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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疼的。
他轻嘶一声,感觉到有血渗出。
宋酥酥面无表情地退开半步:“我去睡了。”
若不是嘴唇上泛疼,小姑娘的耳根又红透,他险些以为这只是错觉。
但很显然不是。
他一把拽住宋酥酥手腕,视线略有两分荒唐的戏谑。
宋酥酥挣扎了下,干巴巴问:“干嘛呀?”
“干嘛?”
谢卿淮轻擦过嘴唇,大拇指指腹蹭上一点刺眼的红,似笑非笑,“你说我干嘛?咬了人不打算负责?”
宋酥酥硬着头皮反问:“负什么责?”
她明显已经慌乱极了。
脸维持着侧开的状态,一双玻璃珠似的眼睛乱眨,努力维持镇定:“你之前也咬过我,我咬你一下......扯平了。”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谢卿淮拖长音调,意味深长地嗯了声:“我什么时候咬过你?”
“反,反正就是有。”
宋酥酥咽了咽口水,窘迫令她声音越来越轻,“我真的要去睡了。”
偏偏谢卿淮不肯放过她,手指不紧不慢地在她手腕处摩挲,带着点情\/色意味:“是吗,我还以为你......”
宋酥酥心都怦然跳动,几乎跃出胸口。
却听他语气一松:“算了,没什么。”
她如获大赦,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也小了点,正打算抽走,又被猝不及防抓住手。
谢卿淮垂眸,长睫毛微颤,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懒懒道:“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回对我做这种事了。”
“......”
“不过你也不用这样偷偷摸摸的。”
谢卿淮捏了捏她的手,继续说,“我们毕竟是夫妻,你如果有这种生理需求,直接告诉我。”
“......”
宋酥酥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脆生生的,“我!没!有!”
然后将手一抽,落荒而逃。
门关上瞬间,谢卿淮眼底笑意愈浓,随手找了个电话号码拨过去。
响了两声,那头传出男人困倦沙哑的声音:“怎么了?”
谢卿淮边关门边说话:“酥酥亲我了,主动的。”
“?”
池深挣扎着瞥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凌晨1:58。
他维持着最后的风度,微笑道,“你有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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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宋酥酥才觉得不对劲。
她左右不过是亲了他一口,早些时候,他做的事情还少吗?
别说亲了,就是那些事也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
但现在已经打退堂鼓,她哪还有勇气在去找谢卿淮。
算了。
这厉害女人,不做也罢。
她委委屈屈地将“性感小野猫”往垃圾桶里一扔。
但只半秒,她突然想起那天“致命女人”被发现时的尴尬,又飞快从垃圾桶里拿出来,拆开撕碎包装,拿餐巾纸包好,才扔回去。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多到已经超过了宋酥酥的可承受范围。
困意和强吻谢卿淮的兴奋劲相斗争,她在床上翻来滚去几个来回,最终困意占上风,她滚到床尾,晕乎乎地睡过去。
大概是因为在江城,这一夜她睡得格外踏实。
睡梦中有只手托了她一下,耳边轻笑若有似无:“睡相差成这样?下回给你定个两百米的大床。”
-
第二天再醒时已是下午。
谢卿淮打来电话,铃声震动,将她吵醒。
她倦倦地拿起手机接听,音调也绵:“早上好~”
“......”
听这反应,应该是把昨晚睡前发生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谢卿淮弯弯唇,有点无奈。
这小孩吧,你说她敏感,她确实敏感得要命,但你说她神经大条贵人多忘事,似乎也有点道理。
他没旧事重提,叮嘱道:“醒一醒,差不多该起床了,我让酒店工作人员送了午饭上来,你刷个牙洗洗脸,随便吃一些,我让人接你来公司。”
“好~”
掐断电话,宋酥酥脑子还没太清醒,翻了个身,将被子和枕头一块压住,晕晕乎乎又睡过去。
只半小时,谢卿淮的电话再次打过来。
像是算准了她会睡回笼觉,谢卿淮提醒道:“再睡下去,今晚又会睡不着,听话,晚点不是还要去买桂花糖吗?”
提到桂花糖,宋酥酥总算费力地爬起来,按下床头窗帘键。
光争先恐后地涌进来,微微有点刺眼。
朝外望去,是波光粼粼的东宁湖。
她打了个哈欠,声音像黏着糖块,甜得要命:“你怎么都不困呀?”
“困也得上班。”
谢卿淮轻轻摩挲了下水杯杯沿,笑笑,“不上班,谁给我们家大小姐挣钱花?”
有道理。
宋酥酥没再问,没骨头似的翻下床:“那我晚点过来哦。”
她又想起什么,补充一句:“爸说给我买了蛋糕的,你不要偷吃。”
“小白眼狼。”
谢卿淮无奈,挂了电话。
等他放下手机,才瞧见对面两人微愕神情,语气瞬间寡淡冰冷:“还有事?”
“这,这是上个季度的报告。”
曾菱忙将手中文件放到桌上,“您过目。”
这分公司新成立不久,准备开拓新板块新项目,谢卿淮这次来,也是为了看看各方面具体情况。
显然,这些员工比他想象得要更差劲一些。
见他眼底冷意加重,韩特助绕过办公桌,朝分公司两人略微点头:“没事的话就先出去吧,马上开会,你们去通知一下其他人。”
两人如梦初醒,赶忙跟上。
等出了门,才察觉背后微凉,竟吓出点薄汗。
不怪他们惊讶,只是这位谢董事长来了这么久,总面无表情,瞧着难相处得很,还是头一次笑。
而且笑起来......
还真有点好看。
曾菱抿了抿唇,不露声色地往回又看一眼。
等韩特助离开,曾菱低声道:“刚刚你听见了没?谢董叫对话那头的人大小姐,我记得之前听谁说过,他是有个妹妹来着?”
“就是有啊,你忘了?韩特助刚刚还让你去拿蛋糕,是前董事长给她闺女点的,应该已经送到楼下了。”
“哦哦,是哦,我现在就去拿。”
曾菱急匆匆坐电梯下楼,蛋糕果然已经放在前台。
她正拿上,突然瞧见大门外一辆低奢的宾利停下。
司机率先下车,撑开遮阳伞,恭恭敬敬拉开后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