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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笠心中满是不安,若真是她所猜想的那样……
那么安平的百姓该怎么办。
汤笠从医馆走出就小跑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正不正确。
若是错了,就当是普通风寒,可若是对了……
汤笠拎着药箱,头发杂乱,就这么匆忙的跑到了实验基地之中。
李民在生物实验室看着徐夫子倒腾各种试剂。
他对医书的热爱延伸到了生物,生理学里面有不少生物知识,一翻开生物书李民就觉着自己来这实验室真来对了。
一连几天他都没去医馆,反倒在实验基地。
他拿着书的时候,汤笠正巧出现在了实验室门口。
“汤笠?”
“师父,这几日义诊多有风寒者,症状和时疫相关。”
汤笠将今日的猜想说出,语速很快。
“时疫?”
李民直接放下书,几步走到了汤笠对面:
“详细说说他们的病症。”
“发热、寒症还伴有咳疾。”
“人数几何。”
“十有三、四。”
十个人里就有一人患有风寒,还伴有高热。
李民越想越不对劲,在这一组数据中对比以往来看病的人,患风寒的人数明显多了不少。
而且还是如此典型的瘟疫病症。
李民的神情逐渐严肃,他和汤笠一同从基地来到府衙。
汤笠猜测的和他所猜测的一样。
恐怕这些风寒不仅仅的普通的风寒,而是会死人的瘟疫。
一想到这,李民的心就如同被一只手攥住了般。
他的眉头紧锁。
若真是时疫,恐怕这天下的百姓更活不下去了。
一路上,李民和汤笠一样,也听到了不少咳嗽声,明明前几日还未有的症状,怎么在今日全冒出来了。
会是时疫吗。
他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确定。
这样大的事,李民无法自己做决定。
他走到府衙内。
此刻天色已暗,府衙中还是灯火通明。
穆清的屋子里点了不止一盏油灯。
穆清近日总觉得困倦异常,没什么精神。
李民走进屋内,他的神情平淡。
可细看却能看见李民一闪而过的慌乱。
穆清有些怠倦没有察觉到李民的慌乱,她懒懒的开口,话音间多了几分沉闷:
“李老。”
穆清还未把话讲完,李民便冷静的把汤笠这几日义诊所发现的异常现象全都说了一遍。
穆清听后对于汤笠的发现和那些百姓的异常,她只觉着再熟悉不过。
高热、咳嗽。
这不就是时疫的病症。
穆清经历过疫情,若不是这是在古代,她可能会以为新冠降临在了这个时代。
疫情起初,人们普遍认为这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感冒,可是随着新冠的传染性高,疫情传播速度变快,甚至呈现指数型曲线上涨。
这时人们才意识到疫情来了。
穆清听到高热二字就条件反射般的想到了那时的疫情。
汤笠和李民的怀疑不无道理,穆清对于这一切变化的猜测也逐渐往时疫上靠拢。
“明日义诊停止,所有县的城门之间暂时关闭,以免人员之间互相流通。”
无论是不是时疫,义诊从现在开始必须马上停止。
在安平内已经出现了不少风寒患者,普通风寒也是会传染的。
而更加严重一些的风寒也就是瘟疫传染性更高,病症会更严重。
穆清慢慢安排着:
“等到事情调查……”
穆清只觉脑袋愈发昏沉,嘴里的话还未说完,她便两眼一闭,无了意识。
“穆清。”
“穆大人。”
穆清意识模糊前只听见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只是下一秒,她的身体便直直倒了下去。
李民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穆清的身体,不让穆清跌倒在地。
他见穆清才说着话就忽然倒了下去,心中一咯噔,一只手托着穆清,一只手忙伸到了穆清的鼻下。
有鼻息传来,李民才松了一些气。
还好,应该只是昏了过去。
李民将穆清平稳的放在屋内唯一的床上,他瞧见汤笠焦急的神色,心中的担忧更甚。
他将手搭在穆清的脉搏之上。
几下便断出了风寒之症。
但李民的面上丝毫没有放松,而愈加凝重。
这脉……
他正欲再次搭上穆清的另一只手,屋子的门便被人推开。
江寂一身黑衣,刚赶到府衙,就进了穆清办公的屋子。
他见李民正欲搭脉,便大步上前,俯下身子,暗暗将李民挤到了一旁。
“我略懂医术,师弟之事交由我就行。”
李民的目光连连转向穆清,他沉默了半天,才说了一声“好”字。
沈陌言和安音先后来了屋内,几个人围着穆清,李民见状有些看不下去:
“散开些,空气好流通。”
李民怀疑穆清染了风寒,刚刚一把脉便就摸出风寒的脉象。
他先吩咐仆从去炖了一些驱风寒的药。
李民从不知这位天天在府衙之内的江寂会什么医术。
江寂的行为让李民想到自己方才摸到脉。
一想到这,李民忽然便有些后悔。
或许不该来安平养老才是。
穆清睡了一天一夜才从床上醒来。
而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李民。
李民的眼神飘忽,没有和穆清的视线接触。
穆清没有在意:
“这次风寒极有可能是时疫。”
她一醒来就将房间里的人驱散了大半,并和沈陌言说了应对时疫的方案。
其实从穆清晕倒后她就对时疫的到来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她早该明白的,连她都被传染了,何况其他人。
沈陌言听完穆清所言便到议事堂召集府衙官吏召开集会。
屋内剩下李民和穆清分别隔着一张帘子对望。
穆清将帘子撂起,她的语气平静,似乎有些释然:
“李老,这药是你开的。”
“是。”
穆清喝着苦药,中医药方除了李民汤笠这些医师,沈陌言他们并不会开药。
她想着自己晕倒前李民慌张的神情,穆清忽而便笑了:
“这应是治风寒的药。”
“是。”
李民听着穆清的话,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坐在椅子上,原本因年老的皮肤本就松弛,这下乍然摊着那皮肤似是垂在脸上。
李民身形瘦弱佝偻,宽大的木椅衬得他越发小了。
李民久久未曾言语。
穆清也似李民那般叹了一口气:
“这是治风寒的药。
所以,你摸过我的脉了。”
终于,在听到穆清的这句话后,他抬眼瞧着眼前这位安平真正的掌权者。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走眼了。
没想到在安平,他竟然又被人欺瞒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