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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等人只是小虾米....
张溥的话约莫对了一半,宁致远对他们的不屑是真的,杀他们,宁大官人觉得没有必要,虽然他杀了很多人了,但他认为那都是该死的,至于这群读书人,自己教训一下也就够了。
这是基于张溥自己站出来的情况,就像现在。
不过宁大官人此时倒是想起了什么,让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你们两个,给本公子抬起头来。”
宁致远戏谑的语气让人抓狂,说出的话更让张溥崩溃,自己都这幅模样了,你也说了不计较了,现在又是个什么意思?只是脸上还未消散的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或者是不想说出来。
“你们可还记得本公子?”在这一刻,宁致远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语气其实并不冷冽,显得很温和。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啪的几声响,两个锦服华裳的青年跪了下来,身子也在剧烈地抖,低下头慌慌张张地求饶着,脸上的酒意在不知何时起也已经消散。
大抵是在他们也认出了宁致远的时候,想起他们曾经在金陵街头对这个位高权重的大人拳打脚踢,他们心里在阵阵抽搐着,酒意顿时全无。
在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天,宁致远自己就是在这两人的拳打脚踢下,怀中便是邢沅这个小丫头,他此时并不怎么愤怒。
弱肉强食,位低人欺,只是一种很寻常的现在,但不愤怒是一回事,但总是要教训一下对方的,理由也是如同他当时被人家欺负一样,自己现在比他们要强的多,他现在比眼下跪着的两个人要强。
此情此景看在众人眼中,都几乎是明白了一些,这算的只是旧账,张溥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若是宁致远仍是抓着今晚的事情不放,那他丢的脸可就大了,心里又在抽搐,他又怎么不明白,今晚之后,自己的颜面已经近乎扫地了。
“王五,让人把他们带到街头揍一顿,记住下手轻点,只让他们一个月不能下床就够了。”宁大官人吩咐完,转过身去,看着一群低头唯唯诺诺的书生,脸上的神情他无法看清。
李应在一旁许多嘴巴惊得张的老大,许久才反应过来,心中有了一种很怪异的感觉,这个张溥,就是这个样子被制服了?心头顿时大爽,看着正朝着自己告辞的宁致远,更是一阵错愕。
“那卞赛姑娘致远你不见了?”在李应看来,这实在是不可原谅的事情,暴殄天物,虽然见了面也不一定能做什么。
但他觉得宁致远可以做些什么,想着他心中有些酸,对于美好事物的追求,李应也不例外。
对于这个后世秦淮八艳之一的卞玉京,宁大官人不可否认或许是有些兴趣的,只是他也并不会像之前对待柳如是那般,直接便赎回了府上,眼下还有事做,经过那么一出,时间已经很晚了,他现在想去媚香楼,然后子时之前睡觉。
轻轻摇了摇头,略显得有那么些装.逼,宁大官人笑着就走了出去,他知道经此之后,今晚,归家院是没有什么气氛了,柳妈妈好歹帮自己帮柳如是养了这么大了,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两个青年如释重负松了口气,脸上似乎洋溢着解脱就被拖了出去,只是打一顿而已,他们一直都不知道自己之前在街上随意打得一个人,在几个月后变成了解元,更是青云直上。
在任何地方,开青楼绝对没有金陵这儿吃香,朱元璋算起来实在是有些生意头脑,以佳人诱才子,秦淮河两岸,一面是大明最大的江南贡院,一面是秦淮河,书生考完之后便可直接上了画舫,排解压力。
作为大明最豪华的乡试地点,就是在应天府,而说来可笑,宁致远当初科举的时候,却并不是在江南贡院中进行的,人分三六九等,那个门槛费,当时他交不起。
这儿几乎集聚了大明所有求取功名的富商官家子弟,更是让秦淮河的展达到了巅峰,古代青楼女子何其多,唯独秦淮八艳如此特殊?那只是时代很特殊。
此时媚香楼人数不少,只带着两个亲兵进了楼,而又更是让他们留在楼下,然后宁致远上了楼。
并没有人来阻止他,就算偶尔有几个认识他的,也只会当是自己认错了,归家院的事情传到这儿还需等到明日,所以宁致远回到金陵的事情还不为人知。
青楼的前半夜是热闹的,说高雅也未尝不可,后半夜只有迷乱,所以在大多数人眼里,宁致远只是一个半夜会着情人的书生。
记忆中的房间,灯火辉煌,有着一种熟悉感,他轻轻叩响了房门,里面传来一阵响声。
咣的一声响,打开的却是隔壁房间的房门,一个长相很清纯的绿衣少女睡眼朦胧的打开了房门,年龄大致在十三四岁。
“公子你是不是找错人啦,这是我们家小姐的房间。”女孩睡眼朦胧,但是衣衫很整齐,说着话打量着宁致远,双眼逐渐变得惊讶起来....“宁解元,你是?”
宁致远一愣,他奇怪一个小侍女都能认出自己,而外面那么多人也没有什么反应,莫非,自己很招小姑娘喜欢?
他自己是不知道,在归家院他所作的一切都被这个小侍女给看到了,和她的小姐李香君一块。只是浅笑着点了点头。
小侍女正还要说着什么,又一扇房门打开了,映入宁致远眼帘的是一个已经逐渐成熟的小香君。
“凝儿,你回去歇息吧。”李香君吩咐着,在此时,脸上是没有什么情绪的,或许是心理作用下,还能隐隐听到周围房间传来的呻.吟声,让她脸色微红。
侍女洛凝稍一迟疑就关上了房门,李香君没有单独见过任何男子,而她听到了自己小姐话中的坚定。
“公子进来吧。”沉寂了一会,李香君侧过身子说着,脸上的红晕不知是到底因为什么。
以一年多以前不同,现在李香君真真切切懂得了害羞,进了房间的宁致远看着身材已经育的极好的李香君,青丝垂肩的绝美面孔,用粉雕玉琢似乎已经不太适合,倾国倾城或许可以。
但他感觉却少了点什么,也多了什么,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将葬在了时间中变成新的东西,李香君也已经快到了可以嫁人的年龄。
沁着一股花香的房间中,李香君有些平静地看着宁致远,心情很复杂,却没有任何话说出口,她并不知道宁致远今晚来,但她认为总有一天会来的,所以在等着。
“柳姐姐...还好吧?”这一刻,十四岁的李香君突然想哭,明白了自己和这位宁公子所有的交集,只是柳如是。
“挺好的,就是时常说起你。”宁致远说着,察觉到自己话似乎不妥,加了一句,“就是时常让我赎你回府。”
李香君长长的睫毛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中,似乎有着些许奇怪,心情变得十分莫名。
宁致远知道在李香君还未完全成熟的心里,自己已经浅浅的扎根,在这个时代,爱情实在是个奢侈的玩意,他相信,就连柳如是,在未嫁给自己之前,感情并不见得有多深。
“宁公子近日就要成婚了吧?”李香君忍着自己的情绪,轻描淡写地说道。
她希望宁公子下一句话不要回答她,而是,我现在听如是的话,赎你回府,带你回家。
那她自己一定会答应的,只是不是现在。
“殿试之后便成婚吧。”宁致远轻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他看得出李香君的不平静,若是她肯说出来什么的话,自己便带她回去,因为她是李香君。
有着血溅桃花扇的勇气,说出一些话来至少能证明她的坚决。
李香君沉默着,房间香气更甚,让宁致远想着李香君这个名字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含义,感受到心里的躁动,又是一阵无奈。
自从练了崇祯的那个什么狗屁功法,没有女孩在身边还好,自己还能忍住,闻着这么浓郁的体香,正是让他大受折磨。
房间中倒是很安静,没有了那种摄人心魂的声音,李香君脸上仍是带着明显地羞红,好奇地看了宁致远一眼,目光闪躲地又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的意味。
宁大官人实在很尴尬,他觉得若是对方不是李香君,哪怕是刚刚那个叫做凝儿的侍女,他想自己都会忍不住扑上去,只是李香君,从某种程度上讲,是宁致远看着从一个萝莉长成现在的少女的,就像邢沅,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能不能心安理得的娶了她。
那引起李香君羞红的隐隐****的下体现在这一刻宁致远实在不知如何处置,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带个可以亲近的女孩一起来金陵,只是带谁都不合适,于是他回去还是只能独自呆。
“那香君,我先回去了。”宁大官人感觉房内的气氛实在不对劲,自己的忍耐也实在到了极限,开口说道,“我来见见你目的便也达到了吧。”
他此时倒是希望,若是李香君能够对他投怀送抱,他该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邮件李香君脸上难掩的羞涩,暗思着青楼女子知道的就是多,若是像周芷小妞那般,这个年龄还在玩泥巴吧,哪里知道这么多。
李香君眼眸一黯,然后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希望宁致远此时做些什么,看着宁致远此时的状态,可以察觉到他有些难受,心里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自己长大了,可以让宁公子有着本能的反应了。
惆怅着看着宁致远走出了房间,失落地关上了房门,李香君觉得自己之前的勇气都不复存在了,她应该开口让他留下来。从床柜中拿出自己这一年多的积蓄,一千二百多两银子,离自己帮自己赎身还有些差距。
她坚定着自己的想法,虽然这一切显得毫无意义,无论是李妈妈还是宁致远,都不会在意这些银两。
宁大官人此时在大街上,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就算自己想来看看李香君,也不应该在这大晚上来,自傍晚泡完药浴之后,他的精力就一直充沛着,这种反应是必然。
脑中闪过了许多念头,他觉得自己就是个伪君子,倘若随便收了房侍女,又实在让他膈应的慌,青楼是个好东西,他不禁感慨着,步子稳定的向着自己府上移去。
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青楼都已经没场子了,除了那些所谓的名妓,但她们的房间不像李香君的房间那么简单就能进去。
当看着李玉然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宁致远很无奈地秉着气就将女孩移到了床上,他可不想再次被这个小妞给弄晕倒,李玉然柔软的身子让他几乎崩溃,让他有撞豆腐的冲动。
虽然长得一般,但气质可以说是绝佳,睡着了更有一番风味,纠结地在床边不远处站了一会,宁大官人还是回房去了,李玉然悄然睁开了双眼又闭了起来,脸颊微红。那粗重的呼吸声听在她耳里,显得特别讨厌和让人害羞。
这一夜,卞玉京,李香君,还有宁致远,三人都没有睡好。
金陵此时关于宁致远的消息又传得沸沸扬扬,关于那一晚的动静和红薯的风情。
一石红薯种可以播种两三亩,亩产在金陵按照最少的三十石来算,也可以收获近百石,三两银子一石的最低价,就是三百两银子,这个事实,几乎让所有商人都想回去种地。
自己等人地位又低,挣的钱还没地主多这是哪门子道理?
当然这一切的改变,都是从宁大官人开始贩卖红薯种子开始的,只是这一切,都不是他自己来操办的。
那晚归家院内的书生才子,有着举人头衔的都已经赴京赶考,宁致远自然也就不例外,不过他的路线有些特殊。
江浙,李家。此时引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李庭从未想过宁致远会在会试前亲自过来,婚嫁之前,虽然宁大官人还未下聘让他颇有怨言,我知道女婿你离得远,但不是还有家业在这儿吗?随便托谁来不好?
至于半点动静也没有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