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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是我有点小人之心了。冯雪想了想,跟我说:“听你这么一说,你现在的情况还真有点棘手。我也不能坐看你就这么让他们摆弄,我帮你想办法吧!你等着,我给我一朋友打个电话问问。”
说完冯雪就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刚接通就挂断了。不一会,那边回了过来,冯雪接了起来:“喂,师兄?你不忙啊?我有点事儿想问你,我有个朋友带仙的,我不好处理,你能不能帮帮忙啊?”
“不是你说的那种野仙,是胎带的那种!要是野仙我就不用你了!对,有香根!他怀疑是仇仙呗!总觉得有啥坏事儿圈套啥的等他跳呢,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想让你处理处理,看能不能收了去!哎呀,我是那种人么!咱俩不一样,反正你虱子多了不咬,我不行,我倒不是怕我纠缠因果,我怕我出手会有变数,对呗!你半拉身子都在三界外了,不找你找谁!嗯嗯,好咧!好的,拜拜啊师兄!”
冯雪挂断电话,跟我说:“帮你找个厉害的主,我让他帮你查查,看你的香根什么来头。你俩没见过面,所以你那堂子仙觉察不到。放心好了!”
冯雪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到头来打不着狐狸惹身骚!万一没整明白给我那堂子仙整急眼了,我还能有好果子吃了么!我一共三个报马,一个已经殉国,另外两个生死不知,这仇能不能算到我头上啊?唉!跟他们搀和起来就没有过好事儿!
我问冯雪:“你那朋友干嘛的?也跟你一样吗?”
“不是一回事儿,”冯雪跟我说:“他完全是自己修的,当然了,他上辈子积了德了,所以这辈子修行才能如鱼得水。他经历的挺多,挺命运多舛的!我欠他个大人情,想还还没机会呢!”
“那你这不又欠他人情了么?”我不好意思的说。
“不一样,你这算啥人情,举手之劳就完事的!”冯雪跟我说:“我欠他的可就严重了,没有他就没我的童年!”
“啥意思啊?”这话我咋没听明白呢。
“那你知道我小时候有个道士给过我一张符吗?”冯雪问道。
“知道,怎么了?”我回答说。
冯雪叹了口气:“他就是那个道士,他从小修道,十八岁的时候出山游历结果就遇见我了,当时见我年纪太小,所以就写了张符替我担了十年因果,所以我说我欠他的。”
“我就不明白了,”我不解的问冯雪:“你不是说你庆幸能知道宿命本末吗?怎么又……”
“我那么点儿,心智都还没成熟,过早的接触这些我会疯掉的!”冯雪跟我说:“这就是命运,更改不了,就算我之前算准了一切,也还是会出现变数,大衍四九,什么事都没法圆满。总会有一些变数,就看能不能遇到好机缘去化解这些变数,对于你那堂子仙家来说,我就是个不好的变数,哈哈!”
冯雪笑了一声之后接着说:“那张符不是一般的符,他知道一般的符根本压制不住我,所以用了张本命符,替我背十年因果。这是逆天的行为,让我有十年清净,他却受了十年困苦。直到我十六岁,我的好友履行诺言,替我点开灵窍,我才知道这些事,然后我就千方百计的找到他,可他的苦难已经受了没办法挽回了。我一直想补救却没有机会,我俩一直有联系,不过很少见面,他很少下山的。”
“啊?”我有点惊讶,问她:“那他今年多大?十八岁就这么厉害了,那现在呢?”
“现在就更厉害了,他的修为很高,在圈子里面很有名的,道号玉轩子,俗名王宇轩,”冯雪说:“有他帮忙,你的事多少会有些眉目!”
“他……他连我名字什么都没问,就能查了吗?”我有点怀疑的问道。
冯雪点点头,“那当然了,厉害吧?哈哈!”
我忽然觉得我对于这个圈子了解的还太少,在冯雪看来很正常的事情,在我看来还是有点悬乎,虽然我本身已经经历了那么多悬乎的事情,可我还是有点本能的抗拒这些。
冯雪又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我接过来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变了,背景图案的大海变成了云海,若隐若现的还几个龙头,我问她:“这回是真号码了吧?不会诓我了吧?”
冯雪跟我说:“对,这回是真的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就好。你电话多少,我有消息就通知你。”
冯雪把我的手机号输入电话里面,边输入边说:“其实我下午给你那张名片是我以前印多了的,现在换手机号了,我不想扔掉,怪可惜的,所以就做成子母咒了。有需要的时候就给一张。”
我皱着眉头打量冯雪,问她:“真的假的啊?瞅你应该不缺钱啊,怎么这么节省呢?”
冯雪拿手指点了我一下,对我说:“你所用过的每一个东西都是你的福德换来的,为什么要浪费!你浪费东西就是浪费福德,想想有多少用不上这些东西的人,你还想浪费么?给我记住了,浪费是最大的原罪!”
我瀑布汗一个,我万万没想到这种话能从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说的还是一本正经的。冯雪说完就开门出去,我愣了半天才想起来我还没跟她告别呢,不过她早就走远了。
我回到床上,没想到床上满是淡淡的花香味。也不知道是我太累了还是花香味有催眠的作用,反正不一会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面见到了很多熟人,有黄天酬,有胡飞雪,还有小结巴蟒清如,都很惨,浑身是血伤痕累累的。我心里很难过,梦里面已经不记得他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跟我玩阴谋诡计什么的,就是像看见老朋友受伤了那么难过。
我想替他们包扎,可是却找不到绷带和云南白药,他们也不近前,就远远的看着我,我挥手让他们过来,可他们就站在远处冲我拜拜,我一着急就向他们跑过去。没想到蟒清如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好像我是个坏人一样。
还没等我跑近,一张硕大的好像黄床单子一样的黄布就从我头顶上飞了过去,直接将他们三个裹在一起,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黄布就自燃了,熊熊的烈火让我不敢近前,火中黄天酬和胡飞雪都化作原形,痛苦的挣扎。我站在远处,感受不到烈火的温度,心底却隐隐发寒,眼睁睁看着他们的本体被火烧焦我有一种来自灵魂的恐惧。
他们是人身的时候我觉得跟我是好朋友,可他们变成本体了,却还是野兽,潜意识里面我隐隐担心着它们的兽性。
我忽然希望火再大些,将它们烧成灰烬,看着他们在烈火中嘶吼哀嚎,我心中竟然隐隐的升起一种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