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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边剿匪群已经收到薛均并没有荀秋家门禁的喜报,其余两人?纷纷发来祝贺。
赵竞持:【你怎么知道门牌号?】
严知:【你管?】
一分钟后,赵竞持收到了严知的私信,【你不晓得李霄野是干嘛的?随便按两下电脑这个小区的业主信息手到擒来。】
严知:【这种?是违法的吧?】
他欲盖弥彰地补充,【我就说不要他这样做!】
赵竞持看了直点头,行,下次有空抓他坐牢。
严知和薛均在?过道里大眼瞪小眼地等待了二十分钟,门才再?次打开。
荀秋洗漱过了,穿着衬衫和牛仔裤,脸上架着眼镜,乌黑的长发轻挽成高高的圆髻,白净的一段脖颈露在?外面,沉静柔美的模样。
她扯住把?手,半倚在?门上,略带嫌弃的目光在?两人?面前巡了一遍,“怎么不吵了?”
严知忙上前,一脚卡进门缝,扶着门回首冲薛均挤眉弄眼地招呼,“吵什么?哪里有在?吵?”他冲荀秋笑得灿烂,“我们好着呢,是吧?”
薛均点头,几?近咬牙切齿,“刚才就是太久没见?到严知了,有点激动。”
荀秋才不信,撇了撇嘴,松开门,“那?就进来吃包子。”
薛均听着指挥,把?灌汤包从微波炉里端出来,严知则负责拉椅子和布置餐布,三人?坐在?一张桌子和和气气地享用包子油条。
可惜还没说几?句,敲门声再?次响起,荀秋一点也不惊讶,很快起身去?开门,留那?两人?探着脑袋往外头瞧。
客用拖鞋用完了,赵竞持只得穿着袜子走?进来,他一双锋锐的眸子冷冷地定在?薛均身上,里头的沉郁几?乎要凝出实?质。
而薛均只轻笑,起身帮他拉开椅子,做出主人?家的模样,打招呼,“来了啊,快过来坐。”
赵竞持敬谢不敏,“不用,我吃过了。”他转身轻声对荀秋说了句什么,后者点头,两个人?很快走?到了阳台上,并且拉上了门。
这是他们分手后的第一次见?面。
和赵竞持的那?两年正赶上疫情反复,她也忙着优化?补丁,真正能赖在?一起的休闲日子并不算太多,可正因?为如此,更感时光珍贵。
定下观园的婚房后,每一个缠绵的夜最后都以商议未来结尾,他们有时候开玩笑,连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
一切规划都来不及实?现。
几?个月没联系,固然有气恼她偏爱薛均的缘故,但更多是希望她能回头想?一想?他的好,可惜没有。
能让她回头始终只有那?个人?。
虽然最后遗憾分手,但赵竞持并不是要和她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
“你和他。”赵竞持回首微微抬了抬下巴,又看向她,“和好了?”
荀秋“唔”声敷衍,“算是吧。”
和好一词无从说起,她和薛均并没有就最近的情况深入攀谈过,建立一段固定关系,奉承有爱就爱不爱拉倒的原则,其实?还挺解压。
薛均可以照顾她的起居,也可以提供很多快乐价值,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她喜欢和他待在?一起。
“喜欢”的主观性太强了,或许薛均并不是世俗意义上最好的那?一个,可她并不依赖爱人?而生,男人?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就像衣物上的点缀,有没有无关痛痒,乐意时,她挑选最喜欢的那?一只来佩戴。
赵竞持看出端倪,但却并不揭穿,“其实?我们分手到现在?,也不过半年而已。”他低落地轻笑,“也是,半年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那?天在?融贸的事…是不是吓到你了?”
荀秋摇了摇头,“我能理解,应该是我说对不起的。”
“我们还是朋友,对吧?”他说。
“当然。”荀秋笑。不然她怎么会把?门牌号发给他。
严知眼巴巴地看了一会儿,见?他们只是正常聊天,就连社交距离都保持得很好,稍微放心?,一回头,发现薛均竟然拿了他的手机,漫不经心?地划动着。
“我靠!”他忙把?手机夺回来,低头一瞧,怒斥道,“薛均,你别过分,怎么能偷看我的微信呢?!”
薛均笑,“你手机本来就放在?这里的,我是光明正大看。”
“……”严知警惕地问他,“你看着什么了?”
薛均:“你觉得你们把?我剿了,最后谁能得益?别太天真了,李霄野心?眼太多,你们玩不过他。”
李霄野心?眼多,说出去?谁信?
“别挑拨离间啊。”严知很严肃,“如果今天来的是李霄野,你就要说赵竞持心?眼多了,是吧?”
薛均不置可否地耸肩,“不信算了。”他慢条斯理地拿起油条,啃一口?,又皱皱眉。
雾城的油条没有江城的松脆,怪不得荀秋只吃一半就放下了,下次还是早点起来给她炸吧。
阳台玻璃门拉开,荀秋匆匆忙忙地往里边走?,她冲严知不好意思地笑,“我有点事儿,现在?就得走?了,你们慢慢吃,到时候让薛均送一下。”
严知吃惊,“怎么回事儿啊,什么事儿啊?”
荀秋:“临时出差,我得马上收拾东西了。”她丢下一句,“明天的黑客马拉松空出名额,我们得多带一个组过去?。”随后小跑进了卧室。
赵竞持声音凉凉地补充,“李霄野打电话?来的,他在?楼下等着呢。”
严知一下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妈的,李霄野!黑客马拉松就是在?北京举行,他怎么不早在?群里说,害他连续坐了34小时飞机到雾城来。
“我说什么来着?”薛均轻笑,幽灼的眸子在?另外两人?身上盯了一下,很快起身,“你们自便吧,我得去?帮荀秋收拾东西了。”
严知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握住旁边的玻璃杯灌了一口?,立即按开手机,一鼓作气把?李霄野踢出群聊。
第一百章
2023年的春节来得很早,1月中旬,新系统拖拖拉拉上线,荀秋参与?完早期测试,赶在除夕回?到江城。
三十岁的未婚女人在江城已经上升为八卦龙卷风中心,再加上陈雯那?儿成天带着个七八岁的孩子,现在可谓是众说?纷纭。
早在元旦的时?候,就陆续有些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在郭琴那?里旁敲侧击,问荀秋今年回?不回?来过年。
郭琴晓得他们没安好心,没耐烦地打发,“人?家回?不回?来过年,关你们啥事儿啊?一个?个?没得儿女孙子管啊,还关心人家回不回来。”
这就更奇了,谁不知道?郭琴最喜欢做媒?哪家有几个?孩子、结没结婚、谁家又怀二?胎了、谁谁谁吃晚饭吵架了…
江城的七姑八婆九叔十伯哪个?能有她这样的情报网。
她和陈雯那?么好,却偏偏是陈雯的女儿不结婚。
大年里闲来无事,走街串巷,大伙儿聚在空调房里切磋国?粹,顺便也说?说?是非。
麻将牌顺着机器一溜烟排上来,庄家一按那?五颜六色的按钮,骰子摇动,他们一边摸牌一边叹气。
“荀秋这孩子,小时?候乖的呐,读书很用?功的。”三伯母说?。
那?些年荀秋没少给人?家当“隔壁家孩子”。
“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叔公咬着烟,大放厥词,“能找个?差不多?工作就行?了,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女孩子还是要以家庭为重,你看嘛,读那?么多?书,过了三十岁了还不结婚!以后一个?人?可怎么过。”
姑姑一个?人?过不知道?多?开心,路过大厅的荀澜瞪了一眼,没说?话,抱住装砂糖橘和瓜子的塑料袋子,悄咪咪地想回?去,却不想被一把揪住后颈子。
她回?头一瞧,咋舌,“奶奶。”
三伯母怒斥着,“这么多?客人?过来,你不准闷在房间里玩游戏,也出来联络下感情啊。”
他们有什么感情好联络,刚才都狂轰乱炸地问过期末考试的事儿了,她还被迫当众拉了一支曲子,这还不够吗?!
荀澜无精打采地坐下,搭着二?郎腿开始刷短视频,一边听这些人?议论。
“哎对了,早些时?候,不是说?差不多?要结婚了吗?”
“可不是?”观战那?人?磕着瓜子,暼了一眼四周,放低声音,吹嘘道?,“就是我医院那?郭姐姐给牵的线,知道?男方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呐?”
“人?家爸爸是政府里做官的。”她竖着大拇指,做了个?手势,表示那?个?官职高到她不敢说?出口。
几个?不知情的人?哗然着,挑起了兴趣,“这么好的事儿,怎么就没成呢?”
其中内情那?人?并不清楚,但事情没成,肯定是女的有问题呗,她猜测道?,“我听说?哦,陈雯那?个?女儿要去雾城一家游戏公司上班,那?肯定人?家不干啊,年纪这么大了,又是异地夫妻,啧啧,还怎么生小孩?”
众人?隐晦地笑,“就是,有了也不放心嘛。”
“官太太都不做,那?工资肯定很高吧?”
“那?还不得几百万喏。”有人?开玩笑,略带一点讥讽。
“钱再多?有什么用?啊。”酸溜溜的语气压住着,庄家摸出个?没用?的幺鸡,推到桌中间,笑着说?,“没有家庭,没有小孩,钱给谁花啊?又带不进棺材里。”
这话难听,但也是事实啊。庄家轻蔑地笑了笑。
就不能自己花吗?荀澜翻了个?白眼,一瞧没人?看她,忙跑回?自己卧室,扔出两个?大喊大叫的熊孩子,反锁房门。
“哪里就没有小孩了呢,陈雯不是带着个?小男孩吗?”他们笑着,“说?是暂养的,可我表姑的儿媳妇的同学?在档案馆办事的,说?小孩子的收养手续都已经?办完了。”
“年轻轻的,又出去了好几年,说?不定是和谁生的呢。”那?人?一说?完,自打嘴巴,笑得眼睛也看不见了,“开玩笑,开玩笑的。”
其实以前荀令和陈雯发迹的时?候没少提携这些亲戚,可到底穷和懒是没法子救的,眼见着他们一家越来越好,儿女又都孝顺有出息,亲戚们免不了眼红心热。
暗地里这些话也说?了不少,刚过来时?候又喝点三伯伯自酿的米酒,气氛到了,说?得过了点,他们也没在意。
麻将桌上哄然大笑,根本都不知道?旁边有好事的人?在拍短视频,这些对话就原原本本地录进去,在江城圈子转一轮,没半个?小时?就被何香送到了陈雯耳朵里。
大过年的,三伯母家里来了不速之客,门被打开的时?候众人?都没意识到哪里不对,来这儿拜年的人?太多?了,人?来人?往的,都带着喜庆。
荀秋跟在后面,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过年前夕,外婆被接到了二?舅家里,初三这天?荀秋一家子早上在森林公园游玩,中午正要过去拜年吃饭。
没想到陈雯去车上拿个?水壶回?来,脸色沉沉,没等孩子们玩尽兴,就说?要先去三伯母家拜个?年。
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但是一行?人?还是上了车。
四个?大人?两个?小孩分成两辆,荀秋载着陈雯和谢梁,跟着荀天?的车一起转进了中心广场。
陈雯走到三伯母家门口的时?候,脸都快变形了。麻将桌旁喧哗热闹,都是白眼狼们嚼着他们家的血肉造出来的氛围。
在厨房里忙活的三伯父迎上来,陈雯却根本不理,她径直走到了麻将桌旁,两手一抬——电动麻将桌还挺重,她没掀得起来,冒着火的眼睛一转,一下把人?插座给拔了,扔在地上,“啪”的一声巨响。
“妈妈??”荀秋哭笑不得,“你干嘛呢?”
亲戚们也懵了,但毕竟刚嘴过人?,心里也是虚的,纷纷站起来,七嘴八舌地问着,“怎么了呀这是,大过年的。”
这会儿陈雯心里的那?股子气也退了些,他们嘴巴碎,大不了就不来往了,你也管不了人?家说?什么,真上去撕扯,又白送话题。
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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