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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大家一定没想到我会在这时候写后记吧~~~~汗,萧陈番外一定会有的,但那个跟正文已经没关系了,所以真正只看的故事正文的朋友可以看到这里作为终结。
……再往后的那都是雷啊,笑~~
最初写完结局的时候,我计划是写三个番外,一个小杨x独孤的,一个杨萧的,一个萧陈的。独孤篇之所以放在最前面,因为有些情节在正文中我暗示了,但并没真正写清楚,需要这个番外补完,整个故事才算是讲完,所以哪怕喜欢的人不那么多,我还是把这篇提到最头来写了。
后来想一想,大杨和萧定那一篇实际上只是为了解释文中的一句话,就是小陈第一次出征前入宫请战,萧定说的那句“你不是他”。为这一句话写一个番外其实还是小题大做了些,所以这个番外最终决定取消。
等这篇后记完成后,接下来就是直接写萧陈的幸福平行番外。为什么说平行,是因为其实关于整个故事,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再加就属于废话了,但实在很喜欢这对的h,只好在平行世界制造一点机会,跟正文完全没有关系,大家届时也千万不要拿着当正文后续看,以防五雷轰顶。
另外,“你不是他”这句话,之前有童鞋问到,所以还是得解释一下。其实就如同大家想的一样,萧定同志不光逼过小陈咬(纯洁的同学一定要分开看这个字哈),连杨梁他也是曾经逼过的(……)。不过因为对象不同导致结果也有点不同,所以才会有这么一句话出现。
具体的场景其实没定,大概就是萧渣渣同学以权压人,杨梁被逼得非常恼火,人虽然是两情相悦,但也不表示就欢迎强压牛头喝水的事情了,所以肯定是引发了两人某段时间的明暗冲突来着。大致上就是这么个事情。
这篇《将军令》前后连载了两年多,全文36万字,确实是我自己也没想到过的浩大工程,最初其实只有第一部的,后来是鬼使神差写了后两部……好吧,其实是反响那么好我太嗨皮了,忍不住想让大家继续夸我,就构思了后面的情节。
但实际这样临阵磨枪的后果也挺明显的,现在回头来看,我自己也始终觉得第一部写得最好,无论从结构还是节奏上都很给力,基本上人物出场都有作用,没什么多余的东西。一篇故事如果如鲠在喉让作者不吐不快了,那写出来的效果肯定是最好的。这一篇我自己打个90分(此分数只跟自己比,不跟别人比……),而后来的两部只能在80-85之间,因为有点憋出来的味道了(还是只跟自己比,所以觉得只能打60分甚至不及格的同学就表理睬我了~)。
第二部是耽美色彩最浓厚的一部,也是写得最磨蹭的一部,但回过头看如果没有它,这文标耽美两个字会有点脸红。
第三部是花费时间和精力最多的一部,后面复更之后基本上是一周更一章,一章才两千来字,现在回头看,我都觉得对不起追文的兄弟们哪。但当时确实只能写出这个龟爬般的速度来,好在最后把速度提上来了,那是因为该设置的背景已经全设置完成,无需再虑主角情感以外的东西或者情节合理性了。
关于最终的结局,应该说实际上我很早就想到这个结局了,所以那时候大家问起的时候,我一直说结局不是be。最初也有想过结局be番外he,但后来写的过场中觉得还是不要这样,这么冷冰到最后的故事实在需要一个充满希望的结局。人老了就是这么心软哪……
所以如果大家觉得最后的尾声太突然,结局处理得不好,那只能说是我现在的水平不够,还有努力的空间,并不是因为这个结局来自群众的呼声,不是我的本意。我想说的在故事里已经说尽了~总之,这文总算是圆满完结,可喜可贺~~在此非常感谢一直关注支持我的读者们,是你们给了我信心,让我做到坚持就是胜利。你们的每一个回帖都是我力量的来源,每一次讨论都让我获益匪浅,让我明白自己以往的看文不回帖是不对的……
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一个脑袋想的东西总有漏洞,所以这文连载时很多的灵感其实来自大家。再次郑重地谢谢你们~~~于是,这剧到这里就终于宣告散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Ps:有爱到不怕被雷的童鞋,敬请期待后面的平行甜蜜番外……
第四卷:《将军令》平行番外
番外
注:本文与整篇完全无关,切勿代入。
起
话说萧陈两人与城门下相见,过不多久萧定感觉自己身体诸多不给力,不能再继续为人民服务,便起了隐退之心,将帝位传予太子,自己做起了甩手掌柜。
太医们始终医不好萧定的身体,萧定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他认为自己应该还可以再治一下,叫来了嗣皇帝和陈则铭,进行谈话。
嗣皇帝对父皇微服出游寻访名医的想法举双手赞成,表示人马车辆之类马上可以准备好,萧定听儿子这么爽快突然有些不乐意,“这么急?”
嗣皇帝道,“急父皇所急。”
萧定看了儿子片刻,决定还是多想想接下来双宿双飞的日子。
他转头问陈则铭对此事有何建议,陈则铭正在旁边发呆呢,听他这么一问,只好跪了下来。
萧定很是大度,挥手道:“早说过不追究了。好了,既然卿无异议,那此事便这么定了,明儿赶早入宫,好早些出发。”
谁知道出门前没查黄历,走了几日,队伍就遇到山贼,浩浩汤汤几十口人全成了俘虏。
被押回寨路上,陈则铭瞅个空子,将萧定救了出来。
那些山贼先前见他穿着华贵,本以为不过是路过的商人,也不曾放在心上,哪里料到他功夫原来这样高强,被他突然暴起弄了个措手不及。见人逃了,山贼们呼喝着亮刀来追。
陈则铭背负萧定,在山林中窜来窜去,躲了几个时辰,才彻底避过追兵。
停下一看却发觉这么一折腾早已经迷路。
此处已是深山,身边树丛茂密,抬头难见天日,低头辩不清泥土。
因为罕有人至,地上的树叶至少有半尺深,层层叠叠,猛一脚踩下去跟踏在烂泥中一样,还是陈年烂泥。随着他们一步步艰难跋涉,鼻端的气味越来越复杂,既有树木的清香,亦有腐叶独有的腐臭,混成一团让人不知道该呼气还是吸气。耳边寂静,偶有鸟鸣更显出山林的空旷隐秘。
萧定甚少在这样的荒林中行走,陈则铭行军时候却是走过的,便在前头开路。
有时遇到树叶茂密处,陈则铭用手将树枝拨开让萧定钻过,时不时还得回头拉他一把。
一开始萧定颇觉新奇,老实说之前在路上,身边人多为患,也没跟陈则铭怎么亲近,如今落难了,倒能两人独处了。只是这山不知道多大,有无猛兽,饿死之前来不来得及出去,这么一想,萧定本来还有些旖旎缠绵的心情突然就凉下来,凝神看陈则铭在前头的背影,又冒出个古怪念头,好歹不是一个人死。
不知走了多久,两人都气喘吁吁了,这山还是无边无际,陈则铭只想着先到高处看看,哪里知道山顶这样远,他又不敢让萧定一人留守,这万一来头野兽,估计自己回来的时候连骨头也找不着了。
调息片刻,他呼吸已经平稳多了,可萧定却坐在树下喘气,眼看着还是起不来,陈则铭到他身前跪下,“上皇到臣背上来吧。”
萧定看着他转过身,心中有些气恼,自己咋这么没用呢,可转念一想,嘿,这不就是这个人害的嘛,背背自己也是应该的,忍不住道:“到这山林里,朕可成累赘了。”
陈则铭将他负起,“臣怎么敢这么想。”
萧定道,“恕你无罪,说说你心里到底怎么想。”
陈则铭沉默片刻,萧定都以为要听不到回答了,才听身前这个人轻描淡写道:“……可能吧。”
萧定的病突然转成了心肌梗塞(……),差点从陈则铭背上跳了下来,赶紧从一数到一百,才终于压制住想抽人的冲动。就是想抽手上也没鞭不是。
陈则铭半晌不见他的回答,也觉得奇怪,又道:“是上皇非让臣说的。”
萧定冷笑,“陈则铭!朕知道你在气朕。赶紧闭嘴吧。”
陈则铭笑了一声。
夜间,萧定半夜醒来,再也睡不着,起身叫人拿了那盒子来看。
自从他清醒之后,就再没梦到过陈则铭。
那些在昏迷时时刻记挂的念头倒是还记得一些,他也觉得自己可笑,为什么会有那些怒意,那时候梦到陈则铭是自己不甘心吗?还是陈则铭你记挂朕,要来看看?
他突然柔情下来,如果他真的来了,他怎么还会逼他,他逼了他一辈子了,现在回头想,真是温馨点的记忆都找不到。他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当初还是该收敛些脾气的。
陈则铭其实真不是个多可恨的人。这个人方正,做事情规整,很少那种明着一套,暗着一套的口蜜腹剑。其实萧定挺早就知道,终归有一天,陈则铭会把解药拿出来。陈则铭再度俯首称臣这样久,对投毒的事情却只字不提,全然没有想过要谢罪保身,那必然是有门路解决这个难题。你看,他想什么,自己都知道。
那时候为什么总觉得他会反呢?认真说起来,萧定对陈则铭还真没多少恨意,他多年的恨似乎在这十几天里渐渐磨掉了。从本质上来说,萧定其实是个很讲公平的人,他自己对陈则铭如何,心底是有杆秤的,若不是其实觉得自己也有亏欠的地方,他不至于这么平和。
那影子又消失了,萧定看着空荡荡的冷宫,突然觉得茫然起来。
下一刻,他站在他身前,身旁景物变化,似乎到了大殿之上,他们彼此气息相接,萧定记得自己分明是吻下去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却有些不敢动。他觉得哪里不对劲,到底是什么呢?
他站在朝华门下,看着他慢慢跪倒,三呼万岁,他心想,这个人到底是太忠诚,还是太奸猾?他心中好像是有答案的,那答案就是这一刻开始分明。
他看着他拎着剑一个个把自己身边的侍卫扫倒,一步步不紧不慢地走近,把雪亮的剑锋逼到他面前来,心中忍不住冷笑,你到底反了,到底是反了。
他觉得他的手掐到自己的喉间,指节硬得像铁,箍得自己不能呼吸,将自己的脖子捏得生痛,还敢冲着自己嘶吼,他感到愤怒,好啊,胆子太大了,这胆子未免太大了!你想干什么!
……陈则铭!!
萧定的身体猛然一震,几乎要从沉睡中醒来。
他经常觉得床前站着一个人,那个人身披盔甲,无声无息。
萧定睁不开眼睛,他觉得这一幕既诡异又熟悉。他很想伸出手,抓住那个人。他的心辗转缠绵,他说不出那是什么,他似乎是恨,恨这个人屡次地下毒害他,又似乎并不止是恨,好像还有些欣喜。他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他想叫出那个名字,却张不动口。
那个人有时候也会出现在屋子的其他地方,特别是有旁人在的时候,他感觉他站在那些人后面,并不往前来。
他觉得奇怪,为什么屋子里的人都对那个身影熟视无睹。他分明时刻都在。
那个人站在床前的时候,身上那种灰蒙蒙的气息几乎能拢住整张床,其他的响动都被那层雾气一样的东西隔开而听不真切了,彷佛是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萧定病得浑浑噩噩,因此他越来越有种身体轻盈的感觉,甚至他觉得自己都能起身了。他装作看不到那个身影的样子,走到窗前,将两扇窗页拢起,鼻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那香味自窗外的房梁上传过来。他慢慢抬起头,那个身影在屋檐下一飘便消失了。
他回过身,看到原来他正坐在桌前,仔细地倒着酒。
桌上灯光暗淡,摆着寥寥几盘酒菜。他端起杯子:我与陛下君臣一场,饮了这杯,……就终于可以尽了。
萧定忍不住笑:尽什么,后面日子还长得很,这杯酒有毒,我知道的,我不会喝。
对面那个身影就像被人突然用石子打破的湖面一样突然散成彼此毫无牵连的一片片,渐渐透明,萧定目瞪口呆看着,直到那个影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才下意识低下头。
桌上依然是两杯酒,一灯如豆,对面已经没有人,只剩那杯子里的波光粼粼,屋子里静悄悄的。
萧定猛地站起来,他环视一周,突然推开门冲了出去。
门外黑漆漆的,他越跑越急,这种景象太熟悉了,让人心生惶恐。
他往两旁看,隐约见到一根根数人合围才能抱住的大柱子在暗影中不断后退,他终于看到那张门,他冲上去,猛地推开它。
光亮一下子涌进来,他的心安了下来,这里始终都是一样的。
在适应这光芒后,他张开眼,却看不到任何东西,四处只是白茫茫的,什么也没有。原来并不止是黑暗,光芒也会让人心慌。
他张皇四顾,“……杨梁……杨梁!”
他突然看到前方站着一个人,身着战甲,背向着自己,他松了口气,走上前去,拉住那个人的手,“……杨梁!”
那人回过头,头盔下的脸俊朗而熟悉,那个人冷冰冰看着他。萧定吃惊地看着对方的脸,那个名字终于脱口而出,“……陈则铭?”
说出这个名字的同时,他感觉手上有什么不对劲,他低下头,看到掌中牵着的却是白森森的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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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种奇怪的情绪。
自从陈则铭朝华门下那一跪,这种情绪便产生了。他有时候甚至会想,陈则铭这个人也不是完全地一无是处,至少那一跪自己就做不到,至少勇气可嘉。
而这样的念头也往往被萧定漠视了过去,这一阵他太忙,忙到想这些都有些奢侈的地步。随着对战到固守再到退敌,萧定对陈则铭的想法不断起着微妙的变化。他一边充满狐疑,另一边又确实希望陈则铭能再度对自己充满忠诚,哪怕这看上去很难很矛盾。
好在陈则铭的态度够合作,于是无论表面之下多么地暗潮汹涌,那都只是两人臆想之中的刀来剑往。在现实中,两个人确实做到了各尽其职。萧定对陈则铭的倚重和信任不知不觉中在增加,然而要真正信任一个背叛过自己的人是件艰难的事情,萧定知道,陈则铭也知道。
直到此刻,陈则铭说出以妻儿为人质的话来,萧定心中突然轻松了。
话的内容并不重要,天朝历朝以来一直有不成文的规矩,大将出战,家属被留京师,这规则人人心中有数,可谁也不好说出来。如今不过是陈则铭急于出战,把这端挑明了。
重要的是,陈则铭主动亮出软肋的这种诚意。
以家人为质,通常能这么做的人,如果不是大忠,必定是大奸。以陈则铭目前的情况来看,显然到不了这种破釜沉舟也要做大奸的地步,那么余下来的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一旦这么想之后,萧定就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了。如果陈则铭一心为主,那这种委屈虽然有时候也难以避免,但到底是让人疼惜的。
这样的想法让萧定的态度柔软了起来。
若是一般大臣,他或者便是打赏之类,可陈则铭站在面前,他却有亲近一下的冲动。至于陈则铭会怎么想他却没顾虑,当初自己被幽禁时,陈则铭不是也与自己有过那些不可告人的举动,可见是同道中人,何况这么多年来,该做的不该做的,两个人通通做过了,这时候再想是不是能碰该不该碰,岂不是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