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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骨的表白,却让樊深如坠深渊。
虽然并不意外,但不代表他能够承受得住。
萧禾还未清醒,甚至还在贪享地缠着他,亲着他,像是在害怕他离开。
樊深想离开。
但很快他就改变主意了。
本就是一场梦,他继续自欺欺人一下,也没关系吧。
樊深讽刺地勾了勾嘴角,低头,恶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唇。
反正他想的不是他,反正他不会喊他的名字,既然这样,那就别说了,只要呻|吟就好。
至少他可以幻想。
这些情动,这些情深,都是属于他的。
“我爱你。”樊深埋在他颈间,掩去了所有深情,只用沙哑地嗓音诉说着绝望,“萧禾,我爱你。”
一响贪欢,第二天的朝阳像无情的巨手,撕开了夜的缠绵。
樊深守了他一晚,确定一切再无意外之后,他终于离开。
萧禾这两辈子加在一起都没喝的这么醉过,所以这会儿也是*到脑袋快要炸开了。
一醉解千愁,这醉了的时候是挺棒的,可醒了之后呢!
简直作大死好嘛!
头要裂开了!
萧禾躺在床上,缓了半天才收回神来。
但很快,他又蓦地惊起。
昨晚……昨晚……
他虽然醉了,虽然迷糊糊的,但他还是有点儿意识的。
他似乎看到艾尔了,还和他共浴,还亲吻他,缠着他……
坏了坏了坏了!
缓过神的萧禾斯巴达了。
这个世界不可能有艾尔,这个世界只有樊深!
可他切切实实地觉得发生了点什么……
不会吧,萧禾想死了,他不会死不要脸的对儿子做了什么吧!
再一深想,他的脸色都白成纸了。
他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长得那么好,性格那么好,为人又那么优秀。
他不会作死的自己把他给毁了吧!
十八年啊,萧禾快疯了,他小心翼翼了十八年,兢兢业业了十八年,难道竟在这时候闯了大祸?
被父亲引诱,被父亲那样,被父亲……
卧槽,只要一想,萧禾要疯了。
他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
急得不行,紧张地不行,萧禾在屋里磨了半天,实在是没办法了,可当鸵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得去面对。
终于,萧禾走出屋了,他得去看看樊深。
昨晚实在太混乱了,他隐约记得樊深推开了他,可他又缠了上去。
虽然他只是亲他,只是摸他,只是she了……额……应该是一次吧。
但是……这也绝对过界了!
正常父子,哪有这样的?
完了完了完了。
萧禾越想头皮越麻,真恨不得能读档重来!
可这……毕竟不是游戏。
萧禾深吸一口气,终于来到了餐桌前。
他们住的酒店很不错,萧禾如今也算是收入不菲了,天天奢侈是不敢的,但外出游玩,包个总统套房爽一爽还是撑得住的。
而这样的房间,早餐都是极为精致的。
萧禾扫了眼,都是自己爱吃的,不用想,肯定是樊深吩咐过了。
可是,他看看端坐在那的儿子,愣是挪不动步子。
好尴尬,好紧张,好想逃!
他本就不是个擅于隐藏表情的人,所以樊深只需抬头一看,就明明白白了。
“过来吃饭吧,一会儿要凉了。”
萧禾挪了挪,总算坐在他对面,只是却不敢和他对视。
樊深垂眸,眼神黯了黯,握着刀叉的手不由地紧了紧。
萧禾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只是在不断地酝酿着……
足足过了半分钟,他总算开口了:“那个,昨晚,爸爸喝多了。”
“嗯。”樊深应了一句。
萧禾抬眼,看看他的神情,越发紧张了。
他真有些记不清了,虽然刚才十分笃定的认为自己可能做了不好的事。
可是……他这会儿又不禁觉得,也许只是他自己幻想的?
毕竟这种和艾尔这样那样的梦,他不是第一次做了。
喝了酒,迷迷糊糊,会更加放纵一些,也无可厚非吧。
他小心的看看樊深,总觉得自家儿子很正常。
如果他昨晚真的不要脸的扑向他了。
按理说他会推开他吧。
或者……今天也会尴尬甚至是厌恶吧?总不该是这么平静的。
这些念头奇迹般地安慰了他,萧禾抱着一点点希望,小心翼翼的开口:“爸爸喝醉了,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萧禾就这样问出口了。
樊深的手微僵,他垂着眸,盯着那块被切割的培根,心底涌上来的却是比黑咖啡还要浓郁的苦涩。
他记不清了。
挺好的。
可是紧接着,樊深脑中又有一个疯狂的念头。
如果他说了,他说他扑向他,他说他亲吻他,他说他身为一个父亲却对儿子不断地索求……
说了这些他会怎样?会很痛苦吧,会自我厌恶吧?
但这样的话,他就该体会到他心情的十分之一了。
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凭什么一切都要他来背负?凭什么他要一直忍着?
只因为是他爱上了他?
可他呢……他又做了什么!
一个父亲,把儿子当成替身?
想到他口中的艾尔,樊深便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全说出来吧,全告诉他。
既然要堕入地狱,那他就拉他一起!
可这所有的念头,又因为他那的一句话而烟消云散了。
“小樊,爸爸喝醉了,真的醉了,如果做了什么,不要生气好吗?爸爸对不起,爸爸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啊……不是故意的。
樊深抬眼看他,望进他那紧张到闪烁的眼中,胸中的一切激荡全都平复了。
他怎么会舍得让他品尝痛苦?
他怎么会忍心让他去承受?
他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又怎么会将他拉入地狱?
樊深笑了笑,将切好的培根推给他,轻声道:“没什么的,我帮你拿了浴巾,之后你就回房了。”
萧禾眼中有惊喜闪过:“真的?”
樊深看着他:“这有什么真的假的?你醉了,我照顾你,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萧禾还在不可思议,可是他死死盯着樊深,却看不到丝毫异样之处。
最后,他彻底放心了。
看来只是梦,太好了……只是他的一场痴想。
心脏归位,萧禾终于有胃口吃饭了。
见他这没心没肺的样子,樊深心里又有一丝丝的不甘。
他慢条斯理的在面包上涂着黄油,头也没抬的问道:“爸,艾尔是谁?”
萧禾拿着叉子的手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