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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旗木黑夜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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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

    旗木族地三三两两的房屋仿佛在向世人诉说它曾经的辉煌。

    而现在整个族地唯一亮起的灯光也代表了这个忍族辉煌早已不在。

    旗木黑夜落入那唯一拥有灯光的院子中,入眼就是背向他的大侄子五五开。

    “叔叔。”

    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卡卡西一回头就惊喜的喊道。

    虽然从小就很恐惧这个陌生的二叔,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父亲大人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天了。

    黑夜对此置若罔闻,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等走近,这才一边走一边对大侄子说了两字:“跪着。”

    说完,推开了房门。

    身后,卡卡西面带笑容,听话的跪了下去。

    “彭!”

    等房门关上,黑夜这才把目光落向那道盘坐在榻榻米上的身影。

    “你回来了。”

    白牙面容憔悴,头也不抬,只顾着盯着眼前油灯上的簇火。

    黑夜缓缓朝他走去,刚一走近,就一巴掌甩了上去。

    “拍~~”

    白牙整个人身子一晃,头被大力打得倒向榻榻米。

    黑夜看着这个憔悴的大哥,极度怒其不争。

    “你不该回来的。”

    白牙靠在榻榻米上,没有任何情绪。

    “当初我就告诉过你,不要接受什么所谓的火影袖,到手地权利才是真的。”

    黑夜双眸审视着大哥,除了俊美的侧脸在簇火旁轻微抖动外,面如黑夜,再无任何表情。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更何况,火影袖也不是导火索。”

    白牙双眼恍惚,在簇火的倒映下,他那看着弟弟的坚毅面庞上笑容是那么苦涩。

    这几天,他经历了太多了。

    亲儿子的质问!

    用命去保护的村民指责!

    被为其放弃任务的同伴辱骂!

    还有高层的不予理睬!

    最重要的是。

    他信仰崩塌了!

    白牙低头看向右臂上那半截火影袖,这曾是他从小到大的梦想啊!

    而三代火影,也是他效忠了十五年的存在!

    木叶9年生的白牙,比三忍仅仅大了一岁,现在是木叶39年,三代当火影时,他才十二岁。

    一晃,十八年过去了,可火影却因为一件小事放弃了他。

    “可能放弃的理由,压根就不是因为这个任务吧!”

    白牙不自觉的呢喃出声。

    这答案,弟弟不是早就给过了么。

    看着神情恍惚的大哥,黑夜眉头终于皱了起来,他沉声道。

    “哪怕你知道了高层的嘴脸,哪怕明白人养狗养久了都会有感情,可你在三代这个政客眼里只会妨碍他继续当火影后,还要如他们意吗?”

    闻言。

    白牙平静的闭上了双眸。

    半响,才睁开瞳孔,故作平静目视弟弟,答非所问道:“只要我死了,千代姐弟就会退兵,高层会满意,村民也不会继续敌视旗木这个姓。”

    “沙忍举村之力威压边境,那是因为火影太过懦弱,高层的不作为,这件事从头到尾就不是因为你。”

    黑夜深吸一口气,看着落寞的大哥,那毫无表情的面庞上浮现出了满满地戾气。

    什么时候为村子杀敌,击杀其他村子高层的亲人,是错误的了。

    猿飞日斩这个废物,内斗就内斗,但以沙忍压境为威胁,不觉得可笑吗。

    “我任务失败,这是事实。”

    白牙笑容苦涩,看着爆发的弟弟,忽然感觉很温馨。

    好像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个从来就不会让人担心的弟弟发过脾气。

    虽然其从未笑过,但也从未生气过。

    “任务失败,那又如何。”

    黑夜落于大哥对面,坐在榻上的他,隔着油灯上的簇火,对白牙沉声道,“难道猿飞日斩就没有任务失败过吗,当初身为二代火影护卫的他们,不也没有完成任务,让二代火影死在了战场上吗?”

    白牙闭上了眼,这话他无法反驳。

    可显然,现在跟他说这些,没用!

    白牙的心,在高层放弃他,村民讨伐他,同伴无人为他说话之后,就死了!

    黑夜看着心若死灰,闭目不语的大哥,忽然间,就懂了。

    他说的这些,白牙心里都明白,就算曾经不懂,在发生这些事之后,也都明白了。

    他现在会如此,是曾经为之奋斗的信仰崩塌了,简单来说,心死了。

    见此,黑夜也不在劝解,反而看向屋外。

    “卡卡西,进来。”

    不一会,房门打开,带着面罩,顶着和发色的卡卡西连忙摄手摄脚进来了。

    “叔叔,父亲大人。”

    “继续跪着。”

    “……”

    卡卡西再次听话的跪下。

    黑夜把手指向白牙:“看着他,告诉我这是谁。”

    “是…是我父亲。”卡卡西心中不解自家叔叔的做法,可还是乖巧的回答道。

    “还有呢。”黑夜再次问道。

    “叔叔,卡卡西不懂。”

    黑夜大声道:“他不止是你父亲,也是我大哥,还是旗木一族的族长,身为你的父亲,他要看着你长大成人,身为旗木一族族长,他要培养你成才,让家族散发新春。”

    “可现在,他心死了,他不是因为我们,也不是因为家族,而是因为这个他拿命保护了一辈子的村子。”

    “卡卡西,你记住,你父亲会这样,是因为火影觉得他威胁到了自己的地位,高层容不下一个实力比他们强大,功劳、声望让他们自愧不如的忍者。”

    “记住这几天那些辱骂你父亲的人是他曾经拿命保护的村民,他在战场上杀了千代的儿子儿媳,导致沙忍想要找木叶报仇,沙忍能有这个胆子,那是因为高层懦弱无能,最后高层却用这来威胁他。”

    “你父亲从来没错过,可他现在心却死了,我们对此无能为力,但你要记住,让他如此地,是因为木叶的村民,忍者,高层,火影。”

    “如果他死了,那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想要保护你,以后,我会杀了所有相关的人,而在这件事情上,木叶没人是无辜的,如果你以后敢阻拦我,别怪我连你一起杀,旗木一族不需要一个是非不分的废物。”

    黑夜语气狠戾,一番话说完,卡卡西面罩下的小嘴成O形,正吃惊的看着自家二叔。

    白牙神色惨白,他知道,这个弟弟说得出,就一定会这么做。

    而那个邪恶的血继,也让他有能力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