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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冒牌掌门人
千鹤道长这边何尝不是满嘴苦涩,尤其看到街头,不少修女服饰的人,在向百姓分发着复活节的纪念品,心中更是难受....
洋教都如此流行,难道我传统道教,就没办法进来这花花世界,分一杯羹吗?
但眼下自己的名号根本没打出去,反而不可避免的成了街头巷尾的笑料,这几乎已经宣告了千鹤道长在省城的出征失败。
后世颇有名声的白龙王,曾经也想在香港大展拳脚,可惜给一所酒店看风水翻了车,马上声誉一落千丈,只能遁走泰国,从此再没有来香港开宗立派。
就在千鹤道长心灰意冷之际,突然想起在任家镇的时候,九叔对自己的规劝,还提到麻麻地都投身赶尸的热潮中,似乎还混的不错。
再看了一眼跟随自己多年,面有菜色的四个徒弟,心中一阵不忍。
于是开口说道:
“大家莫要灰心,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虽然省城这里失败了,但边疆为师还有些名声,前不久前清皇族托邬总管来找我,言谈之间隐约提到,他们的主子快死了,按照组训必须将尸体运到北边,请爱新觉罗的人,决定如何处置!若是我们接了这单工作,想必也够很长一段时间的开销了....”
如今虽然到了民国,但清帝退位之后,并没有搬离紫禁城,而各地过去的皇族旁支、铁帽子亲王,也没有被民国清算消灭,因此凭借着祖上的积累,倒没有混的很落魄,也有一定财力,维持过去奢靡的生活。
而千鹤道长还有一半话没有说出口,那就是这门差事原本被他拒绝掉了,毕竟那个时候的他,满脑子都想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道坛先锋,茅山楷模,只想着斩妖除魔,而不是当个搬运工送尸体。
如今既然混的不如意,只能厚着脸皮,回去找邬总管说说情,把这单买卖交给自己。
东南西北四人闻言,都不由面上一喜,眼见师父能振作起来,那可比什么都要好了,连忙说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凭师父的本事,这种赶尸去远方的差事,还不手到擒来,我们一定好好努力,绝不给师父丢脸。”
张大胆一门旗下诸多弟子,唯独千鹤道长对手下弟子最为温和,从没有像九叔或者四目那样,一言不合就把徒弟打的生活不能自理。此刻也高兴的说道:
“大家难得来省城一趟,不能白来,今天好好吃一顿,明天我们就回边疆去,重整旗鼓!”
“没问题,师父,我要吃阳春面!”
“我要吃肠粉....”
千鹤道长闻言,心中不禁感叹,所谓阳春面其实就是一碗光面,哪有后世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浇头,而肠粉则是广东最低廉的小吃之一,当宵夜吃都勉强,更别提是正餐了。
这四个徒弟分明是考虑到自己的财力,在为他省钱呢。
想到这里,千鹤道长心中更加难受,暗暗下定决心,等到把边疆皇族的差事办妥了,一定要给这些徒弟好好享受一把,北平繁华富饶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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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千鹤道长打起精神,准备重回苗疆发展的时候,远在任家镇这边,一列火车疾驰着开了过来。
相比起繁华的省城,这里显得安静了许多,街上不仅没有庆祝复活节的修女,也没有拿着鞭子抽人的**。
安静的就好像一个被时间遗忘的地方。
火车站台上的人则有些诧异,最近因为军阀混战的缘故,导致运行的班次几乎停止,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却突然来了一列火车。
关键这班车居然只有一截车厢,无论从成本还是运输价值上,都没有价值。
“别愣着,快准备让火车进站!”铁道员连忙喊道。
一群铁路工人立刻忙碌起来,像往常一样收拾好站台,静待车厢打开。
可奇怪的是,这节古怪的列车,却始终没有人出来。
“喂!你们卸货动作快点!这车还要去其他地方呢!”火车司机探出头来喊道:“你们难道连车厢都不会开了吗”
工人们闻言,叹了口气,只能打开这仅有一截的车厢,谁知才一打开,却被里面的景象吓住了。
只见里面横七竖八躺着几头山羊,眼珠子都瞪了出来,浑身上下没有一滴血,甚至有几头,连大腿上的肉,都似乎被猛兽啃食了一般。
之所以用猛兽这个词,是因为在车厢的四壁,还有着数道凌厉的抓痕,居然在铁质的车厢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每个看到这里的工人,都莫名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车里究竟关着的究竟是什么怪物?
“你们...到底给我们任家镇,带来了什么东西?”
一个工人看着车厢顶上破开的洞口,喃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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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在任家镇外围的山林里,徐昊跌跌撞撞的穿过一片矮树林。来到一条小溪边,颓然的坐到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仿佛这辈子都没有好好呼吸过一样。
“可恶.....简直亏到家了.....不知道这不到站下车,可不可以退票啊!倒霉...”
之所以在半途下车,徐昊担心的就是,大帅府那边万一真的动了杀心,那么只需要一通电话,打到任家镇来,那么在站台上迎接自己的,恐怕就是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了。
为了避免这个可能,徐昊在靠近任家镇的地方,就悄悄跳下了车,然后就这么摇摇晃晃的,朝镇子边缘的义庄跑了过去。
说起来,徐昊现在的情况很糟,沸腾起来的尸毒,就好像燃烧的火焰一样,烫的他恨不得撕碎自己的皮肉,让血淌出来降降温。
不过这种症状在吸收了一些山羊血之后,总算有了好转,不再那么难受了。
但徐昊明白,以血来压制尸毒,本质上如抱薪救火,用不了多久,就会以更可怕的症状反噬回来。
更糟糕的是,他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外加疲惫,肚子饿的是咕咕叫,那种深入骨髓的饥饿感,正在不断摧毁着徐昊的理智,以至于他自己都不确定,在车厢里有没有吃过羊肉---生的那种。
“喝点水吧....冲淡胃酸!”徐昊看着面前流淌的小溪,实在是坚持不住,为了维持仅有的神智,他下意识弯下腰,伸手想从河里捧些水来垫垫肚子。
谁知嘴唇刚碰到溪水,顿时像火一样滚烫,惊得徐昊连忙吐了出来。
“怎么....怎么会这样?”
徐昊惊讶的看着手心里的水滴,以及嘴皮传来那种,犹如溃疡般的痛处。
突然,徐昊仿佛察觉到了什么,连忙手忙脚乱扯开了自己的衣服...
只见在衣服下面,自己整个腹部都凹陷下去,仿佛只剩下一张皱巴巴的皮,贴在肋骨上卖弄,什么脏器,什么肌肉,甚至于脂肪,都好像不见了一般,跟骷髅架子没什么两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