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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有异心没异心的,”赶回来的顾长玄只听见了这后头的半句话,就随口问了一句。
“说我们对您没异心呢,嘿嘿。”神荼笑着回。
苏白在这窗下晒了许久的太阳,整个人都懒洋洋的,见顾长玄回来,也只是趴在桌子上望着他,却没有动作。
顾长玄眼里心里却只能看得见这一个人,见他没有过来,自己便过了苏白那边去,他把苏白整个人抱进自己怀里,又在一旁宽大的软榻上落了座,温声道:“又困了?”
苏白就趴在顾长玄的胸口,在他衣襟处扒拉了两下,胡扯道:“不是困了,是伤心了。”
顾长玄郑重了下来,把苏白的脸捧起来,问道:“怎么了?”
苏白嘴巴一瘪,软软道:“听说你以前还打我来着。”
顾长玄面色不善地瞥了一眼杜子仁和神荼的方向,然后又温柔地看向苏白,哄着他道:“怎么会呢,别听别人胡说。”
“你骗人。”苏白在他胸口上拍打了一下,别过头去不理他。
杜子仁和神荼看着这场景抚额,心道又来了,果然顾长玄好声好气地哄他,“哥哥错了,那怎么办?要不然你打回来?”
神荼掏了掏耳朵,有些无语,他不是没见过苏白的无理取闹,那时候顾长玄正把剥好的葡萄粒送到苏白嘴里,苏白咬了一口,却突然问:“我好不好看?”
顾长玄说:“小白最好看了。”
“巧言令色,”苏白却咧嘴露出两个小虎牙,朝着顾长玄瞪眼睛,“那你是不是因为我长的好看才喜欢我?”
顾长玄一愣,不知道这话要怎么接,只试探道:“其实,我是喜欢你这个人。”
“那你刚才还说我好看来着!”苏白撇嘴。
“是是是,你好看,我就是因为你好看才喜欢你的。”顾长玄赶紧改口,抱着苏白在他脸上亲了亲。
苏白却又跺着脚耍性子,指着顾长玄道:“你终于承认了是吧,你就是贪图我的美色,要是我长的不好看的话,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偏偏顾长玄还愿意哄着他,“喜欢,不管你长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这样类似的对话不知道不知道发生了多少回,苏白是真的是又能挑事又能作,有一次神荼都看不下去了,他替顾长玄打抱不平,跟苏白说:“苏小爷,苏大爷,你还想他对你如何啊,整天作作闹闹的,不烦人吗?也就我们爷愿意哄着你,要是我,早就一巴掌给你拍飞了,你就消消停停的不好吗?别折腾我们爷了。”
“你懂什么!”苏白一听这话就张牙舞爪了,对着神荼就是两脚,怒道:“我和长玄那叫情趣情趣情趣!你懂个毛啊,长玄他就喜欢我跟他作跟他闹跟他撒娇。”
“我跟你说的是好话,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听劝啊!”神荼气恼地离远了苏白,生怕他再往自己身上招呼:“感情这个东西是相互的,你也得对他好点,得听话点,你总这么折腾他,总有一天他会厌了你的。”
“谁说我对他不好,我对他最好了,你说我折腾他,可是我在床上也由着他折腾啊!他说要什么姿势我就来什么姿势,我最听他话了!”苏白气的口不择言,直对着神荼喊道:“再说你懂个屁,我们本来就是相互折腾啊,这叫礼尚往来爱的折腾啊你明白不!你什么都不知道,在这里瞎叨叨什么玩意呢,你有本事在这里跟我谈感情,你有本事你先去搞定郁垒啊!”
顾长玄恰好在这时候过来了,苏白也不张牙舞爪了,他直接扑到顾长玄怀里哭唧唧,还告状说:“呜呜呜,神荼说你就快厌了我了,你就快不要我了,长玄你别不要我,我最乖最听话了呜呜呜……”
神荼目瞪口呆,刚才对他拳打脚踢威武的不像话的苏白这又是演啥呢,扮柔弱?装可怜?
总之神荼又被顾长玄重重地罚了一顿,在苏白面前偃旗息鼓了好多天。
而现在苏白这架势,恐怕是又要作了,顾长玄不住地亲吻他,他也不理,只撅着嘴哼哼唧唧,不给顾长玄好脸色。
“哥哥先带你回家好不好?”顾长玄依旧温温柔柔,没有半点不耐烦。
苏白想起顾长玄早些时候说的话来,眼睛一亮,就点了点头,却仍撒娇道:“我不想动。”
“你不用动,我抱你回去。”顾长玄亲了亲苏白的眼角,苏白也没再抵抗,就由着他抱着自己。
“等我闲下来再收拾你,”顾长玄路过杜子仁的时候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你先给我老实呆着。”
“是是是。”杜子仁忙不迭地应了。
苏白本来也不是真的跟顾长玄生气,所以一回到家里就滚到了床上,抱着被子翻腾了两圈,然后唤他:“哥哥。”
“小白,”顾长玄脱了外衣躺在顾长玄身侧,继续解释道:“那个时候我对你还没有感情,所以下手没个轻重。”
苏白把手指抵在顾长玄唇上,眉眼弯弯地笑:“先不说这个了,我都不记得了,也没真的和你生气啊,就是吓唬你一下。”
“不生气就好。”顾长玄捉住苏白的手指吻了吻。
“哥哥~”苏白两手拽着顾长玄的前襟,变了调地喊他。
“怎么了?”
“我……”苏白有些害羞,又红了脸,“你不是说等到没人的时候就夸我吗?”
“嗯。”顾长玄翻身把苏白压在身下,眸光一身,笑得有些邪肆:“小白不是也说,等到回来,就把衣服脱光给我看吗?”
“我不是这样说的,”苏白有些羞恼,小声反驳:“我是说给你看……没说脱衣服。”
顾长玄也不多说,只是俯身同苏白深吻,舔舐过他口腔里的每一寸地方,半响后分开,哑声道:“让不让我脱?”
“让……让……”苏白哭出了声,揽着顾长玄的脖子不让他离开,“你再亲亲我……”
顾长玄这次却不肯依,他直接扯了苏白的衣服,把手覆了上去。
“小白身上很白,”顾长玄含着苏白的耳垂说,“皮肤很好,摸着很舒服。”
“你……你别说……”苏白有些受不住这身体上和语言上的双重攻击。
“不是小白让我夸的吗?”顾长玄把苏白拉起来,手掌从苏白脊骨往下滑,在他腰窝处停了一瞬,而后继续向下。
苏白音调都变了,转了好几个弯儿才喊出那声“别”,顾长玄却不肯收手,笑得邪气,跟苏白道:“这小屁股……也挺翘。”
苏白的脸颊瞬间就红透了,他直接用嘴堵住了顾长玄的嘴,不让他继续往下说。
两个人吻着吻着就衣物尽褪,苏白把手撑在顾长玄肌理分明的胸膛,感受着手下的温度和这人跳动着的心脏,突然就有些失神。
“想什么呢?”顾长玄撑在苏白身上,啄吻他的嘴唇。
“长玄……”苏白却直接就把顾长玄抱住,也不再说什么,仿佛好像只要这样紧紧相拥,他就觉得十分满足。
顾长玄却被这样亲密无缝隙的接触撩拨出了反应,就想离苏白远些,平复一下身上这滚烫灼热之感,苏白却不肯离开,手指颤巍着滑下,落在那要命的地方,他带了点委屈看向顾长玄,开口说:“你不是说,能让我快活吗?”
顾长玄脑袋里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断了,他疯狂地吻着苏白,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他把苏白翻了个身,摆弄出一个合适的姿势来,对他道:“腿夹紧。”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白被他弄的有些支撑不住,就想往下躺,顾长玄却把着他的腰不放,动作不停。
苏白被折磨的不行,直接就带了哭腔回头,求他道:“要不你直接进来吧……”
顾长玄这时候哪里听得了这话,直接就交代了出去。苏白早就被撩拨出了反应,见顾长玄缴械投降,也顾念起自身来,却也只是磨蹭着床单,半天不得其法。
直到,那个人一路吻下,帮他含住。
“长玄……”苏白情动至极,直接喊了他的名字出来。
两个人这么折腾了一回,只觉得慵懒魇足,顾长玄抱着苏白不想动,苏白却觉得腿间一派粘腻,不舒服的慌。
“我想去洗澡。”苏白想把顾长玄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拿下去,奈何这人禁锢的紧,竟是半点都动弹不得。
“哥哥,我想去洗澡。”苏白又推了推顾长玄的肩膀。
顾长玄半眯着眼睛,也不动,只把苏白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有些轻挑道:“还洗什么啊,你以前,可是经常含着我的东西睡着……”
“你……你别说!”苏白再也听不下去,直接在顾长玄脸上糊了一巴掌。
苏白根本舍不得用力,那被打的人也不疼,只是觉得心尖有些发痒。
两个人磨磨蹭蹭了半天,最后还是去洗了澡。
这天夜里,魔界却忙做了一团。
袭楼急得焦头烂额,慌慌张张地召集了魔界长老开会。
“冥界这帮阎王鬼帝都不用办正事了吗?齐聚我魔界门口这算怎么回事?”两个守门侍卫交头接耳,匆匆地给魔界传讯。
“冥界这帮人,什么时候干过正事啊,之前攻打罗浮山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妙,你说惹谁不好,惹这帮祖宗干什么啊?”另一个魔族侍卫焦急道。
“那时候冥王不在,他们群龙无首也翻不起波浪来啊,别说是我们了,天界不也趁机占了挺多便宜的吗?”
“可谁成想……这位祖宗又回来了啊……”
袭月也来了这边议事,他上来就不给袭楼好脸色,还挑拨道:“不过是冥界的那帮土匪过来挑事,大哥何至于吓成这副模样?”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惹到了顾长玄,他怎么会派人来挑事?”袭楼拍案而起。
“我可不知自己如何惹到他了,”袭月面上妖冶苍白,说话也有几分无力,并不带什么威慑力,只是平白无故地招人厌烦:“倒是大哥你,冥界已经派兵来战,你不出去应战,立我族人威名,反倒在这里推卸责任,让我莫名揽责,这罪名,我可不认。”
“二殿下和王上少说两句吧,当务之急,是解决眼下的危机,冥界带兵压境,我们应当如何应对?”一个颇有威望的长老出声言道。
“自然是出去应战!难不成我们还怕了他们不成?”一位年轻的魔族将领高声道。
空气寂静半响,忽地传来一声冷笑,还是那个颇有威望的长老,他开口道:“糊涂,年轻人还真是年轻气盛,若是事情如此容易解决,王上何苦找你们相商!”
“可他们都打上门口了,我们哪有退缩的道理!”那年轻将领有些不服。
“若是那位玄冥老祖没有回来,我们自然是没有什么顾虑的,但……”又一位长老叹息道。
“那位冥界共主?冥界的那位王上?他有什么了不起!”
“小儿勿要口出狂言,以免惹祸上身。玄冥老祖翻手间毁了天界十万天兵之事还历历在目,他若是动了真格,想毁我魔界,那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我就不信,他一个人的力量如何比的过我魔族的万马千军!”那将领急得脸红脖子粗,跟那长老争辩。
“别说是魔族的万马千军了,”又一个长老开了口,声音温温和和,语气却不容置疑,“有一任天帝集结六界之力对抗玄冥老祖,结果玄冥老祖还不是轻轻松松地胜出,他连伤筋动骨都不曾有,倒是让整个天地一片狼藉。”
“怎么可能?”
“听着是不太可能,六界稳定平衡,靠的是相互制衡,可玄冥老祖本身就是个无法制衡的存在,按理说,这样的存在不容于天道,必将遭受天谴天责,一千年前,这天道责罚也终于来临,”再回想当时六界震荡,天地昏暗的场景,那长老不免胆颤心惊,平复了半响后继续往下说:“我们都以为这位冥界共主会死于这场天谴之中,结果,一千年后,他竟然又重现于世。”
“本来就是惹不得的人,别说是我们了,便是天界也不得不避其锋芒,从不敢顶风而上,所以,我们这时候不出兵,也不算窝囊。”又一长老道:“当下之际,还是想想如何讨那位老祖的欢心,让他别再找我们的麻烦才对。”
这边商量不出来结果,袭楼愈发烦躁,只得暂退到一旁,那位德高望重的长老过来,小声道:“王上不必苦恼。”
“我苦恼倒也不是因为这事,”袭楼还是有些烦躁:“虽然冥界的那些个鬼帝阎王带兵压境,但这帮人素来闲得无聊还喜欢打斗,过来不足为奇,只要顾长玄他没有亲自过来,那魔界便不会伤筋动骨。”
“那王上在苦恼什么?”
“魔界这帮人各怀心思,而我王位未稳,如何通过冥界这件事巩固手中权利?”袭楼越想越烦躁,“真想知道,顾长玄到底是如何把持冥界数十万载,他到底有什么法子,也让我学学……”
“您,学不来他的法子,也不该像他学习。”长老喟叹道。
“但是我是真的想知道,他是如何掌管冥界多年,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天界妖界相继更换统领,他却在冥王之位上,坐的稳稳妥妥,一任万年。”袭楼不解,“只是因为实力强大?冥界众生莫敢不从?”
“非也,”那长老摇了摇头,叹道:“冥界众人对玄冥老祖的忠诚不容置疑,若他只是实力不可小觑,那威压之下必会有人反抗,可这么多年以来,我还从未听过冥界有什么人反抗过玄冥老祖的命令。”
“这……”
“我心中隐隐约约的有些猜测,”长老目视远方,他的瞳孔因为年迈而浑浊一片,声音却带着雄浑之感,“当年玄冥老祖销声匿迹,冥界各个夹着尾巴做人,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竟也都偃旗息鼓,不敢再胡作非为,便是有气不过的出来打斗,实力也远弱于从前。”
袭楼眯了眯眼,“所以长老的猜测是?”
“以往听冥界叫他老祖宗,还不觉有他,现在一想,这顾长玄,可能真的是幽冥始祖,万鬼之源。”那长老上前一步,“我旧日同一冥界高位者交好,与他言谈间,曾提到玄冥老祖的功绩。统御幽冥,总治诸邪,这是人尽皆知,我以为那位好友会言及此处,结果他却道,出于鸿蒙,永生不灭,他们这位老祖宗只要活着,就是对冥界众生最大的恩赐了。”
袭楼眉头不展。
“你还不懂吗,”长老摇头轻叹,“玄冥老祖统御幽冥,总治诸邪,他生则万鬼生,他亡则万鬼灭。他一人强弱关乎整个冥界之荣辱兴衰。他哪里有什么统治之法,他往那里一站,就能得幽冥众生景仰朝拜,他号令一下,整个冥界就莫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