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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中的气氛一时间僵住了。
段久章断然没想到这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竟然是贺省长家的公子。早听说贺家有两位少爷,大少在京城,沉稳有度,二少刚刚参加工作,名声不显。以这位公子的年纪看,应该是二少无疑,可是他怎么跑到广宁来了?
段久章已经被突然出现的贺省长吓懵了,贺朝阳是贺凤鸣的儿子,他到广宁来看父母不是顺理成章吗?再说了,人家的家务事你管得着吗?
想到这里,段厅长脸上的冷汗刷刷地落了下来。
“爸爸”段玉蓉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拉着她爸的手一脸不满。
这女人的智商简直不忍让人直视,贺朝阳抬头看了看不怒自威的父亲,贺省长眼神浅淡,就像没看到走廊中的闹剧一样。
“跟一个女人计较什么,进来吃饭。”慢条斯理地说完,转身回去了。
段久章吓了一跳,甩开不争气的女儿的手,小跑着要给贺省长道歉,结果还没扒到门边就被贺家的警卫员拦住了“私人家宴,请止步。”
“贺公子,这,这”段久章搓着手,露出一副尴尬的样子,转身对着贺朝阳道:“小女不懂事,多有得罪,请您大人大量原谅她吧。”
贺朝阳听了这个,挑了挑眉“请问您是?”
无视人也不是这么个无视法,段久章虽然心中不满,但是打死他也不敢表露出来,伸出肥腻腻的白手,谄媚道:“我是江东省公安厅厅长段久章,贺省长也知道的。”
“哦,”贺朝阳恍然大悟“这位小姐真的是你女儿啊!怪不得她说关谁就关谁,原来公安厅是你家开的。”
这话说得着实打脸,段久章脸涨成猪肝,红得发紫。
贺朝阳没再理他,径直进了屋。
“爸,不过一个毛头小子,你干吗那么怕他?”段玉蓉见父亲脸色不好,小声嘟囔道。
“你懂什么?”段久章瞪了她一眼,都是自己把女儿宠坏了,宠出这无法无天的性子,这下闯了大祸了!
“他爸是省长又怎么样,您不是跟”
“嘘!”段久章急了,缺心眼也不能赶在这个时候啊!“你先回去,我在这儿等贺省长。”
“我不。”段玉蓉虽然娇气,倒是看不得父亲受气。
两个人正在说话,段玉蓉所在包厢的门开了,凌未与陈小婉夫妇走了出来。
见段久章和段玉蓉在走廊里拉拉扯扯,凌未皱了皱眉,对陈小婉道:“我先送你们回去吧。”
“师兄”凌未脸上的豫色陈小婉看得很清楚,当年他闪电结婚的也被不少人猜测过,现在看到段玉蓉飞扬跋扈的样子,陈小婉很为凌未不值。
“没关系,我心里有数。”凌未笑了笑,也不管段玉蓉对着自己吹胡子瞪眼睛的凶悍模样,径自将陈小婉夫妇送下了楼。
段久章此刻可没心情管女儿女婿的闲事,反正当时凌未不在场,少掺和一个是一个。
父女俩在包厢门外站着,一直站到段玉蓉脚丫子生疼,嘴里又开始嘟囔些有的没的。
“爸,咱先回吧,干吗在这里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你给我住嘴!”段久章瞪了女儿一眼,要不是这祸是女儿闯的,他早就把人送回家关起来了。
“你瞪我干什么,不过一个省长”
话音未落,门开了,贺凤鸣当先走了出来。
这句不过一个省长,也端端正正地落进了贺省长的耳朵。
“区区不才,只做到省长的位子,真是不好意思。”贺省长心情不错,随口就开了个玩笑。
段久章摇晃了下,差点瘫倒在地。
以前他没觉得宠女儿有什么不对,现在他最想做的却是把这个惹祸的不孝女一把掐死!
贺凤鸣是谁啊!那是区区一省之长吗?以雷霆手段将江东省权力握在手中的贺家第二代,板上钉钉的下一届省委书记人选。虽然说贺家有老爷子在京师坐镇,但是谁不知道贺家旗手的位置已经在向眼前这个面容俊雅的男人手中过渡。
省长也许不可怕,但是统领以贺家为首政治集团的省长,足以让任何一个政界大佬为之忌惮。
真正的权力较量,段久章这样的厅长连边都挨不上,这才是真正的差距。
“贺省长,小女不懂事,我替她向您道歉。”段久章点头哈腰的,头都快点到地上去了。
贺凤鸣眼皮都不抬一下,携了自家夫人的手,缓步下楼。
贺朝阳跟在父母身后,似笑非笑地瞅着段家父女。
段玉蓉见父亲汗出如浆的卑微样子,终于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但是此刻她不好再说什么,能把惹祸的嘴关牢就不错了。
贺家人一路向下走,间或还和遇到一些熟人属下招呼两句,段久章跟在后面,点头哈腰的样子引得不少人侧目。
说起来段厅长的广宁也着实是个人物,他那风骚的女儿名声更响,父亲擅权,女儿跋扈,两个人在广宁不是好惹的人物。
只是现在,一向飞扬跋扈的段家父女跟三孙子似的跟在贺省长身后,那卑微的态度让不少对段久章心怀不满的人暗喜不已。
哼,你段久章也有今天!
这难熬的时光一直到贺凤鸣登上停在大门口的轿车为止,不过在段久章凑过去一定要给贺省长赔罪时,一直表情淡淡地贺省长难得的表情严厉起来。
“朝阳,改天有空去老爷子那儿领家法,免得人家说咱们没家教。”
轰隆!段厅长被台阶一绊,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上。
不过是女儿无心的一句话,竟然要惊动远在京城的贺老。这,这,这如果让贺老知道自家女儿骂人家孙子没家教,他段久章还有活路没?
那贺老是谁?那是提一下名字都让人心惊胆颤的开国元勋啊,文能治国,武能安邦,是当今都要倚重的元老人物。
他段久章在人家贺老眼中,别说葱了,连瓣蒜都够不上。
此时,贺省长将老爷子抬了出来,那是什么意思?那是对他非常非常不满的意思。一时间,段厅长觉得前途一片黯淡无光,望着远去的车影,神魂都脱了窍。
凌未自然不知道今晚这些龌龊,送走了陈小婉夫妇,他打车回了宾馆。
原本担心段玉蓉又会不依不饶地闹腾一番,没想到直到贺朝阳回来,段玉蓉那边都没动静。
“还没睡?”贺朝阳一进屋,发现凌未还没休息,不禁关心道。
“嗯。”凌未放下手中的遥控,道:“还不困,怎么这么晚?”
贺朝阳哂笑一记,坐到了一边的单人沙发上,他打量了一下凌未的脸色,试探道:“我今天好像见到夫人了。”
夫人?那女人也配叫做夫人?想到段玉蓉把自己硬生生拖走的一幕,凌未有些不自然“在哪里碰到的?”
“仙鹤酒楼。”
凌未吃了一惊“让段久章等在门外的是你?”
“不是我,是我父亲。”
“贺省长?”
“对。”见凌未吃惊的神色,贺朝阳给他一记安心的笑容,继续说道:“夫人骂我没家教,我父亲叫我回家领家法。”
“那女人疯了?”凌未倒抽一口凉气,早知道段玉蓉无法无天,没想到当着贺省长的面都敢跟贺朝阳呛声。
“没疯,不过”贺朝阳沉吟了一下,意有所指道:“夫人脾气这么不好,您当真好耐性。”
凌未的脸色僵住了,半晌,苦笑一记“不忍耐又有什么办法,有的人我惹不起。”
“那如果惹得起呢?”贺朝阳小心翼翼道。
“你什么意思?”凌未的脸色凝重起来。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忍耐着这样女人的市长,很可怜。”贺朝阳的眼里满是心疼,他是真的心疼凌未,前世凌未就是被那父女二人送到他床上的,这一世再看到那嚣张的父女二人,贺朝阳就有将他们凌迟的冲动!
被自己的属下可怜,凌未的心像被人拿刀捅了一般难受。
“你别怕,有什么需要跟我说,我帮你。”
凌未想说你给我滚,我不需要你可怜我。可是看到贺朝阳柔情四溢的眼神,他心中的愤恨不甘却慢慢平息了下来。
贺朝阳不是装装样子,他是真的对自己好。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离婚。”凌未艰难说道。
贺朝阳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
离婚的事不能马上就办,至少不能在刚刚得罪了自己的情况下办。贺朝阳不介意耍着段氏父女玩玩,但是这个玩玩并不包括给自己父亲拉仇恨。
像段玉蓉那种四处得罪人的作法,不是他贺二公子的作风,要玩就玩把大的。
凌未与贺朝阳把想离婚的事说出来后,心情轻松了一些。不过凌市长的想法很简单,他并没有指望贺朝阳把这事办成,毕竟贺朝阳只是他的属下,又不是他的谁谁谁。
现在段久章已经被贺省长厌弃,只要耐心等待总会等到机会的。
怀揣着这种想法,两个人回了江海,这一次,张豪东随着他们一起来的,准备实地考察一下江海的投资环境。
车子一路风驰电掣,从广宁到永州,再到江海,江东省境内是全程高速,路况非常好,一进了南平省界,高速公路没了,道路也变窄了。
“南平的经济看来还是差了一些。”张豪东看着窗外,声音低沉。
“是啊,我们就等着像张总这样的企业家来给江海注入活力呢!”贺朝阳笑呵呵地将话接了过去。
这记马屁一拍,众人都笑了。
“张总,虽然说南平的经济差了些,不过就是这样才能早些拿到商机。”杨经理笑道。
“杨经理所言甚是,要是大家都跑到南平来,估计也没有咱们折腾的空间了。”想到这里,张豪东却提出了一个问题“凌市长,我听说江海那边好多投资者都撤到应州去了?”
这个是事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凌未笑道:“他们把江海当成了第二个海润,可是我们江海却不想当这个海润。”
张豪东闻言吃了一惊,房地产带来的利润有多大连他这个外行都很清楚,更别提这个坐镇江海的一市之长了,能把到手的巨额利益往外推,这需要多大的魄力!一时间,张豪东的心思发生了转变,这个凌市长不像是个捞政绩的官僚,反而颇像个实干的垦荒者。
“为什么把到手的香饽饽推出去呢?”张豪东故作不解道。
“香饽饽?”凌未微微一笑,道:“谁又能确定今天的香饽饽,不是明天的鹤顶红呢?如果是有正常需求的房地产业,未必不是地方财政的增长点,可是疯狂投机下的敛财行为,绝不是一地之福。”
张豪东点了点头,现在海润的房地产业已经可以用疯狂来形容了,难得在这种疯狂投机的大环境下,这位年轻的市长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
“我们请张总来江海,就是想在江海打造一个基础产业园,纵观世界上的发达国家,没有哪一个国家不是在基础制造业方面称雄,或许基础产业的利润并不丰厚,但是它们却是国家的根本。”凌未望着张豪东很真诚地说道:“我知道现在谈这些还很远,但是我希望张总能为我们带出一个好头,不仅要造好摩托,还要造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有着世界一流技术的摩托。”
这话简直说到了张豪东的心坎上,曾经在国外偷师被鄙视的情景再度浮现在眼前,参加国际展会时被嘲笑技术落伍质量不过关的耻辱还历历在目,张豪东想不到在这个落后省份的市长身上看到了与他一样远大的志向。
士为知己者死,他和凌未的情分也远不到这个地步,可是因着这位凌市长,他对江海的印象前所未有的好了起来。
“凌市长,我对在江海建厂一事,越来越期待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好基友忆沐亲的手榴弹,谢谢微微的微笑亲,以墨亲和毛巾被被亲的地雷(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