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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慕容朱三剑锋落下,灵玉惊险的拖开威克,他的小命至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但她就没那么好运了。
锋利的剑落下时在她手臂轻划一下,慕容朱三也同时坠地倒下。
痛死了!瞥了眼那长长的血痕就跟被芒草割到差不多,灵玉弯弯的黛眉打了好几个结,这是自她出生以来头一次受那么重的伤,全是因为威克这个野蛮人害的。
“喂!你给我醒来。”她解开他的穴道。
“灵玉,你不可你受伤了。”威克咆哮的跳起,映入眼帘的是她受伤的手臂,刀口虽不深,但光是那长长一条血痕就够让人怵目惊心了。
看她受了伤,他只得将勃发的怒气压下。“那些人呢?”
举目四顾,只见一个个东倒西歪的黑衣人,分不出是死是活。他心神一凛,不相信所爱的女孩是个嗜血魔女,或许他对她的实力永远无法测知,但他相信她。
“都倒下了。”好痛喔!
“你没有杀了他们吧?”
“我才没那个闲工夫呢,他们只是睡着了。”灵玉小嘴一扁“你一醒来就光问他们,一点都不关心我,人家好痛喔!”
豆大的泪珠儿在眼眶中滚动,她抽了抽鼻子,不让眼泪掉下来,浑然不觉此刻的模样就像受尽委屈的女孩跟心爱的人撒娇。
“对不起,是我的错。”看到她美丽雪白的藕臂被伤痕破坏了,他的心?之抽痛,他小心翼翼的赶紧扶起她“走!我们先找个地方处理你的伤,至于他们该如何处置?”
“放心,他们不会被野狗吃掉。”这男人还真是木头,真会被他活活气死,难道她比不上这些黑衣人吗?他们又没翘,流血受伤的人是她耶,而他只担心这些黑衣人的死活。
“你到底要不要扶我去包扎?血一直流个不停,我就快死了。”她的美眸闪烁着愤怒的火苗,不悦的低吼。威克感到啼笑皆非,有那么大的火气吼人就表示她根本死不了,只是这伤还是得快点医治,免得感染。
至于那些黑衣人,等到了杨家酒楼再请人报官处理好了。?杨家酒楼是杭州城里最大的客栈,金碧辉煌的建筑共十余栋,楼高五层,里头庭院造景相当雅致,小桥流水、花团锦簇,往来南北的商贾富豪或官吏,不管有钱没钱都会选择此处落脚以彰显自身的身价,也使得杨家酒楼的生意益发兴隆中外驰名,房间天天供不应求,还得飞鸽或驿站传书事前预订。
此刻杨家酒楼的某一栋上房正戒备森严,闲人莫近的被封锁着。
数十个衣衫光鲜华丽的男子或站或坐,面色凝重。
“听说知府被抄家了。”花桌边一个福泰的中年人坐着沉吟道。
“杨大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说话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一口流利的汉语没有人觉得惊讶,见每个人还是神色严肃,他激动的站起“会跟我家少爷失踪有关吗?”
“麦公子,你稍安勿躁。”杨大爷连忙开口。
“请称呼我史迪夫就可以了。”史迪夫心情沉重的坐下。
“那个消息方才得到,应该是不久前发生的,我已经派探子去查,相信一会儿就会有消息回报。”杨大爷抚髯沉吟“敢问史迪夫公子,你家少爷何时失踪?”他还是不习惯洋人直呼名讳的作风。
史迪夫自责的道:“如果这次出航我有跟着,少爷也不会”
“那现在商行是由谁掌管?据我所知,你们已故的麦老公爵还有个私生子?”他不希望西方货源中断,那可是大好赚钱管道。
“凯特少爷是我们家少爷同父异母的兄长,在老爷病危时才找回来,跟少爷感情很好,在少爷接掌公爵之位和商行后,一直很尽心尽力的辅佐我们家少爷,像琉球、新罗等国的航线都是凯特少爷一手主导拓展的。”
说起来少爷冷静沈稳适合守成,而凯特少爷运筹帷帽善交际谋略,一守一攻使得麦家成为横跨东西的海上霸主。
“就是那个红头发、绿眼睛的家伙?”是个商业奇才,只是性子太冷傲刚硬,还需要多琢磨。
史迪夫点点头“可惜那次运送给贵朝的贡品惹来海盗觊觎,据凯特少爷说,我们家少爷?救他的未婚妻不幸坠海,至今生死未卜。”
杨大爷深思了片刻。可是据他的线民指出,在大船入港前有个渔民似乎听到几声枪响,还以为深夜有人放水炮打鱼而不当一回事,而事后想想又觉得不对劲向他报告。
史迪夫愁上眉头“我家夫人特地还我来找寻少爷下落,杨大爷人面宽广,交游五湖四海,希望你能不吝提供一些协助。”
“此事我会派人去调查。”杨大爷也不希望因新任麦公爵在汉士有丝毫损伤而危害了彼此的合作关系。
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个人走进屋内朝杨大爷抱拳一揖,附耳低语。
只见杨大爷扬了扬眉“真有此事,确定是玄谷出手?”
“据可靠的消息来源指出,是玄谷在背后操控,不知用何种方法揪出知府贪赃枉法的罪证,更令人讶异的是由皇上身边的红人钦差负责查办,但据属下所知,钦差应该在北方。”
“还有呢?知府的儿子不是泰山派的弟子?且知府人面广阔,养了很多武师和江湖术士?”
“江湖上只要是跟知府有关的帮派和武林人士,这次很奇怪都不做声,有的门派甚至将知府列?拒绝往来户,直接断绝关系。”
杨大爷攒起老眉。“我知道了,再去查。”玄谷谁惹得起?只是为什么玄谷会大费周章的来查一个小小的知府?杀鸡焉用牛刀,他们随便一根小指就可以解决知府九族。
江湖排名第一的玄谷行事亦正亦邪,不与人交恶也不与各帮派亲善,遗世独立,这次怎么会找上他的地盘?
他揉揉额,上回才送走瘟神地狱门,这日又来个杀手组织玄谷,天知道玄谷来杭州做什么?要是在杭州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弄得杭州人民人心惶惶,他的生意还经营得下去吗?
坐在一旁的史迪夫也感受到气氛不对“出了什么事,是杨大爷觉得有困难吗?”
“没什么,麦老公爵好歹是我老友,麦少爷等于是我看着长大的,于情于理我都会全力协寻,只是在这多事之秋可能会费点工夫。”杨大爷轻抚着短须,手有点颤抖。
“无妨,只要知道少爷是否平安就够了。”
杨大爷颔首“你们一行风尘仆仆自西方来到此地一定很累了,就暂时在杨家酒楼住下。”
“那就烦劳杨大爷,我在此替我们夫人和少爷向你致谢。”史迪夫起身弯腰躬身一礼。
“哪里!掌柜的,传令下去好好招待贵客,不得怠慢。”
杨大爷站起,他身后?仆应喝一声。?阿福是个印度阿山,因为汉语很流利又会一些番话而升?杨家酒楼的跑堂,长相除了皮肤黑了些外,五官、身材和汉人无异,混在汉人中没有人察觉他不是汉人,因此很快就被汉人接受。
每天他会从家里出发,走过西市跟一些左邻右舍打招呼,再绕过南市采买,然后到东市杨家酒楼的后门。
“麦福!”
忽然有人叫唤他的全名,而且是用番话,吓得他脚步一顿。
全城知道他叫阿福的人不少,但知道他全名的并不多,只有一个──他的救命恩人麦威克公爵。
“公公”阿福见鬼似的指着在街头转角冒出来的威克,舌头跟牙齿像打了结,一口气提不上喉。
“嘘!”威克搀着身着男装的灵玉走过街道来到阿福面前,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并给他示警的一眼。
“干剎那么神经兮兮的?”灵玉不解,明明可以大方的从正门进去,不知为何威克拉着她鬼鬼祟祟的走后门。
人家在做生意总不好吓到其它客人。这是威克的解释,他还说他在杨家酒楼有认识的人,他什么时候交了新朋友她怎么不知道?至于她的想法是怕被玄谷的人发现她,最好没人知道她在哪。
眼前这瘦长黝黑的男子名叫阿福,他便是威克的朋友?
“你、你、没、没”阿福结结巴巴的,指着威克的手指不停抖动。
“没错!”威克颔首,知道阿福要说什么。因为不知道他的人中有多少是大哥的眼线和势力,他一切以小心?上。“这位朋友受伤了,我需要你的帮忙,尽量不要让第三者知道我还活着的事。”最后一句他靠在阿福耳边低语。
灵玉因为手痛以致错过他们的悄悄话“到底好了没,我的血快流干了。”
阿福忙不?的点头,意会威克的意思,公爵死而复生是多?
重大的事,而且公爵会这么谨慎一定有他的用意,他一向不是多嘴的人。
“麻烦你了。”威克客气一揖。
“两位请随我来。”阿福一转口,变成汉话。
“哇!你还真厉害,失去记忆还能认识个会说汉话和番话的朋友。”灵玉任威克扶着走进后门。失去记忆?阿福回以一个古怪的眼神。公爵看起来好好的,灵台清明,目光炯亮如炬,不像有病之人。
威克投给他一个不要多问的眼神,嘴里含笑的对灵玉道:“那是我运气好。”
“人家一个伙计都会说汉话,你怎么那么白痴?”
白痴?阿福差点跌倒。
“阿福,你走好一点。”威克没好气的瞪着双肩颤抖的他,他背后只差没明明白白写着“我在笑”
“谢谢公”爵字停在阿福舌尖。
“嗯哼!”威克发出一个冷冽的鼻哼。
阿福马上机灵的转口“公子的提醒。”
灵玉接着开口“你要向他多学学,瞧他做得多称职,而你这做奴才的多失职。”
奴才?阿福脚下一滑,险些撞墙。堂堂的麦公爵居然沦?奴才?
“咳咳!”威克干咳了几声。
“威克,你还好吧?”他的病应该都痊愈了。她的小手不自觉的覆上他的额,柔柔的肤触撩乱了他的心跳,她几乎没发现他和她如此贴近,近得他可以嗅到她身上诱人的女性芬芳,撩拨他的男性欲望。
“没有发烧嘛!”她抽回小手。
他的心怅然若失,但欲望也稍稍缓和下来。
走在前头不时回头偷看的阿福感到讶异,公爵不是已有未婚妻了,为何会和这么装成男孩的汉家姑娘在一起?
在酒楼打滚那么多年,他不会连男女都看不出来,更不会错过公爵在注视她时眼中流露的怜爱,他还不曾看过公爵用那么温柔的眼神对待其它人,包括他的未婚妻。
“咳咳,到了。”阿福清清喉咙打断旁若无人的小俩口。
“这里是后院佛堂,供来杨家酒楼的法师、和尚禅修时的栖身之所,平日没什众人会来。”意思是公爵可以放心待下。
待阿福推开门,一间比他们落脚的破屋子干净又高雅的房子落入眼底。
“可以了。”威克颔首,扶着灵玉坐下,低头检视她的伤口,柔声低问:“还会不会痛?”
“废话,你拿刀自己划划看不就结了。”
“不得无礼。”阿福被她大胆顶撞的言词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出声制止,在收到威克严厉的一眼后,他已来不及收口。
“你在跟谁说话?”灵玉黛眉轻挑了下。
“抱歉,是我多嘴了,你们慢慢休息,我就不打搅了。”
阿福赶紧退出房门,他还不想自找死路。虽然公爵待人一向温和斯文,冷淡不失礼,至今无人见过他真正动怒的情形,但光是严厉的一眼或没有表情的时候就够让人心惊胆战了,没事最好不要激怒他。?“他不是你的朋友,怎么胆子那么小?”灵玉自怀中取出刀创葯交到威克手里。
威克耸耸肩,不想话题绕在别的男人身上。“这是什么?”
他打开瓷瓶低嗅了下,闻到浓郁的葯香。
“治疗刀伤、火伤等外伤的葯,是我师兄给我的,你身上的伤也是擦这个好的,不管由什么做成,很有效就是了。”
又是她师兄!他按捺下胸口翻腾的醋意,不费力的一扯,她破裂的袖子自肩膀处撕成两半。
她惊呼“你干?撕我的衣服?”她可没多余的衣裳可替换。
“反正都已经破了,待会再请阿福拿新的不就得了。”他宁愿她裹成粽子,也不愿她有一丝肌肤外露,养了别人的眼。
“我要穿男装!”较方便行走江湖。
“你一个姑娘家为何喜欢穿男装?你的家人都不管吗?”
“在我父亲去世后,我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除了几个师兄。”想到被婚约束缚在玄谷的大师兄,她心中微微感到内疚。并非她讨厌大师兄,而是感情的事不是说放就能放的,她想要让大师兄自由。
“那你的丈夫呢?”汉女十五及笄未嫁人便算晚婚,而她,他实在看不出她的年龄。
“我又没嫁人,哪来的丈夫。”灵玉说得有些心虚,如果她回玄谷,马上就是大师兄的老婆。
“是吗?”他很怀疑。
“我是你的主人,你问那么多干?,难不成你想娶我?”她的眼珠子兜了一圈,秋波流转。
他是有这个打算,但时候未到。威克只是默默的替她上葯包扎,不置一词。
“不如我们打个商量,我愿意放你自由,而你只要答应我做一件事。”
威克冷眉一挑,自她眼神闪烁看来,他知道绝不是好事“说来听听。”他收起了刀创葯。
“我要你做我的假相公。”
“恕难从命。”他要做真的。
“你不想要自由?”
“我现在过得好好的,有吃有穿,没什么不好。”他脱下外袍披上她的肩。
“如果我坚持呢?”哪家的奴仆像他这么大牌。
威克长声叹息“为什么非我不可?”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婚姻非儿戏。
“我是主人,我叫你做你就做。”灵玉霸道的说。
威克无奈的苦笑,看样子只有看能不能弄假成真了。
“那就这么决定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相公,听见了没!”
她说那么大声,他想听不见都很难。威克点点头,她想玩,他就奉陪吧!假若能生米煮成熟饭“你笑什么?那么诡异。”灵玉白了发神经的他一眼,转开话题“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起什么?”要是他的亲人找上门,那就丢脸丢大了。
他当然摇头。
“你不想去找你的亲人吗?说不定他们正焦虑的找你。”
万一他有妻子或恋人想到这,莫名的闷窒感郁结在她的胸口,她连忙甩甩头,自个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只是她的奴隶。
“时候到了我会去找他们。”他那翠绿深潭蒙上一层晦涩的冷雾,让她看不清他眼瞳原来的颜色。
灵玉定睛注视了他好半晌“若不是事先知道你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会以为你已经恢复记忆。”她太精明了,他要小心。
“肚子饿了吗?”威克浅笑地敛去灰色的心情,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要吃你做的菜。”他不提还好,一提她的肚子便不争气的叫了出来。“这还得看人家的厨房借不借咱们用。”他被她的一张刁嘴训练出好厨艺。
“不管,你马上去给我弄吃的来。”她噘起子邬,嫣红小口释放出诱人的光泽。
“好”即使她的唇涂上毒葯他也认了,谁叫他爱上了她。威克情不自禁的覆上她的唇,辗转舔吮,细细的啮咬她甜
蜜的唇瓣,小心翼翼的怕吓坏她,又贪婪渴望吻得更深。
灵玉惊愕的张大了眼。他怎么又吻她,难道他真不怕她一掌劈了他?不过他的吻还更有点让她脸红心跳,意乱情迷。
这回她没给他一巴掌,这是否意味着“进步”?他压下满腔的狂喜,当她是易碎的瓷器生怕摔坏似地,紧张的、兴奋的、不着痕?的捧住她纤细的柳腰,慢慢拉她贴近他的身子。
他逐渐加深这个吻,舌尖绕着她的菱形小嘴,然后轻挑开她的贝齿,一步步悄悄的探入“叩叩叩!”敲门声硬生生打断他的进攻。
他不得不放手,低咒一声前去拉开门“什么事?”
“少爷!”
一个留着金色长发、穿著怪异的男子扑到威克身上,哭得一发不可收拾,让榻上的灵玉看呆了。
居然有男人比女人还会哭?而且两个大男人还抱在一起嗯哼!一种受骗的感觉慢慢凝在她胸口,非常的不舒服。?“你认错人了。”威克一个头两个大,怕聪慧机智过人的灵玉识破,他只有来个死不认帐。
横了眼心虚的阿福,他只能忙着与怀中的金发男子保持安全距离。“对不起,可以请你先放开我吗?”
“我是史迪夫,你的随从,从小我们一起读书、一起骑马、一起工作,当你加冕继承公爵之位,你还特地请女皇替我加封?子爵,让我不再是仆役的身份。”
史迪夫紧揪着威克,让灵玉看了很不是滋味,威克是她的人,那长得不男不女的家伙凭什么碰他?还有,威克和他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威克已经失去记忆可是她没错过当那动作娘娘腔的家伙抱住他时,他眼中急速掠过一抹惊愕,若非像她这种观察力敏锐的练武之人,根本不会发现。
“史迪夫,你先放开公子。”阿福赶紧拉开史迪夫。
“少爷,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是我的少爷。”史迪夫激动的叫,惊喜于看到威克无恙。
“有谁能好心的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真是有趣极了!灵玉含笑的步下榻。
威克连忙趋前替她抓紧披在她肩上的外袍,不想她有任何一点肌肤露出,养了别人的眼,即使是私交甚笃的好友史迪夫也不行。
“你会说我们的语言?”史迪夫总算注意到灵玉的存在。
眉清目秀的他和少爷走得很近,近到他都觉得怪怪的。
瞧他眼瞳灵动明慧、秋波流转,一身纤细袅袅、弱不禁风的模样,看起来不像男儿,不过江南男子多是这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瘦弱模样,活像娘儿们。少爷怎么会跟他在一起?史迪夫心中闪过疑问。
“她是随公子一起来的。”阿福说着,不着痕?地靠着史迪夫咬耳朵“她是个姑娘。”
“姑”史迪夫的快嘴迅速被阿福摀住。
“你们在说什么?”灵玉语气轻柔的问。
原来他们早知道她是姑娘,该不会是她水盈盈的眼瞳一溜,睨着若无其事的威克。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一切与我无关。”威克两手一摊,暗地向阿福射去阴沉的一眼。
阿福看得头皮发毛,慌忙拉着史迪夫要走“对不起,两位公子,这位少爷有点妄想症,因为他和亲人走散,所以看见每个相似的人都会去抱。”
“我”妄想症?史迪夫才发出一个音,就被阿福捂紧嘴。
“既然有妄想症就要赶紧去看大夫,别四处吓人。”灵玉露出柔媚的微笑,笑不入眼底。要是他们以为她是草包美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威克不敢多言,以免言多必失。
“真是抱歉,打搅两位休息,我们告辞了。”阿福死拖出不断挣扎的史迪夫。
房内恢复平静后,静得连呼吸都变成噪音。
她的笑迷得他三魂去了两魂,可恶的是也给外人瞧了去。
威克心中打翻一坛醋。
“你怎么不说话?”她的视线回到他身上,瞧他形色不露于外,不禁要让她佩服他的演技,还是她真的看错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威克佯装无辜的说。
“我肚子饿了,快去弄东西给我吃吧!”不急,有得是时间查清楚。