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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宁宁的师傅。”
桑栩栩此话一说，桑悠悠的脸都白了。
许宁宁出道前师从岑美芸，得了岑美芸不少照拂。但她出道后，岑美芸的人脉不足以再支撑她，她就开始跟岑美芸保持距离，大有划清界限的想法。
两人一度闹得不太好看。
眼见着办公室气氛变得怪异，徐姐开始收拾文件：“那两位先聊，我去跟法务对一下合同。”
桑栩栩点头：“好，之后电话联络，敲定合同之后我再过来。”
“好的。”
说完，徐姐离开，办公室就只剩下桑栩栩和桑悠悠两个人。
桑悠悠立刻变了脸色，冷着脸道：“你想找岑美芸，是故意的吧？”
桑栩栩点头：“当然，不然我为什么会想到她？”
桑悠悠瞪着桑栩栩，一双眼几乎能喷出火来：“你未免也太无聊了，就算岑美芸跟许宁宁之间有过节，那又能怎么样？对我们天悦商城有什么影响吗？”
“无所谓什么影响。”桑栩栩耸肩：“花差不多的钱，让你和许宁宁心里不爽快，又能给我们影城造一波热度，也没什么不行的吧？”
而且负面的一方，还是天悦商城。
桑悠悠气得牙痒痒：“你就处处想压我一头，但你妈妈在世的时候你都没能压过我，你还指望现在我妈妈进了桑家的门，能翻出什么花来？现在，我们才是一家人！”
“谁稀得跟你们做一家人？”桑栩栩站起身，高人一等的身高加上她脚上那双八公分的高跟鞋，直接让她俯视着桑悠悠：“你这话，敢直接说给记者听？要是桑志佳能以这样的理由把我赶出桑家，他怎么可能‘忍辱负重’把天悦影城给我？”
桑悠悠：“你一直以来都不说，不也是因为有理由的？不然能忍到现在？”
桑栩栩一顿。
她这句话倒是说得没错。
如果桑栩栩把所有的事情都摆到台面上来，那么桑氏肯定会收到影响。桑志佳虽说有点混迹商场已久，但她也料不准他是不是有力挽狂澜的本事。
而多年前桑氏落寞之时，是妈妈带着娘家资源，一口一口奶回来，才慢慢有了如今的盛况。
妈妈好不容易把桑氏救回来，她不想轻易毁掉。
桑栩栩撩了撩长发，瞥了满脸怒意的桑悠悠一眼，冷笑道：“你也说我是忍着呢，但我脾气没那么好，很容易就忍不住了。到时候我可不会管你们的死活了，明白吗？”
桑悠悠气得发抖：“你敢乱说话，就不怕我把你和苏羽木的事情说出去？”
苏羽木？
再次从桑悠悠嘴里听到这个名字，桑栩栩觉得实在是有意思。
她挑了挑眉：“怎么？你要说什么？”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底下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说啊。”桑栩栩笑出了声：“说了也就是影响我一时的风评罢了，大不了就是丢个影后。可等过一阵儿调查结果出来，局势反转，我还能落得个‘雪中送炭、扶危济困’的美名呢。”
桑栩栩拿起包包准备离开，长发拂过，只留下淡淡香味和一句别有深意的话。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
从天悦出来，桑栩栩回到车上，大概搜了一下关于她和苏羽木之间的新闻。
算不上铺天盖地，但毕竟苏羽木那几件事做得暧昧，两人还是有不少绯闻。
她作为刀枪不入的桑栩栩，居然在苏羽木的事情上，差点被桑悠悠拿捏了。
这样一想，桑栩栩气不大一处来，一个电话杀到苏羽木那儿去。
“你调查结果什么时候下来？”
虽然桑栩栩跟桑悠悠那样放狠话，但实际上她根本不敢肯定，苏羽木的结果下来到底是好还是坏的。
一旦苏羽木真被锤死，她也会被连累得很惨。
电话那头的苏羽木明显很诧异她突然问这个问题，顿了半晌才道：“怎么了？”
桑栩栩自然是不会直接说自己是怕被连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进去踩缝纫机，以及要进去多久。”
“你就这么想我进去？”
桑栩栩只觉得耳膜微微有些发麻发痒，想也没想就回答道：“想啊！”
直到电话那头传来苏羽木低醇的笑声，桑栩栩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
她皱了皱眉：“我是说，想你赶紧被抓走。”
苏羽木问：“我进去了你怎么办？”
“你进去了我就安全了，就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了。”桑栩栩不满。
苏羽木：“那些新闻有什么可担心的，对你造成不了影响。”
“你可是法制咖，我跟你沾上关系，怎么可能没影响。”
苏羽木忽然悠悠叹出一口气：“对不起。”
本来张牙舞爪的桑栩栩忽然安静下来，仿佛刚刚那个骂骂咧咧的人不是她。
半晌，她嘟囔道：“赶紧找到房子搬走，还有，回来的时候别被记者拍到，听到没？”
说完，桑栩栩直接挂掉电话。
-
苏羽木挂掉电话，淡淡扫了一眼面前的纪政存。
对方表情淡然，眸子里闪烁的八卦之光却是熠熠生辉。
苏羽木警告的眼神让纪政存稍稍收敛了些。
纪政存端起面前酒杯，对着苏羽木抬了抬杯：“你今天来找我，只让我听点儿案子上的事儿？”
苏羽木：“请注意你作为律师的职业素养。”
“是，我是律师，不该打探客户私生活。”纪政存挑眉一笑：“但我俩现在不在律所，今天这局，只能算是发小闲聊。”
苏羽木轻抿一口清茶：“无可奉告。”
纪政存看着他面前的茶，“嘁”了一声：“来会所喝茶，真有你的。”
“嗯，怕家里老板有想法。”
苏羽木语调淡淡，却透着小小得意，差点儿把纪政存呛死。
“我没听错吧？”
“你耳聋了？”
纪政存叹气：“那我就没听错。你服务这么周到，你老板不得日夜宠幸你？”
苏羽木闻言顿了顿，轻笑：“我倒是想。对了，房子你继续帮我留意，找便宜、环境差的，带我去看。”
“你不是都混上包吃包住了？怎么还要找房子？真打算找到搬出去住？”
“不打算。”
纪政存不解：“那为什么还要找？浪费时间。”
苏羽木撩起眼皮瞥他一眼：“让你找，就找。”
“我是律师，不是中介，我时薪你知道的吧……”
苏羽木抬手打断：“十倍。”
“成交。”纪政存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十分严谨：“你再说一遍。”
苏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