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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优悠义正言辞地拒绝他。
两人犹犹豫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敲定了另一本——昨日今朝。
拿着剧本,祁优悠又不确定地看了薄季同一眼,“你看过这个吗?”
薄季同皱了下眉,迟疑了下,然后很认真地点了下头,“看过前两集。”
“……”
那可真是太棒了。
接下来要演的和前两集不沾一点儿边。
最后祁优悠认命地把剧情大概给薄季同讲述了一遍,然后又很详细地给他指导,传授表演知识。
他很聪明,理解能力强,学得很快。
夜幕将临的时候,方云深背着个大药箱慢慢悠悠地过来了,今天是这个月薄季同体检的日子,他要给他做一些常规检查。
作为一个家庭医生,还是个私人的,雇主的身体健康,随时被他牵挂在心。
他背着药箱刚走到大门口,迎面碰上薄季同的助理房岩。
两人是同一个老板,日子久了也很熟。
方云深和他打了个招呼,“你也来找薄季同吗?”
“是啊。”房岩点点头,他看了眼方云深的药箱,然后问,“老板最近身体出什么状况了吗?”
一般他来,都没什么好事。
“没有。”方云深立马摇头,他拍拍药箱,很真诚地说,“常规检查。”
“哦。”房岩松了口气。
两个人又在门口聊了会儿,然后一起进去了。
薄季同别墅门前有一个小花园,要进别墅的时候总会经过那儿。
方云深和房岩一边走一边聊,说得正起兴,却隐约听见花园那边传来一些动静。
两个人脚步顿住。
“你有听见什么吗?”方云深扭头问房岩。
房岩点点头,皱着眉,很不确定,“好像是,争吵声?”
吵架,什么人敢在薄季同这里吵架。
方云深和房岩都很好奇,一起猫着腰,往那边去,接着草丛的掩饰,两个人半蹲着,看清里面的局势。
确实在吵架,但吵架的人是薄季同本尊。
他插着裤兜,微低着头,眉毛皱着,投过去的目光有些不悦,连带着声音也带上几分不耐烦,“要我说几遍你才信,我和她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
他看着的人是祁优悠,她微仰着头,冷笑一声,“普通朋友可以抱在一起?普通朋友可以用你的手机给我发消息?普通朋友可以随便翻我们的聊天记录?”
我去。
方云深和房岩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震惊。
听墙角听得很欢快的方云深用口型示意对方,怎么回事?
同样听墙角听得欢快的房岩摇摇头,耸耸肩,无声地回他,我也不知道。
“说了几遍了,她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看到的。”
薄季同的声音又响起,带着些愠怒,“你不要没事找事好不好?”
“我没事找事?”祁优悠觉得不可置信,“你现在觉得我烦了?当初你追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薄季同没搭话,抿了下唇,目光没放在他身上,晚风吹过他额前的碎发,他的神情很不耐。
“你这就是在无理取闹。”
语气也不耐。
“我无理取闹?”
沉默。
“没什么好说的了。”祁优悠笑了下,颇为自嘲,“既然这样,那我们离婚吧。”
什么?
离婚!
方云深瞪大眼睛,觉得这事不简单。
他不顾房岩的阻拦,站起身来,就要往那边去冲。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解决,干嘛要提离婚。
他安慰的话都想好了,就在嘴边将要说出口,但下一秒却看见祁优悠忽然抱住了薄季同。
“老公,你真棒!”
薄季同唇角微扬,眼里的愉悦是掩不住的。
方云深脚步顿了下,在风中有些凌乱。
祁优悠又踮起脚尖亲亲薄季同的脸,然后说,“下次有这种机会,我还找你。”
“好。”
薄季同搂住她的腰,浅浅的笑。
方云深又凌乱了,他觉得现在的局面有些混乱,刚刚不是还闹离婚呢嘛,怎么就这一会儿时间就亲密无间了?
这场面,不是他疯了就是他们疯了。
他是个医生,不会疯的。
所以就是他们疯了。
方云深现在对薄季同的精神状态产生了浓厚的担忧,作为一个私人家庭医生,雇主的身体健康高于一切。
现在这个雇主,隐隐有精神分裂的风险。
他这个医生,当义不容辞。
“你在那儿站着做什么?”薄季同看见不远处的方云深,不由问。
这时房岩也走上来,虽然他也看不太明白,但没有方云深那么夸张,他面上还是很平静的。
方云深快步走过去,他看看祁优悠,再看看薄季同,沉默许久说,“跟我走,快,你们现在还有救。”
“嗯?”祁优悠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方云深又说,“现在和我一起去做个精神鉴定,放心,我在那边认识个很好的医生,一定会把你们治好的。”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总让人觉得他在看精神病。
祁优悠不明所以,“你在说什么?”
看来是病入膏肓了。
方云深一时也解释不清,但医者心切,他便要上手去拉他们。
“放手。”
薄季同把祁优悠挡在身后,低头看着自己被人拽住的胳膊,沉声道。
看看,又变了一副面孔。
方云深再次加重自己的想法,他试图劝解,“你现在和我走,能治好的概率还是极大的,这种病,虽然只能用药物压制,但我相信,这世间的爱与希望还是能感染你的。”
看看,他是个多么敬职敬业的医生。
“方云深。”
薄季同沉了眸子,打断他的胡言乱语,警告似的发声。
“你要是再不松手,你这个月工资别想要了。”
好吧,他尽力了。
方云深松开手,站在一旁,还想再说点什么,对上薄季同阴沉的眸子,又闭上了嘴。
医人,不可强求。
他敬职敬业,他尽力了。
“老板。”房岩适时走上去,对薄季同说,“老宅那边有情况。”
闻言,薄季同眸光才从方云深身上离开,他淡淡的嗯了声,转身对祁优悠说,语气是不同于与方云深对话时的冷冽。
“我有点事,一会儿就过来。”
祁优悠点点头。
然后薄季同就带着房岩去了书房。
他站在窗前,从那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祁优悠的身影。
“老宅又出了什么事?”
房岩答道:“是薄二爷的事。”
薄二爷,薄辉,他的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