,怎么才来燕都就见到大皇子了,大哥哥究竟是什么人?
翀楼检查了一下家里的物件,带着两小只出门买菜去了,很少有男人出来买菜,翀楼依旧是蒙着面纱,就那高大英武的身形走在街上,女子们频频回头,燕都的女子要大胆很多,明目张胆地看。
翀楼买了一堆菜回去,两个孩子手里抱着杂七杂八的调料罐子。
大殿下已经在望月居门口了,一听秦宇说翀楼要做菜,他们这些哪里看过男人做菜,都是吃现成,一双舞刀弄枪的手,连菜都没摸过。
大皇子:“义弟,没想到你还会做菜啊!”
翀楼:“来尝尝。”
两个孩子有些怕生,不敢看大皇子。翀楼:“我这里可没什么尊卑之分,进了我这望月居,可没什么大皇子。”
大皇子:“你我是兄弟,我们不讲那些,你这里没那么多规矩还自在,我常年在外,也受不了宫中的礼节。”
翀楼:“那就好。”
翀楼进了厨房,大皇子还有秦宇也进了厨房,秦宇带着阿虎出去玩,离妹留在厨房帮忙烧火。
看翀楼做菜,那可真是一种视觉享受。
大皇子:“你这做菜又是跟谁学的?”
翀楼:“父亲。”
大皇子:“你父亲究竟是谁?那样的大才怎么燕国没有听说过?”
翀楼:“归隐之人。”
大皇子:“也是,一些文人不喜欢闹市。”
翀楼做了个麻辣拍黄瓜,递了一盘给离妹,又递了一盘给大皇子。
翀楼:“尝尝,吃着玩儿。”大皇子接过,尝了一口,“你这手艺可以啊!”
翀楼继续做菜,大皇子觉得翀楼生错了性别。“你要是跟我们去边塞,烧锅将可以退休了,我们边塞吃得可能就没那么苦了。”
翀楼:“是吗?”说完飞起一片肉,小刀一扔,那肉插在了梁柱上。
大皇子:“你做烧锅将屈才了。”
翀楼:“哈哈哈哈,哪有什么屈才不屈才,找点事情做罢了。”
翀楼:“能吃辣不?”
大皇子:“微辣。”
翀楼:“嗯。”
食材准备好,三口锅一起烧,厨房里香味四散,阿虎闻到了,捏了捏秦宇的手,“秦宇哥哥,我们去厨房。”
秦宇也闻到了香味,没想到翀楼还有两下子,翀楼要是真去边关就好了。
翀楼做的菜品好看精致,几个人看都没看过,翀楼问大皇子,“吃过牛排没有?”
大皇子:“什么牛排?排骨吗?”
翀楼笑了,继续在厨房里忙活,阿虎:“大哥哥,我也没吃过牛排。”
翀楼:“今天吃牛排,怕你们吃不惯,做出来你们吃着玩儿。”
离妹:大哥哥真不会持家,牛排很贵的,当时买的时候,大哥哥都不问多少钱。
翀楼已经学会了使用自己的能力,调用亡灵禁地一切有的物品,光随意念而动。翀楼觉得这辈子把两小只养大也不错,再多养一个大皇子,秦宇也不是问题,光明之力果然是最和善的力量,这是拼尽了全力让自己活在纯净的环境里啊。
一顿饭烧了两小时,阿虎和秦宇一趟趟往桌上端,大皇子从没觉得像今天这样嘴馋过。
翀楼:“大殿下喜欢喝什么酒?”
大皇子:“边关男儿,当然是喝烈酒才痛快。”
秦宇:“宅子里我没有准备酒。”
翀楼:“无碍,我有。”
菜上齐了,几个人围坐在桌上,翀楼进屋拿酒,让众人先吃着。翀楼变了五瓶伏特加出来,看了看外文标签,去除了标签。
大皇子:“这是什么酒?”
翀楼:“伏特加。”
秦宇:“什么加?”
翀楼:“伏特加。”
大皇子:“没听说过。”
翀楼:“尝尝?”
大皇子倒了一杯,仰头喝下,爽口得很,好刺激。“过瘾,这是我喝过最过瘾的酒。”
翀楼:“可不能多喝,会醉。”
两个孩子在安安静静吃牛排,三个男人在笑哈哈地闲聊。大皇子尝了一口牛排,“这道菜不好吃,吃不惯。”
翀楼:“哈哈哈,那就换下一道。”
秦宇吃得一嘴油,都顾不上说话。
大皇子:“你这手艺和皇宫的御厨有得一比。”
美酒好肉下肚,一桌人都满意得很。秦宇:“下一次吃饭叫我,我带我娘来。”
翀楼:“嗯,等下一次我开火吧。”
大皇子:“也叫上我,我把我皇妹带来。”
翀楼:“不要,我怕你皇妹看上我。”
三个人都有些醉,翀楼好久没喝醉了,五瓶伏特加,他干了三瓶。
两个孩子实在是吃不动了,看着三个男人,脸颊微红,秦宇嘴里还咬着一根鸡腿儿。
大皇子一听翀楼这么说,拍了拍翀楼的背,“被我皇妹看上不好啊,将来做了驸马爷,住在皇城。”
翀楼:“我可不想住在皇城,天天在皇帝眼皮子底下。”
大皇子:“我说句实话,你和我皇妹真挺登对的。”
“还有,你这什么背,拍得我手疼。”
翀楼:“我一辈子都不会成亲。”
大皇子:“有意中人啦?”
翀楼:“嗯。”
大皇子:“哪家姑娘?咋没看你娶进门?”
翀楼:“暂时娶不到。”
大皇子:“怎么了?我给你作保,还有你娶不到的人?”
翀楼:“她还在成长。”
这句话听得离妹脑袋轰一下炸响了,大哥哥这是什么意思?阿虎听不明白,但是他看姐姐耳根都红了。
秦宇:“大殿下,翀大哥,你们都醉了,我送你们回去。”
大皇子:“我不回去,我住在我翀楼兄弟这里。”
翀楼:“不要,我要和我家宝贝睡一起。”
秦宇:“你在说什么胡话。”
秦宇摇摇摆摆去拉翀楼,翀楼半闭着眼睛起来,又把大殿下拉起来,三个人摇摇晃晃朝屋里走,阿虎扶着秦宇哥哥,还没出门,秦宇脚下一晃,就跌倒了,三个男人滚在一起,翀楼被压在下面。
翀楼:“别压着我。”
秦宇:“翀楼大哥胸肌好棒哟!”
大皇子:“你说话咋这么这么骚,哈哈哈哈。”说完捏了捏翀楼的手臂,真结实。
三个男人躺在地上睡着了,家里还没有下人,离妹和阿虎将三个人扒开,结果三个人又合拢了,阿虎拖着秦宇,离妹拖着翀楼,往屋里走。
大皇子:合着我才是多余的。
把两人安顿好以后,离妹和阿虎又去把大皇子拖回屋里。
三个人醉得不轻,离妹端了洗脸水去翀楼屋子里,她细细擦拭翀楼的脸,那张喝醉微醺的脸,更加蛊惑人心,离妹摸了摸翀楼额头上的印记,刚刚触碰到,离妹就缩手了,她耳根红透了,脸和脖子都红了。
离妹给翀楼脱了鞋子,给他盖好被子,捏着洗脸巾站在旁边看翀楼,翀楼睡着了,睡得很香甜。
离妹:大哥哥,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吗?可是我觉得不是我,但是我希望是我。
翀楼翻了个身,面对着离妹,发丝有些凌乱,更显得妩媚动人,离妹不舍得离开,但又想到这样不好,把脸埋进水盆里,冷静冷静,离开了。
翀楼恍惚间梦见了姬月所在的冰原,他的姬月在冰原上睡觉,周围漆黑一片,他刚刚想去触碰姬月,梦就醒了。
翀楼醒来时,房间里点了蜡烛,天都黑了,出门看到离妹。
翀楼:“他们俩呢?”
离妹:“他们酒醒了,有事情先走了。”
大皇子醒来以后去翀楼房间里看了一眼翀楼,看这人还醉着,便跟离妹告别,走了,过两日父皇生辰,还有东西要准备。秦宇也走了,翀楼没醒,人家就妹妹在家,自己一个大男人待在人家家里不好,翻个墙,秦宇就回家了。
离妹:“哥哥,我煮了点汤,你要不要喝点?”
翀楼:“好。阿虎呢?”
离妹:“阿虎睡了。”
离妹去了厨房,给翀楼端了一碗汤来,翀楼喝了汤,胃里舒服一点了。
翀楼:“你不去睡觉?”
离妹:“噢,哦,这就去。”
翀楼:“我以后不会喝醉了。”
离妹:“啊?”
翀楼:“喝醉了不好。”喝醉了确实不好,即使是在梦中,也不能和姬月相见。
离妹觉得翀楼莫名伤感。“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翀楼一边朝书房走,一边吟诵着诗词。
离妹看着翀楼的背影,她觉得翀楼是自己遥不可及的存在,自己又没有文化,也没有惊世的美貌,也没有出众的天赋,自己配不上翀楼,想到这里,离妹也伤感了,她只是一个偏远山村的孤儿,即使换上了最华丽的衣服,也不能从麻雀变成凤凰。
翀楼在书房里写了一夜诗词,第二天早上,全部挂出来,装饰在望月居。
.......
翀楼今日带两个孩子出了门,送两个孩子去学堂念书。翀楼选的是离家最近的金海书院,金海书院里有不少大家族的子弟,也只有金海书院有女子班。
阿虎很害怕,一直捏着翀楼的衣袖,翀楼也不戳穿两个孩子,就静静带着两个孩子走,翀楼带着面纱,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
翀楼直接找了管事的,燕都谁人不知翀楼,翀楼进去,书院院长亲自接待,阿虎有些紧张,离妹不紧张了,以后跟着哥哥,还有各种大场面,自己不能那么怯懦,不能给哥哥丢面子,她也是这么跟弟弟说的,离妹本就倔强,其实翀楼最心疼的还是离妹这样的孩子,她心思敏感,表面又坚强得很。
金海书院的陈院长,叔父是朝中一文臣,也算是官场上的人物。
陈院长听说是翀楼,马上就放下手头的事情来了,那可是翀楼,两位皇子都青睐的大才。
“翀楼先生,久仰久仰,您今日来有何事?”
翀楼:“给两个孩子报名读书。”
陈院长:“这是您的孩子?”
翀楼:“哦,弟弟妹妹,叫孩子叫习惯了。”
陈院长亲自给离妹和阿虎办了手续,监护人要写担保书,翀楼提笔,陈院长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了翀楼,看着这担保书上的字,陈院长想,一定要拓印一份,放在书院作展览,那书院名气可大了。
翀楼:“这两孩子心思单纯,还拜托陈院长照顾了。”
陈院长:“翀楼先生放心,我和书院的老师肯定好好照看两孩子。”
翀楼:“嗯,读书费用多少钱?”
陈院长:“能不能请翀楼先生在书院挂个名,不用来上课,您什么都不用管,两个孩子的学费就免了。”
翀楼想了一下,也好,两个孩子在书院里也不会受欺负,而且免费读书,这种好事,当然不会拒绝。
翀楼:“好。”
陈院长见翀楼答应了,又斗胆问了一句:“能否请翀楼先生提笔写几个牌匾,落您的名字?”
翀楼:“没问题。”
翀楼按照陈院长说的,在牌匾上提笔,这都是书院各个处所的名称,陈院长捧着牌匾,爱得不得了,要发达了,有翀楼先生的名号在,还缺生源吗?大家贵族的子弟还不是争着来。
给两个孩子报了学,两个孩子当天领了书,参观了学院,第二天就可以去念书。翀楼也安心了,两个孩子读了书,也有了房子,往后自己走了,也不会苦了这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