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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情的吻着她,拿手在她腰上不顾轻重的揉捏,膝盖分开她的双腿。
扯开彼此的外套时,程溪的头不小心碰到开关,只有浴室的一盏灯亮了起来。
有光从玻璃门上映出来,微微熏在程溪脸上。
孟平川梗着喉咙,看她面色潮红,忍不住伸手穿过她的发间,扣住她的后脑,深吻上去。
燥热的呼气在两人之间弥漫,衣服拉链撞击发出脆响。
孟平川的手在她背上游走,抚摸,掌心流连在她含苞的心蕊上。
程溪呼吸急促,只能在孟平川的吻挪到别处时,才能间息喘口气。
她跟年轻女孩一样,未经人事。
但早已有了对性/爱懵懂的认识,有期待,也有胆怯。
身上被撩拨得有了点粘稠,她顿生一股羞耻感,偏又在失去理智时,偷来一丝欢愉。
孟平川挪动步子,把浴室门打开,一把将程溪摁坐在马桶盖上。
胡乱亲吻一通,不小心碰到热水器开关,透骨的凉水一涌而下。
泼了孟平川一身,冷水从他后颈间滑下。
他停下来,稍稍有些惊醒。
程溪张开腿,整个上身被淋得透湿,衬衣映出她深色的内衣,若隐若现。
孟平川看得喉咙一紧,伸手急不可耐扯开她的衣扣,拉下肩带,低下头一口含上去。
水被开到最大,热气缭绕,瓷砖墙壁上挂满一帘幽梦。
他们纠缠在一起,身上分不清是热水还是汗,粘稠的,腥稠的味道都有。
程溪趴在孟平川背上,已然没了思考,光洁、平滑的背脊一下一下撞在蓄水箱上。
身上是一团火,身后是一面冰。
她紧张到勾起脚趾,满身酥麻,整个人像是从深海里捞出来的鱼。
丢在甲板上,暴露在日光下,吻,灼烧着她每一寸肌肤。
遇到风,便重重地撞上去,与它融为一体。
遇到雨,便摇摇晃晃,握紧手里的桨,径直冲向挡风遮雨的洞穴。
……
等醒来时,程溪已经躺在床上,一身清爽。
她被孟平川搂在怀里,头下枕的是他的胳膊,胸口被他另一只手覆着。
她不敢动弹,只静静看向窗外,有树影婆娑,路灯熏黄照在半边墙上。
须臾,程溪感觉身下有人探了过去,她小声问:“你醒了?”
孟平川慵懒“嗯”了一声。
“痛不痛?”孟平川亲她的背。
程溪往被子里缩了一点,“……现在还好。”
“之前呢?”
程溪不应声,孟平川在她胸上捏一下,身下贴着她又抵过去。
程溪着急说:“……别。”
“别什么?”
孟平川成心逗她,拨开她沾在耳上的发丝。
说她眼睛有光,亲上去。
一会儿摸摸她的脸,一会儿捏着她鼻子跟她接吻,看她生气涨红脸,又拿“再要你一次”吓唬她。
两人腻在床上一整夜,都不嫌多。
空下来,程溪静静看着天花板,不求时间走得慢一点,只想记住只属于彼此的这一刻。
.
周六,吉旸一早给孟平川打了个电话,说是有事要跟他商量。
八点多。
孟平川到了后,拳馆只有一个少儿班在上课。
他敲开吉旸办公室的门,人没在,他坐下抽了根烟。
不到十分钟,吉旸进来,手里拎了两袋锅贴。
“阿川,来了啊!”
孟平川抬了下手里的烟,“吉哥。”
吉旸跟往常没什么两样,小时候苦怕了,现在每一顿都要讲究。
他在柜子里拿了瓶白酒出来,给自己和孟平川都倒上一杯。
摊开锅贴,往里倒了不少醋,开始剥蒜“早点吃了没?”
孟平川说:“吃了。”
吉旸说:“行,那就陪我少喝点儿。”
孟平川没起筷,也没动桌上的酒。
吉旸荤素不忌,什么话都能拿出来扯一通,孟平川偶尔搭几句嘴。
大多时候让吉旸自己说。
一顿早餐干净利落扫光了。
吉旸突然问:“你哥打伤的那孩子怎么样了?”
孟平川不知他是不是随口一问,也就轻描淡写说了句“就那样”。
“还需要多少医疗费?”
孟平川眉心一皱,把医院发来的近万催费短信删掉,“每个月两千,不多,我给得了。”
吉旸“哦”了一声,在孟平川身前来回踱步,看样子还挺犯愁。
但孟平川耐着性子,也不问他到底想说什么。
说来说去,反正也就那几档子事。
他心里有数。
吉旸不点破,他就陪着耗。
当年在部队训练反侦察技巧的时候,教官一声令下,所有人立即卧倒在地。
没下命令之前,就是在干草、泥潭中藏身到月明,饥火烧肠,也没人敢起身。
比的是耐心,玩的是人心,耗的就是这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
孟平川更是个中好手。
吉旸一拍脑门,指着孟平川问:“你媳妇儿怎么样了?”
孟平川:“……”
“瞧我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吉旸恨不得给自己一大嘴巴,“我是问,你跟那个小姑娘怎么样了?过年到人家父母那儿看望了么?平江人礼节忒重,你自己上点心。”
孟平川说:“早着呢。”
吉旸问:“怎么?人姑娘家里不同意?”
孟平川摇摇头,故意说:“谈恋爱而已,没想结婚。”
“你个臭小子!”吉旸一脚踢到他腿上,“人家姑娘有才有貌,肯跟你就不错了,你还在这摆谱儿!”
孟平川笑了下,没说话。
话头断了,吉旸瘪瘪嘴坐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右腿搭在左腿上。
空气沉默,两个人静静抽着烟。
中途有人进来了一趟,说是酒吧这个月生意惨淡,人都被万卓那边抢了去。
询问吉旸要不要也跟万卓一样,请一波不出名的嫩模来坐台。
吉旸脸色一黑,一巴掌打到他脸上,怒斥道:“我能学万卓那个瘪三?传出去笑死人!”
小弟只是来传话,白白挨了一通骂,心里也不舒坦。
找个理由先走了。
吉旸动气,倒了杯洋酒,一口饮尽。
孟平川说:“混白酒喝,容易醉。”
“醉死了倒好,一了百了,省得天天守着一个破酒吧。”
吉旸严肃道:“阿川,我能信任的人不多,你是一个,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有数。”
孟平川:“吉哥的情,我都记着。”
吉旸稍稍松了脸:“我不是要你记着。”
孟平川顿了下,“我慢慢还。”
“不是这意思!当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说什么还不还!”
吉旸嫌自己嘴笨,说不周全,索性摊开来说,“阿川,我舅很器重你,这你是知道的。”
孟平川叹口气,把烟头摁灭,“嗯。”
“看场子的事你不乐意,这两年我就没再跟你提。”吉旸说,“知道你跟我一样,苦孩子出生,就想混口饭吃,保一家老小安宁,所以我从来不难为你。”
孟平川微微颔首,“我知道。”
“但那是我!我能行,但我舅舅不行,他知道你是严冬一手带出来的,能打,能吃苦,身体底子好,处事果断、周全。所以他器重你,让我千万把你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