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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行走了,带走的还有苏扬给出的两条线索。
其中一条是杀人规律,另一条则是程颐的《十杀》。
学校方面没有人来找苏扬,但在当天上午学校也没有公布程颐的死讯。
一切都在照旧的进行着,老师们上着课,也是因为没有程颐的课程,所以丝毫没有人关心。
苏扬照旧和平头哥几人进进出出着,吃饭的时候一起吃,回宿舍的时候一起回。
秦虹显然也已经得到了消息,但并没有说多少,只是感叹了声人命的脆弱。
只要是有些经验的都知道,这样的一起案子是无比危险的。凶手不仅仅是杀人,甚至于把杀人这种事情当成了一种乐趣。
这样的凶手往往就跟卫生间里的蟑螂一样,顽强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但偏偏他们又要比蟑螂具备更足的攻击,所以秦虹才不希望苏扬参与到这样的一起案件之中。
并且,在秦虹的宿舍里,她还无比凝重的说道:“扬儿,程颐虽然也算是我朋友,我也希望她的案情能够早些昭雪。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一般人能够涉足的案件。而且咱们家的情况有些特殊,市局治安长的人选没有完全确定之前,咱就最好不要去管了。”
“张行那边我也会去给他打招呼,让他少打点你的主意!”
苏扬苦笑着点头,道:“我清楚,咱们家树大招风的。太出名了也不好,新闻太多了更不好。放心吧,市局那边不到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也不会来找我。只是,这起案子如果让我来看的话,最后肯定还是会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怎么说?”
“虽然目前我只是破获了两起案子,一桩剥皮案,一桩吴老的割头案。但通过这两件案子,我能知道仇杀乃至于情杀亦或者任何有目的的杀人行为,都不是可怕的。就算是赵晓阳那种,也算不上多可怕,因为他有自己的目的,当目的达到后也就自然而然的终止了。”
“然而,如果赵晓阳这样的人没被抓到的话,却又是最可怕的。一旦他在初始的作案中凌驾在了调查员与法律的头上,那么他会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杀人不再有着目的,只为了满足内心渴望鲜血的冲动。就跟吸毒一样,需求大的时候会多吸一点,需求小的时候就来一口。”
“吸毒成瘾或许还有可能戒掉,但杀人成瘾是完全不可能戒掉的。杀死程颐教授的人,从案卷上显示的资料来看,程颐教授显然不是他做的第一起案子。所以这一次他连痕迹连指纹都懒得去抹去,他自信就算留下了这些铁证,治安方依旧无法查到他是谁,更不可能抓到他的人!”
苏扬的分析是结合了关宏峰的刑侦经验来谈的,秦虹听后眼中明显有了惊讶之色。
但她的惊讶却并不仅仅是苏扬所说的杀人成瘾,而是在于苏扬仅仅破获了两起案子,就已经有了这么深的领悟。
秦虹赶紧拿笔记下了刚才的那番话,苏扬见状愕然道:“妈,您干嘛呢?”
“你刚才的那些话,足可以成为学院教授们用来讲授的理论知识了,我记录下来,到时候呈报给校方看看能不能列入进去。”
苏扬满心的无语:“我就随口说说而已。”
“很多理论都是一些人随口说说的,但最后却获得了证实。并且,成为了最终破案的依据!阳儿,你的那番话是可以的,因为加入了你的自我感悟!”秦虹很肯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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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扬也懒得多说了,只是没想到门外忽然在这时传来了鼓掌的声音,随后门外的人又敲响了房门。
秦虹去开了门,见到门外的人时,下意识的喊了声:“曾校长,您怎么来了?”
来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江城警官学院的校长曾雄。
后者进来了屋子后,目光直接看向了苏扬,道:“你们苏家的风水可真是厉害啊,先有正北与商业上令数万人有了工作岗位,并且将我炎国品牌名扬全世界。现在又有苏扬,屡破奇案为冤死的人沉冤昭雪,苏家是可敬的一家啊!”
不愧是校长,这一番话说的苏扬都油然而生一股浓浓的自豪感。
就连秦虹的脸上也是红扑扑的,但那双眼睛里的骄傲,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毕竟,曾雄说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男人,一个是她最心疼的孩子。
“扬儿,这是咱们学院的校长曾雄曾校长。”秦虹介绍了下。
苏扬喊了声校长,后者满脸欣慰的说:“别那么客气,与学校来说你是我的学生,但与社会来说,你我用不着客套。”
“曾校长桃李天下,我只是破了两件案子而已,可没法比。”
“不能因善小而不为,更不能因恶小而为之。苏扬,你今天应该没课了吧?要不,你和我一起出外转转?”
秦虹俨然有想到了什么,朝着苏扬偷偷的摇头。
苏扬也猜到了,但曾雄却是再次道:“跟我去看看吧,也许看完了之后,你能改变初衷了。虽然我现在是警官学院的校长,但我曾经也是一名治安。你刚才的那番杀人成瘾的理论,听的我是心急如焚啊,不得不厚着脸皮进这扇门来了。”
人话都说到这份上,苏扬还真不好拒绝,而且曾雄说的也只是出去走走,那便答应就是了。
苏扬点了点头,曾雄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来,随后对着秦虹道:“小秦,你也别生我气,这孩子肯定比你想象中的要更聪明。”
好吧,苏扬知道自己被看出来了。
他之所以不拒绝曾雄,一来是因为曾雄的话,二来则是因为曾雄的身份。
他曾经是一名治安,但不是一个普通的治安,他曾经是国家治安最高部门的二把手,是副部!
苏扬不是要去巴结谁,而是因为他不希望以后什么事情都要去找苏正北,尽管苏正北很乐意帮忙。
但苏扬,也需要有自己的关系。
只是离开学校后,苏扬原本以为曾雄会带自己去往程颐的家中,或者殡仪馆去看看程颐的尸体呢。
没想到,曾雄的司机却在离开校门之后,直接把车子开到了一个叫做叶铭的男人面前。
曾雄曾经是治安最高部门的二把手,叶铭是如今的一把手!
后者看到曾雄时,显然也愣了一下:“老师,您怎么来了?”
曾雄面对苏扬的时候全是和蔼的微笑,但对着叶铭时,却是昂首挺胸,面色平静的道:“叶铭啊,我给你介绍个人。他叫苏扬,给你擦了不少屁股的少年神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