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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天,万里无云没有一点消息,而万景渊还在苦苦地纠缠着我,闻博瀚也不提回北京了。
周三,万逸霆发表了声明,万景渊和姜颜曦只是举办了婚礼,没有领取结婚证,两个人的婚姻无效,并且早就已经解除了同居关系。
下午,我接到了张阿姨电话,“戴小姐,刚才万太太给了我两万块钱,说让我找个时间偷偷把谦谦抱给她。”
挂断电话后,我跟郭平厚请了个假,急急忙忙打车去了早教中心。
我跟老师打了个招呼,就抱着戴子谦走了。
路上,我问张阿姨,“她怎么说的?”
“万太太说,是万先生的爷爷不行了,临终前想见重孙子一面,她抱过去看一眼就送回来,你也发现不了。”
回家后,我从保险箱里拿了六万块钱给张阿姨,感谢她没有为了利益出卖我们。
万里无云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再也寻不到他的蛛丝马迹,直播的时候我心里的某个位置突突跳着,我多么希望眨眼的瞬间,他就已经出现了,看着他从榜一跌落到了榜四,我的心也沉了沉。
是的,我的直播间里现在土豪很多,万里无云三四天不在榜单就滑的很厉害,可是我却死盯着他的马甲,像是心里的一个地方空了起来。
翌日,下班的时候,我从大门口走出来,“云飞。”万景渊迎面走来。
我顿住脚步,眼里聚拢起一层薄怒,“你还有完没完?”
万景渊在我面前站定,语调带着满满的祈求和无奈,“飞儿,我们谈谈,好不好?”
“不好。”
说完我就侧身准备从他旁边走过,万景渊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用力把我拽到了旁边的车子里,他打开车门把我推了进去,整个过程不足五秒。
我坐在后座,揉着发疼的手腕,“万景渊,你到底要干嘛?”
车子一路横冲直闯,很快就驶入了车流,我定下神来从包里拿出手机,前面传来万景渊不阴不阳的声音,“你报警吧,反正我现在是同性恋,后面跟着好几个记者,我让他们跟着他们就跟着,我让他们报道什么他们就报道什么,你信不信明天你能和我一起出名。”
我咬牙切齿地盯着万景渊的后脑勺,这就是个无赖,潜意识里,我知道万景渊不会伤害我,可是我不想这样束手就擒,我不怕他,只是不想理他。
闻博瀚打来电话,“云飞,你在哪里,我在路边等你半天了。”
“我,被万景渊拉上车了,他找我有事,你先回家吧。”我平静道。
闻博瀚焦急道,“要不要给郭叔打电话?”
“不用,别让他着急,没事,我晚点回家。”
挂断电话,万景渊阴凉的声音在车厢漾开,“你们关系挺好啊,还让他住你家了,怎么,你爸准备让他做乘龙快婿。”
“是啊。”我果断承认,“我爸和他爸都很支持。”
“哼。”万景渊冷笑,“你敢说他是看上了你,而不是你爸?”
我凉凉地呛声,“跟你有什么关系?”
正说着,我的手机铃声又响了,是郭平厚,“云飞,博瀚说你被万景渊带走了。”
我安抚道,“可能就是跟我谈谦谦的事,你放心,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好,早点回家,别让博瀚着急。”
“我知道。”
车子猛的一个加速,差点撞到旁边的黑色本田,我吓的心跳加速,“你能不能慢点,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我倒巴不得跟你死一起呢。”万景渊口气决绝。
得,我比他惜命。
过了好一会,我沉着嗓音说:“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是不会让谦谦去看你爷爷的,那是你们自己家的是事情,不要把我们牵扯进来。”
万景渊也不回答,车子一路驶入郊外,看着一片绿油油的草地,我想要打开车门,却发现已经锁死了,万景渊扭过头来,深潭般的眸子像蒙上了一层阴云,“飞儿,我知道我现在跟你说什么你都不相信。”
他说着透过后车窗望去,“你看那边的车,那里面就是记者。”
我转过身去趴着椅背看向不远处的一部车子,万景渊沉凉的嗓音滑过耳畔,“我能和邓植车震,也能和你车震。”
我倏地回头,对上他眸底的幽深,怒目圆睁,“你敢!”
万景渊两片薄唇勾出邪佞的弧度,“我没有什么不敢的,我给他们提供爆料,他们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我的眼眸半眯起阴寒,我知道他说得到做的出,他都不惜把自己的形象踩进泥泞里,又何况是我的。
万景渊的眼神柔了些,“你想想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我每个周末都去你家看谦谦,记者想要跟踪报道太容易了,为什么你一直都是安全的,我身边不少人都知道我是有儿子的,为什么却没有人爆出谦谦的事情,我妈能抢谦谦,自然也能跟记者爆出谦谦,为什么还是没有记者报道谦谦,我把我自己推了出去,我坐牢也在保护你和谦谦,把你们藏的好好的……”
万景渊垂了眼帘,低沉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祈求,“飞儿,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这样对你,老爷子就这两天你的日子了,你……”
他的声音微滞,裹着丝丝哽咽,“你就算是圆一个老人的临终前的遗愿,让他看一眼谦谦,好不好?”
我屈起手指抚了下鼻尖,心头微动,却还是板着脸道,“你跟你妈合伙抢孩子是事实吧。”
万景渊你的手从座椅中间伸过来,想要拉过我的手,我立马缩了回来,他的动作成功唤起了我压在心底的怒气,“你妈昨天还想让张阿姨偷偷抱走孩子,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什么时候?”
我嘴角划开冰冷的弧度,“你现在给你妈打电话,问问到底是不是我在陷害她,她还给了张阿姨两万块钱。”
万景渊刚拿过手机,又放在了副驾驶上,眸子里泛着抹晶光,“就算是,也是我爸让她干的,我爷爷这两天已经吃不下东西了,就靠营养液活着呢,说话也不清楚,就念叨谦谦,我爸都哭了好几次了。”
我舌尖轻舔唇瓣,喉咙口有些莫名的发堵。
万景渊乘胜追击,“现在都知道你是郭总的女儿,我爸妈巴结你还来不及,也不敢再扣下谦谦了,你就让我爷爷死的时候能闭上眼吧,算我求你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明天下午吧,下午郭总没什么公事,我让他亲自抱着谦谦过去。”
万景渊赶紧点头,“我就知道你的心是软的。”
我瞪了他一眼,“我要回家,送我回家。”
万景渊眉心紧蹙,“你现在让我去看一眼谦谦,行吗?”
“不行。”
“好,那就明天再看。”万景渊发动引擎离开。
车子经过那辆本田,万景渊滑下车窗,招手,“不好意思,今天让你们白跑一趟,回头再给你们发红包。”
我冷笑,“你养他们也没少花钱吧。”
“花钱算什么,能办事就行。”
☆、182一家人齐聚一堂
路上又接到闻博瀚电话,我如实相告,车子驶到家门口,闻博瀚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我打开车门,闻博瀚神色焦急地迎了上来,“云飞,你没事吧。”
我摇头,“没事。”
万景渊推开车门,“哥们,你一个大男人不自己买房子,天天住一个女人家,你好意思吗?”
我睨瞪他,语带嘲讽,“你有什么资格管别人?”
万景渊闭嘴,面部线条紧绷着,眸子里的寒光像一枚枚冷箭射在闻博瀚的身上。
闻博瀚抿唇低笑,像个胜利者的姿态望向万景渊,“回去开车慢点。”
我故作亲昵地往闻博瀚的身边靠了靠,扬起含笑的眸子看着他的眼睛,“我们回家吧。”
“好,谦谦正找妈妈呢。”
身后,我听到了剧烈甩车门的声音。
这天晚上,直播时,万里无云带着我满满的期待终于闪亮登场了,他一出手就豪掷两百万彪到了榜一,我的心里阵阵欣喜,像有一件东西失而复得般,心里积攒了几日的阴云瞬间被驱散的无影无踪。
不过不同于前些日子的是,万里无云没有开麦,直播结束,我看到了万里无云发来的微信消息:宝贝儿,这几天很忙,又累又困,冷落你了,等我忙过这一阵子,再陪你聊天。
我回:好的,云哥,晚安。
翌日午后,郭平厚带着戴子谦去了医院,晚饭前,郭平厚带着戴子谦回来了。
晚餐就在家里吃,餐桌上,闻博瀚和郭平厚的聊天很惬意。
许是万老先生见到了戴子谦也没了别的牵挂,当晚老人就离开了,第二日万家发了讣告,万逸霆亲自打来电话,我没有接,直接挂断了。
不久郭平厚来电,“云飞,万逸霆给我打了电话。”
“嗯,也给我打了,不过我没接。”
“有些场面还是要走的,我过去一趟吧,你和他们家没有关系,就不要去了,万逸霆的意思是想让谦谦去送一下,我婉拒了。”
我没什么好说的,“嗯。”
赶上了周末,闻博瀚又陪我忙了一天自己的事情,晚上接到陌生号码来电,“云飞,能不能让谦谦……”
听到万景渊的声音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欣慰的是,周日晚上闻博瀚就离开了,他要回北京处理公事,一个还没有成立的分公司占据了闻博瀚这么久的时间,他也是真的尽心尽力了。
周一,我又接到了万逸霆的电话,电话那端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恭敬和客气,“戴小姐,今天是我父亲下葬的日子,可不可以让谦谦来送老爷爷最后一程,这也是老人的遗愿。”
我吸了一口气,嘴角勾起抹嘲讽,“万总,戴子谦姓戴,跟万家有什么关系?”
万逸霆低沉的声音布满无奈的祈求,“戴小姐,我知道以前是我和我太太对不住你,可是谦谦是无辜的,我的父亲也是无辜的,谦谦毕竟是你和景渊的儿子。”
我淡然道,“万总,你没有什么对不住我的,谦谦不会去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已经心软让谦谦去见万老先生最后一面了,毕竟是一个将死的老人,我也实在没有必要过于刻薄了,可是万逸霆这种曾经亲口说我是他干女儿的人,对不起了,我真没有那么多面子施舍给他们。
就是把天王老子请来,我的儿子也绝对不去给姓万的送葬。
我特意没有让戴子谦去上早教,就是防着他们耍花招呢,张阿姨在家带谦谦我也放心,饶是如此,我还是给钟管家打去了电话,听到张阿姨和戴子谦在玩遥控汽车的消息,我也放下心来。
记者也报道了万家葬礼的状况,还特意提到了“前万太太”姜颜曦没有出现在葬礼上,看来万家和姜家确实达成共识泾渭分明了,不过我期待的是邓植也会陪在万景渊左右,那才叫热闹,可是显然万景渊在特殊时刻没有了娱乐大众的心思,一切倒也规规矩矩的。
万老爷子辞世谢幕了,我又让戴子谦去了早教中心,非特殊情况,我相信万逸霆和万太太也没有必要太岁头上动土来惹我。
万里无云在消失了几天后又出现了,他给我发来微信消息:宝贝儿,我忙完了,今晚开始又能每天给你刷礼物了。
我回:云哥最近忙什么呢,是不是又找到了赚钱的路子。
无云回:拍张生活照给我看看,好久没见你了,想我吗?
我回:想,想死了。
无云回:我才是真的想你,想每天都能见到你。
我回:你不忙了,就能每天见到我了。
这个周末闻博瀚没有来,我也算是恢复了正常的周末懒觉,万景渊、万逸霆、万太太像是商量好似的,也没有来我面前给我添堵。
生活恢复了平和的宁静,只是郭平厚有些坐不住了,他急于把我介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