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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高郁鸢听到这话,一阵恍然大悟。浚却是沉溺于他的回忆之中,并没有察觉到高郁鸢的口气,只是很惋惜:“那个侍妾待我一直很好,只是不知道为何,她最后会在藏书阁寻死,再此之后,我父亲大人便在藏书阁外设置下了结界,任何人都再也进不去,这也包括我父亲大人。”
所以,这是藏书阁里的书都落满了尘埃的原因么?“不过,你父亲大人怎会法术,不是说只有皇室血脉的人才会有异能么?”
浚听到这话,却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顿时他的指尖便开出一朵灿烂无比的粉色山茶。
“你也会异能?”高郁鸢有些惊讶,这分明就是传说中的花神才有的力量啊。
“我父亲大人是氐人国法相,我也许有些遗传,不过这种力量对于现实来说,只是些不入流的小戏法,他是禁止我用的。”浚说这话的时候,略显得有些自卑,七岁那一年他陡然发现自己会随意的让每一个地方开满鲜花,第一时间高兴的告诉了父亲大人,却被父亲大人严厉禁止以后在不得使用,而且当时还他在父亲大人的眼中看到了满满的失望。他至今都不能释怀,会随意的让四周的环境变得美好犹如四季如春,是那么的不堪么?
高郁鸢正想安慰他,却见绪冄不知何时来了,便上前打招呼询问:“藏书阁你能靠近么?”
绪冄摇着头,“那里有股力量阻挡着我。”随即反应过来高郁鸢为何这样问,不禁好奇起来:“你进去了?”
“嗯,我准备出来的时候,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说着看了浚一眼,“他说藏书阁中曾经死过一个人鱼,也许是她。你们应该同为一类,所以我想你应该能看到她。”
没想到高郁鸢的话才说完,浚就倏然起身,有些激动的朝高郁鸢望过去:“你说,听到她的声音了?”旋即紧张起来,一面自言自语道:“父亲大人一定将她的魂魄禁锢在藏书阁了,所以才不准任何人踏入!”他一边说着,一边越过高郁鸢,就要开门出去。
高郁鸢有些不解的朝绪冄看了一眼,“他怎么了?”
绪冄见此,联想到从前浚的一些话,但很是不确定,不过还是告诉高郁鸢道:“浚小的时候,姑父的一个侍妾对他很好,而姑姑似乎不怎么喜欢浚。”虽然她跟姑父就只有浚一个孩子。
听到绪冄的解释,高郁鸢大约能明白浚为何有如此反应了。“咱们也去看看。”
一人一鬼到藏书阁楼下之时,却见浚满口鲜血倒在地上,显然他已经硬闯藏书阁遭到了结界的重创。
绪冄满心着急,可她是虚体,上去根本也扶不起浚,高郁鸢只得上前去扶他起来,一面没好气道:“你是猪脑子么?这样硬闯不等于自尽?”
话音才说完,便觉得身后有一道怨毒的目光朝自尽射过来,她下意识的转过头,只见竟然是岚!
岚的尾鳍上有伤,她乘在一匹海马上,金色的发披散在肩头,娇嫩可爱的小脸上却满是阴沉,目光更是像利刃一般,紧紧的盯着高郁鸢。
高郁鸢扶着浚,一面掐了他一把提醒道:“岚公主来了。”
此刻思绪完全被藏书阁中的声音占领着的浚也冷静了下来,只是身体却无比的虚弱,还得靠着高郁鸢才能勉强转过身来,看到绪冄也只能虚弱的开口问了一句:“你怎不好好的歇在宫里,跑出来做什么?”
“呵呵,我不来怕你连命都没有了。”岚冷冷一笑,而目光里对高郁鸢的杀意却一点都没有隐藏的意思。
就在一个时辰前,她又做了一个梦,梦里看见这个妖魅的女人握着一支长矛,而长矛的另外一端竟然穿过了浚的身体。
她被恶梦惊醒,顾不得身上的伤就偷偷的出宫来,可是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样一幕,浚已经完全被这个女人迷惑了。
不过好在她来的及时,梦里的一切还没有发生。
绪冄先前看到岚,也是满心欢喜,只是旋即听到她的话,就有种心神不安的感觉,但是她相信高郁鸢是不会伤害浚的。虽然高郁鸢也只是个凡人,不是神,但是她有种感觉,如果高郁鸢要杀浚,那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
高郁鸢丝毫不避讳岚的眼神,很是理直气壮的就望回去:“小姑娘年级这么小,醋劲倒是大得很啊。”
岚本来看到这一幕就气急败坏,如今见浚在她的手里更是着急,顾不得尾鳍上的伤口,驱使着身下的海马往旁边的武器架上便随手抓起一支长矛,朝着高郁鸢投掷过去。
这藏书阁外面,是很宽敞的一个院子,花草树木也种得极少,所以平时浚会在这里练武,因此院子里的空地上,一般会摆放一个呈放各种兵器的架子。
岚虽然年级小,但是她的臂力很强,那支长矛在她的投掷之下,带着强劲的力道朝着高郁鸢飞射过来。
绪冄顿时被眼前的景象一惊,下意识的飞掷过来的长矛挡过去,一面大喊着不要。可她是鬼魂,是虚体,那长矛很是理所当然的从她的身体里穿过,继续飞向高郁鸢。
浚的神情紧绑,当即松开高郁鸢的手臂,站不稳的身形就理所当然的在高郁鸢的面前倒下,然后挡住了那支长矛。
‘咻’的一声,在众人始料未及之中,长矛穿透了浚的身体,高郁鸢满脸吃惊,第一时间就扶住了他的偏然倒地的身体,一面扶着长矛的另外一端,使得长矛不在他的身体里动一下,以免在加深伤害。
“你傻了么?这点攻击我有足够的力量挡开!”此刻的高郁鸢又气又急,好想将这浚的脑子切开,这么小小的一个矛,自己根本就没放在眼中,因为又扶着浚,所以不想带着他剧烈动一下,免得让他内伤加重,所以只想等那长矛靠近了在伸手扔开罢了。
同样傻眼了的还有岚,她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和她梦里一模一样的。同样是这支长矛,一半在高郁鸢的手里,一半在浚的身体里。
可是,为什么会是怎样?眼前的景象让她不能接受,她疯狂的抓扯自己的长发,口中不断的喃喃自语:“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会这样!”
只是此刻没有人去关注她,绪冄一颗心都在浚的身上,可是她却始终帮不了任何的忙,但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属于浚身上的生命正在慢慢的流失,这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急得跪倒在高郁鸢的面前:“郁鸢姑娘,求您救救他,他不能这样死,求你了!”
高郁鸢也想救啊,可是她不会医术啊!当即只得封住浚的几处大穴,不过却不能肯定人鱼的身体结构跟人一样,而且浚又受了内伤,因此觉得效果是不大的。
果不其然,她封住了浚的血脉,可是伤口处还是不断的涌出鲜红的血液。而她的耳边都是呜咽的哭声,除了绪冄的,还有岚的。甚至是还有一个声音在喊:“救他!救他!”
高郁鸢背脊骨一凉,下意识的抬头朝藏书阁楼上望去。
不错,声音就是那里发出来的。当即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朝着楼上问:“我怎么救?”
可是等了半响,里面才发出一个虚弱的声音:“异……”
只说了一个字,就再也没声音了。高郁鸢看了绪冄一眼,她没有半点反应,看来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听到,可是‘异’是什么?此刻她也是心急如焚,耳边全是呜咽哭声,怎能安静心宁的去思考?
“异是什么?”她急得张口问?问完忽然想起莫不是那个女人要说的是异能?可是这里谁的异能可以救浚?岚的异能还没有被发现,可绪冄的是隐身,而且她已经死了,难道是?
高郁鸢的脑子里这时候忽然想起蓝冰楼,她是大地之母女娲的后人,可以召唤出大地的生命气息救人。那浚可以随时随地的让所有的一切都开出鲜艳的花朵。花朵也是生命,那么他岂不是可以运用这其中的生命力自救?
“浚,你试一试,现在是否还能让四处开满鲜花?”高郁鸢一想到这个问题,立刻就朝虚弱的浚喊道。
此刻的浚觉得整个身体都轻飘飘的,耳边除了呜咽的声音之外,还有一个声音在喊他。下意识的他的脑子里就遵循着高郁鸢的话,也是这一瞬间,整片算得上是花木稀少的院子里,顿时开满了大片的鲜花。
正被一朵大大的鲜花捧起来的高郁鸢一面稳住手中的长矛,一面继续道:“你试一试吸取鲜花的生命力。”
浚现在就像是个木偶,脑子里仅仅存下的那一缕思绪继续遵循着高郁鸢的话,顿时一股股清新的力量从每一朵鲜花中飘过来,全都汇聚于他的身体。
绪冄惊骇的看着这一幕,一缕缕她可以看见的生命力都被浚吸取,然后浚苍白的面容开始有了丝丝血色,当与此同时,那些鲜花也在迅速的枯萎,最后化为虚无。
“这是异能!”绪冄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如果这是异能,那么浚难道是皇室血脉么?可这不可能啊,纵然浚的母亲大人是自己的姑姑,但这也不可能。
浚的脑子慢慢的恢复过来,也感受到了当初父亲不准自己运用的所谓根本不是遗传他的法相,而是真真切切的异能!
高郁鸢趁机将长矛从他身体中拔出,让他在第二次运用异能。
如同先前一样,遍地的鲜艳的花朵,然后他在将生命力吸取,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将一部分生命力引到同样处于震惊中的岚身上。
岚感受到了自己尾鳍部的伤势忽然好转,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这不是梦,是真实的发生着,浚哥哥也能运用异能!
尾鳍虽然没有完全的好,但可以下地行走了,所以岚第一时间就从海马上跳下来,急忙蹦到浚的身边,满脸愧疚担忧,带着哭腔解释道:“浚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浚没有抬头看她,此刻的他还在因为自己拥有异能而惊讶,不过依旧回着岚的话,“我相信你不会害我。”可是,她也不该伤高郁鸢。
可岚因为他没有看自己而赶到害怕,生怕他没有原谅自己,急忙解释道:“我只是做了一个梦,梦见浚哥哥被长矛所伤,而长矛的另一端就在她的手里握着,我一醒来就很担心浚哥哥,才偷偷的跑来,可是我没有想到,原来我的梦里所看到的一切并不都是真实的,我也没有想到,原来伤了浚哥哥的是会是我!”她说完便呜咽的哭起来。
她的梦,浚没有在意,绪冄也没有当一回事,可高郁鸢却异常紧张的盯着哭泣的岚,“你说你梦见了刚才的一切?”
岚不解高郁鸢为何如此问,但她不得不承认,是自己错了。不过对于高郁鸢总是黏在浚哥哥的身边依旧很是不满,所以回答她的口气也很是不善:“就是因为我梦见了你手里拿着的长矛另一端在浚哥哥的身体里,所以我才不顾一切的赶过来。”可是她如何也没想到,其中的缘由会是这般的,更没有想到,杀浚的人是自己!
此刻她再也不庆幸自己会梦到回来发生的事情,因为正是这个梦,所以她才害了浚哥哥。不过幸亏浚哥哥会异能,不止是自己治愈了自己,还替自己疗伤,将自己这养了许久都没有好的伤口愈合。
这时只听高郁鸢有些激动道:“你的异能是南柯一梦。”
“南柯一梦?”浚只觉得听起来有些熟悉,但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不过却有些意外,高郁鸢如何知晓。
绪冄也是满脸疑惑,而浚却想起了白天岚说的那些话,因此顾不得还没有完全恢复的伤,一把抓住岚急促的问道:“那今日你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以后发生的?”
岚点头,但是此刻她满腹的疑惑,经此方才一事,她不敢断定梦的真假,所以有些底气不足道:“梦是不完整的,就如同今日的梦,我只看到了结局,却没有看到经过,也许姐姐的事情,并不是我所看到的那样。”
她口中的姐姐,自然是绪冄。而她这样一说,不止是浚的呼吸变得紧张,连高郁鸢和绪冄都有些紧张的朝她望过去。
“你看到了什么?”浚极力压住心中的紧张,问道。
为何紧张?因为绪冄也不确认,到底那些人是不是自己杀的。但是倘若岚的梦里亲眼看到是绪冄动手,那么……
然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之中,只听岚慢慢说道:“我梦见了我的尾鳍受伤,梦里也是从珊瑚上摔下来,我已经小心了,可还是摔伤了。”她说到此处,顿了一下,“钦绥姐姐死后,我做了梦,梦见绪冄姐姐被父王打下天牢,因为她是凶手,我醒来的时候害怕,可我还是不相信会是绪冄姐姐,所以我就去跟绪冄姐姐睡,我想知道她晚上是不是真的起来了。可是那天晚上,我却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绪冄姐姐已经被抓起来了,因为她半夜忽然想杀我,很多侍女都看见了。”
“但是,你根本没有看见,不是么?”高郁鸢始终觉得。岚的梦,似乎都没有过程。
浚屏住呼吸,好一会儿才继续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就受伤了,永远也没有好,琦在十六岁的时候,得疾病去世了,父王母后都很伤心,元姐姐也很难过,她开始学着像钦绥姐姐一样,处理朝政,所以在父王母后百年之后,元姐姐成了女皇,她勤政爱民,做的甚至比父王还要好,氐人国的子民都很尊敬她。”
她说完,四周一片沉寂,谁都没有说话。
因为岚的话实在太骇人了!虽然一点都不清晰,可是命中的全要点。
就在高郁鸢要开口询问元是个怎样的人之时,绪冄就先否定:“不会是元的,她没有异能,对我们也很好,也不像是钦绥姐姐那样严厉。”
“越是不可能的人,往往才是最有嫌疑的那个。”高郁鸢不是想泼她的冷水,但现实就是这样的。
岚大约也明白高郁鸢说的是谁,因为她曾经也在怀疑过,但元真的很单纯,而且对自己也很好。她实在不愿意相信一个对这样亲近的人,背地里会是那样恶毒的一个人,何况元跟钦绥姐姐是真正的亲姐妹,她又敬重钦绥姐姐,怎么可能是这一切的凶手呢!所以立即就否定了高郁鸢的猜测:“元姐姐才不会这样,而且在我的梦里,即便登上了王位,她依旧是温柔善良的,而且爱民如子,对我也极好。”
“那你觉得绪冄?她是你的亲姐姐,那么爱你,怎么可能杀你?”高郁鸢亲眼看到绪冄对于岚时候的一切态度和情绪,那不可能作假。最最重要的是,绪冄的生命没有到尽头,她是枉死的。
岚很犹豫,想了半天才小声道:“可是绪冄姐姐会夜游症。”而且她本身的异能又是隐身,所以不排除她在夜游之中用隐身出宫杀人。
高郁鸢听到这话,有些担心的看了绪冄一眼,没想到她这样被自己的亲妹妹怀疑,竟然没有一点生气,反而犹豫道:“也许……也许岚说的也对。”
“对个屁啊,倘若人真的是你杀的,这个时候你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绪冄一眼,甚至是爆了粗口。
浚自然知道她是在对谁说话,但岚看着高郁鸢对着空气责骂,就有些不解了。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慢是疑惑的看着高郁鸢,像是在看神经病一般。
浚见此,便朝高郁鸢所对着的空气望去,想要说服绪冄:“你这样爱岚,难道就不愿意让她知道,你还在么?”
岚越发的莫名其妙了,连带着看浚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一面忍不住问道:“浚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也同那个女人一样风言疯语。
浚却是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着高郁鸢,“绪冄到底如何想的?”
高郁鸢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绪冄,便回浚道:“她说可以让岚知道。”
绪冄听到高郁鸢的话,有些紧张的看了高郁鸢一眼,“若是吓到她怎么办?”
“她又看不见你这血肉模糊的身体,怕什么?”高郁鸢像是故意的一般。
果不其然,岚虽然就算只有六岁,可是她在梦里经过的太多,早就猜到了些端倪,所以在听到高郁鸢的这句话之后,神情更是变得让人难以捉摸。好半响才问:“绪冄,没有去归墟么?”
“只有寿命到了尽头的人鱼才会有使者来接引,绪冄在深海徘徊了那么久,依旧没有使者,所以只能回来寻找答案。”高郁鸢见她依旧接受了这个事实,便回道。一面问她:“你还怀疑绪冄么?”
岚没有说话,浚也没有逼迫她。只是他跟高郁鸢一样,此刻觉得最有可能害绪冄的人就是元,因为最后得益就是元。
没想到高郁鸢却朝绪冄问道:“有元的生辰八字么?”好久没有推算命运了,也不知道在氐人国这一套好不好使。
绪冄不知她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道出了元的生辰八字。元只比她大一岁多,听说当初母后嫁给父王之时,元还没学走路,也不会说话,她比不得钦绥那样聪明,一直到了三岁才开口说话,在此之前,大家都觉得元是哑巴。
浚也不知道高郁鸢要做什么,但见她掐指的模样,有些像是父亲大人在推算命运时候才会做出的动作。但随后高郁鸢却是收起了手,起身折下半截树枝,往地上画了一个奇怪的图像。
在此期间,不管是浚还是岚和绪冄,都没有放过高郁鸢一丝表情的变化。直至她收了手,抹去地上的图,浚才迫不急的的问道:“你在推算命运?那可是知道元的命运了?”
没想到高郁鸢却一脸高深莫测道:“天机,不可泄露!”然后站起身来,朝着藏书阁看了一眼,便打着哈欠朝众人道:“休息吧,也不要把心思放在元的身上。”说着,朝岚望过去:“你半夜私自出宫,若是被发现了,终究不大好,早些回去吧。倘若在做什么梦,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
她虽然没有说什么,一直觉得高郁鸢不是普通的绪冄却是十分肯定,元一定与这一切都无关的。
岚也是这样认为,当即跟浚告辞,便召过来海马,直接以直线回宫了。
这一夜,岚又做了梦,只是却梦到了从前绪冄还在世的时候。那时候钦绥姐姐也还在,她们一起承欢于母后的膝下,一家是多么的幸福。
可是斗转星移,随着时间的变化,这个家便开始支离破碎,不过幸亏这一切的发生,都没有使父王母后之间生嫌,他们依旧恩爱如初。岚忍不住想羡慕,可是浚的心里装着的却是绪冄,她争不过,哪怕绪冄已经死了。
高郁鸢并未真正的去休息,她在众人散尽之后,又折身回来,进了藏书阁。
“你是谁?”她这一次很是确定的捡起自己第一本看的野史。每一页书卷摸上去,依旧是那种触碰到女子肌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