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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却没有任何声音回她。半响,高郁鸢将书放回去,“人鱼和人一样,有着思想,但凡只要有思想,那么就必定逃不过贪嗔痴,有了这些**,就会变得自私。浚说这里死过他父亲的一个妾侍,对他极好,比他自己的亲生母亲还要好,我想那个人一定是你吧。”
藏书阁中一片寂静,高郁鸢的声音在里面显得异常的清澈,想要让人假装听不见也不可能。
但是,依旧没有回应她的声音。她也不着急,擦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来,随手翻阅着旁边的书卷,一面接着说道:“而刚才你拼了命的向我传达你的意识,就是为了救浚。不是我这个人心理阴暗,实在是你这个侍妾对于嫡子的疼爱超出了伟大的范围,让我不得不怀疑,也许你才是浚的生母吧?”
“如果氐人国的记载属实,只有上古时候留下来的一脉皇室血脉才会有异能,那么你,还有当今的王后,也许都是前朝的皇室子孙。”高郁鸢的这个猜想很是大胆,甚至说是有些天马行空。
而她手上拿的正是一本史书,上面清楚的写了氐人国改朝换代过无数次,但是新上任的王上都会留下一个前朝公主,强行让她为自己产下儿女,以此保证异能的传承。
可是到了这一代,史书中明确的记载了前朝的公主王子一个不剩。不过历史这种东西都由着胜利者撰写的,所以可信度不高。再者高郁鸢清楚无意中发现浚的父亲,也就是当朝的法相大人,正是当初跟着王上一起打出天下的生死兄弟。
他们一起攻进王宫,斩杀了前朝皇室,但也有可能因为贪婪而留下一两个前朝的公主。而浚父亲的这个妾室,就极有可能。再加上浚的父亲不许浚用异能,有可能就是为了隐瞒浚的身份,也许王上都不知道这个妾室的真正身份。
这样的话,那么浚的父亲有可能想要成为第二个王上,所以才残害王室子女?毕竟绪冄被斩,岚受伤用不得愈,琦死了,所有的王室子女可都算是毁了,若是这个时候法相大人带着浚忽然攻破王宫,然后浚在运用异能,那么他就成了第二个天定的氐人国王上。可是最后登上王位的却又是元,所以这中间哪个环节出错了呢?
高郁鸢有些头疼,可是那个声音却没有回复她。到了快天亮之时,她才离开。
而那本放在角落里的书,在没有风的情况下,也慢慢的翻开。最后在一页记载着前朝事迹的也页面停留下来。而其中报仇雪恨几个字中,‘报’和‘仇’两个字明显比其他几个字要浓了几分。
☆、第五章氐人国5
第二日的氐人国,忽然下起了大雨,雷声轰隆隆的,感觉整个世界里,除了雷声和雨声,便没有其他的声音。
高郁鸢坐在窗口,一直仰望着藏书阁的方向,考虑着要不要进去把那本书拿出来?而这个时候却渐渐的发现侍女们脸上的不安。便拉住一个侍女询问:“怎么了,怎一个个都如临大敌般?”
“姑娘不知,氐人国的人最怕雷电。”而且氐人国极少会降下雷雨,上一次还是王宫里改朝换代之时。所以一些有了年纪的人更将此当做是灾向来看。
难怪今日不见绪冄,高郁鸢从屋中出来,侍女不敢出去,所以她自己拿了油纸伞便朝着绪冄住的院子去。
这雨很大,待到她到了绪冄所住的地方,裙角已经打湿了不少,黏在一处,很是不方便。一推门进去就看见一脸急促坐在床沿边的绪冄,收了伞放在门后:“你怎也如此精神不济?难不成你们人鱼的鬼魂还怕这雷电?”
原本神情有些呆滞的绪冄见到她来,一个激灵起身,冲到她的面前来拉住她的袖子:“我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心里总慌慌的。你说,会不会是岚昨夜回去被发现了?”
“她年纪尚小,纵然是被发现了,最多也就是训斥几句罢了。”不过她既然这样说,高郁鸢便建议道:“不然等这雨势小些了,你进宫去看一看?”
绪冄颔首,只是这雨不但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大,让人越发的心生恐慌。
中午的时候,大队人马忽然闯进府中来缉拿高郁鸢,而这一次府上竟然没有一个人鱼听浚的话,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听来的流言,这雷雨定然是高郁鸢这个凡人带来的厄运。
生死当前,谁都先顾着性命,高郁鸢本可以逃走,只是却有些好奇,这背后到底是谁一定要置自己死?之前还觉得是岚,可是从昨夜的情况看来,根本与岚没有什么关系。
浚就这样无奈的看着高郁鸢被带走,好在绪冄寸步不离的跟在撑着伞跟在她的身后。
没有经过任何司法,高郁鸢就被带往了所谓的天牢,倘若明日雷雨还没有替停下的话,便将她祭天。
天牢中很是阴暗潮湿,绪冄不是第一次来,总有些触景生情的感觉,当初无论如何她怎么哭,都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母后不信,父王也不信,琦和岚害怕她,元没有来看她。唯一相信自己的浚却没有在王都。
她呆呆的仰头看着这已经剥落的墙壁,忽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确定不是元?”
高郁鸢闻言,却是抬头朝着根本看不见的天空望去,却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很好奇道:“如果现在能抓住背后的凶手,那么所有人的命运将与岚梦中所看到的不一样,到时候也许继承氐人国大统的就不是元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绪冄有些不懂。
高郁鸢依旧仰着头,“你们氐人国就在建木之下,那么应该对于神仙的信仰很是高吧,既是如此,关于天上的神话故事,你们也听过很多。”
绪冄点点头,不知道她怎就扯到天上去了,不过仍旧很是耐心的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传说,天上的神仙会下凡历练,有的管叫受劫。有的神仙下凡,一生劫难重重,若是能抵挡得住,再百年之后,便能上天,这一类大约叫做体验人间疾苦,或是因为在天上犯了错下来受罚的;还有一种是下来积福的。”高郁鸢说到此处,顿了一顿,眼中多了些讽刺的味道:“但是,这一种极少,而且司命的笔下,从来不会有一生无忧荣华,还能拯救苍生黎民的命格。”
绪冄听得认真,隐约明白了她的话,只是依旧有些难以置信道:“你在推算元的命运之后,便一口咬定此事与她无关,可在岚的梦中,她是最后的受益人,不止继承氐人国大统,更是得到了千万百姓的敬仰尊重。”
高郁鸢见她明白,不禁笑道:“所以,你懂了么,纵使她周边所有人的命运如此坎坷,对她也不会影响一分,可是倘若如今咱们查出凶手,到时候琦不会得所谓的疾病,但元的命运也许就会偏离原来的轨道。”元的身份自己很诧异,虽然有些模糊,但依旧可以确定人家是个仙二代,专程借此到凡界来积福的。
可若是琦不会死,那么元也就不会登上王位,那她这一辈子就默默无闻,等于白白下凡了。也不知道她的父辈是何方神圣,会不会因此而降罪于氐人国,这些高郁鸢都有所担心。
绪冄却是沉默了下来。她忽然想到周边所有人的命运,难道都是因为要成就元所以他们才会有这样的厄运么?她第一次觉得世道的不公平,就因为元的身份不一样,所以他们都必须得死?自己死了也就罢了,可是琦有什么错?他是天生的帝王之才,虽然年级小小,可是谈论起朝政之事也是头头是道。
可这又有何用?最后还不是抵不过命运?
“那如果现在查到凶手,以后琦也许就不会死了么?”绪冄抬头朝高郁鸢问道,素来柔弱的脸庞上,多了几分刚强。
高郁鸢摇着头:“这个我不知道,元的命运之强大,绝非是你我能所想象的,也许此刻查出了这个凶手,那也许又滋生出下一个隐患呢。”比如法相大人绝对是。不过高郁鸢觉得,绪冄已经死了,只要找到她被冤枉的证据,纵使活不过来,那到时候应该也能去往归墟重新开始一段人生吧?
绪冄听到这话,却是面色阴沉,“所以,无论如何,最后元都会登上王位么?”而元要登上王位的前提,必须是琦死了。
“我不知道。”高郁鸢没有继续推算下去,这种伤神劳心的事情,她实在不愿意多管,而且根本就抵挡不住元的命运。如果此刻她是绪冄的话,她会把琦带离王宫。毕竟凡人,是无法与上天相斗的。
但是,绪冄此刻心中全是不甘。这时忽然听到高郁鸢有些紧张的声音问道:“王室之中,你确定只有你会隐身么?”她总觉得有双眼睛一直在打量自己,但那双眼睛究竟在哪里,高郁鸢却不从得知。
绪冄闻言,神情一怔,随即摇着头。但心里因为高郁鸢的话,也有些发毛,因为她隐约的觉得,如果有谁的异能和自己一样的话,那么他就极有可能是背后的凶手。
“啪啪啪!”空气中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巴掌声起来,随着这清脆的巴掌声,原本空无一人的天牢外面慢慢的呈现出一个人影。
绪冄在看到人影的那一刻,满脸难以置信,失声惊讶道:“怎么可能,母后竟然会异能?”
高郁鸢虽然有些惊讶她会自己出现,但是对于她会异能一点都不稀奇,只是有些意外她的异能竟然是隐身。见到吃惊的绪冄,不以为然道:“她若是没有异能,你以为你们姐弟会异能吗?”
绪冄脑子里嗡嗡的,有些听不明白,“什么意思?”
高郁鸢面上没有任何的畏惧之色,反而是上下打量起慈祥美丽的王后:“因为王后是前朝公主吧?”
此话一出,绪冄整个人都呆掉,一面连连否认:“这,这绝对不可能的。”
但很快就被高郁鸢打断了:“有什么不可能?”又看了一眼王后,“王后昨夜就在藏书阁外面吧?岚的梦你听到了,那么想必藏书阁里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吧?”
王后美丽的面容上是雍容华贵的笑容,她的美不仅仅只是外表,还有那种从内在发出来的诱惑,以至于当初她带着两个女儿,王上都愿意以娶她为王后。她眼红的嘴角微微翘起:“听到了又如何,没有听到又如何?总而言之,你说的很对,最后登上王位的,必定是本宫的元。不过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可是属实?”元,当真是天上的神仙转世么?若真如此,这世间还有谁比元更合适座上那个位置呢?
“为什么?”绪冄忍不住开口问?可是她的母后却看不见她的愤怒于心碎。只得靠高郁鸢转达道:“绪冄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也是你腹中爬出来的。”
王后早就知道高郁鸢并非对着空气说话,而是绪冄的魂魄,虽然有些意外高郁鸢能看得见鬼魂,但她想了想,也许是因为高郁鸢是人吧。也许人就有这样的技能呢?只是此刻听到高郁鸢替绪冄问这个问题,她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本宫也是没有办法,要怪就只怪她不该是那个男人的女儿!”
“本宫永远都忘不了,那也是一个雷雨闪电的夜晚,他将王宫变成了炼狱,幸亏本宫会隐身,强行将王妹一起带着逃出宫,可是我们还是走散了,本宫还是没能保护好她。”她逃走的时候,将自己和王妹的衣裳的套在了两个已经是了的侍女身上,所以后来才没有人去追杀她们。
可即便如此,对外面一切陌生的她还是和王妹走散了,她周旋在众多男人之间,最后挑选了一个最有希望帮自己复仇的男人,可是没想到在一起宫廷聚会上,自己却意外的将仇人迷得神魂颠倒。
于是,她理所当然的丧夫,然后顺利的进了宫。
有时候,美貌果然是女人最锋利的武器,可以轻而易举的插在仇人的胸口。可是,就这样将王上杀了,她觉得不够,她要让他痛,让他生不如死!
“就因为你对她的恨,你陷害自己的女儿?”纵使是国仇家恨,但也没有必要将自己的儿女牵扯进去吧?
没想到王后却是冷冷一笑:“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只有元和钦绥,可怜钦绥她竟然不帮我,还想要试图阻止我。”
王后的话已经说的很是清楚了,但一切对于绪冄来说却是犹如晴天霹雳,她不愿意相信,自我催眠道:“不,不会的,不会是母后杀了钦绥姐姐的。”
高郁鸢也有些震撼,她陷害绪冄还能说得通,毕竟是仇人的女儿,可是钦绥不一样啊!一时间看王后也觉得有些扭曲起来。“这么说来,那些人都是你的杀的?”
此地没有旁人,高郁鸢如今又是个举国公认的祸害,至于绪冄,除了这个祸害没有人看得见她,听得见她说的话,所以王后丝毫也不担心,坦然的承认道:“不错,只是钦绥的死是个意外。还有岚的命也是大,我明明已经将萍草放在香炉之中了,可是没想到神志不清的绪冄居然还能认得她掐着的是她的妹妹,这让本宫很感动,更让本宫想起了当初与王妹的感情。”
“所以你将她们分开,引来了众人,可即便如此,你最好还是没有放过岚!”高郁鸢接过她的话,第一次真正的领略到了什么‘最毒妇人心’!
“本宫我怎么没有放过她?本宫最后还不是留下了她的性命!”王后以为,自己这样已经是无比的慈悲了。
可是她没有想过,没有尾鳍的人鱼还算是一个完整的人鱼么?
高郁鸢看了跌坐在地上的绪冄一眼,不知如何安慰,但当前必须让绪冄接受这个事实。所以便继续朝王后问道:“那琦呢?她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在岚的梦中,琦死了,得急病,可是高郁鸢是不相信的,哪里有那么巧。
果不其然,只听王后歪着头思考,动作妩媚,“唯一的儿子又如何,他也不能活,不过在此之前,本宫会好好的培养他,让那个男人看到希望,甚至是把未来的一切都托付在他的身上,然后在杀了他。”只要一想起到时候那个男人的绝望,王后就觉得心里一阵舒坦。
“那日,带着我去死海的侍女是你的人?”高郁鸢忽然想起当日的事情,一度认为是岚所为。
王后很是大方的承认,“不错,而且当时本宫就在你们身旁,本宫眼睁睁的就看到你把她推进死海,也是那个时候本宫知道,你是个祸害,如何也留不得,只上没有想到浚会维护你。”
“既然如此,浚的身份你应该是知道的,那么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让法相拆了藏书阁?”里面困着是可是她的王妹啊。
没想王后却是冷冷一笑,一脸鄙夷:“她活该困在那里,没有出息的东西,为了一个男人将家仇国恨忘得干干净净!”她骂完,似想起了什么事情,垂头把玩起胸前的几缕发丝,“你错了,困住她的不是她的男人,而是本宫,是本宫恨她不成器,所以将她的灵魂封印在那本书中,她不是喜欢红袖添香么,那本宫满足了她的愿望,让她变成一本书。只是西可惜啊,自以为是的法相大人以为却不知道,她一直都躺在藏书阁呢!”
高郁鸢一直都以为法相大人想要篡位,如今看起来好像是自己误会了,而浚母亲的死,竟然也是王后。但是让高郁鸢意外的是,她居然会封印之术,顿时有些庆幸起来,幸亏她看不见绪冄,不然的话,这个疯狂的女人只怕在看到绪冄魂魄还在世间之时,就将她封印在某一处了!
“那么王后屈尊降贵到此,不会只是单纯的来替我解忧吧?”高郁鸢又看了一眼头顶,似乎想要透过这厚厚的石板看到外面的天一般,那双明眸的眸子散发着异常妖冶的光芒。
王后生得也很美,但是她依旧有颗嫉妒的心,尤其是看到高郁鸢那双眼睛,很是喜欢:“你的眼睛这样美,还能看到魂魄,若是属于我的话,呵呵~”
“你想太多了,有这时间不如想想怎么收拾接下来的场面吧。”高郁鸢没有看她,而是朝着门后的湿冷巷子望去。
那里走来的,除了浚之外,还有王上。
王后还在想高郁鸢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随即听到后面传来的脚步声,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想要立刻隐身,却听高郁鸢道:“来不及了,除非你能隐身一辈子,浚的异能是生之花,所以他幻化出来的花有着强硬的生命力,一朵喇叭花放在上面,足以听清楚刚才我们所说的一切。”
“是么。”王后的底气明显已经不足了。即便没有转身,她也依旧能感觉到王上熟悉的脚步声,只是此刻的脚步声里多了一种平日里没有的愤怒感觉。
她心中忍不住苦笑,什么时候,自己对他如此了解了,单凭着这脚步声就能判断出他的情绪来?
只是王上的脚步在距离她两丈之地,便停了下来,没有在往前走一步。仍旧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王后的背影,有些哽咽的问道:“你方才说的一切,可都是真的?”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每日和自己同床共枕的温柔女人内心深处会是如此的。
可是王后最后一点希望也要给他掐灭:“不错,即便此刻被你们知道,本宫也没有输,因为元是天上的神仙转世,你们若是敢阻拦她登上王位,那么就是与天斗。”她心中很是得意,忽然觉得高郁鸢也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她让自己知道了元,原来竟然是天上的神仙,而自己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元剔除一个个的绊脚石罢了。
而他们谁要是胆敢与天斗的话,也许天天雷鸣电闪也说不定,想想王后就觉得心中痛快,所以即便是现在死了,她也没有丝毫的后悔。
王上最后的一丝希望就这样断了,意气风发的人一瞬间就变得苍老不堪,他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愧疚,“都是朕的错!”可话是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是很干净利落,弯刀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之下,就将王后的头颅斩下。
头颅的上的嘴角,还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可是此刻却沾惹了鲜血,给人一种渗人的感觉。
不止是高郁鸢没有想到,连与他站在一起的浚也是对此措手不及。
高郁鸢忽然觉得有些心惊,第一次真正的见识到在权力的面前,人到底有多冷血。王后能为了复仇杀自己的儿女,而王上为了保全自己的权力而毫不犹豫暂时自己心爱的妻子。
他哪怕中间有一丝丝的犹豫,也许高郁鸢还会有些同情他,可是他这样冷血无情,实在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绪冄已经彻底的崩溃了,她的一身似乎就是一个悲剧,先是亲耳听到母后如何陷害自己,又亲眼看到母后死于父王的刀下。
浚也傻了,虽然是王后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可是她到底是自己的亲姨,自己还有很多关于母亲的事情要问她,比如怎么解开封印。
而高郁鸢以为这不是最坏的情况,因为她有些担心王上,这个看起来慈祥的中年男人,年轻时候可是血洗王宫夺得王位的人,这样的人可不会有颗柔软的心。
果然,他手里的弯刀再一次毫无预兆的举了起来,这一次对准的是浚。
“不要!”绪冄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魂魄几乎闪到了浚的身后,想要挡住那把弯刀,可是她是虚体,弯刀究竟是落下来了。
浚身体一颤,随即僵硬的朝着一旁倒了下去,在他的背后,有一道深深的刀伤,白骨可见。
绪冄被吓呆了,惊叫着哭喊着,可却如同独角戏一般,除了高郁鸢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看到感受道。
“你其心可诛,其行可斩,先是挑惑法相大人公子,挑拨离间,后有趁机刺杀王后。”王上的弯刀未收,他说的一脸坦诚,甚至是满脸正气凛然,好像这一切都是真的一般,瞥了一眼地上命不久矣的浚:“其浚公子最后关头替王后挡下一刀,不幸生亡!”
高郁鸢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地上的浚一言不发。
浚看不间绪冄,但却能感觉到她就在自己的身边,背部的剧痛让他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只得不断的抽搐着嘴角,目光中满是悔意!
高郁鸢明明已经叮嘱过他,务必要多带些人过来,但他以为此事牵扯王室秘事,不宜让过多的人知道,所以最终只带来了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