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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爱恨交织
笑容一时有些苦涩，卫蔓抬眸看向眼前令她爱恨交织的男人，娇嗔道：“反正龙食天下早就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出事也是迟早的呀。再说了，你柏川是谁呀，肯定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了，想必损失也不会很大吧。”
柏川瞳孔微缩，他探究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一脸无辜娇媚，与往常并无不同。他目光沉了沉：“你今日倒是心直口快。”
卫蔓故作讶异地捂住嘴巴：“卫蔓多嘴了。”
看着她鲜活的容颜，柏川眼底流露出一丝可惜，很快他收起情绪，将卫蔓猛然扯进怀里。随着长裙的剥落，卫蔓突然明白了柏川为何要留下她的替身，特么的原来是为了泄欲。无耻，不要脸，卫蔓内心直往外冒火。
柏川貌似着迷的吻住卫蔓的唇，掩住了眼底的柔软。
卫蔓身体有一瞬间僵硬，但很快配合地拥住了他的脖颈。事实上，她之所以想回来潜伏在柏川身边，是因为在记忆里得知他在寻找什么东西。
联想到以前他派给她的一些任务，卫蔓起了疑心。曾经他们看似亲密无间，实际上柏川的内心却对她竖起了一座高墙，她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因为爱他，她也从未询问过原因，一直都是听命行事，从未对他的命令有过异议。
现在不一样了，只要能得知柏川的秘密，也许就知道了他的弱点，这样她就能在从中作梗……卫蔓咬牙攥紧了被褥，这就是他杀死她的代价，她要报复，绝不原谅！
欢爱过后，有人突然给柏川打来了电话，他随手穿上深蓝色真丝睡袍接了电话：“什么事？”
不知对面说了什么，卫蔓看到柏川微微蹙眉：“什么时候的事？”
许久，他声音低了下去，颇为无奈：“尸体处理了，相关人员的记忆都清除，把一切处理干净些，别落下把柄。”
见他挂了电话，卫蔓立马躺回被窝，装作自己不是故意要听到的模样。
柏川回身看到卫蔓眨巴着眼睛看他，心下一软，语气难得柔软起来：“回去睡吧。”
无情的大猪蹄子，睡完就赶人走！联想到以前的替身，卫蔓有些同情她们，当下对他的痛恨更是多了一分。
她愤愤起身，脸上却不敢透露出丝毫情绪：“那卫蔓就回屋去了。”
回到自己卧室后，卫蔓表情瞬间冷若冰霜。
看来得找机会尽快联系兰雪了，她怕柏川会对她下手。
＊＊＊
在兰雪的印象中，罗依依一直都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她对未来充满了向往，心心念念与相恋多年的男朋友结婚，可即将愿望成真的时候，她却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兰雪握了握拳，泪眼朦胧地睁开眼。
她刚才梦到了罗依依。与她第一次见到罗依依一样，她露出明媚的笑颜，冲兰雪挥挥手，银质手链叮当响：“你好呀，我叫罗依依。”
兰雪怔怔看她，却见她一点一点敛了笑。黑暗铺天盖地袭来，将罗依依笼罩其中。
“滴答——滴答——”声音从黑暗中传出，兰雪大脑放空，她看着黑暗中模模糊糊的人形，泪水不由自主地涌出，直至醒来。
“依依——”她喃喃，“对不起。”
门外突然隐隐有声音传出，兰雪微微回神，侧头认真聆听。
“若我变成了风
能融进云的世界吗
若我变成了云
能跟随雨的脚步吗
若我变成了雨
能偷偷亲吻你的唇畔吗
就像风吹向远方
云涣散又聚合
雨幻化水雾
它们都有归宿
这就是归宿啊
万物皆有归宿
你就是我的归宿啊
……”
轻柔的吉他声，配合着沙哑的女声，格外动听，兰雪听着入了神。
一曲结束，与唱歌声音截然不同的声音中气十足的响起：“儿子，你就说爸爸唱的好不好听吧！这次精怪唱歌比赛冠军肯定是我无疑了。”
……儿子？
兰雪愣住，一头黑线地起身，果不其然，这是宋舟泽的家。
刚才唱歌的女孩，正是血参。
她推开门，恰巧看到宋舟泽扔掉吉他，黑着脸大吼：“你给老子闭嘴，要不是我的伴奏给力，你能表现这么好？”
血参刚愈反驳，听见声响转过头来，惊喜道：“兰雪！你醒了？”她蹦到兰雪面前，一脸担忧，“你都昏睡两天了，还好吗？”
兰雪迟疑几秒：“我怎么到这的？你们带我来的？”
血腥的场景隐隐约约浮现在脑海，她只觉心里堵的难受。不对！兰雪怔住，她试着回想罗依依死亡的场景，却怎么也忆不起来细节，罗依依的身影模模糊糊，像道影子，又像是一场梦，连彻骨的悲恸都少了几分。
有人淡化了她的记忆。
“不是，前夜凌晨时候有人敲门，打开门就看到你晕倒在门口了。”
兰雪蹙眉，突然惊醒般向门外走去：“我出去一趟，回来再给你们解释。”
“不用去了。”
兰雪顿住，回头望向宋舟泽。
他抬了抬眼皮：“龙食天下已经不存在了。”
“啊？”血参讶异地看看两人。
兰雪抿唇，她眼眶发热，连忙垂眸掩饰情绪。
血参察觉到气氛不对，小心翼翼地看了兰雪一眼，凑近宋舟泽：“不存在是什么意思？被猎妖师一锅端啦？”
“前夜龙食天下惨死了一个人类，被精怪管理会肃清了。”
血参怔住，不再做声。这只能说明杀人的是龙食天下的精怪，否则精怪管理会不会插手处理一间正常营业的饭店。
兰雪表情难看，抿唇许久开口道：“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事也算和你有关系。”宋舟泽耸耸肩，“你之前是不是被猎妖师带进他们的秘密基地了？”
秘密基地？
兰雪眼皮一跳，想起郁晟审问她的地方：“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有一伙精怪组织，一直以来都在寻找猎妖师的秘密基地，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正巧有人看到你被抓进了他们的车库里，便怀疑基地藏在车库中。”他顿了顿，继续道，“于是他们约定在血月之夜进攻。”
血参难以置信地看向兰雪：“原来是这样。”她急促催宋舟泽，“你还知道什么快说啊？兰雪不会因此受牵连吧？”
宋舟泽无语地看了眼血参：“我也是才知道这件事不久的好吧。”说罢他静静望着兰雪，“恐怕猎妖师是故意带你进秘密基地的，目的就是暴露基地的存在。结果有一队蠢货没有做好调查，直接进攻猎妖师，被反将了一军。由于是精怪先动的手，精怪管理会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被迫与猎妖师签订了新的协议。”
“所以，我是被猎妖师利用了。”兰雪垂眸，看不出情绪。
宋舟泽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听说死的人类是你的朋友？”
兰雪动了动唇，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