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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赋“啧”了一声道:“眼睛长在她们身上,我还能剜了她们的眼睛么。”
蒋子虞习惯了谈赋的冷血,只能咬着嘴问:“那你又为什么要吓唬那个男生?”
两人之间的气氛因为这简单的小事儿一下弄得有些低沉。
沉默地走了好一会儿,直到迎面走来一个中年女人,看见蒋子虞,走上来问了句:“哟,小虞带着教授出来散步啊,这位是?”
这老师曾经是杨教授的学生,现在也在师范就职,算是蒋子虞的长辈。
蒋子虞看着她笑了笑回:“这位是我的哥哥。”
谈赋愣了一愣,像是没有想到蒋子虞会在这时承认他哥哥的身份,走上前,点了点头道:“您好,我是谈赋。”
那老师当了多年杨教授的学生,自然知道教授的女儿曾经嫁过谈家人,这会儿听谈赋这样一说,立马一惊,“哎呀”了一声,用手使劲比划着感叹:“谈家小子你都这么大了啊,以前我见你的时候你才这么丁点儿大呢。”
蒋子虞被她的话说的轻声笑了出来。
谈赋脸色一沉,态度立马变得疏离起来,低声说了句:“时间的确过得挺快。”
☆、第12章第12章
那老师原本还想拉着谈赋说话,可惜天公不作美,轰隆的雷声自天空响起,不一会儿就打断了这老少重聚的气氛。
原本还在一旁偷看谈赋的女学生们此刻感到头顶落下的雨滴,纷纷也作了鸟兽散,快步往图书馆或是宿舍里跑。
蒋子虞把衣服脱下来盖在老太太头上,抬头与面前的老师道了别,转身将手搭在轮椅上准备往家里赶。
没想谈赋却先她一步,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了杨教授身上,接过蒋子虞手里的轮椅把手,推着老太太低头就开始往家里冲,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随着跑动迎风飘散,无意间惹了雨里的一路少女春意。
等到了楼道口,蒋子虞和谈赋身上已经被淋得湿透,老太太身上倒还好,就是鞋上沾了点儿雨水。
两人相视一看,彼此脸上都泛起一点笑意,等看见对方的眼睛,两人又各自低下了头去,轻咳一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互不搭理。
而此时,楼外一声惊雷忽的凭空打下,撕裂了远处的一片暮色、发出一道长长的光亮,原本淅淅沥沥的雨点变成了瓢泼的大雨,一颗一颗重重地落在地上,掀起一层层水滴,发出一片“叮铃咚隆”的声音。
回到家里,蒋子虞给杨教授擦了脸和手,又用吹风机在她的身子周围吹了一会儿,把她扶到床上,老太太兴许是累着了,挨着枕头就入了眠,脸上带着孩子般的笑意。
从房间里出来,谈赋还在窗边上站着,电视里的声音断断续续,蒋子虞打开浴室的热水器,对他说了声:“你、你去洗个澡吧。”
谈赋伸手捋了捋自己还在滴着水的头发,沉声回答:“不用,你先洗,我今天在这里睡,不着急。”
蒋子虞听见他的话微微一愣,“哦”了一声,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放在他身上,觉得应该说些什么,“那、那你就先把头发擦干净,你身上的衣服等下也脱了,别贴在身上,容易感冒的…这是外公以前的衣服…”
谈赋点点头没有说话,还没等蒋子虞把话说完,自己就伸手把衬衫脱了下来,完了还摇动脑袋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滴。
蒋子虞看着面前突然赤.裸着上半身的人,脸上忽的变得通红,心里只觉小鹿乱撞,想着这人可实在讨厌。
等低着脑袋转身钻进浴室,关上门,回想起谈赋那紧致有力的皮肤,以及他甩头发时那一脸冷漠而不屑的表情,咬着嘴唇,终于开始有了头晕目眩的真实感。
谈赋没有意识到蒋子虞的异样。
他平日里没和女人同居过,在自己的公寓从未在意过这些细枝末叶,况且蒋子虞在他心里一直是过去的那个蒋桐,一时就算逾越,他也是毫不知情。
恰巧此时手机突然响起,是助理刘绍平打来的。谈赋接起电话,起身往走廊的客房里走,一边讨论,一边将自己的笔记本打开。
两人谈论的话题大多关于近期的研究项目,时间在这样枯燥无味的讨论里过得尤其快,转眼半个小时过去,突然一声惊雷自窗外打下,谈赋这边瞬间沉默了下来。
刘绍平连忙问:“教授你怎么了?”
谈赋轻咳一声答:“没事,只是停电。绍平,我等下给你回电话。”
说完直接挂上电话,起身往屋外走去,他记得小时候的蒋桐是很怕黑的。
蒋子虞现在当然已经不怎么怕黑了,就像她也不再把谈赋当成吃人的怪物。
年岁增长,总能有意外的收获。
只是她刚洗完了头关上淋浴,还没得来的吹干,在跨出浴缸时视线突然就是一黑,眼睛在失去焦距的同时,身体也跟着失去了平衡,整个人猛地一滑,忽的就那样摔倒在了地上。
谈赋靠近浴室,忽的听见那声闷响,摸索着打开浴室门走进去,等看见眼前躺在地上的人,整个人又忽的愣在了原地。
蒋子虞知道谈赋进来,低头没有说话,只是将身上的浴巾收紧了一些,盖住自己的部分/身体。
她白玉般的双腿此时伏在地面上,随着呼吸的动作微微上下起伏着,修长的线条从根部延伸至脚踝,如盘踞在水面的蛇,娇艳而纯情。
而地面的瓷砖是深的,映着流动的水光,衬在蒋子虞白皙细腻的皮肤上,如嫩芽般细腻而绵长,借着窗外的那么点儿月光,冷清中意外地透着股香艳。
右边的那只腿许是被盯得有了些不好意思,微微往上一提,磨在另一条的皮肤上,发出一点儿细微的声音,让谈赋差点发了疯。
蒋子虞不知谈赋此刻的沉默从哪里来,她小心翼翼的从地上撑起身子,将头发轻轻挽至一边,垂在胸前,露出另一边细长而纤弱的脖子。
背后蝴蝶骨此刻也随着她的动作隆了起来,骨骼与血肉的融合,让背脊与那细长的脖子连成了一线,如浴巾下的盈盈腰肢,不堪一握,却美得缠绵。
谈赋只觉脑中的弦一根根在崩断着,口中干哑,鼻子里全是沐浴乳甜腻的味道。
他开始放纵自己的想象,想象那发丝沾染上自己的味道,想象那身体盛放着自己东西的模样,他还想让那两条腿缠着自己不放开,想让那蝴蝶骨因为自己而颤栗,直到她忍受不住,高高地昂起脖子,嘴里轻声求饶。
“谈、谈赋?”
蒋子虞歪着头,有些疑惑地对面前的人轻声喊到。
谈赋从巨大的沉迷中惊醒过来,深吸一口气,弯腰把蒋子虞从地上抱起来,将她放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转身到客厅拿过一条干的毛巾,擦着她的头发,沉声道:“你们这里一般停电大概多久恢复?”
蒋子虞低着脑袋摇摇头,在谈赋靠近自己时,突然“嘶”了一口声,吸着鼻子答:“不、不知道,以前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你、你过去些,我、我身上有些疼。”
谈赋手里的动作忽的停下来,微微皱起眉头,看着她问:“我手上太用力了?”
蒋子虞连忙摇头否认,咬着嘴唇,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膝盖,有些难以启齿地开口到:“没、没有,就是以前的伤口而已,你挨着的时候有一点点疼,不挨着就没有关系了。”
谈赋听了她的话,立马低头去看她正在揉着的右腿。
只见那原本修长白皙的腿此刻静静躺在床上,唯有右边的膝盖露着两条寸余的疤痕,错综摆放着,颜色尽管已经变淡,可依然能够看出当时痛苦的模样。
他知道,这是蒋子虞从绑架她的人那里逃出来时留下的伤痕,后来因为筋骨受伤,去做了接骨手术,最终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手无意识地伸过去,轻抚着那上面的皮肤,问:“当时很疼吗?”
蒋子虞低着头,她看不见谈赋的脸,只小声嘟囔道:“其实平时不太痛的,真的,就是今天下雨,不小心摔了一跤才有些疼而已。”
谈赋不喜欢听见蒋子虞委曲求全的声音,从前不,现在也不。
他一向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人,就算曾经自诩讨厌蒋桐,但出于一个男人的天性,他依然还是将她保护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
可如今,这个亲手被自己推开的女人重新出现,不但成为了他的心头血,还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失败的感觉,如一根刺,拔不出来,咽不下去。
谈赋看着视线中那两道淡色的疤痕,眼中尽是阴霾。
手指在上面轻轻抚摸一阵,突然鬼使神差地半弯下腰,伸着舌头舔了上去。
蒋子虞忽的愣在原地,全身僵硬,脑子一下子变得空白。
谈赋见她没有反对,索性完全俯下身去,右手撑在她的长腿旁,嘴中轻轻吮吸,如爱怜的宝物,发出暧昧而隐忍的声音。
蒋子虞从起初的空白中清醒过来,全身开始没来由地发起了热。
现在的世界是一片漆黑,只有窗外月光悄悄漏下的一点影子。
她看着眼前,谈赋俯在自己的腿上,闭眼吮吸的清冷侧脸,有如天上的神,而自己的膝盖在被他肆意地舔/弄,他的手在若有似无地抚摸着自己的皮肤,像爱人间真挚的亲吻。
这样的幻想让她忍不住颤栗,咬着的嘴唇终于松开,发出了两声抑制不住的呻/吟。
“唔…”
谈赋听见这声音,终于从迷乱中清醒起来。
背上紧绷着的肌肉线条,显示出他此刻隐忍的痛苦,半靠的身体僵在原地,没了动作。
蒋子虞此时眼中已经微微湿润起来。
急促地呼吸一阵,终于缓缓坐了起来,一步一步地爬到谈赋面前,颤抖着手搂住谈赋的脖子,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入他的脖颈,像很多年前那样,轻声唤他:“哥哥…”
而此刻,房间的灯突然亮了起来。
世界,又变得一片通明。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这些小妖精到底是要啥自行车,又要甜又要虐哥哥的...
哥哥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么多妖精拿着皮鞭等他。他不过是一个二十七岁大龄嘴硬而且薄情的老变态而已啊!
☆、第13章第13章
突如其来的灯光刺得两人眼睛一疼,黑夜里蔓延出的那点儿情热随着光线的出现黯然退去,留下一室沉默。
蒋子虞低着头没有说话,手指紧紧搅着谈赋的衣角,耳尖带着撩人的红,像是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谈赋抬头看着窗外亮起的零星光点。
沉默许久,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低声喊她的名字:“蒋桐。”
蒋子虞抬起头,看着他白皙皮肤下微微抖动的喉结,轻声回应:“哥哥…”
谈赋松开她的手,沉声道:“你…好好休息。”
蒋子虞愣在原地,像是没有料到谈赋会是这样的反应,右手抓着他的衣服不肯放开,眼睛通红地看向眼前的人,做着无声的质问。
谈赋不愿意看她的眼睛,干脆闭上眼,尝试用平静的声音告诉她:“蒋桐,你既然喊我一声哥哥,那你这一辈子就是我的妹妹,以后,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
蒋子虞哑然无声,心里只觉得空荡得没了边际。
她想从谈赋这里得到很多东西,独独不想要的,就是这所谓的“兄妹”情谊。
伸手拉住他的衣服,屈身向前贴近他的胸膛,沙哑着嗓子问:“哥哥?这世上会有对妹妹这样的哥哥?”
谈赋知道自己此时的窘迫被发现,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猛地将人掀翻在床上,将她的双手扣在脸颊两边,整个人撑在她身上,微微喘气,脸色变得狰狞。
蒋子虞感觉他微长的发丝落在自己眉间,生出一点儿深入骨髓的痒。
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眼神哀求地告诉他:“哥哥,我喜欢你,我爱你呀。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我想陪着你、守着你、看着你,我想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谈赋只觉那声音沉醉入迷,差点要将他拉入无尽的深渊,伸手捂住她让人意乱神迷的嘴,沉声打断她的告白:“你知道什么?”
谈赋此刻冰冷疏离的外表褪去,露出皮下那一点孤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