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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妖兽还好,纪垣就怕刷新出去哪儿除鬼的任务,好在系统拍胸脯表示它会尽力向上级反应,拦截那类任务。
时间就在任务中度过,转眼半年将近,附近几个山头也都种上了树,纪垣这半年都在忙活任务,倒也不是太无聊。
这日纪垣杀完妖兽回到魔宫时已经是深夜,凉风习习,他身上一股血腥味,只得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浴池。
魔宫里一片寂静,大多数魔族已经睡下,屋中雾气缭绕,浸在温热的水中,纪垣也有点昏昏欲睡,趴在浴池边阖着双眸,漫不经心地算着叶钧迟出关的日子。
不知不觉半睡过去时,身子忽然腾空而起,纪垣迷迷糊糊睁开眼,愣愣地看了会儿抱着他的人,往他怀里蹭了蹭,低声嘟囔:“又梦到你了……那就继续做梦吧。”
听到他带着微微鼻音的声音,叶钧迟眸中闪过笑意,眼神更加柔和了,动作轻柔地抱着他回到隔壁的房间里,将他的少年放到床上。
床褥是黑色的,屋中亮着燃着灵气的灯盏,映在纪垣的身上,显得肌肤更为白皙,被黑色的被褥一衬,剔透美丽得有点晃眼。
水珠顺着他细腻的皮肤滑落到床上,浸出点点更为深沉的颜色,半年来的奔波也让他拔高了些,身子更为柔韧,却还是纤长得令人怜爱。
叶钧迟眸中半是欣赏半是火热,盯着纪垣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吞进腹中,俯身用手指在他嫣红湿润的唇上碾了碾,一根手指伸进他的口中轻搅,碰触到柔软的舌头,叶钧迟不由微微眯起了眸子,凑到他耳边轻笑出声:“还装睡?那我就不客气地吃了你了。”
纪垣立刻睁开眼,咬了咬在自己口中作祟的那根手指,含糊不清地道:“你怎么……提前出关了?”
叶钧迟抽回手指,看了看手指上的牙印,毫不客气地俯下身将纪垣压在身下,亲了亲他的唇,盯着面前这张每时每刻都出现在脑海里的脸,声音喑哑:“太想你了。”
“怎么想的?”纪垣坚定地不受蛊惑,眸光清亮。
叶钧迟的唇压到他的唇上,舌尖描摹出他的唇瓣轮廓,又侵入他的口中,模仿着某个动作进进出出,唇瓣分开时,有一丝银线牵出。
他的眸中满是危险的味道:“宝贝明白了吗?”
纪垣当然明白了,下腹被某个不可描述的东西顶得发疼,看叶某人已经要忍耐不住暴露出兽性了,他猛地从他身下蹿出去,顺手扯过旁边挂着的一件大袍遮住自己的身体,语气淡定:“不知道魔君大人还记不记得万南山那一晚。”
叶钧迟的表情顿时就僵了。
“你说怎么办吧?”纪垣心中冷笑一声,已经想好了一个绝佳的办法惩罚叶钧迟。
叶钧迟脸上布满了歉意,虽然那时候意识混沌不清,但到底还有几分记忆,他大概记得自己差点杀了纪垣,又把纪垣弄得崩溃大哭,甚至还出了血……
叶钧迟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靠近纪垣,见他没有什么排斥的意味,这才敢将他抱到怀里,坐到床边,语气难过:“对不起,我想保护你,没想到却反而伤了你。”
纪垣看到他脸上的黯然,心中顿时一软,差点脱口而出“没关系”,好在这三个字险险咬在了舌尖没吐出来。
见他不语,叶钧迟有些紧张了:“阿垣,你还在生气吗?”
纪垣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叶钧迟将头靠到他的颈侧,低低呢喃:“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怎么补偿你……”
“听我的话。”纪垣的目的达成,在叶钧迟看不到的角度弯了弯唇角,挣开他的怀抱,转身走到百宝阁边找到洛修意离开前送给他的“好东西”,递给他。
叶钧迟也不问是什么,接过便直接喝了下去。
看他动作利落,纪垣忍不住问:“你就不怕是毒药?”
叶钧迟眸色温柔:“就算是毒药,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甘之如饴。”
纪垣顿时脸颊发烫,抿抿唇不再多语,凑过去在叶钧迟的戒指里摸出一条捆仙索,抬眸发觉叶某人正眼神火热地盯着他不小心袒露出来的胸膛,干脆又摸出一条缎带,先将他的双眼缚住。
叶钧迟顿了顿,感觉到了体内的某种变化,脸色有些古怪:“阿垣……你想做什么?”
“闭嘴挨着,不许动。”纪垣冷酷下令,伸手过去解叶钧迟的衣带。
眼睛被缎带蒙住,触觉听觉嗅觉都更加敏锐,叶钧迟嗅到了熟悉的清幽体香,随即传来平缓的呼吸声,两只手凑过来,正在给他宽衣解带……
身体里的变化更加明显,叶钧迟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烫,某个部位更是难受得仿佛要爆炸,他很想不管不顾地直接按倒纪垣将他吃干抹净,却又心怀愧疚,只要死死咬牙忍着。
纪垣含笑看着脸颊绯红,忍得辛苦的叶钧迟,给他脱光了后,毫不迟疑地用捆仙索将他绑了个结实。
然后他将叶钧迟按倒到床上,跨坐在他身上,手指慢悠悠的在他身上滑来滑去,看他身子颤抖,心情更好,低下头在他唇角亲了一口:“洛修意炼制的春药,味道怎么样?”
叶钧迟沉默片刻,含笑道:“没有阿垣可口。”
纪垣轻哼一声,重新跨坐到他腿间,目光落到某个一柱擎天的部位上,伸手碰了碰,语气却依旧冷静:“知错了吗?”
叶钧迟哭笑不得,感觉自己仿佛要炸裂:“……知错了,我知错了!我的宝贝,放开我吧。”
纪垣伸手握住,依旧不紧不慢地道:“真的知错了?那你错在哪儿?”
叶钧迟浑身一颤,呼吸越来越粗重,嗓音都变得沙哑起来:“……神志不清,伤到了你。”
“错。你错在隐瞒我,知情不报,是为大过。”
纪垣冷冷说了声,手下使劲一握,叶钧迟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宝贝轻点儿……这也是属于你的宝贝啊。”
纪垣冷笑着用自己某个不可描述地部位戳了下他的大腿,“不好意思,我也有。”
叶钧迟沉默了一下:“……乖,先放开我。”
“放开你就不叫惩罚了。”纪垣继续慢悠悠地用手折腾着叶钧迟,看他胸膛起伏越来越大,心中的作恶欲随之起伏,沉吟片刻,朝着他的胸膛咬去。
【两人为爱情鼓了一晚上掌,啪啪啪啪啪啪!】
调戏不成反被压,第二日纪垣醒来时脸都是黑的,不顾身子的酸痛,直接一脚将叶钧迟踹下了床。
叶钧迟态度良好地认错:“宝贝,我错了。”
纪垣面无表情:“穿上衣服,去外面跪着,有给你准备好的搓衣板,铁的。”
叶钧迟眨眨眼,看他脸色不善,识趣地咽下剩余的话,乖乖地出了屋子去跪着了。
纪垣在床上瘫了一会儿,准备起床,又怕自己路过前院看到叶钧迟会心软,干脆从后窗翻了出去,一瘸一拐地准备去看看自己种的树怎么样了,不想半路就遇到了一个魔将。
那个魔将脸色忧愁,纪垣立刻善解人意地问:“出什么事了?”
魔将望了望天色,道:“末将有点担心君上……”
叶钧迟出关的事其他人还不知道。纪垣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哦?”
“君上早年被魔尊加害……”魔将叹气道,“膝盖落了旧伤,不能长时间盘跪,现下君上已经闭关半年,末将实在担心君上旧病复发……”
纪垣不是好糊弄的,他盯着魔将,脸色犹疑:“当真?”
魔将的脸色无比诚恳:“若是末将话中有假,名字便倒着写。”
纪垣霎时脸色微微一变,犹豫片刻,告辞了这个魔将,急匆匆地跑回去。
系统默默盯着那个看着纪垣的背影露出憨厚笑容的魔将,还是决定不告诉纪垣这个魔将姓王名一了。
作者有话要说:王一: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我真的不怕名字倒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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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单独写一下表姐和洛修意的番外,不过bl里还是不掺合太多bg吧,么么哒_(:3」∠)_
明天补肉_(:3」∠)_在老地方~
瓜子表示本来想捉弄惩罚一下仓鼠,却把自己搭进去了,心里很苦。
第62章番外2:炼狱
屋子很大,夕阳从外面照射进来的余晖也没有触及到床边,虽然只是缥缈浅淡的温度,却也遥不可及。
纪垣笔直地坐在床边,盯着渐渐消失的余晖,脸上却淡漠一片。他在外是谦和阳光的纪家未来掌舵人,在这个大得让人怀疑它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房间中,只是纪垣。
今天是他二十一岁生日,纪家老宅里却只有他一个人。风流成性的父亲现在不知道躺在哪个女人身上,至于可以手拉手组成一个足球队的兄弟姐妹们……
纪垣冷笑一声,低头拉开衣袖,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伤,漠然地想,若不是他还有三分警觉,带着人过去,今天他的这条手臂就没了。
什么兄弟姐妹。
在这个庞大复杂的家族里,存在的只是冷血的利益,人人都思考着怎么在这偌大的产业里多分一杯羹,至于其他人?该死的就铲除,该巴结的就算乱伦也要凑上去。
想到这儿,纪垣暼了眼桌上的磁带和光盘,很想看看下次家族聚会时,把这个放出来,陷害他的那位好妹妹和他的亲叔叔会是什么表情。
纪垣发了会儿呆,等到夕阳彻底落幕,忽然觉得无比的疲惫。他倒到床上,想踏踏实实地睡一觉,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警觉性又让他不能安稳地阖上眼,他被这种感觉几乎逼疯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纪垣接过,淡淡地问:“什么事?”
“纪思在老宅外面,少爷,放不放他进来?”
纪思?
纪垣皱皱眉,脑中闪过那个总是一脸阳光灿烂眼神澄澈地盯着自己的同父异母弟弟,本来要说出“不放”二字,可身体不由自主地走到窗边远远看到铁门边的纪思时,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放他进来吧。”
“是。”
放他进来——干什么?
纪垣有些好笑地摇摇头,为自己无厘头的表现。
生日并不是一个什么好日子,他妈生他这天并不顺利,他爹还在不知名的女人身上勤奋耕耘,不知道一晚上又播出多少种。
他摸出烟,点了一支,却没有抽,推开房门走出去,下了楼等在玄关,等大门咔嚓一声被推开时,才把烟叼到嘴里,斜倚着墙壁看着提着东西走进来的纪思。
纪思抬头就看到纪垣,最近纪垣忙,两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他的身体修长,穿着白色的衬衫,西装裤,靠在墙边,身子微微歪着,显得腰身格外细瘦。俊美的面容上本来没什么表情,见到他就露出了一个假笑,叼在口中的烟烟气缭绕,有一瞬间模糊了他的眼神。
纪思想,要是一直看不到他的眼神就好了,可以假装纪垣是真的在对他笑。
然而烟气散去后,露出的那双眸子清澈、漂亮,却含着一丝冷漠和厌恶。
“哥哥。”纪思露出灿烂的笑容,“今天是你的生日。”
纪垣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暼了眼他手中提着的蛋糕,一边思考着里面是不是放了什么毒药,一边转身走向客厅。
只是纪垣想不到,如果纪思要放药,放的就应该是春药。
纪思放下蛋糕,冷不丁听到纪垣问:“那是什么?”
纪思看了看自己手上提着的剩下的东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学了几个菜,今天是哥哥的生日,想做给哥哥吃。”
纪垣“哦”了一声:“随便。”
这么巴结他,到底是想在他身上获取点什么好处,还是又想像他那位可爱的妹妹一样取得他几分信任后,狠狠阴他一把?
纪垣靠在沙发上,懒懒地看着纪思找到围裙穿上,提着东西进了厨房。
他在心中补了一句,如果是后者,那这小子也太蠢了,要取得他的信任,用这么显而易见漏洞百出的方法,实在不高明。
纪垣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又有点害怕纪思失手烧了厨房,干脆抬脚走到厨房边,靠到门边看他忙活。似乎是听到脚步声,纪思擦擦汗回过头,露出笑容:“哥哥饿了吗?很快就好了。”
那个笑容,是干净、阳光的,似乎还夹杂着某种情愫,却不是纪垣能明白的。
纪垣微微一怔。
他记得纪思的母亲是被他那个禽兽负手强暴才怀孕生下他的,被强暴时还是个秀气的刚毕业的大学生,结果踏入社会的第一步就跌进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