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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秘书!”
“救救我,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马小翔还被押在车里,凭着自己的长脖子探出车窗外。
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
“警察办案,请回避。”
那网警队长从副驾驶位置下来,稍微打量了一下来人,不过没有放入的打算。
那警察身材挺拔,说起话来自带三分威慑力。
“同志,你是哪个单位的?”何秘书没有一点被吓到的样子。
“我是省部直属的网络刑侦处犯罪调查科行动1队队长——郑健。”
“我们网警是直接向省上负责,你们市政府无权拦我们的车。”
这下两拨人各不相让,何秘书似乎也感到比较为难。于是她打了个电话出去……
“市长,省部的人已经把人抓了,我们现在两边僵持不下,各不相让,你要不要想个办法。”
“市长说了,马小翔在安源市进行网络犯罪,我们市级单位必须先对他审问备案,这是法律上说得过去的。”何秘书的态度很强硬。
何秘书那双眼睛一直紧紧盯着郑健,两人已经杠上了。
这时,郑健的一个电话打破了僵局。
“喂,处长。”
郑健的表情明显有了一丝变化。
“是,是,明白。”
“刘书记……”
郑健接完电话之后,眼神像针尖一样看着何秘书。
“放人!”
“郑队长,很感谢你的理解。我们市政府会尽快做好备案,到时候请你们在来提人。”
“哎,何秘书,你终于来救我了……”
马小翔看见了活菩萨。
“你别瞎说,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走吧。”
马小翔一辈子都没坐过这么高档的车,前面还有警车开道,简直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小翔,不要紧张,我们是来帮你的,待会儿市长要和你谈话,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好的,可是这么大晚上了,市长大人还亲自接见我,太让我受宠若鸡了!”
“何秘书,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被盗号了,那个东西我不知道……”
“我们在检测到数据传输的端口在你家里,不是你,还是谁?”
何秘书脸上还带着笑容。
“那个图案,是国防部最高保密等级的徽章。”
“如果被查出泄露国家最高机密,恐怕……”何秘书的脸上很冰冷,让马小翔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哪知道,就是那天晚上我做梦的时候,稀里糊涂看到了什么……”马小翔开始编故事了。
“做梦?”何秘书对于他的说辞,似乎并没有认为是假话。
“然后窗子一直在晃,我被吓醒了,以为有贼进来,结果我睁开眼,看见楼顶居然有个洞,我呆了半天,看见了个什么东西,我以为是外星人,就用手机拍了下来……”
“是什么?”何秘书的录音笔一直亮着,这已经成为她的职业习惯了。
“太黑了,我没看清楚……”
马小翔还在努力地回忆着,努力地编着故事忽悠人。
估计范伟都没他能忽悠。
“这是非常重要的信息,你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们?”何秘书沉思了一会儿,目不转睛地看着马小翔。
“我那个一紧张,就忘了……”
何秘书知道,这个人还有待挖掘,至于怎么挖,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
时间快到凌晨零点了,一行人穿过灯火阑珊的喷泉广场,来到了市政府办公大楼。
“修这么大的楼,得花多少钱……”
马小翔知道政府的钱,面子上恐怕用得最多,至于市政规划上,真是不敢恭维,一条街道从白天堵到晚上,下场雨坐在市中心就可以看海了。
高跟鞋的声音,皮鞋的声音在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嗒嗒嗒’地响,让马小翔的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这地方,让我待我都待不下去……”
马小翔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的狗窝比这好多了。
电梯上了十多层,何秘书推开那欧式的木门,马小翔走到一个玻璃墙的办公室里面,整个办公室装饰地很宽敞、高雅、简洁、大方,光是那牛皮沙发估计都是马小翔一年的收入了。
“小翔同志,欢迎欢迎,我代表市政府欢迎你的到来。”
马小翔知道这都是当官的客套话,从来都不认识眼前这个人,要放在平时,他连这个人的面都见不上,他就是个群众,过自己群众生活的群众,群众中的群众,他祖上八辈都是群众,就祖祖那辈有点地产也给早斗没了,所以他是穷三代中的典型,苦农民出生。
“市场大人!?”马小翔一激动,说话有点昏昏糊糊的。
“我姓马,咱们不用那么拘束,来坐。”
“马市长,我老家都是安源的,你该不会?”马小翔巴结人,肯定还是希望沾点亲带点故好说话。
“我是天津人。”
这下就尴尬了。
马市长穿地很朴素,看着就50多岁,没有肚子,左手食指带着结婚时的银戒指,不抽烟,办公室墙上有两幅画,那种市场上常见的装饰画。
“小翔,你老实告诉我,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这个问题,何秘书那天也问过。马小翔隐隐约约知道,这个特殊的东西是老婆给他看的那个,但是人心隔肚皮,市长一定知道什么,至少比马小翔清楚,所以马小翔更不敢戳破这层皮。
“听说你还拍了广告,很不错嘛……”
“还有你房子拆迁的问题,我们都帮你处理好了,我亲自给市里的规划办打了招呼,小翔同志,你就放心。民生工程,一直是我们政府的头等大事!”
“马市长,你简直就是我们老百姓的父母官,是我马小翔的再生父母,不,是我亲爹在世!”
前面两句还说得过去,后面一句,马市长感觉有点无福消受……
“小翔啊,我实话告诉你,这次的事情很复杂,关系到国家的安全问题,我们不能马虎。”
马小翔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他还是虚了,他一个跑快递的,哪里想得到自己会经历这些事情……
“小翔,到底有没有什么东西,被你藏着?”马市长眼神看得马小翔心里更虚了,肾慌……
“我真不知道啊……”
“小翔同志,你再不说实话,我们可就帮不了你了!”
马小翔知道市长想知道的是什么,但他就是不敢说。俗话说,不知者无罪,他就想着这事情就这样过了。
马小翔额头汗珠落了下来,明明开着空调,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老婆,老婆怎么办……”
马小翔最后的心理防线,终于被触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